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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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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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咽他的津液,咕咚咕咚,精气源源不断的滚下喉头,从头到脚都被抚慰,五脏六腑都在快乐的吟唱。
  
  “慢慢来……莫急。”他拥著她,唇齿模糊的逸出一句,满含无奈笑意。
  
  她亦模糊的“嗯”了声。不知不觉,一双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知不觉,上身直起压向了他,不知不觉,腿儿一动一分跨坐在他的大腿。紧紧抱著他,像抱著救命稻草,贪婪的舔他吸他恨不得将其一口吃下。
  
  廖岚一手托著刘寄奴的臀,一手托著她单薄的背,亲密的姿态,难解难分,难分难舍。
  
  长长的黑发披散,若一张缠绵的大网,网内有她的热情,有她的香软,目眩神迷,怕是挣脱不得了。




(19鲜币)106。多余的一个

  这一个吻持续得长。
  
  床上男女一双。女的衣衫不整,贴挂在男的身上。男的承著她的重量,牢牢将她拥抱。期间还伴著了唔唔嗯嗯的鼻音与口水搅动的啧啧声,乍看之下是一室的暧昧春光。
  
  廖岚引导著刘寄奴,教她轻重缓急。刘寄奴多多少少听入了耳,带著生疏融会贯通。
  
  这个吻,由激狂逐渐趋於和缓。唇与唇,触了分分了触,脑袋左右辗转,隐约可见可爱的小舌头一探,宽厚的大舌一卷。迷迷糊糊中,刘寄奴意识到了重要的两点。
  
  一,没有“发生关系”这件事。二,没有“害死”这件事。
  
  其实精气的取与给,当初杗肖并无顾虑,不甚在乎。杗肖是一界之王,廖岚既为城主又岂会是泛泛之辈?损耗稍有,动摇不及大体,死不死的哪至於呢。
  
  刘寄奴是没想到这一层。
  
  精气充盈,所有的躁啊难耐啊空虚啊痛苦啊都平息了。五脏六腑全归了位,呼气吸气也顺畅了,她仿佛再度活了过来,餍足的停了唇舌纠缠,身前这幅胸膛还是温热的,听,胸膛里传出的心跳声平稳、有力,她是很高兴的,她甚至扯了嘴角,傻傻的,无声的笑了。
  
  包围她的气息十分柔和,环住她的臂膀以一种支持、保护的姿态,给予她安全感。像是浮在海面上,海水托著浸著,从头到脚都暖洋洋。几天的折腾她是筋疲力尽,眼皮搭拉眼睛睁不开,意识不断的飘远,然後,她就睡著了。
  
  两条细胳膊慢慢的松开,交握不住的滑落滑落,一直滑到廖岚的胸口。
  
  廖岚一动,怀里女子肩膀一缩,小脸就著他的衣襟蹭了蹭,逸出了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他失笑,手在她後背轻拍轻抚,哄孩子似的。这一张睡颜浅粉薄红,恬静乖巧,这一具身子瘦瘦小小,柔若无骨,一动不动坐了良久,他拉起她敞著的衣衫,有意无意,指尖流连,像极了依依不舍。
  
  整理完,扶她平躺盖好被子,注视再有半晌,廖岚起身下了床。
  
  房外院子站著阿魏苏苏,还有莫荼。
  
  见他走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投来。
  
  “她已睡下了。虽是无碍,汗且出了一身,记得去备些热水,免得她受了凉。”
  
  廖岚噙著笑说道。
  
  闻言,阿魏苏苏皆长喘了口气。急急行礼急急道谢,接著一前一後的急急冲进了房。
  
  院子里只剩廖岚和莫荼。
  
  莫荼一脸的怔愣,表情凝固,整个儿的僵住。仿佛震惊,所以无法立时回神。
  
  刘寄奴的抱恙,他当然明白缘由。耳里听得“无碍”、“出了一身汗”,需要怎样方能无碍,房里发生了什麽令她无碍?话语中未言明的,背後暗含的,呼之欲出。
  
  “她……”莫荼的脸色一变再变,狭长灰眸忽明忽暗,容纳了太多的情绪太多的复杂。
  
  他似乎在极力的控制极力的压抑,嘴巴一开一合,发声似乎是万般的艰难:“城主……何需如此……”
  
  何需如此?若是为了拉拢……何需如此?
  
