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樊乌回答的毫不犹豫,“画千……”
“嗯?”
“真好,哈哈哈……”樊乌抱着人傻笑。
梁画千轻笑一声,松开抱着他的手,把人推开一点。轻轻的为他拭去眼泪,“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只是太开心了嘛,以后你还会看见的。”
“不是吧,什么时候?”梁画千夸张的大叫,一脸嫌弃的表情。
樊乌抿唇一笑,一双眼睛亮的惊人。“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幸福的哭的一塌糊涂。”
“傻子,没点男子气概。”
“在自己媳妇面前,要什么男子气概。为了面子活的太累,回家还那样多没意思。”樊乌耍赖一样抱着梁画千的腰,下巴放在人肩膀人,整个人弓着腰挂在她身上。
“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一定要一起到老,然后一起离开。”
“怎么这样,难道不应该是,如果我们要走,一定让我先走,不让我留下来忍受失去的痛苦吗?或者是一定你先走,让我找个更疼我的老伴,恩,这个也不错。”
樊乌黑着脸,在喋喋不休的小嘴上泄愤般咬了一口。
“啊,疼!”梁画千眼泪汪汪的捂着嘴巴怒瞪他。
“你想的美。我们一定要一起,谁也不要忍受失去的痛苦,谁也不能找别人!”
“噗嗤。”梁画千含泪喷笑,“你想的也太远了吧,我们现在都还没结婚,你就想我们老了去世时候的事情。”
梁画千就纳闷了,不是说这种事情女人想的比较多吗?
怎么她家就翻过来了。
却不知道,樊乌失去过一次之后,内心有多少无法说出口的痛楚。
心上的伤疤,远远比胳膊上多太多。
“等你能够随意变换之后,我们就办婚礼。”樊乌早就想好了。
“怎么,我现在难道不可以吗?”梁画千不服气,她现在也是人形好不好。
“宝贝你傻了吗?”樊乌不客气的戳了戳她嫩嫩的脸蛋。“你现在当然可以,可是我们之后办酒席的话,你敬酒一半的时候控制不住变回去怎么办?还有你到了紧急关头变不回来怎么办?”
“……”梁画千被说的彻底跪了。
_(:з」∠)_
“我有你说的那么不靠谱吗?”
“对,宝贝你最靠谱了。”樊乌笑眯眯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煮粥完了还没来得及吃就……啊,你懂得。”
卧槽!梁画千挠墙。
黑历史能不提吗?
狠狠白了他一眼,“小心眼。”
“我就小心眼。”樊乌一脸得意。“我心眼比针尖尖都小,就放得下一个你。”
梁画千笑骂道:“呸,油嘴滑舌,跟谁学坏了!”
“亲爱的,你说是谁,就谁!”
梁画千无语,敌人太无耻,己方挡不住!
*
“明天我们再去买点年货吧。”梁画千对照的教程正在缝制一个小包包。
小碎花的手包,萌萌哒特可爱。
她在网上买了些布料,笨手笨脚的已经缝了一个下午,手指头被扎了无数针。除了第一下被扎的差点飚出泪来之外,之后她就淡定了很多。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是强装,不想让樊乌知道。
之前是她兴致勃勃说要做,结果买来材料之后一直没光明正大的变过身,也就搁置下来。
今天拿出来,樊乌就不太同意,觉得她会把自己手伤到。她非逞强说自己手艺特好,完全没问题。
结果……
看着血迹斑斑的左手梁画千欲哭无泪。
这手艺,问题太大了,简直无法言说。QAQ
“行。”樊乌活动了一下在电脑前长时间工作,有些不舒服的脖子。“明天也就二十七了,差不多该买的都买回来。咱冰箱那么大,能放下。”
梁画千皱了皱鼻子,“放不下也得买了,过几天人肯定越来越多,我懒得挤。”
她一直都特不喜欢人太多的环境,加上现在的身体原因,五感发达,稍微有点不好闻的味道她就闻到了,感觉特别不舒服。
更何况,买东西排队的时候,那简直是折磨。
所以,一般时候她都是在网络上活动,最起码不用人挤人。
不过,现在过年嘛,到底要有年味儿,该出去还是得出去,一直宅着也不像话。
“好,都听你的。”
“哼,不听我的你还想听谁的。”
“你呀。”
“特别报道,近日有多起案件在我市发生。报案人员声称自家小孩晚上睡在家里,无故失踪。警方已进行调查,请有小孩的家庭,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突然,开着的电视上插播了这么一条新闻,梁画千和樊乌都看了过去。
后面都是采访当事人,基本说辞无二。
都是晚上睡觉还是好好的,可是早上醒来之后,孩子的衣服什么都在,人却不在了。
有一些人家孩子在自己的房间,人还可以猜测是被人抱走或者自己离开。可有一些是和父母睡在一起,只要没死,有陌生人进来又怎么可能毫无所觉。
而且,警方已经进过鉴定,所有出事的人家都没有任何□□物的成分残留。
一时间这条消息给这个欢乐的新年蒙上了重重的阴影。
“大半夜无故失踪?”梁画千吃惊的问。“会不会像之前爆出来的那样,被人迷惑,不好意思说出真相?”
