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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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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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李蕤握着魏紫的手,坚定而语:“我绝不负她。”
  “公子……”魏紫感动不已。
  魏暮看着坚定许诺的李蕤和满心感动的妹妹,叹了口气,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夫人的请求

  “公子,到了。”车夫停下车,对李蕤喊道。
  李蕤下了车,伸手欲抱魏紫下车,魏暮拦住他,道:“你做什么?”
  “我想让魏紫住在这儿,亲自照顾她。” 
  “不行!”
  李蕤还欲再说,赵熹却先开口了:“魏暮,虽然你是她哥哥,但这是魏紫自己的事,还是让她自己拿主意吧。”说完,也不待魏暮回答,又问魏紫:“魏紫啊,现在你希望谁来照顾你?”
  “我……”魏紫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看了看李蕤,没有说话。
  这一看,魏暮便已明白她的心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将魏紫抱起,送到李蕤怀中,然后与赵熹一起下了车。
  杨轻舟下马,对李蕤拱手道:“表哥既已安全到家,轻舟也该回营去了。”
  “表弟,”李蕤道:“你我许久未见,何不进来坐坐?娘亲也很挂念你呢。”
  “轻舟也很想念姨妈。”杨轻舟道:“只是我必须赶紧回营去,否则大帅那边不好交代。还有,那些贼人,我得趁今上下旨带走之前,问出口供,好参上江之咏一本。所以,只能改日再叙了。表哥,替我向姨妈问好。”
  李蕤听他如此说,便不再留,与他道别,和大家一同进去。
  进了大门,李蕤径直将魏紫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榻上。这样一来,倒让魏紫有些不好意思,刚要挣扎着起来,便被李蕤一把摁住,他理了理魏紫的额发,柔声道:“别动,我给你疗伤。”
  “嗯。”魏紫含羞点头。
  李蕤为她号过脉,开了方子,吩咐人为她煎药,自己又开始为她推拿。站在一旁的魏暮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赵熹见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也跟着出去。
  赵熹来到庭中,见魏暮正立于一株老树下,衣袂随风飘起,似有所思,沉静而略带忧伤。
  赵熹走到他身旁,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在想什么?”
  “魏紫和李蕤……”
  “看着他们修成正果,你却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赵熹道:“你担心,李蕤只是被魏紫感动,并非真正爱她,对么?”
  魏暮点点头,心中所忧,尽见于形色。
  “我觉得,”赵熹道:“李公子是个正派人,能够尊重魏紫,他一定明白,魏紫不需要他因为感动而接受自己的情意,这种类似报答的感情,对于魏紫的真心,近乎侮辱,故而其万不至如此。他对魏紫,一定也是有感情的,或许,没有魏紫那般强烈,深刻,但他愿意去爱,去付出,不也可以吗?魏暮,相信他们吧。”
  魏暮笑了,他看着赵熹,轻声道:“是啊,我要相信他们——我的妹妹,和最好的朋友。”
  赵熹亦笑,正想邀他一起去花园走走,便见孙婆婆向自己走来,只得迎上去道:“孙婆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姨妈有什么事情?”
  孙氏点头道:“公主,夫人叫奴婢来找您,说有要事对您说。”
  赵熹与魏暮对视一眼,又问孙氏道:“婆婆可知,姨妈找我何事?”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孙氏道:“公主,您若无事,就先随奴婢过去吧。”
  赵熹答应,向魏暮道声“我先走了”,便同孙氏往静斋去了。
  来到静斋,问候已毕,李夫人含笑问道:“赵姑娘,博州之行如何?”
