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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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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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一再梦见她身着他的外套,站在崖边,箍住一头秀发的蓝绳被羽箭射裂。
  秀发飞舞,衣袂飘飘,惊艳的脸上一派从容不羁,溢彩眸光彷如天地之精华,璀璨如星。视线浅浅在追来的人一扫,一直利箭破空射来,然后箭入胸口,展翅,后仰,如同一只蹁跹的蝴蝶,她往崖底翩落。
  最后一幕,她一直含笑看着他,无声留下几个字:相信我,我会回来!
  是,他相信了,可是,她的回来遥遥无期!
  这十年来,他不只一次想象,若是重来一次,他会如何抉择。但是,十年都没找到答案。
  或许,她就是看穿了自己那丝自私不敢全然托付的念头,才一去不返。
  “甚至为了成全这份‘信任’,你连她的尸体都不敢去寻去收。”连城霄笑意凌冽,“就算你惊才天下又如何,就算你运筹帷幄决计千里之外又如何,你的命是那个对你生死相互的女人换来的,你这辈子都逃不过自己设下的魔障!”
  魔障?
  轩辕澈黯眸微漾,左胸腔里的心脏,不正是被自己设下了十年的魔障吗?
  连城霄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嘲弄的目光愈加炽烈,刚准备继续奚落,却见轩辕澈眸中的黯淡忽地敛去,换上一抹冷漠又很平静很奚讽的目光:“连城霄,十年前用这招,十年后还用这招,这就是你的长进?”
  连城霄仰天大笑:“轩辕澈,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就能否定我的话,遮住你龌龊丑陋的心?连唯一护你佑你的女子都能利用,啧啧,你果真继承了皇家的冷血和连城家的自私卑劣。”
  “你以为能再次扰乱本王的心神,再被你的蛊笛所伤?”轩辕澈薄唇开启,荼毒的声音如地狱修罗,“既然十年前为了报仇之念本王连她都舍弃了,你觉得,如今还有何事比本王的仇,更重要!”
  连城霄一顿,指尖堵住刚才现制的蛊笛的音孔,妖娆的眸波乍射嗤笑:“你以为,你能杀我?”
  轩辕澈眸光半敛,迸射淬冰的厉光:“母蛊,在哪!”
  子母蛊,乌蛊堡的绝门蛊毒,由母控子,母生子生,母死子死。母蛊所受伤痛,子蛊全被接受。
  十年前那场逃亡,他和她与连城霄狭路相逢,两凤争斗,平分秋色,最后连城霄出言讥讽,尚且年幼的他发怒出手,不料被下子蛊,得她拼死接掌逃离。
  此后,轩辕澈日夜为母蛊所扰,轻则头昏目眩,重则心肺俱裂。
  他知道,有人正在折磨母蛊寄宿体,目标,是他。
  她将他托付给一位老和尚,独自离开十日,十日后她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却是笑意盈盈。
  那一笑,如璀璨流光,耀眼过天虹霓彩,就像久居寒冬的人突然看到微风轻抚,千花万花瞬间绽放。
  少年老成的他,第一次悸动,心跳如麻。
  可是,这是他从她脸上看到的最后一个笑。
  当晚,寺庙被万千黑衣人所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将破败寺庙围得水泄不通。
  然后……
  “母蛊?”连城霄听闻轩辕澈的质问一顿,蹙眉,疑似不解,顷刻,眸光忽地的闪动,光亮一瞬即逝,半敛眸,略一思索,嘴角微扬,再抬眸,讽笑道:“楚王假装中计,将计坠崖,假装身受内伤,原来,都只为母蛊的下落!”
  轩辕澈不置可否。
  这十年,他少有因母蛊而受折磨,时间拉长,他甚至以为在某个不知道的时候身上的子蛊已经被她解了,但左道大师却笃定的说,子蛊还在。
  可是这十年连城霄神出鬼没,偶尔在黑道大会上出现一次。为了引出她,着实费了他一些心思。
  时间,地点,受伤,内力尽失,一一被计划在内。
  唯一的例外是沐小狸会因护他而被打下崖顶。
  “离开灵法寺,没有左道大师的庇佑,又受母蛊所害了?”连城霄仰天大笑,“哈哈哈,乌蛊堡的子母蛊惊震觉天下,除非用以血饲养它们的蛊人的心头血作为药引才能解蛊,但是,这对子母蛊是用我那负心郎的血喂养的,在子母蛊成长完成之际,他便死在了我刀下,你说,就算找到母蛊,你又能如何?况且……”连城霄面色阴冷,狠戾一字一顿道,“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母蛊寄宿体!”
