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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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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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茶后,四人一狼停在距离竹林十里路的半山腰的一座老旧房子前。
  “我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南宫峰望着残破的房门,又怯又诚恳地说道。
  轩辕澈云袖一挥,快要撞破房门,却被隐藏在暗处的两名死士拦截。接着,数十位暗卫凭空出现,落在房顶,房檐,将房子团团护住。
  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在沐家军赶来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入此房,亦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左辉打量着视死如归的死士,还未开口就被南宫峰抢话,凤目一挑,邪魅道:“好久没打个痛快,你们走,看我的!”
  左辉无语的盯着跳脱的皇子,将他拎到身后,南月国皇子不多,又最是护短,这七皇子要是出了差错,少不得被南月追究一番。
  轩辕澈和独孤烨冷冷睨视,几乎在同一时刻吹响指哨……都是给自家暗卫的暗号。
  狐疑又讶然的对视一眼,某些含义,心领神会。
  在与死士纠缠的不过五招,满天黑白衣着的暗卫从天而降,铺天盖地,那些死士几乎可以被秒杀。
  两道身影飘身至门前,同时一脚踢出,房门应声而倒,一同踏入。
  室内昏暗,窗纸残破,房门大开,阳光倾泻而入,将一室情景明晃晃,大剌剌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南宫峰和左辉击退两名死士闪身进入,看到室内情景,呆若木鸡,面面相觑,愤而涌起浓浓的肃杀之意。
  轩辕澈紧紧抿唇,冷冽如霜,晦莫莫测的双眸,冰寒凌厉,身上的寒意染了一地霜华,鬓角的发丝无风自动,衣袂飘动。
  而独孤烨晦暗的眼眸幽深如海,静静地注视着,隐隐有狂风骤雨将至。
  室内一片狼藉,所有家具什物俱毁,一室暧昧糜情,幽香缭绕,却又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暗红片片,床沿还有鲜血喷溅的痕迹,一地的残乱提醒着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床边,一黛一蓝两件外衣叠加缠绕,断了的簪子静静躺在一旁,带着怨意发出幽幽青光。
  “这是沐无极昨晚穿的衣服!”左辉捡起那件蓝袍,扯了扯,还未将黛色长衣剥离,可见纠缠之深。
  “这是沐小狸的簪子,我认得。”南宫峰上前一步,却无从捡起,只因这簪子已经碎得七零八落。
  连床上也是一片凌乱,被子褶皱成堆,还有点点鲜红的血迹,如残梅盛开,印在洁白的床单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峰左右张望,希望能得到点回应,却发现那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得巴巴的盯着左辉,“他们俩,去哪了?”
  “嗷呜……”小狼一口叼住左辉手里的外套,扯下来,脑袋钻进去拱了拱,然后嘴里叼着一块手帕。
  “这一下我也没办法了。”左辉凝重道。
  忽然,房门外又冲进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拽着另一个。
  云逸风,以及娇俏女子。
  “云哥哥,你拽疼我了!”娇俏女子揉着手腕,可怜楚楚。
  “狸儿人呢?”云逸风扒开南宫峰和左辉,看清房内情形,只觉眼前一黑,怒火滔滔,豁的将玉扇架在娇俏女子脖子上,大喝,“狸儿人呢?”
  娇俏女子眼睛倏的一红,不敢置信的看着脖子上的玉扇:“云……云哥哥你居然为了……为了她要……要杀我?”
  云逸风被她悲怆的眼神一怔,意识到自己过火的举动,可是……可是现在事关狸儿的生死,他……
  云逸风呆怔的瞬间,另一把薄如蝉翼的剑代替了他的玉扇,架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推,裂开一道口子,血流潺潺。
  “说,她在哪?”轩辕澈冷鸷的声音不似人声。
  娇俏女子不看轩辕澈,一双兔子般楚楚可怜通红莹泪的目光紧紧绞着云逸风。云逸风见到她脖子上的血流,心口发闷,隐有不忍的别开视线,但看到满地的属于沐小狸的血迹,双目变得赤红,满是质问的回视她,顺着轩辕澈的话,冷冷问:“快说,狸儿到底被你们弄哪里去了!”