  赵熹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夫人说过“此行虽有危险,但最终能够化险为夷还会有好事发生”,不禁一笑,对夫人道:“夫人说得一点不差,我们查出了夏翠微的身世,成功阻止了今上和江之咏的阴谋,而且……”说到此处,赵熹脸上一红,闭口低下头去。
  “而且,”夫人微笑道:“你与魏暮,蕤儿与魏紫,藩儿与夏翠微,也都终成眷属。”
  “夫人……”赵熹愈发羞涩,可当她看着李夫人慈祥的笑容,回味那番言语时,却忍不住有些疑惑,正欲询问,却听夫人先开言道:
  “赵姑娘,你是不是想问,老身是否同意蕤儿与魏紫,藩儿与夏翠微之事?”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夫人。”赵熹有些忐忑:“夫人,您会同意他们么?”
  李夫人笑了,对赵熹道:“老身若是不同意,又怎会一言不发,任他们情意日笃?”
  赵熹有些意外地看着李夫人,她没想到,生于高门,嫁于高门的李夫人,竟会如此开明。
  “赵姑娘很意外么?”
  “夫人,赵熹是有些意外,”赵熹道:“但更多的是佩服。夫人不以门第悬绝反对有情人,实在难得。”
  “八姓之间互通婚姻,是出于保全家族地位的考虑。”李夫人道:“然高门之女,安享尊荣,性情骄矜,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目前形势,二子实不可娶于高门,特别是蕤儿。”
  赵熹听她一番言语,似乎别有深意,于是问道:“夫人的意思是,李家会有优惠么?还有,为什么说特别是大公子?难道……”
  “艰险患难,正是上天玉成之意,不必预为之计以求幸免。”李夫人一派平静:“赵姑娘也不必猜度老身的意思。”
  赵熹听其言语,观其气象,对李夫人是由衷佩服,拱手道:“夫人说得是,赵熹受教了。”
  “赵姑娘,老身今天叫你过来,一来是想问问博州之行的情况,二来,是想请你答应老身一事。”
  赵熹见她说得十分郑重,还用了请字,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亦郑重说道:“夫人请讲,赵熹一定尽力而为。”
  李夫人点点头,道:“今上最近会召你入宫……”
  一听入宫,赵熹立刻如临大敌。
  李夫人似乎知道她的反应,微笑道:“你不必紧张,过几日是今上万寿节,宗室都要进宫贺寿,你只要进宫应个景就好。”
  赵熹松了口气,继续往下听。
  “如果,”李夫人叹气道:“小艾说要陪你进宫,请你千万不要答应。”
  “夫人……”赵熹疑惑了:“李小姐为什么要陪我进宫?她陪我进宫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李夫人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无奈。赵熹看着这个样子的夫人,心中极不是滋味,在她眼中,李夫人一直是个聪慧豁达之人。
  “她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她有她的打算,可我——”李夫人说得十分艰难:“不希望她如此。”
  赵熹愈发糊涂,但见她如此,也不忍多问,对她道:“夫人,我答应你。”
  “好……”李夫人点点头,旋即又摇头道:“她一定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到时候,让她来见我吧。”
  “是,夫人。”赵熹再次答应。
  “希求幸免,老身亦不能免俗。”李夫人轻叹,对赵熹道:“赵姑娘,老身的事说完了,你自便吧。”
  李夫人说完,便闭目不语。赵熹心中有些担忧,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道:“夫人保重,赵熹告退。”
  赵熹出了院子,见魏暮正在不远处等着自己,冲他一笑,走了过去。
  “怎么了?”魏暮关切问道。
  “夫人……”赵熹道:“夫人说,不要答应让李小姐陪我进宫。”
  魏暮闻言,似乎有些惊讶:“李小姐会陪你进宫?”
  “夫人和小姐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却又难以明言。”赵熹叹了口气,将方才情形说与魏暮。
  魏暮听罢,对赵熹道:“你按夫人的话去做就好,至于结果,顺其自然吧。”
  赵熹心知他如此说,便是不能幸免之意,虽不知究竟会有何事,但心下无比怅然。
  魏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去园子里走走罢。”
  二人因牵挂魏紫,当夜亦在李府住下,第二天,用过早饭,二人来到李蕤房里探望魏紫,还没说几句话,便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正纳罕,那人便排闼直入,面带怒容,大声叫道:“表哥!气死我了!”
