《穿越之离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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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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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谬赞了。”夏翠微依旧低着头。
  赵熹一笑:“夏姑娘,别老低着头啊,这么说话多不自在。”
  夏翠微徐徐抬起头来,赵熹看到她的真容,不由得楞了一下,心中也翻起了巨大的波澜——她就是芳卿背上的月下美人!
  

☆、月下美人

  “公主?”夏翠微见赵熹发愣,轻轻唤了一声。
  赵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笑掩饰尴尬。
  “公主,是不是夏榕有冒犯之处?”
  夏翠微问得小心翼翼,完全一副普通人见了公主的模样,然而赵熹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她在有意试探。不过,赵熹并不打算与她虚以委蛇,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故作惊讶道:“夏榕?你不是叫夏翠微么?”
  “回公主,”夏翠微道:“其实夏榕才是小女子的真名,至于夏翠微,是两位公子一直如此称呼,虽然,小女子不知诸位为何要将我唤作夏翠微,但诸位若是喜欢,怎么叫都好。夏翠微,还真是好听呢。”
  “其实你……原本就叫夏翠微啊……”李藩说道。此刻他神情黯然,语气也透着难过的气息。
  李蕤听了,不禁摇头,不到一天,这句话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公子……”夏翠微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快坐下吧,别站着说话了。”赵熹赶忙出声调节气氛。
  于是众人入座,喝了一回茶,又开始说话,李藩先问赵熹道:“表姐这回,可是专程来见翠微的?”
  “是啊,”赵熹道:“顺便恭喜一下表弟与夏姑娘重逢。”
  李藩笑了笑,看向夏翠微,目光中尽是温柔与甜蜜,看得她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
  见此情景,赵熹心下暗叹:这二公子还真是个大情种啊,天天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就算她不是夏翠微,也早晚得沦陷。嗯,看来不应该劝李藩远离她,提防她,还得助他们一臂之力,令夏翠微无法抑制对李藩的感情,这样,她就不会再为江之咏做事,二人也不必再受相见不相认之苦。
  想到此,赵熹迅速地考虑了一番原定计划,感觉依旧可行,于是又开口道:“表弟啊,虽然受了这么多年相思之苦,但也不用这么看着人家吧,你瞧,夏姑娘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李藩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夏翠微的脸则更红了。
  “夏姑娘,我这个人,就是比较爱开玩笑,你别介意,看你这样,我都怪不好意思的。”赵熹道。
  “公主,我和李公子其实……”夏翠微一直低着头,赵熹觉得,她这般模样,并不完全像是害羞,她的语气有些犹豫,目光也像在思考什么。或许,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来棒打鸳鸯的,结果,我现在句句话都在把他们往一块凑,反倒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什么?”赵熹笑道:“又想说你不是夏翠微,其实和表弟不认识?真不认识也没关系啊,现在认识也不晚。”
  此言一出,李藩点头称是,李蕤则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赵熹回了他一个“本姑娘自有打算”的眼神,又对李藩道:“表弟,该问的你也问过了,不过,作为你的表姐,还是应该关心一下未来的表弟妹,你不介意我再问她一次吧?”
  听到她说什么未来的表弟妹,李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以为掩饰:“表姐请问。”
  赵熹将目光转向夏翠微,只见她正一脸认真地等着自己发问,遂笑道:“夏姑娘,我听说,表弟是从江翰林府上见到姑娘的,姑娘一直是在江家么?”
  “回公主,”夏翠微道:“夏榕是三年前被卖进江府的,在此之前,也一直被卖来卖去,送来送去。”
  “表姐!”李藩忽然道:“我就是在三年前与翠微分别的!”
  “真有这么巧?”赵熹又道:“夏姑娘,你可记得博州梦仙楼?”