  轩辕澈冷眼相看。
  世上有种人,自己不幸福就恨不得全世界都悲决,就算让她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现代称之为变态,但轩辕澈又何尝不靠近疯子边缘。
  他轩辕澈的身心早就千锤百炼,还会惧怕母蛊的折磨?
  他轩辕澈绝不可能受人威胁!
  “杀!”萧杀如魅的低音穿滚滚袭耳,惊飞一地灰烬。十数条黑影四面八方凌空忽现,银银寒光迸射。
  周遭空气森意凛冽。
  他想连城霄不知道,他这翻算计的第一目标,是她的脑袋!
  刀剑寒鸣,光影肃瑟。
  红黑交缠,虎虎呼啸。
  连城霄面不变色,应付得游刃有余,红色纤影在十五名男子中间穿梭,腰带、衣襟、裤子,一一被连城霄的剑割破,摇摇欲坠。
  连城霄一脸嫌弃,似被人污了眼睛。
  突然,十五名男子收剑,后翻,落地将她围在中间,与此同时,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结实雄壮的古铜色胸膛。
  胸膛之上,雕刻着龙、虎、狮、麒麟、蟒蛇,依次站立排序。
  恍然,连城霄脸色突变,血色褪尽,双眸睁大,一声尖叫脱喉停在唇边,立时别过头闭上眼,浑身僵硬。
  是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黑影笼罩连城霄。
  四个人拧着四角闪电般翻转,顿时将连城霄捆成粽子。
  “轩辕澈,你不得好死!”初醒的连城霄“啊……”一声尖叫,眸光炙热如毒,五官扭曲狰狞。
  “那本王绝对会先送你上路……”
  轩辕澈波澜不惊的一扬手,十五名暗卫立即拢好衣襟,瞬间散开,与避岩溶为一色。
  迷幻瘴气,云雾缭绕,绿气幽幽。
  缕缕清香的瘴气随日光蒸腾,晨风轻吹,那熏人欲坠的香气渐渐变淡,变成一种暖人心扉,勾人心魄的莲香。
  沐小狸躺在一颗树上,闭目休憩,偶尔左右观望。
  若是再叼根草,更配她雅痞的追求。
  心底的默数进入最后二十的倒计时,“二十,十九,十八……”
  “一”字默完,沐小狸正欲提气下树,发现丹田有气流冲袭,腿发软。扶住枝干,只觉脸颊越来越红,四肢百骸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空意,体内一股气息混乱零散,根本凝聚不起来。
  沐小狸的头似乎更是昏昏沉沉,她暗叫不好,中了另一种瘴气。
  该死,这瘴气居然还能因为天气和时辰变化!
  咬唇,抠树,身体的疼痛根本刺激不了意识的清晰。
  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抽离身体,只得软绵绵的瘫倒在树干上。
  身侧忽然一缕清风划过,伴随着熟悉的香味,来人蹙眉看她。
  “轩辕澈?”沐小狸密语传音询问。
  “嗯!”轩辕澈冷冷回应。
  “你死哪里去了?”沐小狸恼怒。
  轩辕澈不语,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一圈,微微蹙眉,因她的话,恢复一线暖意。
  “对了,你内力恢复了?”沐小狸追问。
  “是”轩辕澈点头,话落,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的腰,轻松下树。
  因着下落,沐小狸拽紧轩辕澈的手臂,她昏沉的脑袋顿时清明了些,只是身子依然软得没力气,软绵绵地靠在轩辕澈身上,问道:“我怎么回事?”
  轩辕澈抱着沐小狸,脚不点地,掠过重重瘴气。
  “你中了可至昏迷的瘴气,别睡!”轩辕澈静静的解释,手却揽得紧。
  力气和意识都在远离,沐小狸想问的事情,想说的话被丢得七零八落,影渣子都握不住。
  “小狸,我这辈子都未曾低过头,这次我为我心爱的人向你下跪,求求你,放过我们,可以吗?”
