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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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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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定地收回了手,抿了口酒,轻飘飘道:“本宫还是比较喜欢骨感美。”
  “……”骨感你个死人头!
  而便在苏念与姬殊晏你一言我一语之际,猎场上的锣鼓已敲响。
  烈风瑟瑟,青烟滚滚,只见得猎场出现了两对人马,一对人马领头的便是慕白,而另一对领头的当是个官家子弟。
  姬殊晏与她解释说,这叫做文官与武官之间的争斗,虽然分为文武,但由于近些年来文官在秋猎上输得实在是太惨了,所以这些年便一直在强加训练,只派着能在有朝一日,可以将所谓的武官踩在脚下。
  说起来苏念还是第一次见到慕白如此英姿飒飒地骑着枣红马,一马当先地行至猎场的正中央,比那日他在她最为倒霉之际前来救她还要来得耀眼。
  比试分为三场,第一场为骑马射箭,第二场为蹴鞠,这第三场嘛,便是抢彩头。
  怨不得姬殊晏曾是慕白的马术在军营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只是看他驾驭着枣红马,将弓箭拉到最开,扣弦的手不过是一松,那箭便如同脱了缰的野马般,直冲着靶子而去。
  十发连中!场外顿时发出了欢呼之声,苏念顺着声响瞧去,果不其然便看到在欢呼的官家子女中,便数沈姵的嗓门最大,冲着慕白直招手,表情更是激动非常。
  苏念忍不住以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姬殊晏,指了指沈姵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殿下你前些日子对她的一席话,并没有什么卵用啊。”
  “难道你的本性要比她好?”都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吧。
  张嘴便想要反驳,忽而场上又传来了喝彩声,原是有一文官子弟景也射出了十发连中,激动地那些问臣们差些便要站起来欢呼了。
  “那是冯侍郎最小的儿子,名唤冯轩,看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私下里定是苦练了许久。”顿了顿音调,他旋即又摇着首笑道:“但毕竟底子不厚,到后半场定然会落下阵来。”
  还真就如姬殊晏说的这般,虽然前半场那冯轩表现地相当好,几乎能与慕白打成平手,但到了下半场,大摸是体力有些跟不上了,竟然连失手了好几次,比分便逐渐地拉大。
  第一场,慕白以较为大的比分,顺利地拿下。
  期间,沈姵的欢呼声便一直充斥于耳,连苏念都有些受不了了,感慨道:“我忽然觉着,小鲜肉还是很有觉悟的。”
  对其他人都笑意有加的慕白,唯独对沈姵极为冷淡,就今日所观,怕是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地住沈大小姐的癫狂。
  第二场蹴鞠赛,慕白表现得更加勇猛,与队友之间的配合默契地简直是天衣无缝。
  虽说那些文官的子弟们在私下也苦练了许久,但又如何能敌得过慕白他们这群自小便舞刀弄枪长大的人呢,不过是前半场,这比分悬殊地都不用再比就知道谁输谁赢了。
  猎场中的气氛极为壮观,众人看得也是激动非常,但这众人中却排除了皇帝。
  年年秋猎,年年如是,他都看不出有什么新意来,捏着只琉璃杯,一副兴致怏怏的模样。
  伺候在一旁的祈高本自是看出了皇帝不高的兴致,垂下身来轻声道:“陛下可是觉着回回都是以慕家为首的武官获胜,太没有惊喜感了?”
  “可不是么,朕虽知慕家骁勇,但若一直都是他们赢,看着也是怪没有意思的。”这话说得,似是隐隐之中暗含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
  祈高本眸底精光一闪,对皇帝说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而在他退到后台之时,跟班吴皓立马便上前来,“九千岁有何需要交代小的做?”
  “陛下说,年年都是武官赢,太没有刺激感了。”把玩着拇指之上的玉扳指,晦暗不明地说道。
  闻言,吴皓旋即便明白透彻,阴森森一笑:“小的明白了,此事小的一定会办得非常漂亮,也好让那小子明白得罪九千岁的下场!”
