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至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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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至宠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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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娘娘,看来是真把自家娘娘放在心上了。

    姬姒微一皱眉,想到昨夜雷声轰鸣时脑中的撕裂和心口的绞痛,没想到竟然被他察觉了出来。只一颔首便出了宫殿,由着曲麽麽领着众人进了那凤仪宫。

    等到再回来时,便见殿内四处角落的位置都垂了一层厚厚的帷幔,一到雷雨天气,便能拉盖住一整面墙,阻住外面传来的雷鸣电闪。再一瞧地上,却是铺了一层雪白的绒毯,一脚踩上去,毛茸茸的细绒痒痒地挠在脚心,温软一片。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好,知道娘娘……”曲麽麽一扫姬姒未着寸缕的小脚,接着说道“就着人在凤仪宫的每处地上都铺上了厚厚的绒毯,生怕娘娘冻着。”

    姬姒未发一言,只静静地向殿内走去。

    …………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转眼间一月即过。

    秋夜微凉,送来阵阵清风。姬姒端坐椅上听秦风汇报近日的训练情况,她虽然清楚央月定然也是明白的知道自己所做的,但是真要毫无间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面前,她却是做不到的。

    

 96。第九十五章:疯癫的流云

    这一个月以来,央月夜夜留宿凤仪宫,只要不触到她的底线,她便也随了他去,只是如此一来,有些事,她就必须在他来之前便处理好。

    回禀完这一个月的训练境况,秦风却不同以往,只单膝跪地并未离开。姬姒伸手取过桌上的茶盏浅酌一口方才出声问道“何事?”

    秦风微一踌躇,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到最后只得心一横闷声说道“回主子,属下有一事回禀。”得姬姒一声“说!”字方才继续说道“祁连山回峰谷揽月山庄少庄主随身近侍流云今日下午派人在各地遍寻主子的下落。”

    惊异于秦风对于风若的称呼,姬姒抬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却见他一脸急色。按说风若才是秦风真正的主子,可是如今,却像是完全没有了干系,才让姬姒真正地意识到了那支簪莲银钗的意义。再一联想到回峰谷中那人,声音便也轻了几分“可知因为何事?”

    见姬姒并未有责罚的意思,秦风面色一松“属下不知,只是见他神色疯癫,想来应该不是等闲之事。”

    “那他人现在何处?”

    “想来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主子在这西璃宫内,怕是在想着法子进来。”秦风偷眼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情,却无法从中看出一丝她的想法来,不禁颓然地低下了头。

    “你尽快找到他的位置,然后报来给我。”姬姒只留下这最后一句便转身进了内室,徒留一脸怔愣的秦风,转而一脸喜色的飞身而去。

    姬姒再见到流云的时候,她正躲在一顶进宫的马车下面,远远地看到前方站定的人时一个不查,噗通一声从车底掉了下来,尘雾漫天中一双眼睛哭的通红,上来便一把拉住了姬姒的袖摆转身就走。

    “出了何事?”见他闷声只顾着哭,姬姒只好主动问道。

    “你快随我去见公子,晚了就来不及了!”流云一脸着急,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拉着姬姒就跑了起来。

    姬姒心神一凛,皱眉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流云一抹双眼,方才恨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自从你走了之后公子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直到今日晌午,那个小魔女又来叫嚣捣乱,公子不欲与她多做纠缠,她却……却趁公子不注意的时候给公子下了药,说是这药大罗神仙也解不了,我找了好些大夫,都没有办法。下午的时候,公子就把他关在你之前住的房间里,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让靠近!”说到后来,竟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药?什么药?”姬姒疑问出声,照聂滟歌对风若的态度,不像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

    “她,她竟然……”流云喉头一哽,又羞又急,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姬姒了然,也没再问。等到了拴马的地方,流云一脸纠结地看向身后的姬姒“你……会骑马吗?”

    骑马?姬姒眸光一黯,她怎么不会骑马?她的骑术可是当初萧肃亲自教授的,想到这,一股杀气升腾而起。流云再看时,却见姬姒翻身上马,扬鞭而去,溅起一地尘土飞扬。

    

 97。第九十六章:逍合散

    皑皑天地,雪飘千里。

    马踏飞蹄,溅起阵阵落雪。姬姒赶到“若雪居”的时候便看到聂滟歌一副失魂落魄的蜷坐在门口,纷飞的雪花落了她满脸满身,她却仿若一座石雕般动也不动。直到看见姬姒翻身下马,方才抬头看来,即使当初被风若亲手所伤也不曾哭过的双眼此刻止不住地掉着泪“我没想过会这样的,我没想到他竟然宁愿死,也……也不愿意碰我!”

    “哪里有解药?”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姬姒厉声问道。

    聂滟歌一抿嘴角,双眼通红““逍合散”是毒王谷的十大秘药之一,我是趁着爹爹不在才偷来的,除了和人……,根本就没有别的解药。”

    姬姒双眉微皱,却仍是不死心的问道“若没有解药,后果如何?”

