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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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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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容芜的身影消失在门内,街头本是路过的另外两人这才在马上收回了目光。
  太子晋感叹道:“美人哉,佳人也!这位容四姑娘年纪不大,不知再过几年更如何了得…”
  “不过是个小丫头,哪有那么夸张?”虞锦城挑挑眉,在他印象中,容芜还是那个胆小憨憨的小胖墩模样,时而乖顺时而霸道,当然乖顺是面对别人,霸道仅限对他。
  想着不禁叹口气,鄙夷地飘了眼一脸惊为天人沉醉模样的某太子,心里嘀咕道都是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
  他可还记得当初死守着不让他上床的不讲理模样,甚至还狠心的拿那可怕的符牌把门口窗口都钉上一角!
  “你看看那位桓篱公子和郑戎公子的殷勤反应,还有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就知道我说夸不夸张了。”桓篱和郑戎跟太子晋一同打过击鞠赛,是以关系还比较熟悉。
  “啧,那两个小子,有贼心没贼胆罢了。”虞锦城当即定论道。
  太子晋神情复杂地看过来,搞不明白明明年纪相近,他这一副长辈对小弟的优越口气又是从何而来?
  “那你倒说说,谁才是有贼心有贼胆?”太子晋不服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小声道,“哎,锦城!你说容四姑娘会不会心里有人了?看她刚刚好像为了个什么人快要跟那几个姑娘吵起来了…”
  虞锦城笑容一僵,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又听着太子晋自顾自地嘀咕分析道:“看她平时里温温柔柔的,还是第一次见为了什么事毫不退让的模样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蟾宫…月。”虞锦城低低地念出这个名字。
  “蟾宫月是何人?”闵京有名的公子哥他差不多都见过了,却不曾听闻过这个名号。
  “不过是个已故之人罢了…”
  “已故了?”太子晋讶然,忽略了那人语气中的自嘲,接着又似感叹道,“都已经不在了,还能有人这般去维护,容四姑娘当真重情之人啊…”
  虞锦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表情,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方才她一脸认真地对那几人说话的样子,虽然当时表情是故作冷淡的,但他太熟悉丫头隐藏在眼神中的情绪了,分明是你若再敢乱说话就要扑上去了的架势…
  半晌,才扯扯嘴角轻声道:“是啊,死都死那么久了,还真是个傻丫头…”
  “如此心善又美貌的佳人,怕是再过两年怕是就该许人家了!”太子晋摇摇头,收拾了下心情,拍马先行了一步。
  ——许人家?
  虞锦城本还沉浸自己有些伤感的世界里,突然被这句话给刺的一激灵!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依旧人头攒动的女学大门,似乎自己跟自己斗争了许久,才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从天天上族学,换成天天上女学了…
  明明跟原来没什么变化的感觉,哪里有长大的样子?
  虞锦城脑子乱乱的,不知怎地忽然回想起那日她来了月事面色绯红的模样…还有几次被自己揽在怀里那柔软的触感…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呃…”虞锦城捂住挑个不停的胸口,努力要抑制下去这突如其来陌生的感觉,嘴里念经似的念叨着:她只是个小丫头她还是个小丫头…
  “…锦城!”前面不知跑了多远的太子又回来找人,发现这人还杵在这里发呆。
  “快走了!咦…你脸怎么这么红?有太阳吗?”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拍马逃也似的跑来了,好像这里有洪水猛兽一般。
  ***
  在执礼先生那边登记完名字,容芜走进了学堂。学堂里十分宽敞,下面整整齐齐地摆了桌椅,一排三张,一共四列十二张,上面还有现成的笔墨纸砚。
  容芜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人了,听到又有人来了都抬头看了眼,见是生面孔只是点头笑了笑。
  容芜按着刚刚执礼先生的分配找到自己的座位,是第一排中间那张。这个座位是按照女学考的成绩来排的,容芜这个位置显然昭示了她第一名的地位。
  见她在这个座位坐下后,在坐的几人这才重新抬起头来又看过来,面露惊讶又敬佩,方才真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姑娘成绩竟然也这般好。
  容芜自己也是带了纸笔的,但此时已是用不上。她来的其实还早,整个学堂里只零落坐了四五人,干坐着也无事,便掏出了随身带的一本书静静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好像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几人,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丝惊喜在她身旁唤道:“阿芜…”
  有熟人?
  容芜放下书看去,正见一个白嫩微微显得圆润的姑娘在冲她笑,立马也欣喜地笑了起来:“纤纤!”
  姬洳今年正好结业,没想到还可以在这里遇到谢纤,让容芜原本有些没底的心情瞬间踏实了不少。
  “太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念书!你坐在哪里?”