  “回公主,夏榕是去过博州,不过并不知道什么梦仙楼。”
  “表姐,”李藩神色黯然:“这些问题,还是不要再问了吧,那段经历,她全都忘记了。”
  赵熹知道,深爱之人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个很重的打击,叹了口气,道:“夏姑娘是……失忆了?”
  “回公主,夏榕没有失忆,从小到大的经历,夏榕都记得一清二楚。”
  “翠微……”
  李藩看起来是如此伤心,而夏翠微则无动于衷。赵熹心下不免嘀咕:这夏姑娘还真沉得住气,心上人这般难过,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下,我的计划,也够呛能奏效了。
  不过,来都来了,还是要试一试的。她轻咳一声:“是我不好,乱问问题。这样罢,我再问最后一个,便不再问了,如何?”
  “公主请问。”
  赵熹走到她的身旁,在她轻声耳语几句,夏翠微亦耳语回答,问答毕,赵熹又返回座位。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神秘?”李藩道。
  “回去自己问她啊。”赵熹冲他一笑。
  之后,赵熹果然不再问问题,大家便品着茶,天南海北地闲聊。聊着聊着,便聊到音律上头。赵熹道:“听说夏姑娘善音律,还能谱新曲,不知今日我可有耳福?”
  “公主谬赞了。”夏翠微道:“若公主不嫌夏榕唱得难听,夏榕愿为公主唱上一曲。”
  “那太好了。我有一首极喜爱的诗,从未听人唱过,今日就借姑娘妙音,圆了这个心愿。”
  “不知公主说的是哪首诗?”
  “诸位请稍待,我去把诗写出来。”说罢,对李蕤道:“表哥,借纸笔一用。”
  “这里不是写字的地方,我带你去书房吧。”李蕤说罢,又对二人道:“你们先聊着,我们去去就来。”
  二人离席去找纸笔。李蕤一口气将她带到自己房间,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赵姑娘,你想起来没,这个人我们从哪里见过?”
  “是见过。”赵熹道:“这可是个重大发现,李公子居然没想起来,真是不应该呢。”
  “什么发现?”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会儿你送我回去,我给你们一起说。这会儿,还是赶紧把诗写出来,好长的。”赵熹一面说,一面磨墨展纸,准备书写。
  李蕤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等她写诗。等了许久,还不见她写完,忍不住问道:“姑娘写的什么,要这么久?”
  “《葬花吟》。”赵熹头也不抬,奋笔疾书。
  《葬花吟》?饶是李蕤博学多才,却也没听过这首《葬花吟》。忍不住过去一瞧,看了数行,竟也不由得叹起气来:“怪不得你要问小妹在不在,她是听不得这诗的。可是,姑娘为何要选如此伤感的诗呢?”
  “想必夏姑娘会为此诗所动,”赵熹道:“最好是能伤心痛哭,这样你弟弟就可以向她一诉衷情了。”
  “一诉衷情?”李蕤听得一头雾水。
  “嗯。”赵熹道:“虽然把姑娘弄哭不太厚道,不过我可都是为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你……你……她的目的还没搞清,你就……”
  “淡定,淡定,”赵熹道:“回去再跟你解释,再说了,夫人不是说,她是真心爱你弟弟么,所以,她一定不会伤害你弟弟的。”
  “可是……”
  “终于写完了,累死我了!”赵熹还是没给他可是的机会,拉着他返回云叶阁了。
  赵熹将写好的《葬花吟》交给夏翠微,夏翠微默念一遍,脸上便有了几分哀伤之色,颤声问赵熹道:“公主,这首诗……是您作的?”
