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且慢,妾不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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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且慢,妾不承欢-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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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苒儿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无辜道:“呃……你怎么知道?”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的确是今天才来这里。”
  “我不是讲你,除了你之外,上面可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出现?”
  “厉害的人物?”亦苒儿想了想,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哎,我说,你究竟是不是那传说中带伤的世外高人?”
  “带伤的高人?”高人哈哈一笑。“我在这里被囚了十余年了,新伤旧伤也添了不少,小姑娘,你看我现在这样带伤的高人?”
  “高,高,的确挺高。”害得她抬头抬得格外辛苦。
  “小姑娘,不过,你误打误撞进了这地窖,可还有想过出去?”
  亦苒儿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洞,背着手转了一个圈。哭丧着脸:“我不想饿死在这里。” 
  “小姑娘,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指引你出去的路,可好?”高人开始布网。
  “你既知道出去的路,又怎么会被囚禁十余年?”亦苒儿瘪了瘪嘴,一脸不相信。
  “你没看到我被绑着吗?”高人似是有些生气。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多一个伴。”
  “我愿意,我愿意。”亦苒儿点头如蒜。“不过,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你拿着我的一块衣角,将它交给边关一位字中带殇的将军,然后告诉他我的所在地,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嫁人

  “你拿着我的一块衣角,将它交给边关一位字中带殇的将军,然后告诉他我的所在地,便可。”高人讲得有些玄呼其玄,高深莫测。
  “字中带殇?”亦苒儿小脸纠结成一团。好像神仙婆婆让她找的就是一位“字中带殇”的人,而不是她口中这个“带伤的高人”?
  “怎么,姑娘认识这人?”高人说到这里,又开始激动了,身后的铁链一跳一跳打在崖壁上,火花四溅。
  亦苒儿看着那些火花不动身色倒退了几步,笑笑:“呃,没有,没有。”到了边关才知道,神仙婆婆口中的带殇高人与宋汣汣口中带疤妹妹,着实不是什么好找之人。不过,这高人口中带殇的将军,会与她要找的高人是同一人吗?
  “姑娘意下如何?”高人催促亦苒儿。
  “我该怎么去寻找这带殇的将军呢?”亦苒儿底下头思索。“且不说我上不上得了边关军营,军营重地可是女子擅入的……”
  “姑娘若是想,肯定能找到办法的,我且问一句,姑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高人也忒心急了点吧,亦苒儿不满地嘟了嘟嘴,看了一眼高人身上灰不溜秋的衣服,习惯性地伸出食指敲了敲下巴:“可是,你衣角该怎么来到我手中呢?”又看了一眼四周的清泉,她的轻功可是一点都没学着。
  “这不不简单”高人甚不在意,带着铁烤的两手缓慢提起,指尖一股紫气旋转,直指自己衣角。衣角就这样奇迹般地脱落一块,直飞亦苒儿手中。
  亦苒儿惊讶着接住灰色的衣角,啧啧称道:“你真厉害,若不是被囚禁在这里,我一定拜你为师。”轩辕轲那挂名师父铁定是指望不上了。
  “姑娘见笑了,姑娘若真的想学武功,大可找到那位字中带殇之人,让他教你武功,他的武功可是比我高。”
  “我还是先找到了再说吧。”亦苒儿将衣角小心翼翼收好,又看了看头顶的大坑。“话说,我该怎么出去呢。”
  “你走到你原来掉下来的地方,左边瞧瞧,”
  “左边怎么了?”亦苒儿走近,左右看了看,并不见什么奇怪之物。
  “左边是不是有一块凸出的石块或者什么东西。”
  “呃……是有一条石龙。”亦苒儿说着,手已经放了上去,捏住龙头用力往左边一扭,没有反映。
  “用力扭动上面的石头,往左还是往右……我忘了”
  变苒儿已经开始往右扭动了,脚下土地开始缓缓上升,不一会儿便到了先前掉下去的山洞。 
  回到房间时,落少与二娘已经等候多时了。落少看着换上一身女装明显魅力十足的亦苒儿,笑得及其满意:“姑娘,你现在可还饿?”
  二娘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亦苒儿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妒火。
  亦苒儿下意识左边靠了靠,对落少讪讪笑道:“不饿了,不饿了,呵呵。”一想起地窖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世外高人全是拜眼前这衣冠禽兽所赐。亦苒心里就有些发虚,双脚双不由自主地往右边移了移。“多谢落公子今天的救命之恩,等来日,我一定带着家父亲自瞪门拜谢,今天,就先告辞了。”说完,拿起一旁的行礼就准备离开。
  “不用了,现下却是有一个好机会可让姑娘报恩,只是不知姑娘愿意不愿意?”落少伸手拦住了亦苒儿的行礼。
  亦苒儿被落少看毛爷爷的眼光看得心里直打颤,只好不停地说服自己 ,这里的确不是青楼,这里的建筑物不像青楼。嘿嘿一笑:“什么事?”
  “我在殇国军营为姑娘寻了一门好亲事……”
  又是殇?“不要!”亦苒儿想也没想,直觉拒绝,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嫁人?