  谢纤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第四排右边角落的位置,看样子她女学考的成绩并不是很如意…
  容芜拉着她的手不在意地晃了晃,满眼都是能在一起的兴奋,谢纤见状也放松了下来,冲她笑的更真诚。
  很快,学堂里就坐满了年轻的姑娘们,临的近的还会轻声聊聊天,气氛很好。直到一位面容有些刻板的女先生抱着书本走了进来,学堂里这才倏地静了下来。
  女先生三十多岁的模样,身穿干净朴素的藏蓝长裙,她严肃地环视了一圈,在众人提着嗓子的紧张心情下终于轻咳了一声,开了口:“我姓石,是你们的主责先生,另外还教授画作这门课。”
  “石先生。”台下齐齐道。
  “很好。”石先生像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点点头道,“之后你们要在一起相处三年,需要选出一位女学长来在先生不在时维持基本秩序,按照惯例,将有入学考第一名担任。”
  众人的目光自然地移到了容芜身上。容芜上辈子不曾上过女学,倒不知还有这个规律,一时也有些紧张地看向先生。
  果然见她接着点道:“容芜,上来跟大家介绍一下吧。”
  “…是。”
  容芜硬着头皮起身来到石先生身边,面对着下面一张张好奇的面孔,在看到谢纤远远地冲她鼓劲时稍稍放松了一些,扯出一丝笑,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
  最后在石先生的目光下,保证道:“我们十二位新学生今后一定会认真向先生们讨教,顺利结业。”
  没想到话刚说完,就见石先生眉头皱了皱道:“这屋子里算上我才十二人,你们自己能顺利结业我就很知足了!”
  下面姑娘们被逗笑,见这位先生虽然面色严肃,却还会这般开玩笑。而这位新女学长…看起来美貌又大方,结果竟然还会紧张的数错人数,一下子距离就被拉近了不少。
  容芜红着脸回到座位上,看起来像是在害羞,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数错,这么一目了然的人数她怎么可能会数错?下面十二张桌子,除了她的空着,其余后面分明都坐满了人!!
  此时她底下头将视线固定在书本上,已经不想再回头了…谁知道究竟坐在哪个位置上的那个人,是多出来的呢?

☆、第七十四章 将军府的私生女

  开学两日后,容芜与学堂里的姑娘们也处的熟了些,都是年纪相仿,聊起来很容易拉近距离。
  “你们可知,左将军府的那个私生女最近可能也要来女学了?”说话的是一个丹凤眼身量高挑的姑娘,她出自景义侯府,名唤云菀。景义侯只是个二等侯门,云家虽也算得上世家,但族中并无出挑的后辈,如今已呈没落之态。但这位云小姐却一点也没有自知,平日里行为处事比容芜还要讲侯门气派,说起话来凤眼一挑,有说不尽的高傲之态。
  “左将军府的私生女?那是何人?怎么不曾听说过…”立马有人被这个话题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云菀见成功引来了众人注意力,得意地笑了笑,轻哼了声继续解释道:“那个左将军啊…为人很怪,明明成了亲,但他的夫人似乎并不住在京城!再加上左将军常年驻在军营,众人都知晓他们间的关系并不好…直到将军夫人因病去世,也没听说过他们有过一儿半女,结果今年突然接回来了个与我们一般大的姑娘,说是左将军和夫人养在外面的女儿!你们说说,这可能是真的吗?…”云菀说到这里不屑地撇撇嘴,压低了声音道,“该不会是左将军在外沾花惹草,这才导致与将军夫人不和的吧?如今终于熬到夫人去世,这就迫不及待地让那私生女回来认祖归宗了…”
  “哎,还有这事?…”
  “将军夫人好可怜啊!那位将军也是,私生女就私生女了,怎么还能对外称是他与将军夫人的血脉呢?这不是净往那姑娘脸上贴金呢嘛…”
  此时石先生还未来,听到这么难以置信的消息,围在一起的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地讨论起来。容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边还有谢纤,皱了皱眉,被吵的有些看不下去了书了。
  “阿菀你接着说呀,那姑娘要来我们女学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菀低头看了看指甲上新染的朱蔻,满不在意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她没有参加入学考,据说也就是来这儿蹭个地方听听课,最后也拿不到结业凭证的…啧,真不直到她图什么!”
  “也是!真是搞不懂…哎对了阿菀,那姑娘叫什么来着?”
  “慕容…慕容奺?”
  听到这里,原本低着头的容芜终于忍不住看了过来,这般指名道姓地说出来,说的全是她们的猜测,却是对一个姑娘的名声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名声究竟有多么重要,她再清楚不过了…
  云菀虽然说着话,眼神却经常注意着容芜这边,与她视线相遇后牵了牵嘴角,好像在高傲地示威。她不服容芜,论才学她自认为并不比谁差,凭什么让别人当这个女学长?!
  看,如今大家都喜欢围在我这里,我才是最受欢迎的!
  “阿芜…”谢纤被她眼神吓的缩了缩,小声怯怯道。
  容芜眼神眯了眯,淡淡出声道:“既然有新学生要来,就是我们的同伴,大家理当以礼相待,这些话以后就莫要再提了罢。”
  在座的好歹都出自名门饱读诗书之辈,虽会私下被稀奇的事情吸引问上几句,但也并非不知礼教有意在背后讲坏话,一听容芜这般说了,好几人都脸微红地点头坐开了。
  云菀见自己身边的人都退离了,脸色有些不好看,狠狠瞪了容芜一眼,却扑了空,只对上了她早已回过头去继续看书的背影。
  又过了几日,云菀口中要来的“私生女”仍是不了踪影,众人便更不放在心上只当是随口的戏言。但突然有一日,石先生进门时后面还跟了一个笑容满满的小伙娘,整个学堂忽然就安静了,直直向她看过去。
  就连容芜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之色。怎么会是…她?