  满腔的委屈和期待在这一刻被全部打破,娇俏女子的眼泪哗啦一下绝提,两行清泪如山涧瀑布。
  “他们两个中了‘倾城之蛊’,这么久,要么抵制了欲望筋脉尽断死了,要么就抵制不住欲望,行了男女之事。”娇俏女子脸上却笑靥如花,被泪水充斥的眼睛里也迸射出淬毒的阴冷,“无论那种,她都不再是以前的沐小狸!”
  云逸风听到“倾城之蛊”时浑身一颤,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痛楚蔓延整个身心,看向娇俏女子的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那是什么?”轩辕澈侧头沉声问。
  娇俏女子趁机一闪,化为一缕粉云,消失之前只留下一句……云哥哥,你会后悔的。
  后悔?云逸风的眸子染上厉色,他后悔的是今早会那么冲动的离开而不是陪同她一起去寻找沐无极。
  他明知道沐小狸有多在乎沐无极,他怎么就没忍住呢?那是她的哥哥,她对她无论有多在意都是合情合理的,他怎么就会嫉妒会昏了头!
  “砰……”一下,云逸风一掌拍向墙壁,泥沙溅落,灰尘四起。
  “那是什么蛊?”轩辕澈再一次追问,鹰隼的眸子写满不耐。
  其他三双眼睛也充斥着担忧、焦急和疑惑,云逸风闭了闭眸,简单的讲述了这蛊的后果。
  一时,所有人齐齐一怔,如果……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发生什么……房间、床上全部凌乱一片,到处布满血迹,难道,已经……
  后果不敢想象!
  “云逸风,你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刚刚那个女人也是谋害沐小狸的人之一吧,你们是一伙的吗?你明知道她有事,居然还耍公子哥脾气,现在来还有屁的用,现在他们两个人都生死未卜,你是来看热闹的吧!”
  心底的担心和惶恐逼得南宫峰情绪暴涨,朝着被难过淹没的云逸风一顿血吼。
  可惜,他无动于衷。
  他为什么离开,或许沐小狸更清楚,她就是要逼他离开,被她那样怀疑那样怨怼,就是冷静下来他也受不了。
  离开后他自然就是去找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圣姑……圣娇娇,一路疾步,很久后才察觉身后有许多死士跟踪,正好怒气无处可发。
  最后战斗收尾时,圣娇娇将将赶到,劈头就是一句:“沐小狸没跟踪云哥哥,去竹林了,你们赶紧麻溜的给我滚!”
  简单的一句话,富含的信息量却是十足。云逸风从来不是傻子,当即拽着圣娇娇就逼供,直到她供出这半山腰的房子,急匆匆的胁着她赶来。
  拼了命的赶来,还是慢了一步,不,或许两步,三步,许多步,在他早上冲出将军府时,就已经慢了。
  房内四人各自凝重,却是独孤烨先行一步。
  错过轩辕澈时,罕见的正视他一眼,顿足,语气颇地道:“谁先找到就谁带走!”
  左辉也惊了惊神,自家太子可一个月说不到十句话,这开年的第一句倒是给楚王了。
  轩辕澈抬眸,四目相对,一个清冷幽邃,一个孤寂森寒,仅一瞬,传递的意识已然明了。
  不等他回答可否,独孤烨领着小狼,第一个消失无踪。
  南宫峰左看右看,有点路痴的他决定跟着轩辕澈,见他半晌无动作,不由凑过去,问道:“听说你和独孤烨都在求娶沐小狸,真的吗?”顿了顿,又道,“如果现在沐小狸的遭遇真是这两者之一,你还要她吗?”
  轩辕澈笔直的立着,眉宇间的神情,似是恒古不化的苍山之雪般千万年的寂寞寒冷。
  一时间,风起云涌,各方暗卫出动,游走在潍城的各个角落,甚至连城内最阴暗的角落也没放过,可以说挖地三尺,能找的全都找了,可是那两个人,无影无踪!