  “不是,”赵熹道:“是一位无名女子所作。”
  “那位女子的内心,一定十分悲苦。”
  “夏姑娘?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伤心事了?”赵熹道:“这诗选得不好,我再重新写一首罢。”
  “不用,”夏翠微声音有些哽咽:“我很喜欢这诗,它仿佛……是为我作的一般……”
  夏翠微吩咐侍女去取琵琶,自己又把诗念了一遍。待琵琶取来,夏翠微轻轻拨弄几下,便唱起来。
  几人凝神听着,那夏翠微果真名不虚传,歌喉婉转,情真意切,原本哀婉动人的《葬花吟》,经她一唱,更觉销魂。二李皆是一派黯然神伤,赵熹竟忍不住拿出手绢拭泪。此诗她少年便能成诵,但并不总会闻之流泪。
  唱到后面,夏翠微已是满面泪痕,呜呜咽咽,一曲终了,夏翠微再也抑止不住,掩面而去。
  “翠微……”李藩急唤,泪水从脸颊划过。
  “表弟……”赵熹道:“这首诗的确过于伤感,想来夏姑娘身世悲苦,深为所触,才会如此。表弟要好生劝慰才是;还有,选择此诗,是我欠考虑了,请表弟代我向她道歉。”
  “表姐言重了。”李藩道:“我去看看她,恕不能相陪,大哥,就劳你陪着表姐吧。”
  “好,你先去吧,”李蕤道:“我送表妹回去。”
  于是赵李二人返回公主府,也许是受方才之事的影响,二人情绪都不算高,谁也没有说话,一路沉默到了家。
  魏家兄妹见二人这般模样,忙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熹叹了口气:“进去再说。”
  四人进了屋,这回先开口的是李蕤:“赵姑娘,现在可以说了罢,那夏姑娘你是从哪里见的?还有,你为何说要让他们终成眷属?”
  “原来你真的见过?”魏紫听李蕤如此说,不禁吃了一惊。
  “见过。”赵熹道:“不止是我与李公子,连你们两个也见过。她就是芳卿背上的月下美人。”
  此言一出,魏家兄妹一脸惊愕,李蕤则恍然大悟:“对对,就是这样!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眼熟,原来竟是她!”
  “公子,”赵熹对他有些无语:“这么明显你都没看出来?”
  “不瞒姑娘,李蕤从小就有这个毛病,记不太清人的相貌。”李蕤解释道。
  “哦,原来你有脸盲症啊。”赵熹道。
  “脸盲症?还有这种病症?”
  “有啊,你不就是么?”
  “说点正事行么?”赵熹正准备继续调侃他一番,便听到魏暮那凉凉的声音。
  “哦,好……”赵熹冲他笑笑,将方才在李府所见所闻,所作所为详细说了一遍。
  魏暮听罢,问道:“姑娘这是想撮合二人?”
  赵熹点点头:“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魏暮道:“按理说,此女是江之咏所赠,又与芳卿有关联,在未弄清其目的之前,本不应如此,但夫人说过,她是真心爱慕李二公子,赵姑娘令她唱了一曲《葬花吟》,她竟哭得难易自已,应是感于身世,或许,她当真是有什么苦衷,这么做只是不得已。这种情形下,若我们一心只要揭穿她,拆散她与二公子,只会把她逼到对立面上,令其与我们为敌。这样一来,江之咏的奸计便会得逞,而她与二公子,也就再无可能了。反之,若我们尽力撮合,结果将大不相同,这位夏姑娘是个性情中人,必会为二公子的真情与诸位的善意打动,如此一来,她就有可能反正,这样既可以挫败江之咏的阴谋,又能成全一对有情人,何乐而不为呢?”
  “知我者,魏暮也。”赵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的动作魏暮已经习惯了,再没有不好意思,还冲她笑了笑。
  “对了,那她和芳卿……”李蕤问。
  “这个,”魏暮正色道:“大概就是江之咏最主要的目的了——”
  

☆、暗访博州

  “什么目的?”众人齐问。
  “诸位可还记得西林庵之事?”魏暮道。
  “你是说,”赵熹道:“江之咏堂而皇之地将夏姑娘赠与二公子,又让我们发现她与芳卿有关,是为了诱我们去调查此事,在调查的过程中设下陷阱,置我们于死地。这个手法与之前故意命人留下线索引我们去西林庵的伎俩如出一辙。”
  “不错。”魏暮道。
  “可是,”赵熹不免有些怀疑:“同样的计策,会用两遍么?”