  后者脸色一变。
  亦苒儿讪讪然干笑两声:“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样不是要我犯重婚之罪吗?”
  “没关系,凭姑娘这等相貌,我想,他……是不会在乎的。”落少说得信心十足。
  “没……没关系?”亦苒儿睁大了双眸,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打误撞又进了一人贩子楼,倒退两步。“还,还是算了吧,我的样貌与心灵正好成反比……”话未说完,人已经转过身往门口跑去了。
  一旁的二娘眼急手快,用身体堵在门口,依旧是双手抱胸,一脸不屑道:“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这分明就是在报她先前讲她结过婚之事。
  “姑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落少的妹妹,三日后,等着上喜桥吧。哈哈哈”落少说完,大笑着出了门。顿了顿,又对一旁的二娘吩咐。“好生照看着。”
  “嘿嘿,你可知我要嫁的那是什么人?”亦苒儿蹭到二娘前面,笑笑问道。
  二娘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亦苒儿,眼中妒火继续熊熊燃烧,:“你要嫁的那人啊,今年也快五十岁了吧。打了近三十年仗,妻没个着落,眼看就要回到原来那穷乡僻壤的家乡了,到时候,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便将这几十年的打仗挣的薪饷全数上交于我家公子,求我家公子替他物色一位美人。”二娘说完这些,显然觉得心里很解气,哈哈大笑,扭扭屁股离开了。
  养老的人,这人究竟是娶妻还是收干女儿啊?亦苒儿呆愣在原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出多年后一幕,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伴年近八旬的老头子:“相公啊,你可不能去了啊,你这一去了我就要开始守死寡了啊。”华丽丽地浮出脑海,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婚,它绝对不能结。
  二娘出了房间,连门也给锁上了。  
  亦苒儿有气无力地坐回床上,仰天大怒:他NN的,这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了。
  一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位老头子,亦苒儿就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大把的青春将要奉献给一位老头子,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坐立难卧,索性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转去转来。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先前留在宫中,与那墨大叔斗智斗勇呢。真是追悔莫及啊,好歹,人家也是一叔字辈的吧。
  她是想去边关,却不是这样子去。她是想去找字中带殇的将军,却不是去嫁一位老头子……
  亦苒儿在房间里来来去去转悠了不下百来趟,确定这间房间里封闭得连苍蝇都飞不去。只好怏怏然回到床上,这间房不大,却很精致。虽没有怡红院里的那间小屋那般香气袭人,倒是个真正真正的闺房,女儿味十足,没有窗户,如今,连门也被锁了。
  看来,想要出去自有靠自己了。
  用完晚饭。送饭的婢女前脚刚踏出房间,亦苒儿便开始抱着肚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滚,一边痛苦地叫道:“哎哟,肚子好痛,救命啊……救命啊……”用亦苒儿的话说,反正都是要装病的,倒不如吃饱肚子再装。
  果然,不一会儿,小小的闺房里便围满了人。他们一边手忙脚乱地将亦苒儿从地上抬起,一边对着门外嚷嚷:“快去请落少过来,还有大夫”
  听到“请”一字,亦苒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在古代。是生病不送医院,而是直接将医生请到家里来的古代。想到这里,亦苒儿“砰”地一下从地上跳起身子,对正准备离开房间去行使“请”字的丫头视死如归地喊道:“不必了,本姑娘我肚子突然不痛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说完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
  四周的婢女无一不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亦苒儿,然后不约而同露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情,原来边关那位喜欢这种类型的,难怪他们平常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总得不到一个青眼。
  第一条法子以失败告终。
  时至半夜,月亮悄悄从苍穹的一角探出半个脑袋。
  亦苒儿在房间里吃力地扛着一个板凳一边用力敲着房门,一边大声嚷嚷:“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用亦苒儿的话说,板凳敲门声音大,且手不会痛。
  月亮摇摇头,躲进层层云朵。
  亦苒儿闭着双眼使劲敲:“外面有没有人啊?本小姐好内急……!!!。”如果能将这道门敲坏,然后再逃之夭夭,也不失为第四条法子。
  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二娘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你又想干咳?”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亦苒儿放下手中的板凳,害羞道:“我……我内急,想上厕所”
  “里面不是有木马子吗?”二娘用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亦苒儿。然后“啪”的一声将门着上,上锁,离开。
  一句话,将亦苒儿睹得哑口无言,好吧,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愤愤不平地伸出脚狠狠往门上踹去,又抱住脚尖呼痛半天,最后只好认命般躺在床上,望着红色的床顶,发呆。
  第二条法了以尴尬告终。
  第二日,二娘很早就端着饭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婢女,手持一件红色纱衣,说是让亦苒儿试试合不合身。
  亦苒儿看都没看那红色的嫁衣一眼,对着二娘嚷嚷:“我想要出去走走,闷得慌。”
  “不必了,姑娘准备准备,明天可就要嫁人了。”二娘冷瞥了一眼亦苒儿,话里带着不服气。
  嫁,嫁你个大头鬼啊,亦苒儿暗自咒骂一声。连饭菜也没有胃口吃了。
  “姑娘,我先服待你穿衣吧。”二娘拿起一旁的纱衣。
  “不要!要穿你穿,要嫁你也是你该嫁人了,我不嫁。”亦苒儿强着脖子。
  二娘看了亦苒儿一眼,没说什么,拿着衣服出去了,还不忘锁上门。
  坐立难安的又熬了一天。
  第三日,还在睡梦中的亦苒儿很早便被二娘摇醒了,说是到军营的山路崎岖难走,需早点出发。
  看了一眼门外黑漆漆的苍穹,这夜黑风高的,等下怎么实行第三条计划啊?只求,逃跑时不要遇着狼……亦苒儿一边吃二娘带来的早饭,一边想着等下要如何逃跑。然后上下眼皮开始只打架,然后整个人特别犯困,然后一个不小心便趴在桌上继续会周公去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三条法子以睡觉告终。
  亦苒儿被落府一行人收拾妥帖,在黎明十分抬去了边关。说是收拾妥帖,实际上就跟王上临幸美人一样,浑身上下着一件透明纱衣,然后用绵被裹上一裹,塞进红色的喜轿里,就这样吹吹打打抬去了殇国军营。
  作者有话要说:  


☆、上错床了

  边关!
