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作者:雨中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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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作者:雨中阑珊-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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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恨得是,杜宝宝还以国事处宣传署的名义,让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张贴公文。要求朝中官员、世族大家站稳立场,尽快与陈青碾等犯罪分子划清界限。踊跃揭发陈青碾等人的劣迹,以争取保全自身。
  陈梦平咬牙切齿地说道,“杜宝宝,老夫与你誓不两立!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老爷!娘娘身边的林公公来了。”陈三富在屋外禀报。
  “林公公?”陈梦平微微一怔,女儿那里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宫中有变?他随即对陈三富说道,“请林公公到我外书房去。”
  陈梦平很快便来到外书房,走到门口,只见林公公在房内走来走去,显得十分急促不安。他呵呵一笑道,“让公公久等了!”
  见陈梦平进来,林公公赶紧上前长施一礼,“本不该打扰国公大人休息,但实在是有重要之事。”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完好的书信呈递给陈梦平,“这是娘娘让奴才交与国公的密信……。”
  陈梦平看完密信一言不发,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异常恼怒。贵妃在信中将今日宫中发生之事,告诉陈梦平,“杜宝宝在宫中因与皇上就青碾的处置发生争执,引发旧疾,险些丧命。皇上为此深感愧疚。遂答应杜宝宝之要求……。”最后提醒陈梦平,“为保住青碾,务必早做打算。”
  虽然陈梦平心中恼怒,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示出来。陈梦他沉吟一下,便对林公公笑道,“烦请公公回去禀报,老臣明日下了早朝便去见娘娘。这回信就不必了。”
  林公公起身告辞,“奴才这就回宫禀报娘娘。”
  “公公走好。”一直目睹林公公的背影消失,陈梦平脸色忽然一变,立刻低声喝道,“来人!”
  陈三富当即在门前出现,“奴才在!”
  陈梦平背着手走了两步,对陈三富吩咐道,“从现在起加派人手去杜府。务必要把杜宝宝的一举一动全都摸清。”
  护国侯府,知语轩。
  冷冷的月光斜照在地上,投下几个长长的树影。
  宝宝静静地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右手手臂搭在额头上,挡住脸的上半部分,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萧天云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宝宝的乌纱帽被远远地丢在了屋子的中间,小狐狸火儿正围着乌纱帽溜溜地打着转儿。
  听到动静,宝宝一动未动,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天云哥?”
  萧天云轻轻地“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乌纱帽放于案上。回头见火儿冲着自己呲牙裂嘴,便上前去一把拎起火儿将它丢出屋子,“找小雪玩去。”
  关上房门,萧天云走至床榻边坐下,对宝宝说道,“宝宝,今日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与皇上争执了两句。”怕萧天云一个忍不住,进宫去杀了冷天玄。宝宝没敢告诉他真相。
  “只是争执了两句?你怎么会吐血病发?”萧天云一点也不相信宝宝的说辞,“你是不是怕我生气,会去杀了那个混蛋皇帝。”
  “真的没骗你嘛,我事先吃了颗药丸下去。”宝宝放下右手右臂,把脸伏在萧天云的肩膀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叫兵不厌诈。”
  “哼,还兵不厌诈呢。差点就给你吓了半条命去了。” 萧天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心里嘀咕,“宝宝与皇上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然怎么连兵不厌诈都用出来了。只是宝宝不愿意说的事,再怎么逼他也没用。只能暂时作罢。另想个法子去打听。”
  宝宝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些,淡淡地问道,“外面都安置妥了?那些上门来的人都打发走了?”
  “嗯,外面都安置妥了。”萧天云若有所思地望着宝宝,“皇上为什么派那些御林军来?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
  “不是……。”宝宝迟疑了,想了想还是把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有选择地告诉了萧天云,“那些御林军是对付我的。皇上怕我偷偷溜走……”
  萧天云眉头好象微微蹙了一下,问道,“你想好了?真的打算要离开朝堂?”