  “会。”魏暮道:“很明显了。赵姑娘,你不是悄悄问过她有没有纹身么,她也毫不隐瞒的告诉你,自己背上有一个纹身。虽然她没有说是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月下美人无疑。若非是用这般计策,如何会这么痛快的告诉外人如此隐秘之事?相反,为了掩藏身份,还会百般遮掩,如今她告诉你,真是生怕我们不能把她和芳卿联系在一起。”
  “一旦我们将她二人联系在一起,就一定会去调查,哪怕明知是个陷阱。这就是为何江之咏会将同样的计策用上两遍的原因。”
  “是啊,我们别无选择。”赵熹道:“毕竟不能讲希望完全寄托在夏翠微反正上。而且,顺藤摸瓜,查清夏翠微背后的秘密,了解她与江之咏合作的真相之后,才能想出办法争取她。”
  “可是,我们要从哪里查起呢?”魏紫道:“难道要去江之咏家里?”
  魏暮摇摇头:“去博州。”
  “夏翠微出身博州梦仙楼,亦在此处神秘消失,的确可疑,是应该去查一下。”李蕤道。
  “不仅如此,”魏暮道:“之前芳卿所用的暗器,经我调查,乃是博州第一大帮派百鬼门的独门暗器。”
  “梦仙楼和百鬼门,看来博州是非去不可了。”李蕤道。
  魏暮点头:“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去博州。”
  赵熹心中一惊,脑海中又浮现出魏暮独闯西林庵而身受重伤的情景,不禁拉住他的衣袖,颤声道:“可是,太危险……”
  魏暮握住她的手,冲她一笑:“我会小心,而且,李公子在博州朋友甚多,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有他们相助,必定无事。”
  “不错,”李蕤亦道:“我在博州有一义妹,她叫李小萌,正是百鬼门人,有关百鬼门的事,可以找她帮忙;还有龙川镖局的柳前辈,手下能人甚多,又最急公好义,必定相助。”
  “你看,”魏暮对赵熹道:“有这么多人相助,一定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说完,又对李蕤道:“公子,请借玉佩一用。”
  李蕤解下玉佩交给他,又道:“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了。”魏暮道:“若是从前,还须借宝剑一用,现在么,有赵姑娘所赠之幽兰剑。公子,赵姑娘,撮合夏翠微与二公子之事,就请二位多费心了。不过,那夏翠微毕竟可疑,仍须小心提防才是。”
  接着,又对赵熹、魏紫道:“互相照顾着点,不要想我。”
  “哥……”魏紫仍是一脸担忧。
  “我和你一起去。”赵熹突然道。
  魏暮一愣:“你说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去博州。”赵熹再一次坚定而语。
  “不行!”魏暮坚决回绝。
  “我知道,”赵熹道:“你是怕我遇到危险。可是,留在这里,就没有危险了么?别忘了,我们身边还有个夏姑娘,她想对我下手,不也相当容易么?你不肯带我同行,便是没有把握保我周全,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相信,你能保自己平安无事?”
  “这不一样,”魏暮道:“我会武功,你不会。”
  “那又如何?”赵熹急道:“我说过要帮你的!难道我今后的生活,就要一直在公主府里度过么?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回去写论文算了!”
  “魏暮,你就带她去吧,你不是也说,小心行事加上朋友相助,必定无事么?再说,赵姑娘这么聪明,还真能助你一臂之力呢。”李蕤在一边帮腔。
  “就是就是。”魏紫也附和道:“难道你想赵姑娘天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那滋味可不好受呢。”
  魏暮瞪了二人一眼:“关你们什么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赵熹道:“我就偷偷跟着你,有本事,把我绑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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