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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晌清欢
作者:藏戈骨兮
文案
礼玳是被去岫云寺拜佛的太后养大的。入宫前,在寺中还愿的她与胤禛相遇,她被他连蒙带骗的娶进了府中,他令她痛令她笑,好在有一点他从没有骗过她。
繁华落尽处,君心安可归。
内容标签:清穿 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乌兰尔苏。礼玳 ┃ 配角:胤禛 ┃ 其它:宫廷计谋
☆、有女为玳
酉时,一人悄步走进房内,手拿着火折子点燃了烛台,已有些昏暗的房内又亮了起来。礼玳放下手中握了一下午的书,看向外面,纵然夏日昼长如今也夕霞满天了。谷雨见礼玳放下书笑着对礼玳福身,“我都恨不得学那猫儿走路,还是扰了主子的兴致。”礼玳收回视线,瞅着她那纤瘦的身子道“要是东珠她们还有学一说,你不就是一活活脱脱猫儿么。”谷雨是个典型的汉家女,身量苗条个头不高。东珠端了杯茶从外进来,恰好听到也附和着说“瞧那比柳条还细的腰,可不是软乎的很”谷雨面上一红,被调笑的多了倒还能强撑着顶回去“在软乎也比不上各人心头好呀!”说完就踮着脚尖跑了出去。东珠笑着递过茶,礼玳小口喝了一口,淡淡的桂花味充斥满腔。又抬头看去,天色渐晚,鸟儿呼唤着纷纷归巢。想着她说的话,满腔的馨香吐出一丝清冷,偏爱的花茶也没了心思喝。
门外有粗使婆子问主子什么时候沐浴,热水已经备好了。一直坐在房外门边绣着荷包的眉筝,低眉敛目的走进来问道。礼玳放下杯子,起身向内室走去。眉筝抬头,犹豫了下,向前将帷帐放下,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两个婆子抬着木桶跟着眉筝后走进来,将水倒在内室屏风后的浴桶里。眉筝拿着巾布为礼玳擦拭背部。
谷雨拂开帷帐进来,放好换洗的衣物,拿出一个瓷瓶:“这是生香阁新送来的香粉,主子要不要试一试。”温泉水滑让礼玳舒适的闭上眼睛:“试试吧。。。”
穿戴好衣物,首饰,涂抹着脂粉对着镜子打量了半晌。让人整铺了床褥,坐在镜子前又让眉筝一一去了头上的饰品。冬珠让人打了热水在一旁递过湿巾道:“主子不再等等?”
礼玳取过湿巾细细的擦拭脸,又在盆中净了手。镜中女子的眉眼微微下垂:“都这个时辰了该来的早就来了,把备着的桂圆羹端上来吧!我也饿了。”话是那样说,心中却不能淡然,而是无可奈何。自古美人爱英雄,更何况是君王呢。‘夫君’也只能在心里偷偷的。。。;那样的人,你可以向他富贵,却求不得一颗心放在你身上。努力让自己安分的做一个能守在他身边的女子。“心头好”谁又能一直是“心头好”呢?看着端上来的桂圆羹,微叹口气,左右自己才不过十六,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翌日,礼玳一早就起了,让眉筝梳了个一把头,戴上几朵淡雅的珠花,只插了只坠着些水滴形翡翠珠子流苏的红鱼浮水发簪,走起路来微微晃动,“叮叮”作响与那点了胭脂的唇相映,更是人比花娇。再选了件湖绿色的旗袍。就带着眉筝,冬珠向福禄院走去。十六岁的乌兰尔苏。礼玳年轻貌美,她有着不似满族女子的温婉,如同一顶素荷,在不起眼处绽放出绝代芳华。让已有两儿一女,风采依然的李氏也嫉妒不已。
“妹妹好生贤惠,服侍了爷还起得这般早”。礼玳慢步在
她齐平的花雕椅上坐下才道:“姐姐说笑了,请安是侍妾的本分,
自然不能怠慢,更何况妹妹昨夜可是独自做的梦。”话音刚落,李氏的一双美目便狠狠地落在下坐的众格格身上。下座胆小的人不由的瑟缩了下身子。
李氏早好几年进的府,她的美不同于礼玳'身着橘红色旗袍的她具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做了个梦,可是好梦?”李嬷嬷扶着福晋坐上主位。福晋年近三十,一身正红的宫装,发上分别插着金、玉、翠。玳瑁、制成的扁方和簪子。眉目间透着丝苍白又有属于正室的傲气。礼玳、李氏那忙起身,半蹲甩帕“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众格格也道。
乌拉那拉氏抬了抬戴着金丝纹翡翠护甲的手“都起了吧!”
