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妻来袭请君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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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妻来袭请君接驾-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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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了呗,生死由命。”温子然耸了耸肩膀,一副他是生是死干我何事的臭屁样子。

    “那可不行,温子然,还是你带着解药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反正我会点巫术,保命应该没问题。”苏灵芸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你?!”温子然一撇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算了吧,你那点巫术,只能进入他人梦境的作用,其他的就……”

    “那怎么办?”这不行那不行,苏灵芸彻底有点泄气。

    “这样吧,我们就在七煞盟留上三天,三天之后,无论他们夫妻闹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能再插手,必须跟我回若水山庄,你看如何?”

    虽然这样对宋伯陵有点不公平,但这是最好的折中办法了。

    “好吧,只能这样了,再说用不了三天,我今天晚上就能把水怜衣救出来,让她和漠尘远走高飞,说不定明日我们就可以安心回若水山庄了。”苏灵芸一拍手,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

    却没想到,站在一旁的温子然一脸讽笑:“芸儿,你若那么做,就是害了水怜衣。”

    “为什么?留在那个渣男身边,才是害了她呢。”

    温子然用手指戳了戳苏灵芸的木头脑袋,这个丫头到底懂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从蛊虫那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水怜衣对沈步崖还是留有旧情的,这个丫头还盘算着让她跟漠尘远走高飞,这也太乱点鸳鸯谱了吧……

    “好了,你就听我一句,静观其变。”

    苏灵芸“切”地一声,瞥了他一眼,才不听这个风流公子的话,可她欲要走的身子,却被身后的温子然用双臂给牢牢地圈住了,他的下巴抵在她温热的颈窝中,任她如何挣扎,温子然就认准两个字“不放”

    “温子然,你这是干什么?要耍无赖吗?”

    “芸儿,我抱一抱自己的娘子,这怎么能是耍无赖呢?”温子然几乎是贴在苏灵芸的耳边,呵出了暧昧的气息。

    “谁是你的娘子啊,你说这话,害不害臊。”苏灵芸虽然火气难抑,但声音却小了很多。

    “你就是我的娘子啊,芸儿,你不会忘记了吧,在山崖下,我们可是有约定的,只要我还活着,你就要嫁给我的。”温子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言不惭地提起旧事。

    该死,这事怎么还忘了?!

    苏灵芸一阵懊悔地连肠子都青了,嫁给这风流公子哥,就等于下半生满世界灭小三了,想想这日子都心塞。

    “芸儿,你不会是要毁掉婚约吧?”温子然眉头一挑,这个丫头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可能也不例外。

    苏灵芸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没有啊,只是我们那有个习俗,外面的男子要是想要娶我们那的姑娘,就必须要亲自去我父母那里请安见面,征得他们同意才行。”

    “哦,这也不是难事,等这事了了,我就立刻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苏灵芸狡黠一笑,目露精光:“不过,我们那里离你的若水山庄有点远。”

    她故意将“远”字拖长了声音。

    “远……是吧?没关系,为了娶你,就是在世间的尽头,我也要去。”温子然一蹭苏灵芸的鼻尖,淡然一笑。

    好,温子然,这可是你说的,这距离,恐怕得从古代穿越回现代才行,我看你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吗?

    他们面对面的站着,相视而笑,心里却各藏有小算盘。

    清晨的熹光透过幔帐,隐隐绰绰地照了进来,床榻的一角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

    水怜衣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好似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她迷迷糊糊地坐起半边身子,默默许久,才打量起周围,及地轻摇的幔帐,古色的案几,屋子中央放着的香炉,飘起的袅袅清烟,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水怜衣揉了揉有点微疼的脑地,忽的想起,多年前那个新婚之夜,满地的鲜血,遍地的尸体,还有一袭红衣如魔般的沈步崖……

    记忆急速涌退。

    这里,不是七煞盟吗?这个房间就是嫁与沈步崖的新房!

    水怜衣睁大了眼睛,自己不应该跟苏灵芸在山林中找寻凰族秘术吗?怎么会在这里?!

    忽的,周围的空气一片窒息,景象也开始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水怜衣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一手捂住脖颈,艰难地呼吸,她连滚带爬地从床榻上跌落到了硬邦邦的地面,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可以再站起来,她拼劲一切也不想留在这个屋子里。

    她挣扎地往房门那边爬去,可蓦然眼前出现的那一双黑色的靴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视线上移,正好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水怜衣一怔,心里竟开始没有来由的害怕了起来,她毁去容颜,化名沉鱼留在他身侧,只为复仇,那时她心里只有麻木,可为何,单单只是这么狼狈一见,她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

    沈步崖并没有言语,反而俯下身,伸手将趴在地上的水怜衣轻轻扶起,抱她重新回到了床榻上,替她掖好被角。

    自始至终,水怜衣一动不敢动,像是受惊了的兔子,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轻叹一声,声音竟软了下来:“你身子不好,不要四处乱跑。”