  “是的。”宝宝没有一点点迟疑,声音低沉,因而显得非常的认真,“若是再不脱身,麻烦就大了。既要安全脱身,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以免连累爷爷奶奶和宝茗哥哥他们。我初步打算这样……”宝宝将自己的一些设想,毫不掩饰地全盘托出。
  萧天云听完宝宝所谓的“诈死脱身”计划,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置信看着宝宝,“宝宝,你真的打算日后做一个乡野农妇?”
  宝宝目光清亮地望着他,“是呀。种种田,养养花,过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萧天云脸上的表情复杂,似嗔似怒,似喜似惊,叹道,“既然你已打定了主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宝宝微微地笑,“就知道天云哥你最好!”

☆、189第 189 章

  皇宫;御书房。
  虽然时辰已经不早,御书房内却仍然射出几点若隐若现的烛光。从护国侯府邸返回宫中的丁宽,刚向冷天玄禀报完护国侯杜宝宝的情况。此时正一言不发地垂手站立,等待皇上的询问。
  冷天玄坐在宽大的桌案后面,若有所思地望着墙角高几上的琉璃宫灯。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都有哪些人去了侯府?”
  丁宽垂首答道;“回皇上话;除国公府;朝中二品以上;得到消息的官员俱携礼品去了侯府探视。就连与侯府向来关系不睦的丞相府也派了大管家前往探视。”
  冷天玄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眉心;这些天各地来往的公文繁多。今天下午又遇着宝宝旧疾发作这么件大事。他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恼火,皱了皱眉头,“宝宝今日非同以往;怎耐得住那许多人烦。周太医怎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明白。”
  丁宽偷眼看见冷天玄的脸色,心里多少明白皇上的心思。忙出声解释道,“回皇上的话。周太医倒是尽职。他一到侯府便对萧公子(萧天云,侯爷的义兄)交待:侯爷身子不适,必须卧床静养,不能会客、商谈公务。……萧公子亲自守着房门,除杜老太爷(杜临)和杜侍郎进屋看了侯爷。就连华尚书和郑大人(郑浩文)也没能见到侯爷。那些上门探访之人则是由管家出面打发了。奴才出府前,亲眼瞧见侯府门外已高悬谢客牌,上书‘侯爷身子不适,谢绝一切访客。’”
  “还有这样的事!”冷天玄颇感意外,“华玉、郑浩文一向与宝宝交好,居然也没能见上宝宝一面?”
  丁宽回道,“是的。”
  冷天玄不再说话,摆手道,“你下去吧!今晚不用侍候。”
  “谢皇上恩典,奴才这就告退。”丁宽躬着身子,悄悄地退出屋子。
  冷天玄坐回案几边,继续批阅奏章。一切,都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皇宫侍卫巡查路过时发出的沙沙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打更声,昭示着这一片黑暗并不是凝固的一块。
  这一夜,冷天玄虽然仍按以往的就寝时辰上床,但却一直无法入眠。心里揣着桩事,能睡得安生倒也怪了。直到丑时方才迷迷糊糊入梦。
  同样,这一夜没有睡的安生的还有陈国公。他一心琢磨着,如何将儿子陈青碾早日弄出刑部大牢。
  也许是太过疲累,次日早上,冷天玄起晚了。当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揉了揉,坐起身来时,东方的太阳已露出了小半张脸,红彤彤的。登基至今,这是冷天玄第一次误了早朝。
  日上三竿,崇政殿上,仍是没有见着陛下地影子,众朝臣都不禁窃窃私语,工部右侍郎丁克顺素来与刑部尚书华玉交好,低声问道,“华大人,今天皇上怎么还不早朝?”
  华玉也是皱眉,心中纳罕,低声回道,“有什么事给绊住了吧。”
  丁克顺低声说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勤于政务,从未因事误了早朝。今儿实在是有点非比寻常。华大人,您觉得会不会是与昨日护国侯在宫中旧疾发作有关?”