  “阿魏找了我来,事态堪急,不可耽搁。”廖岚从容道,虽了然却没多解释,“我未多虑,莫大人亦是不必。”
  
  说完,他抬脚迈步,越过莫荼离去。
  
  莫荼直挺挺的立在原地,垂於身侧的双手缓缓攥起,精致的面庞纠得怪异,理不清,辨不明,徒有一片黯然。
  
  当刘寄奴醒後,当记忆点滴上了头,她呆了许久许久。
  
  该惊讶?该庆幸?或者该挖个地洞钻了永远别出来?
  
  她该感激的。他不仅解了她的困,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可以说,他拉了她一把。
  
  本能、冲动是可怕的,一旦破了个口就是溃堤之势。因为他,她摸索著尝试收与敛,感受自控,学习自控,如果成功,她就可以摆脱那些不由己的,无法挽回的,令她自我厌恶的种种。
  
  只不过,她的感激是没法说出口了。以後怎麽办?大概除了尴尬只有尴尬。她住在他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避不开的,总要见的……
  
  其实也没什麽的……她的情况特殊,他是君子,为了出手相助他也是逼於无奈。好比受了伤疗伤,而疗伤的办法各种各样,其实不必介意的……
  
  看著胸口一个个吻痕,刘寄奴的脸颊犹如火烧。
  
  她一边纷乱,一边苦恼,一边还得应付苏苏一系列的问询。
  
  苏苏问她是不是好了,她点头,苏苏问她是不是真的好了,她肯定的点头。
  
  一段时间的不吱声,苏苏小小声闷闷的说:“是我害的对吗?我老拉著姐姐出去玩,姐姐累了还要陪我,所以才……”
  
  “当然不是!”刘寄奴赶忙打断:“和出去玩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的。只是小毛病,而且你看,我已经全好了。”
  
  苏苏郁郁寡欢的扭著手指头:“是吗?……”咬了咬唇,她怯怯的开口,“那姐姐倒底生了什麽病?”
  
  “额……”解释并非简单,道出实情也并非必要,“反正……反正就是小毛病,有点不舒服,有点头疼而已。”
  
  苏苏紧紧皱著眉,显然是听得不懂,好在她并没有执著於此。
  
  “城主伯伯来了姐姐就好了,是城主伯伯治好了姐姐吗?”
  
  “嗯……对。”刘寄奴略有点儿不自在。
  
  “哦,城主伯伯好厉害呀。”
  
  “是啊……”刘寄奴眼光闪烁,附和得不怎麽自然。
  
  “姐姐的病只有城主伯伯能治吗?”经了认真的思索,苏苏突地冒出一句。
  
  刘寄奴被问住了:“……这个……唔……也不是……”
  
  不等她拼凑出个所以然来,苏苏贴近抱住了她的腰:“姐姐不要生病。我陪姐姐照顾姐姐,不让姐姐再生病。”
  
  覆著小脑袋的红色发丝滑滑顺顺像匹绸缎,刘寄奴摸了摸揉了揉,温情的一笑:“嗯,好。”
  
  城主风度翩翩,考虑周到。连著几天,他不登门不探望,避免了见面可能会有的尴尬,给了刘寄奴消化缓冲的空间。
  
  莫荼倒是来过一次,坐了半天话没几句,古里古怪的,反正他向来就这一幅不阴不阳的样。
  
  刘寄奴恢复神速,可苏苏不能完全安心。她成天窝在刘寄奴房里,渴不渴啊饿不饿啊累不累啊要不要睡啊时时挂在嘴边,阿魏配合著一碗碗滋补养身的伺候,同时不忘著重点明,这都是城主交代吩咐下的。
  