    这是他们重逢之后,沈步崖对水怜衣说的一句话,没有呵斥,没有怨恨,只有柔情。

    水怜衣双手捏紧了被角,垂下脑袋,发丝飘落挡住了她丑陋不堪的脸,不仔细看,以为是个疯子或是乞丐。

    沈步崖没有多待的意思,他看得出水怜衣很怕他,他起身要走,却不想身后沉默的水怜衣开口了:“蛊虫的毒是我下的,你的三夫人也是我杀的,凰族秘术的布绢也在我的手里。”


062 补偿

    沈步崖一僵,并没有回头,水怜衣直直地盯着他有点发福的背影,看不到也想不到他现在是如何的神情。

    恼羞成怒?这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水怜衣没有想到沈步崖知道了这些之后,还会如此淡定,太过出乎意料,她抿了抿嘴唇,继续激他:“本以为放五成蛊虫的量就可以致你于死地,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沈步崖垂下眼眸,他知道水怜衣恨他,可怎么会恨到了生死这种地步?

    “你就那么希望看到我死吗?”声音悲怆,总有倒不出的哀伤。

    他终于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她,水怜衣看着眼前已经步入中年的男子,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以为呢?”

    简单的四个字,打破了沈步崖最后的支撑,他一直以为水怜衣选择下蛊虫之毒,还许念点往日的情分,现在看来……

    自作多情。

    沈步崖微闭双眼,轻叹一声:“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怜衣,回到我的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哀求,近乎没有尊严的乞求。

    “重新开始?那你能把七毒会还给我爹吗?你能将我的孩子还给我吗?”

    水怜衣三声的连问,眼眶的泪水已然开始打转,半跪在床榻边的沈步崖,表情复杂,手却慢慢地松开了那双冰凉彻骨的纤细。

    默默许久,他才道:“七煞盟我可以换给你,凰族的秘术,我也不要了,怜衣,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沈步崖的声音哀切,脸色已然惨白一片,只要她能回来,那些过往他看重的名和利,他都可以统统不要。

    可是,水怜衣的回答,却狠狠地让他心口一窒。

    “沈步崖,你听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

    眼角的泪珠滚落,带着满满的绝情。

    她通红无畏地盯着他空洞,如同跌入深渊的眼眸,一字一句如一把刀,剜了他的心。

    他们这样对峙着,许久,沈步崖别开视线,起身,声音苦涩难耐:“好,你身子还很弱,我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这样就算完了?

    这完全不像是沈步崖的风格,若是以前,她说出这番话,他早就已经恼羞成怒,将她折磨到地牢当中,如今怎么……

    水怜衣不信,顺手拿起身畔的软枕,猛地扔到了沈步崖的背上:“沈步崖,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沈步崖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水怜衣气急,一甩衣袖,一根银针打入了沈步崖的肩部,蓦然的刺痛,让沈步崖倒吸一口冷气,这银针有毒。

    肩头麻木,疼痛难忍。

    这就是她的恨吗?

    沈步崖眉头紧锁,视线忽的朦胧了一片,耳畔嗡嗡乱响,连水怜衣近乎吼叫的声音,也听不太清了。

    “沈步崖,你留我在七煞盟,你一定会后悔的,这毒银针只是开始,以后,我会在你的饭菜里,在你的衣物中,通通放上毒药!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这本就是他欠她的。

    沈步崖的左手已经变得青紫一片,毒已经起了作用,并开始游走体内各处,他微微侧头,哑涩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那你就这样做吧。”

    说罢,他踉跄地扶着墙,走出了房门。

    水怜衣胸口剧烈起伏,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想要看到沈步崖跟自己一样痛苦,可如今看来,他好像真的已经释怀了,不在乎了,那她复仇还有什么意义?

    “不,不,沈步崖,你不能这么对我……”

    水怜衣忽的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瘫软在凌乱不堪的床榻上,掩面痛哭。

    温子然撕开沈步崖的衣衫,上身的一半已经青紫一片,银针扎过的小孔开始溃烂蔓延,沈步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

    “哎,尊夫人下手还真狠啊。”温子然一撇嘴,说话间已经将那根银针拔了下来,另一只手快速地将抹好的药膏涂抹在伤口的周围。

    苏灵芸双臂环胸,冷眼看着,鼻间发出不屑:“我看这都算是轻的。”

    沈步崖自始至终紧闭双眼,不发一语。

    温子然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好似看好戏的苏灵芸,还未说什么,苏灵芸就开始先发制人了:“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为了什么秘术,害死了水怜衣和自己的亲骨肉,要是我,我把他大卸八块都不泄愤。”

    一想到,那个恐怖的场景,温子然就咽了一口口水,心里莫名开始不安起来。

    面对苏灵芸如此直白的痛斥,沈步崖却依旧那副样子,好似当事人是别人。

    苏灵芸就看不得这样沉默不语的渣男,她索性两步走到沈步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喂,我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现在你想要弥补了,那你考虑过水怜衣的感受吗?你以前把她害的那么惨,现在一句原谅,对不起的,你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没门!”