樊乌摇头。“不太可能,金钱和孩子可不能比。谁家不是把孩子看的特金贵,真的知道怎么丢的,别说丢脸,对家长而言,丢了命也会愿意说吧。”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可是这也太蹊跷了。感觉不太像人为啊。”梁画千皱紧眉头,这事听着就觉得很诡异。
以前她绝对不会向其他方向思考,现在嘛……忍不住。
“这事有警察呢,你别想太多。”
“警察啊。”梁画千脸都皱成了小包子,明显不太信任。
樊乌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次事情明显闹大了,丢孩子不是小事。如果我没看错,里面可是有几位有分量的人物。你放心吧,无论是社会舆论还是上位加压,这事不会耽搁太久。尤其是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就算是不眠不休也得找出个线索。”
“我知道,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觉得,一…夜之间那么多人丢孩子,很诡异。”
“确实。”樊乌点头。
他也觉得诡异,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到底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梁画千倒是不算纯人类了,可是骨子里还是那个正儿八经的人类灵魂,这些东西真没碰到过什么,更无从接触和解决。
“好了,不想这些了,先去吃饭好吗?”樊乌把人拦腰抱起来,公主抱的姿势抱人走向餐厅。
梁画千悠然的抱住他的脖子,女王范儿起。“嗯,不错。以后就这么伺候吧。”
樊乌笑嘻嘻的道:“得嘞。”
*
两人刚吃了饭,准备午休。
吃饱了不睡,总觉得人生少了什么似得。
结果门铃响了起来。
梁画千吃饱之后已经变回了小狐狸,这会儿正趴在沙发上懒得动弹。
樊乌不想理会,可奈何外面人特坚持,居然没完没了!
没办法,他只好起身开门。
“你们怎么过来了?”樊乌黑着脸看着外面提着行李箱的两人,脸上写着,这里不欢迎你们!
“过来和你们一起过年啊,两个人多寂寞,不如凑一凑。”夭皇笑眯眯的说着,手轻轻一挥,樊乌就被推到了另一边,黑着脸看人走了进去。
苏琪瑞跟在后面,对着樊乌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
樊乌不客气翻个白眼,做什么戏!真的这么温文尔雅,又怎么会强行跑来人家的地盘住。
简直是不懂得看眼色。
“你们来啦。”梁画千趴在沙发上,探出脑袋和他们打招呼。
夭皇看到梁画千,笑眯眯的摸了摸她。
“亲爱的小丫头,你知道最近有很多小孩无故消失吗?”夭皇在笑,可是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梁画千看完新闻之后一直不安的心,听到这话更是咯噔一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夭皇低下头,阴森森的在梁画千耳边,大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小姑娘,你……有危险了。”
“什么?!”
☆、狐狸精38
“什么?”樊乌关门走了过来,不悦的看着夭皇。“你凭什么这么说。”
夭皇松开握着行李箱的手,自然的走了两步坐到了沙发上,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具身体,名叫胡之彤你们都知道吧。”
“和这具身体有关系?”梁画千指着自己的身体。“可是,不是说她已经飞升,重塑身体了吗?”
“没错,她飞升了,可是留下了孽债。”夭皇无奈的摊手。“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妖界那边传来消息,说出了一个叛徒,偷看了妖门禁法,然后出逃了。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说句不好听的,受不住诱…惑每百年都有那么几个叛徒。这事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当新闻上播报出事之后,我才发现这次的不一般。”
“妖界的叛徒和画千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有关系,但是据调查,那位是胡之彤的爱慕者。胡之彤自小天赋极佳,又得天道厚爱,所以在妖界声名远播。爱慕者说起来更是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但是,这位偏偏是其中,最偏执,最变…态的一位。”夭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实在不太好看。
“他逃离之前,偷看的秘法是关于如何把已经飞升的仙体,强行绑回本身的凡胎之中。而需要做到这件事情,他就必须要先找到凡胎。”
“画千的灵魂已经融合了。”
“融合又能怎么样,强行驱逐也不算什么难事。你们人类不也在自己的身体里,还特容易被上身。”
樊乌:“……”
梁画千换了个趴着的姿势,实在吃太多,她也不想这么不礼貌。慢悠悠的问:“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么变…态的秘法?”
“咳。”夭皇不自在的咳一声。“这秘法是当年为了治理飞升的叛徒而成,之后就被定为禁法,任何妖不得翻看。上面设置了禁制,哪怕是我在此之前都没有看过。也不知道那个叛徒是怎么得到的。”
“所以,你过来是为了保护我?”
