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你想干什么?”
我冷冷道:“不干什么。只要炎煜琪纳了妃子,我杀了那女人便是,哪怕是同归于尽。”
“你疯了!”炎煜宇喝道:“为了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那么你呢?”我甩开他的手道:“为了我你做这些值得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傻。。。”说完,我的眼泪又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值得。”炎煜宇道:“为了你,无论我做什么都值得。你应该要知道,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明白吗?我、会帮你的。”炎煜宇一边说,一边替我擦拭脸上的眼泪。
我吸了吸鼻子道:“谢谢。如果这次你真的遇见了合适自己的女孩子,就带她走吧。”
“我自有主张。”炎煜宇淡淡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该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炎煜宇离去,心里却仿佛空了那么大一片,什么都没有,也好像,那块地方塞满了一些什么,但至于究竟是真么,连我自己,仿佛也不太清楚了。
☆、请御医
“我自有主张。”炎煜宇淡淡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该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炎煜宇离去,心里却仿佛空了那么大一片,什么都没有,也好像,那块地方塞满了一些什么,但至于究竟是真么,连我自己,仿佛也不太清楚了。
伸了伸懒腰,踏步走了出去,果然,门外直挺挺的躺着五六个太监和安屏,我走上前去摇了摇安屏道:“醒醒,快醒醒,怎么睡着了?”
安屏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道:“是啊,我怎么就睡着了。奇怪,后襟处有些痛,哎呀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奴婢。。。奴婢该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吧?快来。。。”
安屏正要大喊出声,却被我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我低声道:“死丫头,叫什么叫,孤不是还好好的吗?压根儿就没出什么状况,你是不是想惊扰了皇上也过来啊?然后查证你偷懒睡觉然后贬你去杂役房?”
正说着,那几个太监也陆续醒了过来,见我在这里慌忙跪下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嗯。”我淡淡道:“这次你们偷懒让孤瞧见了,孤念你们是初犯,不予追究,若是想将此事传到皇上耳里,孤就成全你们,打发你们去杂役房如何?”
几个太监一听,慌忙跪下道:“谢皇后娘娘,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才们会管住自己的嘴不乱说的。”
我点点头,看来宫里这些呆的久的太监个个都成了精了,什么事一点就懂,这也省了我不少事。
重新回了寝宫,我却坐卧不安了起来,这帮迂腐的大臣,就知道得寸进尺,此次如此殷勤的告诉炎煜琪要选秀,莫非又是有什么阴谋?而他们能如此兴风作浪,还不是全怪我这不争气的肚子。
我谈了一口气,唯一的孩子颐儿已经送到莺莺那里,就算没有送去,炎煜琪也知道,颐儿是莺莺和莫飞扬的骨肉,断然是不行的。
安屏道:“皇后娘娘何事叹气?”
我摇摇头道:“现如今大臣们都以我和皇上没有子嗣而起争议,所以孤才会烦恼。”
安屏狡黠的笑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担心,既然娘娘是担心这事,不如请来御医替娘娘把把脉,再顺便问一问怀上龙种可有什么诀窍问来学一学又何尝不可?早早问了还是好,况且,皇上答应娘娘今天晚上还回来栖凤殿。娘娘以为如何?”
安屏的话惹得我一阵脸红,我嗔笑道:“你这小蹄子,鬼精灵得很,那就照你所说,去请个御医来,就说孤身体有感不适。”
“是。”安屏一阵喜悦,俏皮的答应着退了下去。
屋子里又重归宁静,我微笑着坐在那里,憧憬着不久后我也身怀有孕,这样,炎煜琪或许就会更疼我了吧。
安屏碎步走了进来俯身道:“皇后娘娘,白御医在门外等候召见。”
我面带微笑着点点头道:“有请。”
安屏又福了福身,而后退了出去。
还未躺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耳际,只听来人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是自己平静心态去看眼前的男子,还未走进,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香味儿。只是此时的白不凡,静静低着头,恭敬在我面前作揖。
看情形,我稍稍平静了一些,时隔三年多,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服输的女子?我缓缓闭上眼,我差点忘了,三年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她,只是我而已。
☆、忆往昔时过境迁
看着此时的情形,我稍稍平静了一些,时隔三年多,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服输的女子?
我缓缓闭上眼,我差点忘了,三年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她,只是我而已。
眼前的白不凡似乎以为我没有听见,随即又道:“微臣白不凡,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果然是白不凡!我的心开始没来由的扑通乱跳,慌忙定了定心神道:“嗯,白御医请起。”
白不凡缓缓抬头,在看见我的那一瞬,眼神意料之中的出现了些许惊讶,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白不凡道:“微臣听说娘娘身体不适,不知娘娘哪里有所不适?”