    “服药十个时辰内若不与人……必会血阻热滞……经脉尽断而亡。”说到最后,她身子一僵,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大的惊恐中,突然一把抓住了姬姒的裙摆“他会死的,他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意碰我呢?我求求你,救救他!他那么护着你,在乎你,我求求你,救救他,无论用什么方法,求求你,救救他!”她那么骄傲那么自负的一个人,如今为了他,却肯放下她所有的一切,只为了求她救他。

    她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也是那般卑微到骨子里的求他,她多希望有谁能伸手帮帮自己。

    狠一闭双眼,姬姒转身一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朝塌边行去。塌上的人一如往昔般一袭雪白长袍,那如墨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身侧,黏贴在额际颊畔,一脸汗如雨下。那因极尽忍耐咬合的唇瓣早已经血色一片。

    似是感应到什么,风若缓缓睁开那紧闭的双眼,苍白若纸的脸展开了一抹极淡的笑,一如一个月前每次她见到的模样。

    姬姒侧坐于塌上,伸手搭在他的腕间,凝神细听。却发现其脉象杂乱无章,虚虚实实,若不用心听,几乎都感受不到那微弱的跳动。她无法,只得探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听闻此药名唤“逍合散”,你可知这世间,可有哪里有解药?”虽听聂滟歌那样说,她却仍想问一问他,他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定然也知道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却见塌上的风若极轻的一笑,这一笑虽极尽虚弱,却比方才那笑更真了几分,以唇描绘道“原来,这次竟是真的。”他总能见到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含笑或嗔的,伤心难过的,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却不想,原来,她真的来了。

    见她问的认真,他摇了摇头,继而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浅笑,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她,他没事。

    “你可知,这药药性极强,若没有解药,十个时辰之后,你就会经脉尽断而死?”

    他仍是含笑点了点头,仿佛根本没有一丝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额间的汗擦了又冒出来新的,怎么也擦不尽似的。她知道,他定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却没在她的面前现出一分。

    

 98。第九十七章:姒儿,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我不会让你死!”她不喜欢欠人,自从若水死后,她便告诉自己,她不会再轻易去尝试这世间任何的感情,亦不会再让自己的心敞开半分,可是她终究只是个血肉铸就的人,只有斩断这最后的一丝牵扯,她才能真正的和他做到两不相欠,恩情并断。

    姬姒挥袖急扫,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了个严实。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却被他一手紧紧的按住,这一动作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指节泛白,额际的汗珠涔涔而落。

    “姒儿,出去!”他唇瓣开合,努力地描绘出这四个字,虽然神色依旧温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姬姒仿若未见般俯身吻在他的唇上,院外飞雪满天,她的唇上尚带着冰雪的寒凉,没有一丝温度。

    手上狠一用力,就着她的手奋力一推,姬姒被迫退了开来。因着用尽全力,他只能勉强撑着身体半伏在塌上,拼命地喘息“出去!”他几近乞求,散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衬的那脸更加的苍白了几分。

    “你会死的!风若,你看着我,你知道这门外有多少人想要你活?这世间有多少人想要你活!你怎么舍得去死?”她双手扶在他的肩上,迫使他看着自己。

    他却一把挥开她的手,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床栏上,一声闷响,“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几乎是用尽了那最后的一丝自制力,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那一吻,甚至更多。

    “出去!”他拼尽全力地嘶吼出声,只想让她立刻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姬姒一怔,连着屋外的两人都不可思议地屏住了呼吸。流云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眼,也顾不得眼前的人就是害了自家公子的元凶了,一脸激动的说道“是公子的声音,是公子的声音,公子说话了,公子能说话了!”

    殷红色的血喷溅在他雪白的长袍上,红的触目惊心。姬姒只瞬间怔愣,便一扯身上的裙带,她知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绯色的外裙顺肩滑下,露出里面同色的抹胸,衬的那肌肤细如凝脂、玉骨冰清。

    那沁着凉意的唇吻在他的唇上,就像是在一片滔天火海中注入了一汪清泉,不自觉的就让人想要多一点,更多一点。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滴晶莹自眼角蜿蜒而下。

    姒儿,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低头,亲口勿在她的唇上、脸上,一点点,蜿蜒而下。透心的凉意吞噬了他的理智,那被拼命压制的热火,瞬间被点燃,只想要疯狂的占有。

    直至两人的身体,毫无瑕疵地贴合在一起。

    一丝锐痛袭来,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他的肩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发丝交缠间他的理智也正一点点的恢复过来,将身前的人儿搂抱在怀,他的心中像是瞬间被塞的满满,伴着那满心的痛意沉沦其中,再不能自拔。

    

 99。第九十八章:这些人,要来何用?