  冷,从脚尖到发梢,无处不颤抖,像是被人埋进冰雪之下,僵硬得整个身子只会悉悉率率的颤抖,抖得浑身发麻发酸。
  沐小狸缓缓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良久,眼珠方可转动一眼,于白雾之中,彷如梦境般的看到一个人影鬼魅般悬浮着,身体晃啊晃啊,黑发飘啊飘……
  好熟悉!
  意识回笼的一刻沐小狸立即认出他:青衣。
  这是哪,怎么在这?
  沐小狸眼珠转了转,在脑海里搜索记忆。
  他们被抓,被困,被逼得蛊中发作,然后大哥为了断绝他们行男女之事的可能性,举木屑竟打算……自废。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劲气破窗而入,打掉他手里的木屑,也亏得当时他精疲力竭,否则,那道劲气不见得来得及。
  紧接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人飘了进来,非常干净利落的打晕了他们二人。
  再醒来,就在这里。
  若是身体感觉没错,这该是巫行殿后面的密室。
  沐小狸试图起身,这一动,那股熟悉的燥热即刻袭上小腹,登时一软,又趴了回去,身下,正是那张寒冰床,身侧,是昏迷未醒的哥哥。
  “哥,哥,醒……”沐小狸蓦地咬住唇,这一出声,小腹乍时涌动得一浪高过一浪,竟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看来,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能做挺尸状。
  沐小狸趴着一动不敢动,抬了抬眼皮,视线范围内,青衣还在那做鬼魅状,从这边飘到那边,从那边再飘到上面。
  经过上一次的相处,沐小狸大致得出结论,青衣每天清醒的时间有限,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现在的飘忽状态。
  而他的出手相救,当是难得的清醒状态下的决定,至于原因,沐小狸想她很清楚,没有一刻沐小狸如此感激君临天,让她拜烟云剑客为师,否则……
  想到最后沐无极的决定,此刻仍是一阵后怕。

  ☆、第79章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似乎有觉的侧头,果有一道目光……沐无极。
  醒了!
  沐小狸眼底雀跃,可见对方沉默不语,霎时明了他应该也清楚了他们的处境。
  不能动不能言又何如,至少,他们还全须全尾的活着。
  四目交接,都懂了彼此的欣悦和感激。
  “别看了,再看又要发作了!”
  清泠的声音清清凉凉,如玉雪山千年冰雪,一瞬间席卷这方圆十丈,顿时解了七月酷暑闷热。
  侧头,是青衣,披头散发,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目光澄明,已然恢复正常。
  “你身上怎么有烟儿的味道?”青衣似乎怕来不及又将失去清醒,语速很快,“你跟烟儿到底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傅!”沐小狸自明其意,答得利落。
  “如何证明?”
  沐小狸脑筋疾速旋转:“师傅门规,第一,监督辅助龙家堡,堡中二心之人,可诛可逐出龙家堡,堡主亦可废;第二,终生与乌蛊堡势不两立,遇一杀一,遇二杀一双,直到彻底铲除乌蛊堡余党;第三,终生托付之人,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你死,或他亡!”
  青衣的眼眶“唰”的一红,似有水光泛滥。沐小狸未来得及看清,他飘荡的黑发隔绝了她的视线。
  空气静得针落可闻,青衣好似坐落悬崖,画地为牢,将自己囚困在一种极致的悲痛里,周身三寸远笼罩着一股哀莫大于心死的森寒气息。
  那轮廓透着穿越千年独自游走在冰雪之巅的孤寂,深邈,怆然,下一刻就将化羽成灰。
  似有水滴与寒冰相撞,撞击声宛如命运的叹息。
  “她,还好吗?”