  墨尘殇骑着一匹黑色的俊马,慢慢游行于无边无际的沙漠地带,俊眉紧锁;风,从遥远的山坡外吹进,掀起他银色盔甲外的红色披风,是茫茫塞外难得一见的独特风景。
  虽已是初夏,可放眼整个塞外,除了茫茫然一片黄沙被整日整日刮过不停的风吹得四处翻飞外,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他想起那日在落府“借粮”的场景,幽黑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紧了紧,里面泛起的是已经习惯十一年的隐忍之光。再等等,只要再等等,将桑隅两国收拾服贴,下一个便是落府,有些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这样一路想着,不多时便到了军营。澄影高大的身影木头一样堵在军营大门口,一脸殷勤道:“殿下,您回来了……”
  墨尘殇下马,将手中的马鞭交于澄影,大步往军营里走去:“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澄影摇摇头,分明一脸欲言又止。
  墨尘殇奇怪地看了澄影一眼,没有多加理会。出去探查了一整天的地形,身心皆有些疲倦。
  掀开营房的帐布,一股浓浓的胭脂味扑鼻而来。墨尘殇一脸厌恶地皱了皱眉,满脸疑惑地往床踏看去。原本空无人一的床踏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黑发少女,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长长披散下,遮住了半张脸,另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面。一只白皙细长的腿因为睡相不好的缘故钻出了床铺,未着寸缕。很显然,香味正来自于此女。
  刚踏进的脚又退了回来,怒喝:“澄影!!!”
  完了,完了,躲在帐角不敢走远的澄影小心翼翼地来到墨尘殇面前,低下头:“殿下。”
  “怎么回事?”墨尘殇脸都气绿了,跟了他这么久,竟然还不了解他的脾气?
  澄影无奈,只好哭丧着脸将落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还不死心的劝导:“殿下,落少他也是一番好意,你这几个月……”
  “你们的胆子竟是越来越大了。”墨尘殇点点头,打断澄影后面的话。然后一字一顿的命令。“抬出去,然后自己去领罚。”
  两名将士进去,将躺在床上的亦苒儿原封不动地抬了出来。
  墨尘殇负手而立,遥看远处已近黄昏的苍穹,苍穹下遍地黄沙被夕阳染成金色,里面渗透着点点夕阳红……凉薄的唇角不由自主地轻轻勾了勾,脑海里浮出与那个丫头的初次见面,同样是一片红色的世界……
  一股刺鼻的胭脂俗味直袭鼻翼,墨尘殇拉回自己遥远的思绪,俊眉不动声色地皱了皱。若是让她闻到这股子香味,一定又是喷嚏不断,也不知道黄影那边有结果了没……突然,他听见自己的心发现一阵轻微的颤动声,从心灵深处涌起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这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使他久经战场的心发出一阵阵不安分的战栗,就好像有什么熟悉的东西近在咫尺却不能碰触,那是他寻了好久好久的东西……可究竟是什么?
  鬼使神差的,墨尘殇移开看夕阳的眼神,突然间转过身子。看见的却是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缓缓飘散于风中的惆怅……
  又是什么东西在渐渐远去,让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挽留?那个女子,全身藏于棉被之中的女子,徒留一头乌黑秀发长飘于风中的女子,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营帐的转角处。
  墨尘殇看了一眼自己不知何时伸出的左手,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徒劳放下,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转身进了帐篷。
  俗气的胭脂香已经消失,残留营帐两旁的熊熊火光,烧得正旺。
  墨尘殇褪去沉重的盔甲,和衣半躺于床上,正准备闭目养神。一个坚硬的物体埂在自己腰间,直觉地伸出手取出,翠绿的簪子,梅花的瓣儿,红色的小珠子——梅花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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