  “谢谢,这辈子的恩情,我萧凌下辈子衔草来报!”
  “沐小狸,你根本没有一丝感情,你根本就是组织培养出来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心,我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受尽情爱之苦,永生永世都会失去最爱之人,不得好死!”
  “啊……”
  沐小狸猛然一睁,思维、声音、知觉通通回笼,视线拨云穿日,一片漆黑。
  动动手挪挪脚,好冷。
  眨眨眼,有光。
  再动动手挪挪脚,嗯,挺暖和。
  眼珠子转转,灰蒙蒙的,空气潮湿,视线范围有限,四面都是土。
  沐小狸手背搭在额头上,有点挫败,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心里一松。
  一件丝绸锦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一半,沐小狸偏头,三丈远处,一团橙色火光跳跃,小小的山洞晕染一层柔光。
  轩辕澈坐在火光一侧,除去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白色附衣,修长玉竹的手握着一根树枝,正在轻挑火堆。火苗似避忌一般往他手相反的方向跳动。
  果然是妖孽,连火都避之不及!沐小狸恶狠狠地暗忖。
  沐小狸的怨念惊动了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思忆的轩辕澈,微微侧头,四目相对。
  许是柔光倾泻,轩辕澈鬼斧神工的轮廓镀上温柔的底蕴,眸光微暖如一汪天然温泉,差一点就溺毙其中,不愿救赎。
  沐小狸扭过头望天,收拾眼底不该浮现的情绪,又侧头对上他,继续怨念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浑身酸绵无力,脑袋昏沉,下体绞痛,就像全身被碾过一般。
  轩辕澈斜睨她一眼,不自然的别过脸。
  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沐小狸蹙蹙眉,哼道:“哟,流血了?内力尽失的楚王被树枝刮了还是被草藤绊倒了?”
  轩辕澈身体一僵,眸光闪了闪,似要张嘴反讽,但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转动身体,背对她。
  哟,楚王殿下今个儿吃素了?
  她发现他脸色竟有一丝狼狈和无措。
  事若反常必有妖!
  沐小狸刚准备继续追问,顿时身体立时一阵暖流,缓缓的,稠稠的……
  轰……
  一团火云烧至头顶,整个人愣在那,表情极其诡异。
  靠,难怪身体这么不舒爽!
  靠,难怪瘴气那么轻易入体,产生幻觉,原来是自己身体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靠,难怪轩辕澈表现得那么反常,竟然是他第一个发现!
  靠,一般女子不是十三岁就会来葵水吗,怎么沐筱漓……好吧,她来异世的这几个月丝毫没意识到,都快及笄,自己还没来葵水的事实!
  山洞、一男一女、一团火光,死一般的静。
  连空气里都流淌着尴尬的气息。
  沐小狸半晌才敢睨一眼轩辕澈的背影,这一睨,她眯眯眼,她很确定刚才火光突然跳跃的瞬间,看到了他的耳根漫布可疑的红色,绝对的区别于火光的晕黄。再看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但她敏锐的洞察出他的僵硬。
  说到底轩辕澈也不过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子,心思再深沉,计谋再叵测,但在女子都难以启齿的私事上,也不可免俗的难以招架。
  沐小狸突然想起,轩辕澈,还是个处啊!
  于是乎,沐小狸的尴尬羞涩霎时褪尽,反涌一股戏谑之情。
  “哎呀,原来是我流血了!”沐小狸颇为困扰的说,脸皱皱的,非常严肃的质问,“是你干的?”
  果不其然,楚王殿下虎躯一震。
  “轩辕澈,你也太趁人之危了!”沐小狸大怒。
  轩辕澈终于过头,脸色很沉,狭长的眸子瞪她,轻咳一下,别扭的转开头:“不是我!”
  他不是不怀疑沐小狸在做戏,但沐小狸目光里的怒火和无辜百分百纯正,且沐小狸痴傻五年,众所皆知,不知道葵水为何物,也不奇怪!最主要的是,他不觉得彪悍如沐小狸,也能拿葵水这件事来逗趣!