礼玳在位上坐下才接着说“托福晋的福,臣妾确是做了个污梦。”
众人听闻俱是一愣,李氏捏着手帕半遮着嘴嘲讽道“妹妹糊涂了,怎么做了个污梦却是借了福晋的福!”
礼玳却是毫不在意;继续道“姐姐有所不知,听老人所言梦中与梦外是相反的,且这梦在早晨说不得,要不然啊……这梦中的事就成真了”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切当个笑话听吧!
李氏依然忍不住讥笑道“妹妹还真博学,也不知是从那个市井小巷传来的流言俗语”礼玳端起杯子,笑笑不语。
从未变过脸色的乌拉那拉氏挥挥手“管它是不是流言俗语,不过图个乐罢了!还有谁知道些趣事,也一同说说。。。”
正是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一片繁盛景象,争妍斗艳同人一样。
礼玳的‘清荷水榭’前便是花园,望过去就看到一片池塘。因为不远就常常去池塘边的亭子里坐坐,后来胤禛向她问起时就取了‘清荷’二字。
春季的荷虽不及夏季的亭亭玉立,却也是片片高洁。礼玳将鱼食撒向水中丛丛的红鲤,看着它们在荷叶底时隐时现,甚是可爱。
耿氏从一旁走来,看向水中:“天热了,这红鲤可是活泼的很。”
抬手将鱼食抛向远处,丛丛红鲤像是纱帐将那鱼食团团围住“可不是,正活动着筋骨呢,瞧着是有使不完的劲”,小小一个东西,看到吃食倒是游得挺快。
耿氏转过头“侧福晋,七月可是到了,那选秀,我担心。。”
“皇上和德妃娘娘自会给爷选个德才兼备的,你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撒完鱼食,收回手拿起帕子擦着。
冬珠乘机道“瞧着天有些寒了,主子回去吧!”礼玳将手往东珠手上一搭,转过头对耿氏道:“妹妹也早些回去吧,先顾好自己才是。”语罢,缓步往水榭走去。
耿氏微蹙眉“德才兼备?要真如此,看你还坐的住。”说着又想起后一句,神色不明
☆、金葵七月
无论如何,在葵花金桔色花朵日渐鲜艳的七月里,选秀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一位位姿态优美而心中忐忑的女子们被送入深宫朱墙内。在这里她们或许会因为一眼而荣华一生,也或许会因为一言之失而路途坎坷。总之这是大多秀女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
许是府内这几年太过平静,一次选秀便让女人们骚动起来。个个都翘首张望着,有着门脉的不停叫人打听着,没有的就坐着干着急。礼玳倒是如平常一样,看看书,绣绣花,偶尔也听说宫中传出来的秀女的事,无非就是谁家女儿被领出宫去,又有谁进了贵人的眼。礼玳也当过秀女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谷雨正拈着手帕装某位秀女柔弱惹人怜爱的样子。礼玳闷笑之余,手拿着针线,思绪却是越飘越远。
秀女们俱是面带笑容,相谈尽兴是也会轻轻拉着袖子或是微勾着手指,与你像是多年闺交似的。一旦背过身去,变脸比翻书还快些。
“你就是太后身边长大的乌兰尔苏,我见过你,在岫云寺” 即豆蔻的少女,扭着手指,看似大方爽朗的开口,“我是员外郎明德之女,舒舒觉罗氏。福怡!”