“对。”夭皇对此倒是没有否认。
“那个妖抓小孩是为了什么。”
“童男童女的血和精气,都是催动秘法最快的东西。他这次倒是豁出去了,居然一点也不在乎被我们追查到。”
“那真是可怜。说到底也就是个单相思,飞升的那位,恐怕还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子吧。”
远在城市另一边的某妖,会心一击!跪!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夭皇不客气的补刀,说完自己先笑起来。“还真是……有病吧。”
樊乌才不管那妖有病没病,他只在乎自家媳妇有事没事!
“那现在怎么办,那些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不会。那个秘法启动就需要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会需要童男童女的血液和精气,而且必须是最新鲜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早动手,总得来说我们的时间还很富余。”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自己找个房间住下来吧,完了有什么消息再讨论。”
“那就先这样。”
莫名其妙的樊乌的别墅多了两口人。
*
梁画千躺在浴缸里,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夭皇说的那么糟糕。
因为,她虽然感觉不安,却没有危机感。
自从她和这个身体融合之后,她的感知都长进了特别多。
尤其是对于祸福的感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被上天厚爱的缘故,她也顺道占了便宜。
如果按照夭皇所说,那个妖能有本事看到有禁制的禁法,那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妖,哪怕它此刻是个叛徒。
可是,他却在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抓了那么多小孩子,惊动了人类和妖界。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特别的白痴。
梁画千觉得自己脑子不是特别好,也绝对干不出这种脑残事。
这前后的区别也太大,简直是判若两人。
可是夭皇确实,叛逃的只有一个妖。
这还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难道这是个精分货?一会儿精明,一会儿糊涂?
(>▽<)那岂不是精明攻X糊涂受,自攻自受什么的,不要太萌!
梁画千脑补泛滥,挡不住之际。樊乌在外面敲门了。
“画千,你洗好了没?都一个小时了,不会睡着了吧。需要我进去看看不。”
梁画千回过神,急忙说道:“不用进来!你个臭流…氓。”
在花洒下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梁画千放了个法术,就把自己弄干,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樊乌见梁画千出来,这才放下心。
自从听了夭皇的话后,樊乌一直不安心。一会儿见不到梁画千,就跟丢了什么似得。
这才见浴室里没动静,有点着急的来敲门。
“别傻愣着了,快去洗澡了,时间不早了。”梁画千把人推出门,让他回自己房间去洗澡。
“画千……”樊乌可怜巴巴的卖萌。
“洗好了再过来。”
“好。”
*
M国。
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之中,一位打扮漂亮高贵的年轻女子正提着及地的裙摆,优雅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妈…咪。”
坐在楼下喝茶的中年贵妇闻言抬头,笑道:“宝贝女儿,要去约会吗?可真漂亮。”
“妈…咪,你说什么呢。”
杨听梦,杨家唯一的大小姐。锐士集团唯一的接班人,只要有点眼色的都不会得罪这位大小姐,更是有不少家里有年轻少爷,与之年纪相仿的想要和她结亲。
“妈…咪说的可都是实话,还有谁能比得上我家听梦。”
杨听梦脸上带着温婉而矜持的笑容,眼中却满是精明和锐利。“妈…咪,之前你说的樊家的事情,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妈…咪答应你的什么时候没做到过。”杨夫人握着自家女儿的手,皮肤光滑,柔嫩无骨,一张小脸更是完美无瑕,想到每次和女儿出去,那些贵夫人羡慕的眼神,她就觉得特别得意。
“宝贝啊,不是妈…咪多嘴。那樊家的少爷是长得不错,可到底也只是个戏子。听说樊家的家业可都在樊越那丫头手里呢,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啊。”
杨听梦听自家母亲这么说心上人,顿时有些不高兴的嘟嘴。“妈…咪,你怎么说话呢。他没有樊家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家还需要靠联姻吗?再说了,他在娱乐圈也不会太久,现在不也还小。迟早都要退出回归家业的,你可别忘了,他再混那也是樊家唯一的儿子。别人说什么你也别跟着瞎掺和,那是能说出来的话吗?”
“唉哟,妈…咪确实是糊涂了,以后这话不说了。不过,女儿,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杨听梦红了脸,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妈…咪,你就别管了。只要安排好,等过了年,我们见面之后一切再说。”
杨听梦虽然说得委婉,可是语气中却满是势在必得。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欢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尤其是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是她真心喜欢的,所以她愿意在这上面费点时间和精力。
特意让自己母亲去和樊乌的母亲商量,果不其然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
她相信,只要见到她,没有哪个人能逃脱她的魅力。
她不但长得好,还有钱,更有本事!
这样的条件,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
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家族,又有几个是真心相爱。
大多不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