  “瘴气之内不是你就是我,难不成是我自己弄得我自己流血,还是这么多血!”沐小狸义正言辞。
  轩辕澈脸色骤然一红。
  处理完连城霄的事情,他第一时间赶回瘴气,发现沐小狸躺在树上已然陷入昏迷,嘴里不知道碎碎念什么,浑身冰冷僵硬,身下一片刺目的红。那一霎,他想也没想的就去检查伤口,结果裤子一拉……
  “就是你自己!”轩辕澈声音从嗓子眼蹦出五个字。
  “我呸,你弄个给我看看!”
  轩辕澈:……
  “就知道你是真小人,趁人之危,卑鄙无耻……”沐小狸咬牙骂骂咧咧,不带重复的贬义词持续一柱香之久。
  “住嘴!我弄你干嘛,少信口雌黄,那个地方,怎么可能是别人弄伤的!”
  “那个地方?”沐小狸呆呆的低头寻找所谓的“那个地方”,思量一下,又是一阵大叫,“我只知道女子初夜是会流血的,你……你还说不是你,你个卑鄙无耻下流……”
  轩辕澈终于忍不住,沉稳睿智优雅端庄的形象一应俱裂,大步走到沐小狸面前梗着脖子怒目道:“初夜哪有这么多血,这是葵水,是葵水,到了一定年龄,女子都会流,而且是每个月都会流,直到年老色衰,所以不是我干的!”
  沐小狸一僵,内心小人则在打滚爆笑,他懂蛮多啦,于是继续懵懂的追问:“葵水?那是什么东西?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轩辕澈又是尴尬的别过头,还不是从她手里夺过的那本小黄书里提起的,他从小过目不忘,匆匆一眼,也记在了脑海。
  “书,书上说的。”
  沐小狸呆呆的看着轩辕澈怒火中烧又眼带尴尬的表情,好一会才受教恍然的点头,“哦……”尾音拉得长过银河系。
  狡黠中带着幸灾乐祸,轩辕澈当即明了自己上当了。
  脸色顿变,一掌拍下去。沐小狸就草垫一滚,压制在嗓眼的笑意,顿时破口而出,笑得抱肚打滚,花枝乱颤,眼泪哗哗。
  “沐小狸,你……你怎的这么无耻!”
  哟,恼羞成怒了!
  沐小狸擦了擦泪花,赶紧的适可而止,免得被人道毁灭。赶忙故作可怜兮兮地哼哼道:“好冷,肚子又好疼啊!”
  轩辕澈恨恨地盯着刚才让自己洋相大出的女人,果然不能怜惜这个阴险狡诈,没皮没脸没节操的女人!
  忽而脑袋一转,轩辕澈的懊恼尽散,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冲沐小狸的背影阴测测凉凉道:“来葵水意味着女人可以生孩子了!”
  沐小狸一僵。
  “可以预见,我们的孩子一定举世无双,冠盖天下!”轩辕澈的声线夹着魔幻的磁性颇具期待。
  沐小狸“咝”一声,腰眼一麻,缓过这阵麻劲,猛的扭身,柳眉倒竖:“你试试!”
  轩辕澈浅浅一笑,对她的怒意视而不见:“嗯,这个可以试!”
  “你……”
  话音未完,却见轩辕澈剑眉上挑,一把扣住她劈向他的手,欺身上前,鼻尖对鼻尖,睫毛贴睫毛,“沐小狸,你武功不敌我,势力不如我,你说,我真要强了你,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丫丫呸,这就是她一直都不主动惹恼轩辕澈的原因,被他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还真是……牙牙痒。
  “莫非楚王殿下有奸、尸的癖好?”沐小狸磨牙。
  “沐小狸,为什么我们的谈话每次都必须这么血腥?”轩辕澈很不赞同。
  “那是因为每次遇见楚王,我都想做很血腥的事!”沐小狸继续磨牙,“比如……”
  沐小狸就着轩辕澈的手一扯,一个旋转将轩辕澈压在身下。轩辕澈瞬时反应过来,反手用力,再扯。
  于是,空气阴冷,火光微跃的山洞里,两个身影重叠,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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