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至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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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至宠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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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高祥一抹泛红的眼眶,高兴的连连点头。

    念夏眸色不忍,亦瞥开了眼光。这一瞥,却忽然一个惊醒,快步出了舱门,不一会儿便重又返了回来,沉声回禀道“爷,有艘船正向咱们靠过来,会不会是他们?”

    等到几人出得舱门时,那船已经靠的足够近了,船上的人自然也看的清楚。皆是皮衣尨服,手握大刀,看样子并不像先前追踪而来的那伙人。

    央月眸光微眯,眼看着那船离他们越来越近,为首的那人一举手中大刀,高声吆喝道“给老子将船上的值钱的东西都搬上来,男的沉海,女的全都绑起来!”

    一片附和声起,待得船一靠近,为首一人率先跳了上来,见几人不避不躲,一张满是胡茬的脸一个抖动邪笑出声“胆子倒是不小,知道老子是谁吗?识相的,就乖乖把船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老子或许还能赏你们个全尸!”

    “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念夏一步上前,伸手抽出腰间的软剑,腕间一抖,长剑陡然崩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森冷迫人的寒光。

    “瞧不出来还是个练家子,老子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别到时候打起来惹了一身的伤,还耽误老子卖个好价钱!”男人一声嗤笑,见念夏年纪不大,又是个女人,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放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废了谁!”念夏一声怒喝,提剑而去。眼看着念夏被一伙人围斗在船头,其余的人悉数把目标放在了自始至终都静默以观,站立不动的央月身上。

    “看这模样长得真是不错,若卖做小倌,指不定能卖个大价……”那一个钱字还未出口,便被高祥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腰腹,疼的那人一声痛呼,狠狠地撞倒在船板上。

    “哪来的匪盗,敢把主意打到咱们爷的头上,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高祥脸色气的涨红,那一脚几乎用了十足的力气,他是先皇特意为央月挑选的近侍,平时虽极少显露自身的本事,但却实实在在的有两手。这一脚下去,那人便几乎没了半条命。

    这一下众人皆慌了神,再看船头方向,念夏所过之处,无一活口。只有那一身红袍似火的男子自始至终都不曾动作,又见高祥一直护在他的身前,想来定是个不会武的。如此一想,便纷纷转了刀向,齐齐朝他攻了过去。

    央月面色依旧淡漠不变,直到看到有几人竟然趁势想要钻进船舱,眸光陡然变厉,掌心向前,五指骤紧,那几人便直直地飞身砸来,一把撞进同伙之人砍来的大刀上,一身血色飞溅,软软地瘫倒了下去。

    “妈的!”那为首之人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了今天碰到的是个棘手货,呸的吐出一口血沫,抡起大刀狠命的朝念夏砍去。

    念夏一个矮身,剑走龙蛇,一个弹压,那软剑便自他的身上囫囵绕了一圈,“呲啦”一声裂响,那原本还看似完好的衣物忽然崩裂开来,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四周的人一脸一身。

    “老大!老大……”众人面露惊恐,眼看着为首那人“嘭”的一声仰倒在地,腰身以下,赫然断作了两截。再看念夏几人根本毫发无伤,心神俱乱见便要弃船而逃,念夏与高祥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长剑急转,攻势更猛。

    

 150。第一百四十九章 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念夏收剑入腰时,船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尸首,再没有一个活口。 将尸首全部弃入了海中,念夏转身欲进前仓,却隐约地听到对面的船上似有响动,为防止有所遗漏反害的他们行踪暴露出去,念夏一步跨过横板,进了船中。

    “主子,对面那船上绑了十几个年轻的姑娘,该怎么处置?”念夏再回来时,却带回了这样的消息,那些姑娘非是为非作歹之人,杀又不能杀,可不杀,万一不小心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岂不得不偿失?

    央月轻敛双眸,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在目光接触到塌上昏睡不醒的人儿时,转了话音“喂她们吃些离魂散,送回岸边。”

    虽然讶异于主子不同寻常的决定,但念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离魂散只会让人暂时的陷入昏迷,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对于她们来说,主子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最宽容的处理方式了。

    念夏应一声是,便疾步离了船舱。她们本就被困于船内,对于外间的情况看不清也听不明,在她们知道更多以前,念夏赶紧将船驶入岸边,再返身折回紧随而来的那只船上,扬帆而去。

    “谁?”念夏才一靠近高祥,便见他眉头紧皱一脸警惕的喝问道。她凝神细听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禁笑着打趣道“您这是老眼昏花了吧?这儿除了你我哪还有别的什么……”那一个人字尚未说出口,便闻一声脆生生地女声凭空响起。

    “这船上果然是高手云集,怪不得那么轻易的便解决了那群海盗!小女子相思谢各位救命之恩!”