  华玉将双手拢在袖子内,紧皱眉头说道,“护国侯旧疾发作确实凶险……。”
  “哼!”陡然,前排的陈国公冷哼了一声。
  华玉抬头看了陈国公一眼,只是冷冷一笑,也不答话。
  这丁克顺也是人精,看了看陈国公,又看了看华玉,低声说道,“如今这满京城内外都盛传。说是杜侯爷与杜侍郎兄弟情深。不忿杜侍郎被宵小所辱,屡次要求皇上严惩凶手。此次旧疾发作,也是因此事而起。华大人以为这事是否属实?”
  华玉只是淡淡一笑,低声回道,“大人以为呢?”
  丁克顺正要说些什么,不经意抬头一看,却见着周围站立的众多同僚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凝神细听他们说话。他一瞧见这番情况,知道不能再问下去。
  恰好这等时候,崇政殿后面,总管太监丁宽急匆匆地走出来,大声宣告道,“皇上有旨!”
  文武百官听了,全部按序站好,跪下接旨。
  丁宽这才说道,“皇上身子不适,今天早朝就免了。命丞相大人代理朝政。诸位大人就散了吧!”
  文武百官听了,都不由的一怔。让丞相大人代理朝政,这也不错。丞相原本就是众官之首。皇上身子不适,由他代理,文武百官们也没得话说,只是皇上当真是身子不适吗?还是因为昨天与护国侯的争执?
  几个朝中官员受陈国公的鼓惑,相约弹劾刑部杜宝茗的折子,这时候都已放置袖内,见此情形却是怎么也不敢拿出手了。他们都不是傻瓜,这种明摆着得罪丞相大人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陈梦平脸色不愉,听得如此说法,行礼后袖子一甩,站起来就向外走。还未走至殿门,却被丁宽唤住,“国公大人慢走。皇上有令,命你即刻前去御书房。”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的退出崇政殿。林伟成却楞楞的站着,心中疑惑不已,“难道皇上真的身子不适?”
  一个管事太监眼见众人都退出了崇政殿,只剩下林伟成,满脸堆笑地上前问道,“丞相大人,可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办的?”
  林伟成不着痕迹地从袖内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低声问道,“皇上为何罢了早朝?”
  那位管事太监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二百两,心中高兴万分。他不着烟火气息的将银票收入袖内,低声说道,“昨儿护国侯旧疾发作,可把大家伙给吓坏了。碍于祖制,不得不把人送出了宫,可这心思总还担着不是。奴才听说,圣上一夜未眠,早上有些不适……。”
  “哦,这样呀。公公可知……嗯,护国侯如今怎么了?”林伟成低声询问道。
  管事太监低声说道,“奴才听说,侯爷如今已脱离危险,只是不能劳累,尚需静养。……皇上已准了郑大人主理国事处。”
  御书房。
  冷天玄今日穿着一件墨色的锦缎袍服,领子袖口处绣着金潢色的祥云暗纹。腰间扎着一条盘龙金丝带,乌黑的头发束的紧紧的。随意坐在上首椅子上。
  国公陈梦平坐在左手第一张座椅上,头颅无精打采地微微垂下。他的双眼有些红肿,嘴唇有些发白,想来是又为儿子的“悲惨处境”在皇上面前哭诉过。
  “国公爱子之心,朕能够理解。”冷天玄轻声说道,房间里嗡@ 嗡的回声响了起来,“朕有今日,与舅舅和母家的支持分不开。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青碾此次所犯实在是罪无可赦。……他既已触犯国法,便应受到国法惩治。请舅舅体谅朕之难处。”