  “明白了就去办吧,可莫要让人瞧出端倪来。”挥了挥手,祈高本狭长的眼眸瞟向了猎场上英姿飒飒的慕白。
  他早已说过,会让慕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得罪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中场休息,慕白虽是一头是汗,但看着没有一点儿累的样子,依旧是神采奕奕地很,回到后场时,屁股还没来得及坐下,沈姵已冲破重重障碍,奔到了他的跟前。
  将准备了许久的茶水端到他的跟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转而想到了先前姬殊晏说的话,慕白生生忍住了要推开那杯茶的冲动,取了过去,仰首一口便饮尽。
  而跟随在他一旁的队友见之,更是起哄般地发出怪异的声音来,叫向来皮厚的沈大小姐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后半场咱们随便打打,便能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了,是吧!”介于上半场的出色表现,武官子弟们兴奋异常,各个壮志满满的,连带着说话都傲气非常。
  “对对,有咱们慕小将军带头冲锋陷阵,咱们还怕什么!”
  豪云壮志间,休息结束铃便已打响,而慕白在起身准备上场之际,忽而脑袋传来一股眩晕,他险先有些站不住脚跟,伸手拍了拍脑袋。
  随在他一旁的队友见到他异常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走吧。”想着可能是太阳有些大,慕白甩了甩脑袋,不甚在意地便随之上了场。
  可就在马儿开始奔跑之际,那股被他忽略掉的眩晕感再次传了过来,而且还有一种压迫神经,如潮涌般地袭来之意,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摇脑袋之际,便听到耳畔处传来高喊声:“慕白,小心球!”
  用力一甩脑袋,眼前总算清明之际,却见那球正想着他飞来,他提手便想要去接,但自全身而来的无力之感竟是让他根本便无法使力,而与此同时,耳畔滑过一道劲风。
  对于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他而言,他能够无比清晰地知晓自己此时此刻正处于十分危险的处境之中,但他竟然根本无法使出多余的气力,避开那道危险。
  只觉得脑袋传来‘嗡嗡’的响声,喉间有一股腥味,他的整个身体便完全不受控制,径自地便自马背上摔落而下!
  全场顿然肃静,随后伴着一声重重的叫唤,整个场子开始混乱起来。
  而在慕白口吐鲜血,自马背上摔下来之际,苏念便忍不住要站起身来,却被姬殊晏一把给按了住,“这不对劲!”
  “本宫知晓。”按住她肩膀的力道重了几分,他的目光缓缓转到苏念的身上,“但这是最好的结果。比起让整个慕氏受牵连,不若让小白一人承担为好。”
  “你早知道祈高本会出手?”看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虽然知晓此事的缘由是因她而起,但是……但是这家伙怎么就可以表现地这般淡定,慕白不是他的八拜之交么!
  他竟然可以做到在知晓祈高本会对慕白下手之际,没有做任何的提醒,任由事态发展,难道他便不怕稍有分差,慕白便会在此期间一命呜呼吗!
