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打别人还有理了怎么着,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们古代人,没有那种委曲求全的毛病,我做人讲究的原则就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苏灵芸撸了撸袖子,就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飞扬跋扈的三夫人。
“你,你要干什么?我们这里可是七煞盟,我是堂堂盟主的三夫人,你要是敢对我怎样,你信不信我要你进的来出不去。”三夫人从来就没有见过苏灵芸这么野蛮的丫头,心里也有点胆颤,只能不断后退,用言语威慑。
“好啊,你最好把你们七煞盟里最厉害的叫出来,我倒是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苏灵芸也不甘示弱,咄咄逼人。
“好,好,沉鱼有你的,这账我们往后一起算。”三夫人见情势不妙,慌忙扔下这句不痛不痒的狠话,落荒而去。
苏灵芸不屑“切”了一声,转身看向满脸担忧的沉鱼,安慰道:“沉鱼夫人,她被我吓跑了,你记住,以后要是她再敢来欺负你,你就找我,看我不把她教训的满脸桃花开。”
沉鱼被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势给吓得不轻,心里一直有一根弦紧绷着,生怕她们真打起来:“姑娘,刚刚谢谢你了,其实姐姐也没有恶意的,她也过的不容易。”
沉鱼轻叹一声,拿起桌边的扇子,重新坐回了药庐旁,继续熬制着发苦的药水,脸色复杂难测。
其实,她们刚才的谈话,苏灵芸在墙角听的清清楚楚的,看来这诺大的七煞盟还真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这样说来,温子然猜测的就没错,沈盟主的蛊毒果然是盟内人陷害的。
本来在来之前还有三分怀疑沉鱼,现在看来,倒是那个口口声声不希望沈盟主醒来的三夫人嫌疑更大。
“对了,光顾着给盟主煎药了,都忘记问姑娘的名字了。”沉鱼蓦然的一句打断了苏灵芸的沉思。
“哦,我叫苏灵芸,夫人你叫我灵芸就好了。”苏灵芸学着古代人的样子,笑不露齿。
“苏灵芸,灵芸,很好听的名字呢,灵气十足,看姑娘跟神医在一起,莫非也是若水山庄的人吗?”
苏灵芸连连摇头,她可不想跟温子然扯上一毛钱的关系:“不不,夫人你这次说错了,我跟那个温子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我想要七煞的解药救我朋友性命,所以才一同同行的。”
“哦”沉鱼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我还以为灵芸姑娘和温神医是一对夫妻呢。”
夫妻?!
这沉鱼夫人的眼睛也不太好吧,从哪里能看出她和温子然有夫妻相啊,就是有相似的地方,也是冤家相。
“夫人,您是真的看错了,我一野丫头哪里能配的上‘仁心仁德’的温神医啊。”苏灵芸故意在仁心仁德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力道,这四个字说出来都违背良心。
“是吗?灵芸姑娘很是有侠义之心,跟盟主的性子倒是有几份相似,不过,我看温神医倒是对姑娘有点意思呢。”沉鱼莞尔一笑,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他对本姑娘有意思?!
就是有意思,那也都是满满的色心!
沉鱼见苏灵芸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绷紧了脸,一个劲的翻白眼,就重新看向快要熬好的汤药上,轻叹着:“有些感情在发生的时候一定要珍惜,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对方,否则错过了那个时机,俩人就是再在一起,也变了味道。”
苏灵芸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番话中听出了无尽的酸楚和哀切,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难道沉鱼和沈步崖……
苏灵芸刚想问下去,可是沉鱼却起身拿起抹布,小心翼翼地将煮开的汤药从火炉上拿下,倒在玉碗当中,丝毫不给苏灵芸任何插话的机会。
“沉鱼夫人……”
“会好的,等盟主的病痊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沉鱼将玉碗放到托盘当中:“灵芸姑娘,我要去给盟主喂药了,你……”
“哦哦,我我……”苏灵芸两手空摆着,掩饰着尴尬,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我,就是没有下文。
沉鱼垂下眸子,潜意识里已经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了,浅笑道:“想必是灵芸姑娘还对这七煞盟不熟悉,觉得烦闷,这样吧,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去盟主的房间,正好喂完药,要去府外施粥,缺点人手,不知灵芸姑娘……”
“没问题,没问题,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别人了。”苏灵芸连连点头,同意了下来。
她就跟着沉鱼先去了沈步崖的房间,满屋子的药味扑面而来,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了,可是苏灵芸还是有点不适应,她捂着鼻子退出了房间:“我在屋外等你就是了,这屋里的味道,我还是闻不太惯。”
沉鱼也没有勉强苏灵芸,简单回了个“好”就进去了。
房门一关上,苏灵芸紧捂的手才放了下来,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环视四周,古典园林似的景色,细细看去跟自己去苏州园林一模一样的风格,可是,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院子的一角,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到了她的眼中。
她怎么在这里?
好奇心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脚步就不停使唤地跟了过去,可是走近了才发现,角落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影,除了假山石头就是花花草草。
苏灵芸眉头一挑,奇怪,刚才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明明就像是城南的,怎么一走近就不见了呢?