不料白不凡这一番话,竟问得我面红耳赤了起来,我微微别过头伸出手掌道:“白御医替孤把把脉,孤与皇上同寝时日已长,却不见有子嗣。孤曾患过一场大病,所以有所疑虑。”
白不凡点点头,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而后接过手腕,认真地把起脉来。
半响,白不凡才拱手道:“不知微臣可否请皇后娘娘借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道:“安屏,你且去门外候着。”
安屏走后我才开口问道:“白御医,有何不妥?不防与孤直说。”
白不凡拱手道:“是。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要说的是,皇后娘娘是否曾长期服用或者接触过某种药物,类似。。。麝香之类的。”
我失声道:“难道是。。。”我想起来了,曾今计划复仇的最初,莫飞扬曾经给过我一个香料,而那香料,便是麝香,具有避孕效果。。。
白不凡道:“娘娘可曾想起来了?是什么药?”
我淡淡道:“是麝香。”
白不凡微微皱眉,我接着道:“实不相瞒,凄期初我并非想身怀有孕,于是便用麝香做了香包佩戴,没有想到。。。可有得医治?”
白不凡缓缓点头:“娘娘中毒尚不算太深,只要微臣开一些汤药日日调养,他日便可痊愈。”
我道:“有劳白御医了。”
然而话说完,白不凡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愣愣的看着我,我道:“有劳白御医了,你可以跪安了。”我想,既然要重新来过,那么有些该忘记的事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白不凡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拱手道:“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和自己的一位朋友颇为相似罢了。”
我点点头道:“莫童雨是吧。孤也曾听多个人这么说过,只是孤就是孤。好了,你下去吧,孤有些乏了。”
白不凡淡淡道:“是,微臣告退。娘娘的药微臣会亲自熬制,一会儿再派人给娘娘送过来。”
我随意的扬了扬手,紧接着假装很累的模样,而后上□□休息。
白不凡刚一走,安屏便走了进来,一进来便道:“娘娘,怎么样?白御医是不是交了娘娘什么法子?想不到白御医年纪轻轻,竟这样博学多才。”
☆、一个苍老的灵魂
我起身道:“你这小蹄子。孤没有问他那些,他只是说孤的身体不好,因此才导致没有怀孕的迹象,吃几服药调理调理便会无事。”
“哦。”安屏这才止住了嘴,偷偷在一旁傻乐。
我暗自叹息,原来,他还记得那个在他怀里挣扎求生的女子,殊不知,曾几何时,这个女子却一时忘记了曾经那股令她安心的药香味儿。当记忆倾泻出来,原来曾经发生的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只是物是当时物,人非当时人,一切早已经时过境迁。
刚躺在□□小憩,还未合上眼安屏便听安屏在门外道:“原来是白御医,您是来给娘娘送药的吗?”
门外有人道:“嗯,正是。不凡熬了药便趁热送了过来。”
安屏道:“不巧,娘娘正在休息,打扰了怕是不好吧。大人原来是叫不凡?白不凡?白御医若不嫌弃。。。我可以叫你白大哥吗?”
白不凡淡淡道:“姑娘若是喜欢,叫什么都可以。这药须趁热喝,若是凉了,怕会弱了药性。”
安屏道:“白大哥可真是细心人,竟亲自熬制和端送。”
白不凡道:“娘娘乃万金之躯,微臣岂敢有怠慢之处。”
安屏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白大哥你看这样可以吗,你把药交给我,等娘娘醒来我再给热一遍可好?”
“不行。”白不凡道:“再热一遍药性就会有所改变,还是等娘娘醒来再熬一份吧。”
“安屏。”我起身站在门口道。
安屏见我起来忙道:“娘娘您醒了。”
白不凡正欲拱手,我淡淡道:“白御医不必多礼,安屏,拿了药孤趁热喝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寝宫里走去。
“是。”安屏答应着,随即慌张的跟着我进了寝宫。
“娘娘,您趁热喝了吧。”安屏说着,将将药碗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过,闻了闻,不禁皱起眉头。
安屏道:“娘娘可是嫌苦?不如奴婢去拿了蜜饯来?”
我点点头,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紧接着捡了安屏拿来的蜜饯放入口中,嘴里的苦味顿时一扫全无。
我看着眼前的安屏,水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说话的时候就像个人精了,几分灵动几分傻气,我淡淡道:“安屏,你跟了我也约莫有一年多了吧,从王妃到皇后。”
安屏点点头道:“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我道:“如果孤没有记错,你也有十七岁了吧,该是找个婆家的时候了。”
我的话刚说完,安屏便一阵脸红,羞涩地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十七了,奴婢还不想嫁,只想一心在娘娘身边侍奉娘娘。”
我笑道:“如果是嫁给你那白大哥呢?也不嫁?”