  来者正是杨轻舟。众人惊愕不解地看着满脸不忿的杨轻舟,杨轻舟看看卧在榻上的魏紫和看向自己的众人,十分不好意思,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有病人,打扰了……”
  “没关系,杨公子,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罢。”魏紫微笑道。
  “表弟,过来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李蕤见魏紫不介意,便招呼他过来坐下。
  杨轻舟坐下,想起要说的事,口气十分不善:“昨日我一回营,就有弟兄告诉我,那帮贼人刚进营门,就被今上派人带走了,还说什么事关重大,陛下要亲自审理什么的。狗屁!分明是要杀人灭口!”杨轻舟说着,狠狠拍了拍桌子。
  “意料之中的事,表弟不必为此动怒。”李蕤劝道。
  杨轻舟叹了口气道:“表哥,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你有所不知,昨夜,父亲告诉我,今上已经结案,说是什么天龙寨乱党意图谋害公主,三日后处斩……”
  “那……”李蕤道:“舅舅没有据理力争么?”
  “还争什么争啊,”杨轻舟道:“今上刚一定案,监牢就失火了,所有贼人全被烧死。”
  “杀人灭口!”赵熹咬牙道。
  “杀人灭口还不算,”杨轻舟怒道:“那江之咏,竟然还指使爪牙参了我一本,说什么,擅自调动军队,居心叵测……他居然说我居心叵测!”
  “什么?”赵熹脸色一变,连忙问道:“那今上会不会治你的罪?”
  “表姐放心,”杨轻舟道:“我毕竟是宰相的儿子,公主的表弟,今上不会轻易治我罪的。不过,引咎辞官是免不了的……”
  “表弟你辞官了?”李蕤讶道。
  “是啊,”杨轻舟见大家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笑着宽慰众人:“你们别这样,辞官好啊!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官,还不是被我爹逼得……这下好了,总算轻松了。”
  “表弟辞官之后,可有什么打算?”李蕤问。
  “我打算去遇罗游历一番。”杨轻舟道:“那里是娘亲的故乡,小时候,娘亲常给我讲述那里的风土人情,如今,终于有机会亲自去看一看了。”
  说到娘亲,杨轻舟的辞色缓和了许多,略作停顿,又道:“还有,我打算让父亲向江家退婚。”
  “江家?”赵熹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哪个江家?”
  “江之咏家呗。”杨轻舟道:“我和江之咏的妹妹江之喻定过亲。”
  果然是这个江家。赵熹心下大惑:“表弟怎会与江家定亲?”
  “这个……”杨轻舟面带难色,看向魏暮。
  魏暮淡然一笑,对赵熹道:“这个我以后再给你讲,这会儿就别为难他了。”
  难道这件事也与他有关?赵熹看着他的笑容,心中竟有些难过,低头“嗯”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交易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便近晌午了。杨轻舟见时辰不早,起身告辞道:“打扰大家了,轻舟告辞。”
  “表弟,”李蕤道:“趁大家都在,一起吃个饭吧,你过几日便要远行,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再见,现在,能多聚一刻就多聚一刻吧。”
  “表哥说得对,”赵熹也道:“而且,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
  “早就听说表姐病愈之后便能烧得一手好菜。”杨轻舟道:“轻舟一直想亲口尝尝。今日若是表姐做午饭,那我说什么也不走了。”
  “放心,一定不会让表弟失望的。”赵熹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准备,表弟想吃什么?”
  “只要是表姐做的,什么都行。”杨轻舟道:“不过,我不吃荤。”
  一个将军,居然不吃荤?赵熹有些意外,她笑了笑,起身对众人道:“你们先聊着,我做饭去了。”
  于是赵熹出了门,魏暮亦托词给赵熹帮忙跟了出去。
  赵熹见他出来,笑道:“你也来了?”
