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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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人,我都爱-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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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上官楚楚按在胸口,即便那样也压不住它的激烈起伏。她缓了好久才能正常说话,“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要告诉我你是什么神仙!”
  “我生活在与你相同的年代。只不过,我的生活世界......”无意间顿了下。我还是有些害怕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想想如果一个人跟我说我是不存在的,我会怎么做?呵呵,我的第一反应肯定会是把他/她的鼻梁打歪。“我是一个靠写字为生的人,写过几本小说,被一群热群的亲们称作后妈,我笔下的主角无一是幸福的结局。我越来越沉迷于悲剧的创造,越来越迷恋虐待书里的主角......某个日子‘穿越’这个词儿开始流行,于是,一个被称作无良后妈的作者也加入了这个浪潮......”
  “你可以不用说下去了。”意外的,上官楚楚这几个字说的格外清楚。
  然后,过了许久,好像空气都被冻住了,否则不会安静冰冷的吓人。
  “你是在要求我帮你?”
  我听到她问,忙摇头:“不。我是在求你,求你帮我救他。”
  我听到一声轻笑。
  嫣红的唇角微微上翘,如丝媚眼笑意盎然:“如果有人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心软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双膝已落地,没有丝毫犹豫,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清澈双眸中没有屈辱不甘,只有一种热切的坚定——我要救那巴嘎,除此之外任何事都显得微不足道。
  上官楚楚明显愣了下,接着不疾不徐地说:“给我个理由吧。否则我无法说服自己冒着生命威胁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有一个天赐的理由——我会死。”一个你想也不敢想的理由。我冲她咧着嘴笑,“你跟轩辕霄之间的障碍是我,如果我能永远消失那轩辕霄的目光早晚有一天重新落回你的身上。你那么喜欢他,把他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为什么要轻易放弃自己喜欢的人的心呢?遇上一个并不容易吧?”
  上官楚楚面无表情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有哪一种方法会比我彻底消失更完美呢?一个恰当的,与你完全无关的,合理的方法。”我依旧咧嘴笑着,好像如何来微笑我已不会了,“我和东方九唯一能活命的方法就是换血,而你的血只能救下一人。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好么?”
  想了想,我又说:“像你和轩辕霄这样的才是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我这个阻碍别人家庭美满的无良小三肯定是要遭报应的。老天爷终于开了要我去阎王那报道......”
  轻松戏谑的口气,上官楚楚却知道上官凌认真地不容她怀疑,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蹲下身与上官凌对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害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被最爱的人毫无怜惜地凌辱,可他嘴里却一声声喊着别人的名字!那种滋味真是......比死还难过。”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一次,上官楚楚捕捉到上官凌眼中一闪而过的惶恐。但只是昙花一现,瞬间便恢复了悠然笑容,那笑容比刚才更大了。
  我直视她,笑容可掬,一字一字地道:“只要你肯点头,我明日就出谷去最近的青楼报道,保证每晚至少接待三个客人,直到我死那天为止。”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208章 生死谷底,生死离别(四)
  最终,楚楚说:“你不用去青楼。”
  她还说:“我帮你。”
  我看着她流下了眼泪。但,我是在笑。开心的笑。
  我大力地搂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谢谢谢谢......”而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将指尖轻轻地插进我的发里,一点一点替我缕顺。
  ......
  六月初八。
  谷中的晨雾还未散去,几声清脆的鸟啼打破了早晨的宁谧。
  东方九醒了,可他的屋里却没有我的位子。卿尘、衣衣、白幽,他们三人在东方九的屋里已经呆了近一个时辰了,而我只能焦急地站在屋外等候“召见”。
  我当然明白为什么东方九今天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不是我。只因,今日他再睡下便不会醒来了。今日,恰好是他中了缠梦的第三十日。
  那巴嘎是在正大光明地做善后工作。估计他还要写一份很详细的遗诏吧。
  可我还是很焦急,因为我怕还未轮到我接受召见他就又睡了过去。
  我怕。
  因为,我不知道等他醒来后还能不能见到我。
  蛊毒,我祈求你再晚些发作。
  门终于被推开了。衣衣红了眼睛。卿尘有医者的漠然,可眸里怎么也掩不下浓浓的悲伤。白幽微微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看到他攥着黄色诏书的手,指节发白。
  我是冲进去的。
  还好,那巴嘎还会对我笑。他没有睡呢。
  他拍拍床边,望着我,凤眸弯弯:“爷的小凌儿等急了吧。还不快过来坐下。”
  我很乖地走到床边挨着他坐下。
  我想挑些轻松的话说,可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我显得过于轻松他会看出破绽,毕竟他要换血这件事情只有我、楚楚和玄机老人知道。可我又不想表现的过于悲伤,因为我知道即便没有换血这个方法,我明知他会死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我也万万不会让他感觉出我有多难过,到底有多痛苦。
  最后一次的对话,我想应该是,不带悲伤的才对。
  “我听衣衣说这两日你的身体好多了。生死谷这么冷你都没有咳,看来这里我们是来对了。”他拉过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随意画着,声音柔柔的,感觉比他的指尖暖多了。
  我高傲地瞥了他一眼:“那可不!咱现在身体可是好多了,不像有些人就知道睡睡睡,啥活页不能干!”