外刚内柔挺好相处的姿态,让礼玳不觉的点头:“叫我礼玳吧!”。万事开头难,第一句话总是有些尴尬的,不过却使两人有了交情,此后两人相处随意,一时像是多年的闺交。礼玳自小生活在太后身边,与人相处也只是泛泛之交,第一次有真正的朋友,礼玳眉目间也带着些喜意。
姹紫嫣红间一方假山石后,不时传出少女的轻声惊呼。一个穿着鹅黄色旗装的女子正擦着薄汗。“褔怡你这首曲子真好听,我像是真看到落花,看到……。”阿固丹洛是舒舒觉罗氏。褔怡的远房堂妹,如银盘般的脸上带有稚气未脱的婴儿肥,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的,是个惹人疼的。她父亲的官位不高,选上的几率不大,只盼望着选秀早些结束,回家与自己心仪的男子成婚。
“还是太匆忙了,要是时间在充裕些,一定可以更融洽”褔怡抿着薄唇,有些不满意。阿固丹洛知道她向来要强,虽然自己觉得被留了牌子,还比不上选一个知根知底的过着安稳,但人各有志,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也够好了,毕竟曲子谱的就很好。”话罢,就被褔怡瞪了一眼,阿固丹洛与她相识多年自然了然于胸,也懒得再附和什么。以她的性子,若不是自己与她没什么可冲突的,哪里有得话说。
褔怡见阿固丹洛闭口不言,伸手拨了拨琴弦:“曲子再好也不是人人都能弹出其中韵味。乌兰尔苏若是同我一样现学,还不一定有我好呢!”阿固丹洛见她似有些得意的神情,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还是出言提醒:“这毕竟是她的曲子,你这样说未免过了些,何况她还是太后身边养大的。”
“得了吧!依我看,她该是个不得太后喜欢的,不然哪里还要来选秀。瞧瞧皇上和后妃娘娘们也都没将她召去宫里,可见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等借她力进入贝勒府,她也就功成圆满了。”阿固丹洛皱眉,以前褔怡虽有些倨傲,可也不会像现这般势利。又听她说得愈发口无遮拦,离开石凳起身站起来,甩着帕子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耐烦道:“行了!越说越没趣了,我先回了。”背后,褔怡抱着琴脸色不虞的看着她,不回头也知道褔怡该是在瞪着自己,但自己又不求她什么好,没必要一直陪着笑脸。不找死就不会死,还是与她少些来往吧。
储秀宫内,一名女子一字不漏的把刚才两人的对话转述给了礼玳。女子见礼玳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心中忐忑。对于自己不加思量就来偷偷跑来有了一丝后悔。礼玳到无心难为她:“你叫钴熙是吗,此次多谢了。”女子忙说不敢,对方是太后身边的,若能为自己说句好话,好日子自然就来了。想着怕待在这平白惹人烦,就马上离开了。
太后常年礼佛,礼玳在太后身边待着也学了几分沉稳。
此时,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果然是过惯了安逸日子吗,忘记这深宫朱墙是什么地方,而你舒舒觉罗氏。褔怡大约也忘记了吧。
☆、鬼谷奇工
一只手突兀的横在眼前,上下晃了晃:“回魂了!主子是在想谁,这般出神”,谷雨见礼玳偏过头看着自己,好奇道。
这可不好说,礼玳转过身子不理她。谷雨用帕子捂着嘴笑道:“不说就不说,难不成我还猜不出来么。”礼玳知道这妮子又想偏了,但不开心的事还是少些说吧。
“知道你聪明过人,快别显摆了,瞧着都快午时,爷该回来了,你脚程快,快去问问”。东珠刚被谷雨模仿某位秀女的样子,笑得差点岔了气。也因如此,见礼玳一点反应也没有,才发现她的走神。
谷雨听闻没说什么,只是鼓着腮帮子,一步就跨到了门口。正好与听到声音准备进来的眉筝撞在一起,头碰头发出一声闷响。礼玳和东珠俱是吓了一跳。眉筝惯有的低眉敛目的神情终于破裂,谷雨在一旁龇牙咧嘴的揉着额头,一边连连道歉。眉筝表情怪异还不忘说进来的目的:“我刚在花园遇到管家,说是爷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书房呢”。