  良久,青衣清缓开口。
  沐小狸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可是明明不好,不好,可是又说不上来。
  “师傅三十年前就已隐居,再未出山,我是侥幸获其眼缘,收入门下。”
  青衣泛着浓稠忧郁的眸子打量着她,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声音苦涩:“她还愿收徒,可见,对你真的很满意。”
  是啊,有了白青琳这样的阴影,换做是她,估计此生也不会再收徒。
  “可是我却一再让她失望。”沐小狸自嘲道,幸亏被挂出烟云剑客之徒的名号,一再遍体鳞伤,丢脸都丢出国了。
  青衣自然明白沐小狸之所想,目光转到沐无极身上。
  沐小狸赶紧道:“他是我哥!”
  青衣眸光一闪,心下了然,难怪他们死也不想屈服。
  “你倒是得罪狠了人!”否则怎么会有人宁愿损耗一半的修为也要培植出这样不死不灭的蛊毒。
  沐小狸忽然想起上一次白青琳的话,眸光迸射希望之光,忙不迭的抱大腿:“前辈,可有解法!”
  “没有!”
  “可是你们……”
  “所以我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间千年寒冰打造而成的冰室,被蛊虫侵蚀得神智越来越不清醒,每天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能正常。”青衣轻轻一叹,发丝飘动,细缝中清晰可见眼角的皱纹和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体。
  撑着他呼吸的,应该是他浑厚到独孤求败的内力。
  沐小狸的心就像坠入无底深渊,彻底绝望。
  以青衣如此内力也抵不过倾城之蛊的蚕食,几十年如一日生活得生不如死,那么她和沐无极呢!
  “此蛊以女性鲜血养殖,蛊效女大男数倍,幸好你内力被封,蛊才侵蚀不快,没有进入骨髓,你才能凭意志力坚持到我赶来。而他……”
  “他怎样?”沐小狸焦急道,“只要能保我哥没事,我就算筋脉尽断也没关系。”
  “小狸,不许胡闹!”沐无极一怒,转向青衣,目带恳求,“请前辈救救我妹妹,她的蛊未入骨髓,是否还有一救,至于我,死而无憾!”
  “哥,你不许死……”
  “好了,别争了!”青衣语气淡淡,眸光里略带欣慰,难怪烟儿愿意收下她,“再动,寒冰床也震不住你们体内的情欲。”
  “前辈!”
  望着两个算曾孙辈的青年灼灼目光,青衣无奈地叹息:“倾城之蛊源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因为找不出解蛊之法,一度成为蛊术界禁术,也逐渐消失在蛊术界。直到……”停顿处是青衣灵魂的叹息和痛处,怔了怔,继续道,“不知道为何,白青琳发现了一本记载此蛊的书,花费了几年时间终于研制出,然后……”
  原来,这就是当年那场背叛的真相。
  师傅冷漠的眼神,青衣沧桑的模样,一对眷侣,竟这样被活生生拆散。
  跨越一个世纪的时长,一个将自己尘封在感情之外,一个被思念折磨得人鬼不如。
  沐小狸甚至可以想象青衣清醒之时,一次比一次疯狂地去寻找师傅,却一次又一次蛊虫发作而身不由己被白青琳带回的绝望。
  沐无极还想求证什么,被沐小狸一个眼神制止,若有办法,他也不必受着数十年相思之磨。
  沐小狸有个好处,事到绝处她就坦然接受,至于认不认命,休息休息再说。
  至少现在,身体不再沸腾,不再不由自主。
  “前辈,当年你应该将事情告诉师傅,而不是用那样的言辞去断绝两人的牵绊。”
  这样的忆当年,让青衣哀愁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也曾这样质问自己,可是,悔意谁人知。
  思至深处不是不敢再忆,而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思念诉说忏悔的人。
  “当年,我以为我可以很快找到办法彻底解除蛊毒,可惜,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白青琳又有父母的袒护,一再错过寻找烟儿向她解释的机会。”
  “那……你当时知道师父是女扮男装的?”沐小狸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很久了,一个男人得笨到什么地步才能对相爱数载的恋人连性别都没摸清。
  而且,她不相信他一直没碰过师父,就算身体没碰过,嘴唇也没碰过?
  提到这个,青衣的脸忽然就红了,目光忽闪,像是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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