  “有小景在,小白不会有事的。”他自然清楚地知晓苏念眼中的愤怒,但正如他所说的,也唯有任由事态发展,才能够避免让整个慕氏受牵连。
  很多时候,牺牲与受伤是不可避免的。
  深吸了口气,苏念重新坐了回去,但态度明显不似方才那般,甩开他按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冷冷道:“九殿下神机妙算,相信小鲜肉知晓来龙去脉之后,会对殿下更加崇拜。”
  对于苏念话中的讥讽之意,姬殊晏自然明白,但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
  就在两人的对话期间,乱哄哄的场面已经被控制了下来,慕白被迅速地护送了下去,猎场之上只余下了一滩的血迹。
  皇帝立于高台之上,扫视了一眼,不清不淡地道:“比赛继续,没有分出胜负,便不能停止。”
  既然皇帝都如此说了,这场蹴鞠自然还得要继续,但大摸是由于慕白倒下地太过于突然,又或者是武官队失去了主力,下半场打下来,到了最后竟然让文官队以一分的优势胜出。
  如此一来,这场蹴鞠便算是打成了平手。
  而在最后一场抢彩头中,也不知武官队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的,抢起来根本便没有一点儿尽头,只有几个看着身材彪悍些的一马当先,但几个人又如何能敌得过文官的一大批,很快便落下了阵来。
  今年的比试,出人意料的,竟是文官队拔得了头筹,皇帝龙心大悦,在照例赏赐的同时,还多赏了些额外的东西赐予文官队。
  如此一来,倒是变成了一家欢喜一家悲伤了。
  “即便没了慕白打头阵,他们这些人也依旧是武将出身,怎么在后来还会输得这般惨?”对于这个结果,苏念显然是余怒未消,愤愤然问道。
  “秋猎比试看起来是世家子弟之间的切磋,其实是朝堂各族势力的明争暗斗,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潮汹涌。小白所代表的是整个慕氏,而慕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即便是父皇也要忍让三分。”
  近乎讥讽地笑了笑,“有小白打头阵,他们自然有底气去与文官子弟拼,但一旦没有了小白,试问有几人敢拿着全族的性命去争?从小白倒下,父皇却没有终止比赛的那一刻,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父皇心里想要哪一方赢。”
  苏念听得有些头疼,便见姬殊晏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现下你可以去看看小白的情况如何了。”
  处在这儿看什么明争暗斗的,苏念觉得眼睛都要被玷。污了,一听到姬殊晏这般说,飞一般地便起了身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闪人了。
  进了后场,苏念一眼便瞧见了景师父处在慕白的身旁,有条不紊地为他施着阵,他头部方才被长杆给砸到,流了不少血,而今被景师父一施针,血倒是止住了,只是这头上肿的跟馒头似的,看着也挺触目惊心的。
  而自慕白被抬进来之后,沈姵便一直在一旁抹着眼泪,在看到景师父包扎好他的伤口之后,急急忙忙地上前来,“慕哥哥怎么样了,可有性命之忧?”
  “暂时无碍,幸而他体内的毒不是很重,倒也不会危及到性命。”景师父擦拭了手上的鲜血,淡淡回道。
  一听到毒字,沈姵立时便撑大了眼眸,“毒?慕哥哥怎么会中毒?”
  “此处便不劳沈小姐操心了,请吧。”不待景师父回答,便有一道较为粗厚的嗓音传来,苏念随之瞧去,便见一身形高大,眉宇间与慕白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慕伯伯,我、我想在这儿照顾慕哥哥……”沈姵哭得眼睛都肿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慕白的父亲——慕霖。
  但很显然,在听到她这番话之后,慕霖周身的寒气愈加强了,“一句话我不想要说第二遍。”
  哭腔顿时便卡在了喉间,沈姵最后可怜巴巴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慕白,不甘地出了营帐。
  原来这就是世人口中的慕老将军慕霖,这气场,实在是太彪悍了!苏念终于明白为何慕白会说自个儿家规森严了,如此压抑的气氛,她还是赶快开溜为好。
  谁知她前脚还没迈动半步,便听慕霖忽而开口:“那边的侍从,过来。”
  苏念觉着自个儿真是倒霉到家了,为何自己就这般想不开,要来看看慕白呢!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将军有何吩咐?”