安屏的脸更红了:“娘娘您又开奴婢玩笑了。”
我微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忽然有一瞬间这般感觉,她比自己年轻的很多,而实际上,的确如此,我有着一颗苍老的灵魂。
☆、无星之夜
我微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忽然有一瞬间这般感觉,她比自己年轻的很多,而实际上,的确如此,我有着一颗苍老的灵魂。
或许,他们两人凑成一双,也不是件坏事,我琢磨着白不凡的年龄,应该是该婚娶的时候了。
或许是心理作用,喝了药之后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用完膳之后一觉睡醒,天居然已经快黑了。
看着安屏在我身边或痴或笑,我不忍嗔怪道:“好你个小蹄子,自个儿在这里思春,孤都睡这么久了还不将孤叫醒,万一皇上来了可怎么办?”
安屏经我这么一下,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看娘娘睡得正香,所以也没敢打扰,况且就连娘娘睡熟的样子也甚是迷人,奴婢想,若是皇上看见了娘娘这般熟睡的模样,也会忍俊不禁的。”
安屏劈了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倒是把我给逗乐了,我笑道:“好了好了,瞧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孤才说了一句,你就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孤不怪你。好了起来吧,皇上可曾来过?”
安屏缓缓站了起来冲我摇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道:“都这样晚了,皇上还在批阅奏章,替孤更衣吧,孤去看看皇上。”刚起身又摇摇头冲安屏道:“还是算了,皇上批阅奏章时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搅,孤还是在寝宫等候皇上吧。安屏,替孤准备沐浴,记得多放一些桃花瓣。”
“是娘娘。”
准备好洗澡水,我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温热的水里,整个身心都觉得很愉快,水面上漂满了花瓣,全是我和安屏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一点一点拾来,而后冷藏在准备避暑的冰窖里。即使我什么都改变了,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桃花香,我却希望可以永远的保持着。
刚起浴,安屏就拿了针线开始做针线活,一边坐一边道:“娘娘不做针线吗?”
我笑道:“你服侍孤这么久,可曾见过孤有做过针线?”
安屏摇了摇头道:“我想给白大哥做一个香囊,娘娘不如您也做一个吧,若是皇上带在身边,看看着它就好像看见了您。”
听安屏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心动,只是自己笨手笨脚,于是道:“实不相瞒,我从来都不会什么针线活。”
安屏道:“娘娘不急,不如奴婢教您?”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尚早,若是一边做针线一边等炎煜琪也不错,于是道:“这样也好。”
然而由于天色开始昏暗,加之烛光摇曳,好几次我都伤到了手,想不到小小的绣花针到我手里却成了天大的难题。终于我妥协道:“算了算了,改日再学,晚上不比白天,光线太弱了,看不太清楚。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没有来,孤还是去看看吧。”
批了件披风,唤安屏打了灯笼便向着靖安殿走去。今夜天空竟连一丝星光都没有,漆黑的一片,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1
批了件披风,唤安屏打了灯笼便向着靖安殿走去。今夜天空竟连一丝星光都没有,漆黑的一片,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冷风轻佛,我不由地将身上的披风又紧了紧。靖安殿还有灯光,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里犯了些许苦涩,原来要做一个皇帝,是这样难。
走到门口,却见站在门口的几个太监已经开始打起盹儿来了,见了我慌忙下跪,我道:“都免了吧,皇上还在批阅奏章,就不要吵着了。”说完我便欲往殿内走去。
“皇后娘娘。。。”几个太监见状,慌忙匍匐着爬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道:“皇后娘娘皇上在批阅奏章,还是待奴才们进去禀报一声吧。”
我停住了脚步,微微皱眉,也是,现在的炎煜琪是一国之君,就算我们彼此再怎样恩爱,皇帝毕竟是皇帝,该有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
然而安屏却不悦道:“大胆奴才,皇后娘娘和皇上如此恩爱,还需要通报吗?”
太监一个个模样甚是焦急,忙道:“这。。。皇后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
“好了好了。”我笑道:“你们且去通报便是,安屏,勿要多嘴。”
话刚说完,只听靖安殿里传出一声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我皱眉看着那几个小太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让开。”我冷冷道,紧接着三两步跨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的脑子顿时缺氧,一片空白,因为我正看见在炎煜琪的腿上,斜卧着一个娇媚的女子,她如藕的臂膀此时此刻正搭在炎煜琪的脖子上。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批阅奏章吗?
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我平静的说道:“这是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打扰皇上,来人,给孤拖出去。”
女子慌忙下跪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妾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