    念夏猛地回身看向身后两只发辫自然垂下一身鹅黄的女子,瞳孔一缩,垫步上前一把抓上她的脖颈“你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中她的离魂散,反而跟着她上了船,而她却没有一丝察觉,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女子娇笑一声,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害怕“我不过是在你的身上下了些能扰乱人心神思绪的药,你没有发现我,很正常。”

    “说!为什么跟着我?”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事情,如果她的存在会对主子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她一定会毫无犹豫地解决掉她!

    相思弯眉浅笑,一双圆圆的杏眼透满了狡黠“你觉得,如果我要对付你,还用等到现在吗?我只是想看看,救我的到底是谁,若是以后有缘再见,也好适时报答不是吗?”

    念夏目带审视,似在思量着她话里的真假。

    “还是交给爷定夺吧!”高祥走近两人的身边,警惕地盯住相思垂落的双手,防止她故技重施。

    一手将她的右手反剪身后,念夏恨声说道“你敢再耍花样我就断了你的手。”语毕便押了她去往船舱,几人才一靠近,便见原本伏卧塌前的央月一个警醒厉眸直扫而来,紧紧地盯在那张全然陌生的脸上。

    “主子,这人竟然没有中离魂散,反而跟着属下上了船。”念夏说时一脸的羞惭和自愧,是她无能才会给主子带来了这么个麻烦。

    相思眸光一亮,笑魇如花“是你救了我对吗?我叫相思,你叫什么名字?”她问的自然,丝毫没有为对面男子一脸的警惕和冷漠所惊到。目光触及塌上昏迷不醒的姬姒时,眉梢轻挑“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有醒,是昏了还是死了?”

    那一个死字方才出口,央月眸中红光乍现,狠狠瞪视在对面女子的脸上。“带下去!”短短的三个字却说的极尽隐忍,如果不是因为塌上昏睡的人儿,他一定当场便让她死无全尸。

    “是!”念夏恭声应道,她当然知道这一句带下去是什么意思,只能怪她不仅不自量力地跟自己上了船,还敢触及主子的逆鳞,主子能给她个痛快,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你想做什么?”相思杏眸圆睁,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小气?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你竟然想杀了我?”

    见她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红眸而有半分惊讶,央月眸光微眯,却只是一瞬,便调转了视线,似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屑再给。

    念夏手中用力,一把将相思扭过身来,朝舱门推去。相思手不能动,只能扭头朝他喊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难道一条人命在你的眼里就如此的不值钱吗?还是说,在你的眼里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也不及塌上那人值钱?若我说,我可以救她,你……”

    “站住!”一声厉喝打断了相思滔滔不绝的话语,亦打断了念夏前行的脚步。“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那一字一字,皆重逾千斤,声声压在人的心上,令人喘息难安。

    “我……我说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简直不把人命当……”这突然的转变惊的相思蓦然呆愣,只顺着他的问话应答出声。

    “不是这句!”似是对她的回答极不满意,央月身形一动,转眼便出现在众人的身前,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面前一身鹅黄的相思脸上。

    相思眸光一转,恍然大悟,一双杏眸流光溢彩“你想让我救她吗?就凭你刚刚对我的态度,我若不想救,你就算杀了我也是没有用的哦!”

    “说,你想要什么?”只要可以救醒姒儿,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包括自己这条命。

    念夏神色微急,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若轻易便许了她的要求,到时候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张口便欲劝说,却被高祥一把扯住了左臂,她回头看时,见高祥朝她缓缓摇了摇头。

    因为高祥知道,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爷也会全力一试,便如那一夜萧山之行一样,他不会放任任何可能的机会自他眼前溜走,只要事关塌上那人的所有事,他从来都是那般孤注一掷,宁可错做千般,也不愿错失一分。

    念夏无奈,只好松了手中力道,狠狠瞪视着她。她最好如她所说般能就得了夫人,否则便是主子不追究,她也要将她分筋错骨以解心头之恨。

    “无论想要什么都行?”相思眸光一转,狡黠至极“哪怕我要的是你,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放肆!”高祥一声厉斥,怒上心头“姑娘若是识相,便开个价,无论多少,只要能救得了夫人,咱们也在所不惜。若再出口不逊,小心祸从口出。”这一番话警告意味十足,面前的女子却并不见半分惊慌,只含笑看向央月,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我答应,只要……你不怕死!”他眸内血色一片,便如地狱修罗浴血而归般妖魅至极。他可以答应她,却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杀了她。

    “我一向胆大,最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了!”相思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便朝塌边行去,一番诊脉细听,望闻问切,倒是真有几分大夫的样子。

    “她这种情况,我倒也是第一次见,自己没了求生的意识,便是别人再怎么救,也是徒劳!”相思皱了皱眉,显然理解不了这样的想法,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悲伤绝望至此?