  “将他的衣裳换了,滚了一身的泥,真是丢人现眼。”出口的语气很不善,但就不知是冲着昏迷的慕白还是另有其人了。
  差些便将自己的舌根给咬断,苏念惊愕地抬首间,便瞥见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景师父眼底竟然闪过了一丝笑意。
  笑笑笑,笑个屁啊笑!她都要哭了……
  后场苏念欲哭无泪,而猎场上的气氛却是好到了极致,只因——皇帝陛下龙心大悦。
  三皇子姬桦泽见机,冲着皇帝举杯道:“父皇,今年秋猎,儿臣想出了个比今次的赛事还要有趣的活动来。”
  “哦,说说看。”自打姬桦泽的府中出了个烟美人之后,皇帝对于他的宠爱更甚从前了,就连这秋猎的座位安排,都让其与太子并列而坐,由此可见,这日后皇位的归属还真就不好说了。

☆、第087章 朕便砍了你一只手

  姬桦泽击了下掌心,便见得几个侍从扣着三位大腹便便的妇女上前来,那三位妇女显然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场面,吓得浑身直哆嗦。
  而姬桦泽却是将手往她们那厢一指,直接道:“父皇,这三位妇人皆是有九个月的身孕,只是还尚不知其腹中的孩儿是男还是女。”
  “你的意思是,要将她们现场剖腹,来确定男女?”不容姬桦泽说话,皇帝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还怏怏的眼底迅速被浓浓的趣味所取代。
  说者像是在谈着家常便饭一般,而闻着却皆是心惊肉跳不止,原以为当今皇帝已经足够残暴了,却不想这培养出的儿子竟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这残暴系数直线拔高啊悦!
  尤其是那三位孕妇,听到此话更是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直喊着饶命。
  “那可就太没刺激感了,儿臣的游戏规则要更加有意思些。”说罢,便抬手指向苍穹,慢悠悠地补充道:“每年父皇都是依据各位皇子谁打的猎物最大来决定封赏,而今咱们换一个玩儿法。”
  “依据皇子们所打猎物的多少,来分名次,名次前三名者,便有机会挑中这三位妇人中的任何一个,猜猜她们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若是猜中了,该如何行赏那便全凭着父皇的高兴,但若是猜错了,便要接受惩罚。”
  微微一笑,“而这惩罚嘛,也要依父皇决判,不知父皇意下如何?搀”
  这般一来,将所有的生杀大权都交到了皇帝的手中,自然是刺激起了皇帝的兴奋感,他哪还有不同意的意思,连连点首,完全不顾那三位在地上挣扎求饶的孕妇。
  太子姬弘宇目光灼灼地看着姬桦泽,像是恨不得将他浑身上下给戳出一百八十个洞来,而他却是毫不在意地摆了下手,笑道:“请吧,二哥。”
  用力地一甩流袖,姬弘宇冷哼声,径自起身来,走至猎场中,纵身一跃便上了马背,这一连串的动作,倒还是不失一国储君该有的风范。
  姬桦泽笑而不语,也随之上了马背,其余的诸皇子在这两人准备就绪之后也纷纷上马。
  一声令下,数匹马齐刷刷地冲了出去,狩猎的绝佳之地在几里开外的一片茂密森林之中,那处早已被圈为皇家禁地,一年之中的唯一作用便是等着皇族子弟前来狩猎,所以其中的猎物也是最肥最多的,狩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姬弘宇在心中着实是不想要碰到姬桦泽,再看到他那张让他三天三夜都吃不下饭菜的脸,于是便勒了缰绳,改变了原先计划的道路,往另一处道路策马而去。
  这林子本事皇家的圈禁范围,便算是怎么大都大不出固定的范围,但今日不知是为何,他策马向里而去之际,总觉得越往里头走就越感到慎地晃。
  而且他这一路来鲜少有看到猎物,所捕获的猎物不过只是三两只。
  还是原路返回吧。一想到如此一来可能又会被姬桦泽那个该死的家伙给赢去,他便打算还是照着原先的计划走另一头路,但他才一勒缰绳,便听到了种与众不同的细碎声。
  他赶忙将弓箭拉到最满,侧耳仔细听去,竟然是人声!
  “都说不要抄小道不要抄小道,你偏生不听,现下可好了吧,咱们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出这个鬼地方了!”这嗓音听着有几分粗糙。
  随之,又有一道话音响起,但不同与前者,似是如玉石伶仃碰撞,珠圆中透着润滑:“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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