  憋了的皮球一打足了气立马弹性十足。刘寄奴本就不算生病,如今早好得透透,老待在房里也是无聊得极。况且还有一个疙瘩一根刺,得不到验证便是忐忑折腾。
  
  犹豫反复做了决定,与苏苏一同出了小院出了城主府,刘寄奴蜗牛似的慢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没发现异常。严阵以待,不敢松懈,双目变作了雷达扫描侦测。结果一切OK,平静安宁,没什麽不对劲。
  
  一次,两次,三次……次次皆如此。於是绷直的神经松了一松,刘寄奴暗想,自己弄没弄清楚就先草木皆兵,谁都有看错的时候,何况,她其实看都没看仔细的。
  
  西落斜阳,宣告白天即将结束,刘寄奴和苏苏从外回了府。
  
  踏入了小院,阿魏一反常态未来相迎。
  
  一边的厨间传出了声响,阿魏在说话:“这个太小了,把那个递给我。”
  
  “这个麽?”
  
  “嗯,大盆子装得多,能多腌些。”
  
  阿魏在自制酱菜,搭手帮忙的则是苍木。
  
  “会不会多了?这……能吃麽?”
  
  “怎麽不能吃了!小姐都说好吃的!哎哎,把那小罐子给我。”
  
  片刻,阿魏的声音又响起:“小姐应该快回来了。你啊你,就不能来得早些?省得次次都白跑。”
  
  “哦……白跑就白跑吧,不打紧的。”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心有感应,自刘寄奴恢复,苍木进城主府数多回。
  
  不过正如阿魏说的,他选的时辰不对,每来一遭都没与刘寄奴碰到。
  
  刘寄奴叮嘱过,所以阿魏嘴巴闭得牢,近况详细,不该提的,她没与苍木一五一十。刘寄奴跟前,关於苍木的进府她是全告之,刘寄奴知晓归知晓,一不多言二不表态,淡淡漠漠的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
  
  见了又怎麽样呢?打个招呼,问问好不好?然後呢?她还能说什麽?
  
  不可否认,想念有,牵挂有,失落有……与其伤感不如不见。刘寄奴选择了避。
  
  也许,厨间里熟悉的男声勾出了怀念,也许,是因对话中提到了自己,总之,刘寄奴站著未动,苏苏疑惑的欲张嘴,她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你不嫌累,我看得都累。”说著,阿魏语气一转,添了迟疑,“二愣子,你与小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安静亦不短,阿魏自顾自继续道:“我是觉得,有什麽不开心的说出来就没事了。小姐的性子就是这样,好不好的什麽都闷在肚里,不过小姐气量大,与她解释解释清楚,她定不会计较的。”
  
  “就怕晚了……再解释也没用了。”低低的一叹,苍木的字字难掩苦涩。
  
  “怎会没用呢。你老老实实的认个错儿,还不行就低声下气的求,小姐面上冷心肠软,禁不住的。”
  
  苍木一言不发,阿魏大概是忍不住了,没好气道:“叫你二愣子真没叫错!嘴笨脑子笨,楞得要命~”
  
  被她一激,苍木如往常般与她斗起了嘴:“牙尖嘴利的臭丫头,当心嫁不出去。”
  
  “呸呸呸,好你个二愣子居然敢咒我?!”
  
  “臭丫头怕了?”
  
  “怕你个头!嫁不出去就不嫁,我又不急。”
  
  “哦?真的不急?”
  
  “干嘛急啊,这种事急也没用,你以为是买菜啊?随便挑一颗就完了啊?”
  
  “咦,凭你还想挑三拣四?”
  
  “怎麽不能挑了?我哪里差了?!”
  