    “没了求生的意识?”一手贴在塌上人儿的脸侧,轻轻摩挲在她细若凝脂的颊畔“因为他吗?因为他……”他喉间酸涩异常,像是一只利爪狠狠地揪在心间“虽然你不是她,却也要我尝当年她所受的痛吗?当年我明知道她喜欢我,明知道她甚至愿意为了我做一切的事情,却仍然为了这江山将她送给了楼寐,所以,你来替她报这一份仇了对吗?”只要一想到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人,他的心都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几欲窒息。

    “如果是这样……那么姒儿,你做到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便是你骂我打我我也绝不会反抗一句,你醒来,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替你去做,你想要什么,便是舍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替你拿到。好不好?”

    “姒儿,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姒儿,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他余生所有的爱,所有的恨,都牵扯在了她一人的身上。再遇见她之前,他从不觉得,生或者死,又有何不同,喜或者悲,又何须在意?可是遇见她之后,他会随着她的喜而喜,她的悲而悲,甚至她痛,他却比她痛百倍千倍。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承受那所有的悲伤和苦难,只求她余生安稳,喜乐无忧!

    高祥与念夏皆红着眼眶转过了头,不忍再看。相思抿了抿唇,心头一阵烦乱“我再想想办法吧,你们最好先随我回云柳镇,那儿的云息山有一个天然温泉,可以护筋调脉,对她的身体再好不过了。我也可以问问爷爷,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151。第一百五十章 便是一生又如何

    西璃以北南海尽头的云息山下坐落了一个万余人的城镇,名曰云柳镇。 这里依山靠海,来往经商出海的船只都是从这里进行中途补给或是两厢交易,所以,虽是临海而立,孤绝于世,却也物资充裕,繁荣昌盛。

    相思的家便在镇上的林济胡同里,一间祖传的医馆,一块被风霜雨雪磨得光滑发亮的牌匾,还有相思发须花白却依旧精神抖擞的爷爷。为了方便医治,央月命高祥在隔壁买了间尚算宽敞干净的三进院落,一番布置后,也算静雅别致。

    虽已是阳春三月天,这里却依旧冷的出奇,相思几步飞跳,猛地钻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厢房,一边使劲地搓着双手,一边自顾自地说道“冻死了,冻死了!”

    见塌前男子一眼瞥来,神色淡漠如常,相思一个白眼翻过“知道了知道了,我闭嘴就是。反正她也听不到,整天这么紧张不知道做什么?”说着一把搬过桌旁的凳子坐了下来,伸手触上塌上姬姒的腕间,凝神细听“伤势愈合的不错,看来这云息山的温泉果然对她有用,照理说,她不该昏迷不醒的啊,经络无阻、血脉畅通,脉象几乎可以与普通人无异了,怎么就是不见醒来?”

    “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十年,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醒来的。”

    相思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难道她一辈子不醒来,你就要等她一辈子?”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她着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人甘愿为了另一个人赔上自己的一生?

    “便是一生又如何?只要她愿意,我便等得!”一辈子能有多长?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陪在她的身边,他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疯了疯了,你果真是疯了。且不说她何时能醒来,便是你这样一天一碗前年人参汤的喂着,别说一辈子,十年你就该倾家荡产了。”相思颇不认同的摇了摇头,而后简单地嘱咐了几句便又重新钻进了那一方寒风肆虐的天地之中。

    直到身后再也不见半个人影,相思方才停下了脚步,一手抚上了心口,那里有种闷闷的痛,在听到他的那番话,见到他那样的表情开始,便酸涩肿胀的厉害,心口处那番闷痛也越渐清晰,一下一下,痛的她忍不住的蜷了身子。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转眼间,一年的时间稍纵即逝。

    相思依旧每日里都来替姬姒听脉问诊,她曾经想了无数种唤醒她的办法,等到决定实施的那一刻起,却忽然被央月悉数打断。他只告诉她,他不想勉强她,如果她愿意,她自会醒来,如果不愿意,他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她。

    相思骂他傻,却又在那同时心疼的厉害。傻!真傻!真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她提步离开时,最后看了一眼塌前一躺一坐的两个人,仿佛一副绝美的画卷,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上。

    云息山中,他抱她在怀,踏着夕阳,一路走来。她裹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粉红。

    “姒儿,再过几日,这云息山的梅花就该全开了,虽是每日里都能从这里经过,但我总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这样的朝气蓬勃,我命人移了几颗梅树在院中,那样的话,即使不在这云息山,只要一打开窗户,就能嗅到那满园磬香,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止梅花,我还在院中种了紫藤、夏鸢、秋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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