“灵芸姑娘!”沉鱼的声音在院内响起,也容不得苏灵芸细细想去,便转身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假山之上,白衣胜雪的温子然向下俯看着苏灵芸和沉鱼离去的背影,若不是城南在身后,他恐怕就要情不自禁地继续陷进去。
“公子,对不起,我……”城南一脸歉意低下了头。
温子然侧目,声音平静的异常:“城南,不是让你待在若水山庄吗?”
“城南不放心公子,所以自作主张就跟过来了,没有想到被灵芸姑娘差点发现了。”
城南的功力深厚,一般人是发觉不了,可是苏灵芸毕竟是凰族的灵女,通灵的能力很强,能被发现也不足为奇,温子然并没有生城南的气:“我这里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先回去吧。”
“公子,城南这次来,其实还有别的事情……”
温子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城南说话也开始卖起了关子,他转身正对着她,眼眸中泛起复杂的情绪,许久才道了一个字“讲”。
城南从衣袖中拿出一手帕交予到了温子然的手心,随着温子然的打开,缓缓道:“公子这次到七煞盟,恐有危险,所以还请公子服下这粒丹药,以防万一。”
洁白的手帕上的丹药,正是防毒入侵的圣药。
温子然的视线从丹药移到了城南的脸上,城南城北是自小跟随在温子然身边的,她们的心思,温子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将丹药收起,脸色并没有多少的缓和:“城南,这药我先收下了,不过如果再有下次,你应该懂得我的脾气,不该动的心思最好别动,连有都不可以。”
城南怔怔地看着温子然说出这番话的决绝,心彻底凉到冰点,浑身上下如同处在冰窟窿里一般,她知道她与温子然之间的差距,不光是主仆关系,所以她从来不奢望,可是……
城南的脸变得煞白,再次抬眸时,眼前哪里还有人?
七煞盟的府门外,沉鱼已经吩咐下人支好了施粥的摊子,穷苦的乞丐百姓早早就拿着碗,排起了长队,沉鱼和苏灵芸一人掌一勺,将锅中的热粥舀到百姓的碗中。
看着百姓捧着热粥喝的开开心心,苏灵芸心里也变得暖暖的,她侧眸看着温和的沉鱼,上天虽然赐给了她这样的样貌,但是却给了她菩萨一样的心肠,沈步崖能娶到这样的夫人,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苏灵芸想的有点出神,面前端着碗等了许久的乞丐有点不乐意了,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伸来的手接过苏灵芸的大勺,舀给了乞丐。
苏灵芸侧身一看,目光正好跟含笑的视线撞在一起,她脸色一变疑惑道:“温子然,你怎么在这?”
035 用唇渡药
温子然眉头一挑,一只手扭过苏灵芸转过来的脑袋,一只手将勺子交到她的手心,顺势从锅里舀出一勺热气腾腾的粥到百姓的碗中。
这个姿势及其暧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温子然从身后拥住了苏灵芸,他的呼吸就呵在耳边,暖暖的。
“芸儿,别耽误施粥。”
苏灵芸眼睛蓦然睁大,每一次与温子然近距离接触,她都感觉这个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了,好像浑身上下通上了电,酥酥的麻麻的,柔若无骨地只想靠他再紧一点。
他们就这样鬼使神差地保持这个姿势布完了所有的粥,这时,温子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苏灵芸一步的距离 ,却突然看到有点呆滞的苏灵芸小脸已经变得通红,温子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新奇:“芸儿,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发烧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准备一探,苏灵芸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猛然向后一跳:“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温子然的手僵在半空中,眨了眨眼睛,嘴角一翘,发出的声音魅惑至极:“哦,我的芸儿是害羞了。”
苏灵芸不安地咽了好几口口水,支支吾吾地反驳道:“谁害羞了,我又什么好害羞的,你才害羞呢,你们全家都害羞。”
“对,我们全家,不就包括你嘛。”
温子然举一反三把苏灵芸的嘴巴堵得牢牢的。
一旁的沉鱼吩咐下人收拾摊子,而后便走到正在拌嘴的他们身侧:“温神医,你怎么有空来府外帮忙施粥?我听灵芸姑娘说……”
“那个沉鱼夫人,这个锅是不是需要我搬啊,要不我也去帮忙搬回厨房好了。”苏灵芸为了打断沉鱼接下来的话,忙搬起了旁边那个沉重的锅,或许是太心急了,根本就没有估量出这个锅的重量,手臂一抖,铁锅就瞬间从她的手心滑落。
锅内还有一点热粥,掉落时顿时全部倾洒了出来!
