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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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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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也算是一条后路……
  但今天,自家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退婚。因为,如今他江之咏,再也不需要什么后路了。今上在他的精心计划,巧妙伪装之下,已经完全地信任他,依赖他,爱上他……
  

☆、人月圆时

  却说自李艾进宫后,赵熹等人的情绪都不甚高。大家并没有对李艾有所怀疑。在他们心中,李艾依旧是那个敏感而孤独的女子。而她的敏感与孤独,多半是悲苦的身世所造就。一念及此,李蕤便有些内疚——如果自己多关心她一些,或许就不会如此了。
  然而,比起内疚,感慨,大家更多的是担忧:将来一旦与今上公开对立,大家拿李艾怎么办?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这段日子,赵熹进宫看过李艾一次,二人谈不多时,亦无深语,但寒暄而已。
  不过,除了李艾之事,大家这段日子过得也算不错:今上和江之咏没有再找麻烦,李魏之间情意日笃——李蕤往这边跑得甚是殷勤,以至赵魏二人都忍不住笑他:你干脆搬来住好了。
  这不,今日一早,李蕤又来了,赵魏按惯例呆在屋里不出门,只让魏紫一个人招呼他,然而,他倒一反常态把二人都从屋里揪了出来。
  “公子,今天终于想起我们了?”赵熹一见他就开起了玩笑。
  李蕤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来,有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我就知道,”赵熹故作生气状:“没事你也想不起我们。”
  “哪……哪有……”李蕤大窘。
  “好了,别逗他了。”魏暮破天荒地当着李蕤的面帮他说话:“他今日的确是有要事。”
  “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赵熹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魏暮莞尔:“五日后,是夫人的寿辰,公子可是为此事而来?”
  “正是。”李蕤道:“李蕤今日奉娘亲之命,请大家过府参加寿宴,还有,藩弟奉今上之命,不日将出使遇罗,故此宴亦有为他送行之意。”
  “大家?”魏紫道:“也包括我和哥哥?”
  “当然。”李蕤点头道:“娘亲说,今年只开家宴,参加的人,也只有你们三个,藩弟,夏姑娘还有我。舅舅原本也会过来,但前日不幸染恙,要静养半月,便不克前来了。”
  “那李艾呢?”李蕤话音刚落,赵熹就忍不住问道。
  说起李艾,李蕤不禁叹气道:“娘亲已派人进宫给小妹说了,小妹只说,她会向今上请求的。”
  赵魏听罢,俱沉吟不语,魏紫则摇头道:“依她的性情与现在的身份,怕是不会来的。”
  “不说她了。”赵熹道:“公子,你看,我也总不能空手前去拜寿,给夫人带点什么好呢?”
  “你上回做的薄荷凉糕,娘亲很喜欢,寿宴那天姑娘带些过来,娘亲一定很高兴。”
  “好,那天我就带薄荷凉糕过去。不过,”赵熹又开起了玩笑:“你这么说,其实是自己想吃了吧?”