    “芸儿……”温子然扯了扯苏灵芸的衣袖,示意她有点过分了,可苏灵芸挥开他的手,连温子然也开始不放过:“扯什么扯,我说错一句了吗?你们男人就会护着男人,整天把什么我爱你,挂在嘴边,可是实际呢?沈步崖,你真是活该这样,像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了算!”

    温子然眨了眨眼睛,觉得委屈,喃喃道:“干我什么事啊?”

    沈步崖微微睁开眼睛,伸手将衣衫拉到领口,脸色铁青,沉默的可怕。

    他将目光落到苏灵芸的身上,步步逼近,温子然觉得气氛不对,将苏灵芸护在身后,挡住了沈步崖,声音清冷:“沈盟主,你的伤我已经包扎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沈步崖的视线在温子然和苏灵芸两者之间徘徊,末了,他苦笑一声,语气无奈:“对,她说的对。”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他转身离去,背影落寞至极,原先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才过了短短几日,他的背脊再也直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步崖再也没有踏进过水怜衣的屋子,沈步崖总是派最好的婢女,送给她最好的补食,衣裳首饰,遇到好玩的玩意,他也总想着她,一一差人送到她的面前,只想博得她的一笑,可水怜衣总是躺在软榻上,目光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沈步崖也曾想让温子然治好水怜衣脸上毒药留下的伤疤,可水怜衣却死活不让温子然医治。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日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两天,这一天,一婢女来到苏灵芸的住处,说是水怜衣要见她。

    苏灵芸便跟着婢女前去了,水怜衣住的院落名为岚裳院,里面有小桥流水,亭阁楼宇,花草遍地,看来这沈步崖为了补偿水怜衣也算是想了不少的办法。

    到了房间,婢女站在房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姑娘请进,夫人就在里面。”

    苏灵芸伸着脖子,左右望了望,这屋子倒是布置的雅致,但是一走进去,就感觉有阴风嗖嗖的。

    “水怜衣?”苏灵芸抱紧了衣袖,这里跟太平间的温度差不多,整个一冷宫。

    许久,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应,苏灵芸走了几步,终于在阳光落地的角落中,她看到了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水怜衣。

    苏灵芸蹑手蹑脚地走近,水怜衣这两日消瘦了不少,全身上下恐怕只剩下一骨头架子,软塌塌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像是睡了,又像是……死了?

    苏灵芸伸手正要探她的鼻息,却不想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尽是疲惫之色地望着苏灵芸:“你来了。”

    “嗯”苏灵芸赶紧收回手,尴尬一笑:“你把我叫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不会还是为了凰族秘术的事情吧?”

    水怜衣的眸子不动,一直看着窗户外,落在枝头上那两只小鸟。

    “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是凰族灵女,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凰族秘术的布绢在哪里,上次我是骗你的,你可……”苏灵芸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坦白,却始终没有一个字落进水怜衣的耳中,蓦然她打断喋喋不休的苏灵芸: “灵芸姑娘,你看,外面的枝头上的花开的多好看啊。”

    “啊?!”苏灵芸一怔,顺着水怜衣的视线看去,这花满枝丫的,的确挺美的。

    “灵芸姑娘,可知,这是什么花吗?”

    这红红白白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平日里就知道坐在电脑面前打字挣钱的,哪里会有空研究花的品种?

    “这是合欢花。”水怜衣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合欢,合欢,沈步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从花的表面意思,苏灵芸能猜出个大概,这沈步崖为了水怜衣,也算是什么都做了。

    可看水怜衣的样子,跟囚禁没有什么两样,她还是没有原谅他吗?

    苏灵芸忽的觉得她也蛮可怜的:“水怜衣,我们做人要往前看,以前发生的不快乐的事,能忘的就都忘了吧。”


063 回光返照

    水怜衣的头歪在一边,眼睛依旧是痴痴地望着枝头的那两只鸟儿,脸色苍白如雪:“我找你来,不是谈论这个的。”

    “那,你……不会还想杀我吧?”苏灵芸向后一跳,生怕水怜衣会从哪里抽出一把剑,刺自己个满脸桃花开。

    水怜衣瞥了苏灵芸一眼,手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方黄旧的布绢,苏灵芸视线下移,这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凰族秘术吗?

    水怜衣胳膊上移,布绢在她瘦骨嶙峋的指间,好似下一刻就要掉落。

    她这是将凰族秘术的布绢交给自己吗?

    苏灵芸下意识的想着,却不自觉地接了下来,这传说中的凰族秘术的布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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