温子然眼疾手快地一捞苏灵芸的腰肢,及时闪开了大部分的热粥,可是右小腿上还是被溅湿了一片,滚烫的感觉直冲脑门,苏灵芸疼的呲牙咧嘴的。
温子然一眼就看出,小腿的内侧恐怕已经烫出一个不小的水泡,心疼瞬间涌上,蹙紧了眉头。
“当”一声脆响,锅可怜巴巴地伏趴在地上。
沉鱼一惊,赶忙想上前:“灵芸姑娘,你怎么样?”视线向下,湿漉漉米粒黏在裙角,看苏灵芸疼的直翻白眼的样子,显然是烫起了泡。
沉鱼招呼过下人,想帮一下她,帮她抬回屋子,可是转头的功夫,温子然已经将苏灵芸打横抱起,径直往府内走去,将所有人都晾在了原地。
白衣飘然而去,沉鱼脸色的紧张慢慢舒缓,转而替代的是一种惆怅,曾几何时,她也有苏灵芸那般的冒冒失失,而他那时也陪在她身边,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去了。
温子然将苏灵芸紧箍在怀中,直到到了房间内,将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榻上,紧皱的眉头才有了一刻的松缓。
苏灵芸疼的直吸冷气,小手不安分地想要掀开裙子的衣角,却被拿着烫伤药的温子然给制止了,他握紧了她的手腕,没有半丝的通融:“我是大夫,我给你上药比较稳妥。”
他的动作轻柔,将苏灵芸的裤脚挽起,洁白的脚踝,白皙的小腿一一暴露在空气之中,诺大的水泡如一根刺,让人眼前一痛,温子然叹了一口气,一边用烫伤药轻轻地涂抹在水泡的周围一边道:“芸儿,你什么时候才能谨慎做事,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别人为你担心?”
苏灵芸一撇嘴:“谁要你为我担心啊,我明明就自己可以,我又没要你救我。”
温子然抬眸凉凉地看着她,眼眸中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不禁加重了力道,瞬间让苏灵芸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你还说,如果不是我及时救你,现在你恐怕浑身上下都起满了水泡,要是不好好处理留下了疤,以后我不是很吃亏。”
这句话说的,好像她嫁给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嫁给你,我还宁愿毁容比较好。”苏灵芸怕他报复,侧过头小声嘟囔着。
温子然就是不用听,也知道苏灵芸的小嘴巴里说的是什么,看在她是病人的情况下,就不计较了。
不出一会,温子然就给她上好了药,他起身从衣橱中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交到她手中,嘱咐道:“换身干净的衣服,今天尽量别下地了。”
苏灵芸捏紧了怀中的衣服,本来还想下午去调查一下三夫人,现在倒好,凶手没有抓到还落下一伤,可是死心却不改:“喂,那我什么时候能下地啊?”
温子然蓦然凑近,狭长的眸子一眯打探着:“芸儿,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明知故问,我当然是要抓到那个蛊虫的主人呐,这样才能早日拿到解药去救病哥哥。”
满嘴都是宋伯陵!
温子然好看的脸一僵,并没有继续顺着苏灵芸的话往下说,反而说了一莫名其妙的话:“张开嘴。”
“啊?”苏灵芸眉头一挑,自己伤的是腿又不是嘴,为什幺听他的话要张嘴,难道他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苏灵芸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瞪圆的眼睛,圆圆的脑袋,在温子然眼中可爱至极,他蓦然低眸一笑,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在她面前晃了晃:“乖,把这药吃了。”
这药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好药。
苏灵芸白了他一眼,索性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了。
温子然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点头道:“好,你既然不吃,那你可就不能怪我用一些极端的方式让你吞下去了。”
话音刚落,他将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瞬间他的脸陡然放大,手腕一阵抽疼,已经被剥离开嘴巴的位置,接着冷气还未涌进就被一温软结结实实地给堵住了。
苏灵芸这次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含笑的狡黠眸子,他灵活的舌头将那颗珠圆玉润的药丸顺势推进了她的口中,苏灵芸眉头一皱,想要吐出来,可是温子然的强势已经打消了这种可能。
“咕噔”
药丸已经被她咽了下去。
苏灵芸眉头一蹙,这个温子然又在借机占自己的便宜,既然已经吃亏了,就不能让他顺心的离开,她顺势也张嘴吻住了温子然即将离开的唇。
她感受的到,温子然的错愕,嘴唇轻颤到失去了温度。
这次换苏灵芸得逞一笑,牙齿狠下往下一咬,血腥的味道蓦然充满整个口腔,温子然眉头一拧,他显然没有想到苏灵芸会想出这招,他挣开苏灵芸的唇,起身用手擦着冒血的双唇,看着坐在床榻上得意洋洋的苏灵芸:“你疯了,干什么咬我?”
苏灵芸丁香小舌一舔沾在唇上的血,淡淡的血腥味,竟环绕着桃花的香味。
“谁叫你占我便宜,我算是明白了,你这种人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苏灵芸一掐腰理直气壮地准备将这个色狼骂一顿,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吞下的药丸,有点忌惮:“喂,我问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
这下换做温子然的腰杆直了起来:“你想知道啊?”
看他一脸坏笑,苏灵芸心里直打鼓,下意识地想要抠出来,可是温子然的声音在脑袋顶上盘旋:“没用的,这药丸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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