  魏暮道:“我说过,要给你讲杨轻舟和江家定亲的事。”
  赵熹看着他,柔声问道:“这件事——与你有关?”
  魏暮点头道:“是啊,我们边走边说吧。”
  二人并肩而行,赵熹见他神色如常,不见悲喜,叹气道:“如果让你为难,就不要说了。”
  “没什么为难的。”魏暮平静说道:“其实,这门亲事是桩交易。”
  “交易?”
  “对。”魏暮道:“这桩交易,也是因十年前的案子而起。先父被定罪前,与李夫人,江戎分别达成约定,以江戎之女与李氏或者杨氏定亲为条件,换我与魏紫留在公主身边为奴。”
  赵熹一惊,抬头看向他。
  “原本,”魏暮继续道:“我们兄妹是要被充军塞外的。若如此,我们绝不会活到今日。先父为了让我们活下来,先是说服了李氏夫妇,让我兄妹留在公主身边,保护她,让他们同意联姻一事,接着,又与江戎交易。大概是江戎年老胆怯,又做了太多亏心事,害怕自己死后江家被清算,而且,他也不相信我兄妹以罪奴之身会有什么作为,所以同意联姻一事,算是给自家谋条后路。当时,江戎打算的是与八姓之首的李氏联姻,但当时李氏大宗李孝蕴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李家二子尚幼,等他们成年做上高官,少说也要十几年,江戎他赌不起;若是将女儿嫁与李氏旁支,又心有不甘,故而提出与当时继李孝蕴任中书令的杨玄素联姻。杨玄素本不同意,是李夫人在他门前哭了三天三夜,才有了这个结果。李夫人的眼睛,也是那个时候弄坏的……”
  赵熹听罢,感慨不已,她停下脚步,握住魏暮的手:“每次听你说起身世,我的心便如刀割一般……”
  “对不起,又让你为我伤心了。”魏暮道:“不过,我却十分庆幸,多亏了这桩交易,才能遇见你……”
  二人手牵手,继续向前走着。
  赵熹做了一顿大餐,大家大快朵颐之余,又倾心交谈多时,一直闹到天黑方散。
  第二天,赵熹刚吃过早饭,便见李府管家带着那位笑呵呵的王公公并几位宫中女官走了过来。
  “王公公?”赵熹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王公公见到赵熹,笑得更欢:“公主啊,咱家来这儿,可是为了找您呐!”
  找我?赵熹心下猜着了八|九分,面上还是佯作不知:“可是皇兄有什么旨意?”
  “公主啊,”王公公继续憨笑:“马上就是万寿节了,到时候,您得进宫向万岁贺寿。万岁想着公主您病后失忆,不知贺寿仪节,特派两位女官姐姐来帮您熟悉熟悉礼节。”说着,伸手招两位女官过来:“还不快见过公主。”
  二人向赵熹行过礼,王公公又嘱咐了她们几句,便先行回宫复命了。赵熹与那二人简单交谈几句,就开始学习贺寿仪节。今日先由二人将贺寿流程、礼节给赵熹做一介绍,从明日起,进行演习。
  赵熹耐着性子听她们介绍完,便将二人扔给李管家招待,自己跑到李蕤房间去了。
  这会儿李蕤、魏暮正陪着魏紫说话,见她进来,忙招呼她坐下,魏暮笑问:“学得怎样?吃力么?”
  “一点也不吃力。”赵熹一副区区小事何足道哉的模样:“作为一个女博士,这点学习能力还是有的。”
  魏暮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正想打趣两句,便听魏紫道:“对了,赵姑娘——”
  “怎么了?”
  “这一回,我怕是没办法陪你进宫了。”魏紫道:“这可怎么办?”
  魏紫一说,赵熹才想起来,魏紫受伤,无法入宫,别人又未必可信,这还真是个问题。她略作思忖,道:“没事,这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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