  “赵兄,这一回你可是冤枉他了。”魏暮再一次帮李蕤说话:“他不能吃薄荷。”
  赵熹含笑看着魏暮,似乎在说,你今天有点反常哦。
  魏暮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也对她笑了笑,用扇子在赵熹脑门上方点了一点,一如博州之时。
  赵熹被他一点,不由得想起了前事,脸上微微一红。
  “魏紫啊,”李蕤轻咳一声:“看来今天轮到我们回避了。”
  五日之后,傍晚时分,赵熹三人带着点心来到李府。二李与夏翠微,亲自迎三人入府,来到云叶阁上。六个人一同给李夫人行过礼,便成双成对地坐了。
  因为没有外人,大家于推杯换盏之际,皆能各畅其怀,略无顾忌。
  正在大家其乐融融地喝酒谈笑之际,李府管家忽然来报:“皇后娘娘身边的红露姑娘来了。”
  六人放下杯盏匙箸,不约而同地看向李夫人,李夫人微笑道:“请她进来。”
  于是管家将红露引至阁中,红露向李夫人,赵熹行过礼,说道:“今日夫人寿辰,娘娘本欲亲自前来祝寿,岂料今早忽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夫人和各位,只得留在宫中,为夫人祈福,并命奴婢奉上娘娘亲手所绣佛像一幅,亲手所摘石榴一篮,以表存心。”
  说罢,红露从一个小丫鬟手中拿过绣品,双手捧之,奉与李夫人,夫人展开,双手细细摩挲,颔首道:“老身虽看不见,却也感觉得出,此绣品必是精美绝伦,辛苦娘娘了。”
  红露一笑,回道:“娘娘说,只要夫人喜欢,这点工夫不算什么。对了,娘娘还亲手为夫人剥了石榴呢。”说着,转身从另一个小丫鬟手中的食盒里,取出一碗剥好的石榴,放在李夫人面前。
  李夫人微笑着,对红露道:“难得娘娘有如此孝心,红露,你自幼便跟随娘娘,娘娘初入皇宫,身边亲近之人,唯你而已,你要好好照顾她。”
  “是,夫人。”红露敛容道:“奴婢一定尽心侍奉娘娘。”
  听她如此说,李夫人点头笑了。
  一旁的赵熹却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在她看来,夫人的笑容,仿佛是硬挤出来的。
  “这里还有一些石榴,”红露从最后一个丫鬟手中拿过篮子,对众人道:“娘娘说,这一些就由三位姑娘亲手剥给心上人吧。”
  红露提着篮子,分别将石榴放在赵熹、魏紫和夏翠微面前的盘子上。
  分罢,李藩看到夏翠微那几个里面,有个个头巨大的石榴,一个顶旁的两个,忙谦让道:“有公主和兄长在,李藩不敢享此佳品。”说着,便要将大石榴给李蕤。
  李蕤却拦住他,笑道:“藩弟啊,这可是娘娘的安排,你就别推辞了。”说着,对红露道:“是不是啊,红露?”
  “大公子说得极是。”红露道:“娘娘特意叮嘱奴婢,二公子最喜欢吃石榴,这个最大的,一定要给二公子。”
  “听到了么,”李蕤拿过大石榴,放了回去:“藩弟,这个石榴,还是你来享用吧。”
  李藩听他们如此说,只得接受了。
  寿礼送到,红露再次敛衽行礼,对众人道:“夫人,公主,二位公子,各位贵客,寿礼送到,红露也该回宫向娘娘复命去了。不敢打扰诸位兴致,红露告退。”
  “好,”李夫人道:“管家,好生送红露姑娘回去。”
  管家领命,送红露出去了。
  人一走,六人又恢复了方才兴致勃勃的模样,有说有笑地剥起了石榴。虽说红露传的话是让姑娘剥给心上人,但几个男人,哪好意思真的干吃不动手呢。
  六个人里,属李藩剥得最快,吃得也最快,不一会儿,那个一个顶俩的石榴便被消灭干净,如此速度,连赵熹这个资深吃货也自叹弗如。
  消灭完石榴,李蕤便提议行个酒令。一说起行令,赵熹就想起上回的窘事,连声抗议道:“不行不行,这玩意对我太难了。”
  “公子,”魏紫附和道:“我也不行。”
  “二位先别忙着说不行,”李蕤道:“今天不玩复杂的,就来击鼓传花,传到谁手中,谁就表演个节目,不拘什么节目都好,若实在表演不出,就罚酒三杯,如何?”
  “这个倒行。”魏紫这回爽快同意。
  其他人自无异议,赵熹也跟着点头,虽然心里一直在不停念叨:千万别传给我,千万别传给我……
  李夫人兴致亦好,对李蕤道:“为娘来击鼓,蕤儿,你去园中折枝花来。”
  李蕤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折了一枝桂花回来。于是李夫人用银杯轻叩桌子以当击鼓,众人迅速地传起了桂花。
  传了一圈,没有停,又传了一圈,还是没有停,待第三圈时,赵熹看了眼夫人,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她妄图把手中的花塞给魏暮时,鼓声恰到好处地停了。众人看向她,眼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恭喜表妹中了头彩。”李蕤含笑道:“不知表妹要表演什么?”