礼玳见她面上僵硬,额头也红了一片,显然是忍着痛呢。起身从室内拿出一瓶活血祛瘀的药膏给了眉筝:“别管其它的了,先顾着自己吧”。眉筝伸手接过:“谢主子!”又对谷雨黑下脸:“你就等着眉筝用完再用吧,疼久点让你也长长记性。”谷雨苦着脸应着。
东珠忙拉着两人回房擦药,又让人去问小厨房的饭菜准备的如何。因着胤禛不时来水榭用餐,所以小厨房常常准备着几样他爱吃的。不怕他来就怕不来。想着自己倒是笑了起来。忽然记起来上次谷雨提到的养身的一道菜,本说是要来做的,偏偏就给忘了。急忙站起身来,看着日头时间怕是不够,正犹豫不觉间,正主就来了。礼玳迎出去,这下不用纠结了。
胤禛见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还有人敢难为她。
随她进屋去,看她不一会就端出自己喜欢的茶,动作极其熟练。礼玳在一边坐下,见他身上并不是身着便装,问道:“今日很忙吗?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停顿了下又说道:“可巧我刚做好一件新,要试试么。”胤禛见她拿一泉清泓似的眼睛看着自己,难得的开口解释道:“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上次偶得的一本珍籍,还没看,却是忘了放在哪里。”礼玳正要拿了衣服出来,听闻又转身进去,再次出来时笑着说道:“让我猜猜,可是这本。”将一本上书为《鬼谷奇工》的书籍双手递上。胤禛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倒是没成想落在你这了。”将书放在桌上,进了内室,礼玳拿着衣服服侍胤禛穿上,玩笑道:“怪不得昨夜佛祖对我说我这有异宝呢,倒是我愚笨没想到。”胤禛却来了兴致:“那你现在怎知它就是佛主说的异宝呢?。”礼玳看着胤禛,自信道:“我虽没看过这《鬼谷奇工》,但从这名字上看来,必是利天下之功器,善万民之农耕之物,即是对天下有利,以万民为善,又岂会不是异宝呢!”胤禛浅笑着半搂过礼玳:“你倒是机灵”。礼玳适时的低下头,故意佯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肚子:“饿了,用饭吧。”说着挣脱了胤禛,先行出去了。胤禛看着放下来的手,摇摇头,紧跟着从内室出来。
饭菜早已摆好,东珠与谷雨在一旁服侍,眉筝额头红了一片不便出来,谷雨却是不在意,也是她身体好,就这么一小会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胤禛见谷雨头上一看便知是撞到的红印,问礼玳:“你方才可是为了这个松口气?”礼玳一愣,有些尴尬道:“爷也不是第一次发现谷雨这般毛躁,我哪里还会因为这个烦恼。”
☆、身世浮萍
礼玳拿起筷子给胤禛布菜:“谷雨性子急,出门时正好与进来眉筝撞在一起,眉筝被撞得额头红了一片,我让她歇着去了。”说完看了胤禛一眼:“前些日子听谷雨说了道养身的菜,想做给爷尝尝,偏刚才才想起来,只是见时间不多有些犹豫”。
胤禛瞟了她一眼:“你要有心下次也无妨。”
礼玳忙应声:“臣妾再不敢忘了。”
“行了不用布菜了,不是说饿了吗,快些吃吧。”
饭后,胤禛说下午并不去宫内,不必换衣服裳。礼玳将换下来的蟒袍折叠好,交给跟在胤禛身边的苏培盛。
见胤禛同随从离开,礼玳转身拿出绣了大半了的刺绣,院里的三等丫鬟丹锦,见东珠与谷雨都忙着,抢先从房内搬出个凳子,安放在院子里面的阴凉处。礼玳见她选得位置挺好,便将绣绷放下展开,上面是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绿色的叶子托着各种姿态的花朵,花瓣重重叠叠,颜色鲜嫩自然。更奇特的是,拿远些看又像是用行书书写的“福”字。整幅刺绣做成了卷轴的样子,边缘花纹已经用平针绣好。礼玳拿着针比划了下,才开始动手绣起来。礼玳进府三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