  新来的姑娘倒丝毫不没有感受到诡异的气氛,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慕容奺,大家可以直接叫我阿奺哦!”说完还俏皮地冲眨了眨眼,看到第一排的容芜后,笑的更是灿烂。
  ……阿奺,阿九?
  容芜收起第一眼的惊讶,也冲她露出了微笑。
  怎么也没想到,曾有几面之缘的姑娘竟是出自左将军府,看她从来一副活泼模样,好像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出身。云菀一定不是唯一在背后拿她的出身说闲话的,而她却仍然不往心里去,不由真心对这位阿奺姑娘生出了几分敬佩。
  “好了,从今日起慕容姑娘就借读在这里了,平时有不懂的地方还需大家的帮助。”石先生开了口,特意朝容芜的方向看了一眼。
  容芜认真点了点头:“先生放心。”
  ……
  下了课,容芜还在整理书本,就被人“嘿”地从后面扑了过来,笑着转过头去,果然见是阿奺。
  “好久不见了,阿奺姑娘。”
  “哎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要叫的这么见外了嘛!阿芜?”
  “好啊…那就,阿奺!”
  “这就对了!我书念的不怎么好,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非要把我塞进来,说是再不听课将来夫家就不要我了!真是的,我还没嫌弃他,他敢嫌弃本姑娘?…”慕容奺帮她三两下装好了书,这时谢纤也收拾好了走了过来,三人一同往外走去。
  容芜从她的话中听到了弦外之音,不由也提起了兴趣,左右看了看见没别人,凑上去小声问道:“阿奺可是…定了?”
  “是啊,从小就定的娃娃亲!”慕容奺倒是毫不避讳,点点头,不等容芜再问,就主动说到,“是庆安侯府桓家。”
  “桓家啊…”容芜念叨着,忽然一顿,桓家与慕容奺适龄的公子哥,可不就只有一个桓篱了嘛!不知不觉问出了口,在得到承认后不由觉得万分奇妙。平时见桓篱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没想到从小就已经定下了姻缘,再看看身边慕容奺朝气满满的模样,又觉得两人或许还真的挺适合。
  “阿芜呢?阿芜这般美,门槛一定都被踏破了吧?”说完自己,慕容奺也不肯放过容芜,拉着她怪声怪气道。
  “啊?我…我没有啊…”容芜没想到会扯到自己,脸微窘地推了推。
  “怎么可能,你不肯说,我就去问纤纤了!纤纤你快说…”
  谢纤看了看容芜,红着脸摇了摇头小声道:“这个我真的不知…”
  见果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奺还是不肯放弃地自己猜想起来:“要我说啊…那个公子晏就对阿芜不一般啊,你看那日击鞠比赛你不慎坠马,他的紧张模样可是大家都看的清楚哦!”
  “你可别乱说…”容芜听到姬晏的名字后怔了一下,低声道。
  慕容奺见她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也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容芜虽然一边应和着,心里却仍然想着方才的话。
  奇怪的是,这次阿奺再提起姬晏时,她只是心中惊讶了一下,却不像从前那般悸动了。从一腔赤诚到避之如蝎,曾经的她的回避都是刻意装的,明明心中随着他的一言一行紧张的不行,但面上却还是装出冷静的模样。可就在刚刚,她却可以真的冷静下来了,甚至觉得自己还可以开玩笑地再和阿奺将姬晏聊上几句,回想起自己随墨凰师父游历回来后和姬晏的几次相处,似乎也都坦然了许多…
  三人来到女学门口,正笑着准备道别时,忽然听到身边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回过头去,就见云菀正将书袋递给来接她的丫鬟手中,下颌微扬睥睨打量了几人一眼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容小姐最好还记得自己的侯府之女身份,别随便跟什么都能走到一起!”
  容芜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回去,上前走了一步将慕容奺挡在了身后,纤细的身子站的笔直,语气淡淡道:“云小姐既知道侯府之女的身份,就更该知道谨言慎行,谦礼公道。”话音一转,眼神似乎飘到了她的身后,顿了顿,嘴角牵出一丝有些诡异的笑来,语气更是轻忽故意放的缓慢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似乎云小姐还是不长记性啊…听说,云小姐还有个妹妹吧?一府同出,该是满足云小姐侯府贵女的交友标准,两人的关系…该是很好吧?”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呢喃出的,却如同重击直敲云菀心中,让她向后退了好几步,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身子颤抖。
  身后的丫鬟急忙扶住她,却被一把挥开,云菀近乎失态般地指着容芜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妹妹?你认识她?!”
  这回轮到容芜轻哼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望云小姐记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今后好自为之。”说完转身拉着慕容奺和谢纤离开。
  阿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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