  赵熹站起来,为难道:“表哥啊,表妹我是唱也不会,跳也不会,就会做个饭,还不能算个节目,你说我表演什么好呢?”
  李蕤也一脸为难地回道:“表妹啊,既然如此,那表哥也没办法,来,罚酒吧。”说着,就要斟酒。
  “公子且慢。”魏暮起身道:“公主一向幽默风趣,一肚子的笑话,不如,就罚她讲一个来听听,如何?”
  “好啊,”赵熹道:“讲笑话我擅长。”
  “那可说好,”李蕤道:“若是有一个没笑,就算输了,要罚酒。”
  “你放心吧。”赵熹冲他一笑,讲起了笑话:“从前,有一个官,娶了个小妾,但惧怕大老婆,不得自由。有一天,这当官的发怒说:‘看来我只好向皇帝奏一本了’……”
  只此一句,魏紫、李藩和夏翠微三个,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没笑的二人不解地看看三人,似乎在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魏紫回看了二人一眼,道:“哥,李公子,你们不觉得为这事上奏皇帝很好笑么?”
  “妹妹啊,你真以为这个官为这事上奏皇帝了?”魏暮看向赵熹道:“依我看,这官儿一定会假传圣旨,对不对啊,公主?”
  赵熹假意瞪了他一眼:“呀,原来你知道啊,要不,我不讲了,你来讲?”
  魏暮被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还是公主讲吧。”
  “这还差不多。”赵熹继续道:“那人拿了一本黄历,从外面跑回来,对大老婆说:‘圣旨在此’。大老婆听了十分害怕。有一天,丈夫外出,妻子打开黄历偷看,见上面写着正月大,二月小,高兴地说:‘原来皇帝也按大小分派’……”
  三个人再次笑了出来,李蕤虽有意克制,但弯起的嘴角还是没能逃过赵熹的眼睛。
  “表哥,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
  此话一出,李蕤没笑,魏暮倒笑了。
  “又笑了一个,多谢表哥啊!”赵熹接着讲笑话:“那妻子继续看,三月大,四月小,说:‘倒也分得均匀。’看到五月大,六月大,七月大,八月以后数月小,大怒,骂道:‘竟然有这样不公道的皇帝,凉爽日子全部分给小老婆享用,倒把大热天分给我!’”
  哈哈!众人皆笑,连李夫人也不例外。
  赵熹见此,颇为得意,对李蕤道:“怎么样,表哥,我可以过关了?”
  “当然。”李蕤道:“表妹,从你开始,我们继续玩。”
  于是游戏重新开始,这一回,是夏翠微中了头彩。
  夏翠微起身,对众人道:“翠微除了会两支曲子,别无所长,大家若不嫌弃,翠微愿给诸位献上一曲。”
  “翠微,你就别谦虚了,”赵熹道:“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
  “多谢公主厚爱,翠微这就去取琵琶来。”说着,便要离席。
  “翠微,”李藩拦住她道:“不必麻烦了。你就给大家清唱一曲吧。”说完,又对众人道:“诸位有所不知,翠微清唱,亦别有妙处。”
  众人同意,夏翠微向李夫人道:“请夫人命一曲吧。”
  李夫人“环视”众人,微笑而语:“今夜阖家团聚,又值月圆之时,人间至乐,无过于此。不知此生能再有此日否?翠微,且唱一曲《人月圆》罢。”
  夏翠微应诺,轻启朱唇,一展歌喉,绕梁之音,回荡在云叶阁中,每个人的耳畔:
  小桃枝上春来早,初试薄罗衣
  年年此夜,华灯竞处,人月圆时。
  禁街箫鼓,寒轻夜永,纤手同携。
  夜阑人静,千门笑语,声在帘帏。
  乘着歌声,每一对有情人,都深情凝望着对方。赵熹亦望着魏暮,带着感慨,带着柔情。
  华灯竞处,人月圆时,人间至乐,尽在此八字之中矣。可是,真的能够“年年此夜”么?