    天方初亮,夜幕渐退,浅灰色的天空中还镶嵌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姬姒怀抱阿淘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缓步走来,她不曾想,在她早已忘记它的时候,它却执着地等在祁连山,等在她抛弃它的地方。

    朝阳初升,天色渐明,整个凤仪宫安静的连风吹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姬姒抬眸一扫这不同寻常的寂静,怀中的阿淘一改方才的乖顺听话,四脚一蹬飞也似的蹿了出去。

    姬姒眉心微皱,一推面前虚掩的殿门。大殿正中,一袭红衣如火的央月懒懒地撑坐在椅上,眸色半合。整个大殿空荡的只剩他身侧随身侍奉的高公公和地上跪着的朱雀,再不见其他人。

    “这凤仪宫里的人呢?”察觉出这一点,姬姒眸色一寒,沉声问道。

    央月这才缓缓地睁开那双妖魅邪戾的眸子,朝着姬姒勾唇一笑“这偌大的一个凤仪宫,连王后消失了竟也无人察觉,你不若告诉孤,这些人……要来何用?”

    “所以,你杀了她们?”姬姒厉问出声,五指渐握,一点一点地掐进掌心。

    高座上的人仰头笑出了声来,却又渐渐冷了笑意“你该庆幸,孤只是杀了她们!这西璃皇宫,让人死的方法有千百种,而她们,孤却赏了这最直接最痛快的一种!”

    “央月!”她的声音已隐隐地含上了些许怒气,却不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孤也不想的,可是孤问她们,她们却谁也答不上来。不若王后来告诉孤,这一夜,你究竟去了哪里?”他的双眸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仿似一头躬身潜伏随时反扑的野兽,带着十足的危险和警告。

    突然,他的眸光一眯,紧紧地盯在她脖颈的一处,转瞬便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手扣上她的颈间,双眸似能喷出火来。“是谁?”

    她却渐渐松了双手,巧笑嫣然“是谁呢?让本宫仔细来想想。到底是那街头叫卖的屠夫还是那卧地乞讨的乞儿?”

    指间骤然用力,仿佛下一刻便能将其捏断手中。姬姒缓缓地闭上双眼,却没有丝毫求救的意思。终是他指间一松,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不要试图惹怒孤,别忘了,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有必须用到孤的地方,你以为,为了这些,你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

    一句话仿佛瞬间点醒了地上的人,姬姒蓦地睁开双眸,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不可能!”她不可能放弃报仇,她说过,为了报仇,她可以牺牲一切,遇神杀神,遇佛灭佛!

    “原来王后还记得,孤还以为,这世间繁华似锦,竟迷的王后忘却了这一切!也忘了来这西璃皇宫最初始的目的!既然王后记得,那便好好待在这凤仪宫,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罢,一甩袖袍,转身而去。

    那刺目的殷红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真的忍不住出手要了她的命!

    “小姐!”朱雀起身来到她的身前,将她搀扶起来,眸光一瞥她颈间的红痕,一双手,捏的死紧。

    

 100。第九十九章:昔日独宠

    “你可以选择告诉他,端看他愿不愿意去听!”她的嗓音略显沙哑,说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

    朱雀脚步一顿,明知不该问却终究问出了口“小姐,宫主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如此对他?况且宫主早晚也会知道的,到时候小姐你该如何向宫主交代?”

    姬姒只轻声一笑,讽意十足“朱雀,你忘了,我不是她!”她不是她!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姬姒,不是他爱到骨子里的那个她。她只是一缕寄居至此的孤魂,他的爱他的恨,凭什么让她来受?

    这一句话却是真正的提醒了朱雀,她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又怎么能将这一切都强加在她的身上呢。想到这,朱雀终是敛眉住了口。

    从那一日之后,央月再没有踏足过凤仪宫半步。每天流连于不同的宫殿处,眷顾着不同的女人,仿佛就真的将这偌大的凤仪宫忘了个干干净净。

    离东启之行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不来见她,她只能亲自去找他。

    金秋十月,百里桂香。望湘亭中阵阵嬉笑娇嗔声随着那飘飞的帷幔隔空传来,那浓烈的酒香瞬间便溢满了整座御花园。

    姬姒静静地立于亭前,绯红的衣裙迎风摆动,如炎炎烈火,灼灼燃烧,出口的话语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皇上,臣妾有事求见。”

    央月侧卧亭中,就着美人的纤纤玉手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声音慵懒随意“难道王后没看到,孤正有事在忙?”

    “那臣妾便在这儿等,等皇上忙完。”她知道,他心中有气,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消气,她愿意如他所愿。

    一阵女子娇俏喊笑声中他漫不经心回她一句“王后爱等,便慢慢等着吧!”杯盏碰撞,嬉笑娇嗔声不绝入耳,偶尔伴有几句央月不甚正经的调笑声,在这静谧祥和的御花园中独成风景,更衬的那亭外一袭绯红安静如斯。

    “娘娘!”朱雀一声轻唤,甚是不满。

    姬姒不答,只静静地站在亭前,仿似整个世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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