  陈梦平站起身来,朝着冷天玄恭敬地行了一礼,哽咽说道,“老臣有罪。让皇上为犬子之事费尽心思。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老臣不敢奢求皇上赦免小儿之罪。”他忽然高声说道:“但请皇上将犬子一案移交大理寺审理。老臣担心因杜侍郎牵涉其中,刑部审理期间不能公平对待犬子。求皇上恩准老臣所请之事。”说完这话,他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冷天玄似乎有些诧异陈国公的说法,“国公为何这般说法?青碾在刑部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朕当初可是对华玉有过交待的,不许对青碾用刑。国公若是担心刑部诸人公报私仇,倒是大可不必。前些日子朕特地派了人前去刑部暗访,未曾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这个……”陈梦平一愣,这话还真不好说。陈青碾被关押至今,刑部确实未曾对其用过刑。但是他也没少受过伤呀。打陈青碾的人,都是与他同监舍的狱犯。且刑部大牢的管理人员对陈青碾非常关照。只要他说,被同监舍的狱犯欺负,衙役便会立即为他更换监舍。只不过,更换后的监舍总是不那么太平。陈青碾还是免不了被人修理。
  陈梦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跪伏在地上,低声道,“犬子在狱中多次遭致同监舍之狱犯欺辱……。老臣曾拜求华大人,希望给犬子换个单人监房,都被他拒之。”对华玉拒绝自己的要求,陈梦平深表不满。
  冷天玄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厉害,说道,“这事不怪华玉,他已同朕禀报过。刑部大牢人满为患,根本腾不出单独的监房。别的监房多是七八人,青碾的屋子里才关了四人,已是优待许多。青碾的性子太过骄横,如今落入这般下场仍不知悔改。朕听说,青碾在刑部这段时间,几乎将所有的监舍都换遍了。”
  陈梦平气的差点吐血,他原本计划的好好。趁今日这个机会向皇上好好告一状,为儿子谋取些利益。没想到人家早就提前防着,事先就在皇上跟前报备过了。他知道冷天玄的性子,这会儿自己再说什么,只怕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陈梦平只得再次跪伏在地上,低声说道,“求皇上恩准老臣之奏,将犬子一案移交大理寺审理。”
  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陈梦平,冷天玄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陈青碾,冷天玄此时此刻还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若不是因为他,宝宝怎会与他发生争执?但跪在面前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当初若不是舅舅为他出谋划策,他也坐不上这个皇位。
  冷天玄心里十分清楚,华玉对宝宝所言,向来是言听计从的。陈青碾一案若是由刑部审理,必然不会轻判。而他心里却不希望陈青碾被判的很重。毕竟是舅舅的嫡子,给他个教训就行了。没必要搞的太严重。只是宝宝必不肯善罢甘休。
  冷天玄轻轻想了一会,无力的挥手,对陈梦平说道,“你下去吧!这个事情,朕会考虑。”
  陈梦平双眼里暴出两道精光,却是片刻即逝。他向着皇帝叩了个头;“谢皇上恩典。”站起身告辞出去。
  日头西沉,天边泛起大片魅红色的火烧云。每家每户的厨房顶上炊烟袅袅,正是黄昏时分。
  护国侯府,知语轩。
  院子里静悄悄的,两人守门的小厮垂手静立,大气都不敢吭一下。蓝梅垂手立在书房的屋檐下。碧纱窗下,宝宝望着窗外的暮色,蘸满了墨的紫毫执在纤细苍白的手上。已然沉思了半晌。他凝神细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红梅进屋送上密函一封,“主子,宫中来的密信。”
  宝宝展信一读,“陈案移交大理寺。”他随手将密信放入香炉中烧毁,眉色平静地下达了一连串指令。
  红梅一一记下,并复述一遍。临走时又问,“如此,岂不是便宜了那个混蛋?再想修理他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宝宝拿起杯盖,轻轻吹了口气,一阵雾气沿着杯壁散了开来,“大理寺也不是铁板一块,真想修理他,躲到哪儿也没用。”
  “主子说的是。”红梅会心一笑,世上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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