  你一言我一句斗得激烈,小小的厨间充斥著大大的热闹。
  
  “我是想挑,但我只想挑个对我好的。”阿魏的尖嗓子倏地一轻,变得似水柔,羞涩涩,“不要花言巧语,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的。长相不重要,有没有本事也不重要,过日子嘛,简简单单,安安稳稳的就行了。”
  
  “好吧,往後我会替你留意。”
  
  “切~”阿魏噗嗤,笑音娇娇。
  
  “哎对了,你在幽水岭天黑了睡哪?饿了吃什麽?”
  
  “还能睡哪?随便找块地方一躺就是。吃就吃果子还有打些野食。”
  
  “果子野食总要厌的,不然我弄几样菜给你装了带走。明个起我就多备你的一份,饿了你就过来。”
  
  “不用,太麻烦了。”
  
  “多切点菜多加点肉罢了,我好心好意,你倒有脸嫌麻烦?”
  
  “那……盆子里那些我不敢吃。”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嘴巴刁,光惦记著好的。”
  
  ……
  
  一来一往,聊谈还在继续,之前的些许沈闷一扫而空,气氛轻松愉快。
  
  偷听,不应该。她原本不准备多停留。
  
  厨间里,厨间外,一堵墙,一段距离,却好像隔著两个世界。
  
  无法走近,无法打扰,若走近仿佛突兀,仿佛会打破了一幕轻松愉快。
  
  刘寄奴缓缓的退了一步,苏苏仰脸看著她,莫名不解。
  
  摇摇头,她扯了扯嘴角。
  
  抬脚迈,悄无声息,拉著苏苏朝著自己的房间,垂眸走去。




(16鲜币)107。喜不喜欢

  轻轻关上房门,刘寄奴低著头不语。苏苏一肚子的问号,灵动的眸子瞅著刘寄奴,最後还是把欲脱口的全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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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魏苍木没有发现刘寄奴已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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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阿魏送苍木出了府,返至小院的时候看到刘寄奴的房门敞著,便惊讶道:“咦?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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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回来了。”刘寄奴跨过门槛,脸上没有半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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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魏是疑惑:“小姐什麽时候回来的?我才送二愣子出去呢,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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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一进府我先和苏苏去了城主那里,与他说了会儿话,正好谢谢他。”刘寄奴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著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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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听了立马扭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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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那里?她们没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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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寄奴使了个眼色,苏苏眨巴眨巴几下,乖乖的闭著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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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麽??原来小姐去找城主了?~”接收到了这一消息,阿魏鬼头鬼脑的窃笑,嘴巴咧得大遮都遮不住。至於刘寄奴什麽时候回来,为什麽没在门口遇到,顿时被她抛去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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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的一天,接下来吃饭,闲聊,睡觉,好像和之前的一天天没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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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如此,实际是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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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寄奴的情绪波动并不十分明显,但若是仔细的观察,就能辨出差别。比如苏苏去她房里时,她正坐在桌前发呆;比如苏苏和她说话时,她心不在焉。童言稚语,逗趣的字句冒了不少,可她没有如往常般的笑,她的反应有些迟钝,间隔走神不知走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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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引不来她的关注,遂泄了气,她已经憋了一晚了,也是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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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在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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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定定的注视著刘寄奴,如实的道出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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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刘寄奴对上她的目光,略略有著茫然,“……没有,没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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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有。”苏苏加重了语气,无比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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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刘寄奴亦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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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抿著嘴小脸严肃,有那麽点高深莫测的意味,接著,开口是清清楚楚:“姐姐喜欢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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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小大人似的。一语惊人也许还不到,但足令刘寄奴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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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喜欢大哥哥?”苏苏伸手摇了摇她,重复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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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唇开开合合,刘寄奴终於一缓过来,失笑道:“什麽呀!小孩子不懂不准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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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小孩子老是说她小孩子……苏苏极不服气,一抬下巴撅嘴一哼:“我不懂,那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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