  魏暮亦望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
  赵熹笑了,所有疑虑,瞬间消失无踪。
  纵机阱满前,灾祸荐臻,亦无所惧。
  因为,有你。
  

☆、新的阴谋

  寿宴上,众人兴致颇高,久不忍散,直到三更,大家见李夫人有些乏了,这才散了席。这晚三人回去,收拾停当躺下,已近四更。这睡得晚,起床自然也早不了,将近午时,赵熹才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赵熹刚出房门,便遇上来叫自己吃饭的魏家兄妹。
  “姐姐,您终于起了?”魏紫可算逮到一个挤兑她的机会。
  赵熹被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却不肯服输:“老妹,你也不看看,我昨天睡得有多晚。我可不像你们两个,精力过剩。”
  魏紫看了眼哥哥:“他也刚起。”说着,故作不满道:“晚起也就罢了,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让我做早饭。”
  “魏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熹煞有介事地教育他道:“你要爱护妹妹啊,怎么能让妹妹给你做早饭呢?”
  “我又不会……”魏暮有些好笑地看着赵熹。
  “自从认识你啊,他就不知道啥叫爱护妹妹了。”魏紫道:“我给他说,你叫赵姑娘起来做不就好了?结果他说,赵姑娘够累了,别麻烦她了。她累,我就不累?她麻烦,我就不麻烦?”
  “呃……”赵熹有些尴尬,看了看同样尴尬的魏暮和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的魏紫,打圆场道:“大清早的,火气别这么大,先吃饭,吃饭……”
  “什么大清早啊,都快中午了好么。”魏紫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
  “中午了?”赵熹抬头看看太阳,果然已经很高了,不禁愈发尴尬,连忙道:“那就更要赶紧吃饭了,走,我们去吃饭。”说着,溜之大吉。
  二人无奈,跟着她来到雪堂——公主用餐之所。赵熹坐下,一边吃,一边对魏紫道:“做的不错,可以出师了。”
  魏紫正得意,却见赵熹笑得意味深长,立马感到一阵寒意:“你……你说出师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赵熹道:“就是以后该轮到你做饭了。”
  “我就知道……”魏紫嘟囔着,却并没有不乐意的意思。
  “妹妹,想什么呢?”
  魏暮这一问,赵熹才发现魏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笑了笑,对魏暮道:“这都不懂,难道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吧,魏紫?”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魏紫忿忿地白了她一眼,旋即又蹙眉道:“平常这个时候,他早来了……”
  “看来,他也是刚起床吧。”赵熹道。
  “他才不像你们!”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像我们?”赵熹又忍不住要逗她了。
  “他确实不像我们。”趁魏紫发作前,魏暮先开口了:“还有,他若是敢爽魏紫之约,我们也饶不了他。或许,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老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人。不待众人询问,老王就结结巴巴地禀报道:“公主,魏啊……魏暮,魏,魏紫,李……啊李公子,派人来……来……”
  “好了,老王,”赵熹听他半天来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打断他,问另一人道:“这位小哥,表哥派你来,可有什么事情?”
  “公主,”那人道:“今日一早,我家二公子和夏姑娘突然病倒,公子正忙着为他们医治,无暇来看望三位,特派小人前来禀明原委,并向三位致歉。”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奇怪,明明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突然病了?
  “他们患了什么病?要紧么?”赵熹问。
  “回公主,二公子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病情来势甚猛,好在经大公子医治,已趋于平稳,至于夏姑娘,似乎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不过并不十分严重。”
  听那人说完,三人均是既忧且疑。赵熹用眼神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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