  东方九莞尔笑,“凌儿,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梦吗?”
  “什么啊?”我眨着眼睛问。
  他的手轻柔地抚上我的头,我的视线只能落在他苍白的下颚上,头顶有个声音说:“梦里有你。”
  他说:“梦里,你穿着凤冠霞帔,你扔下手里的红绸不顾一切地向我奔来。”
  “梦里,你蒙着面纱,再高高的台子上纵情歌舞,舞罢你对着众人说,你叫舞媚娘,是东方九的宠妃。”
  “梦里,在马车前,你凑近我的脸,吻了上去。”
  “梦里,在祭台上,你眸中带笑,主动拉过我的手,带领我与你一起共舞。”
  “梦里,你站在凤落山巅,对我说:东方九,我爱你。”
  “梦里,火烧云将半壁天空都遮了起来,你素衣白马,回眸对我笑着挥手。”
  ......
  东方九轻轻地说着,说着我们的过往,说着梦里我与他的世界。难道因为这些你才贪恋梦中的温暖不愿醒来?呵呵,你可真是个巴嘎。彻头彻尾的巴嘎。
  “梦里,在我种满翠竹的院子里,你闭着眼躺在竹椅上,我望着你,笑。”
  这一刻,心,痛得真真切切,无以复加,没有出处。
  我不得不打断他。我听不下去,真的不行。
  “东方九,你怎么连做梦都这么恶心肉麻啊?”对他做了个鬼脸,赶紧别过头去。我怕他看到我眼里的痛。那么痛,我遮掩不住。
  东方九笑了,轻轻地笑出声来。
  他说:“凌儿,如果我睡下没有醒来,那一定是个美到极致的梦。梦里只有你和我,所以,你莫要叫醒我。”
  我张开嘴要回他话,可发现没有声音。难道我连一个嗯字都哼不出来吗!我怎么这么没用!
  隔了几秒,我终于鼓足力气面对他,我咧嘴笑:“放心,我才懒得叫你!最好你一直别醒,你的家当都由我来替你照料,哈哈~~”
  东方九眯眼,故意调侃我:“那要是让你做了良皇你可不是要把国库内库统统败光?”
  我当即拍案,很豪气地说:“那可不!我还要扩建后宫,然后好广招大批花样男子充盈后宫!”
  我正掰着手指头数要招几个男妃,几个男嫔呢,就被他的狼爪子狠狠地敲了脑瓜顶。
  “让爷先替万民教训你这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啊——疼呐!”扒下他的爪子,我连赏他两记卫生球,“死巴嘎敢敲老娘的头——看我不......”
  “凌儿,你要好好的生活,慢慢的变老。等你青丝不在了,牙齿也掉光了,再来找我。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我不急的,我就一直在那等,所以,你也不要急,好吗?”
  我不是愣住了,我只是有些演不下去。
  风轻轻划过,吹进我的眼,风干了心里的泪。
  我抬起头,望着他,笑靥先是浅浅的,然后慢慢扩散开来,我点头说:“好。”
  我猛地上前主动的抱住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抱着他。我想,我想记下这个感觉,我怕我忘了,我恍惚觉得我记性不好。我想记住他的味道,可鼻尖嗅到的都是很苦很苦的药的味道。我只能很紧地搂住。
  这个刹那,我突然明白想将一个人揉到骨血之中是一种什么感觉。
  东方九没再说话,下巴贴在我的额上,许久,许久,直到他再次睡去。
  ......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喝着极苦的药,没有任何抱怨。我必须喝,因为我不能咳嗽,我怕我哪怕咳了一声,毒蛇表哥和无求就会把我从东方九的身边拽离,不允许我再日夜陪着他。我怕一旦蛊毒再次发作,所有人就会知道我中的蛊毒根本无解,身体上的好转不过是我强求玄机老人而做的假象。
  我最怕我坚持不到那巴嘎醒来。
  因为我最清楚这该死的蛊毒要发作了。
  恐怖的左臂,就连我自己都不忍去看。
  湖边,生死谷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很深的地下洞穴,那里有千年不化的寒冰。自从东方九再次睡去,他就被移到正常人无法忍受的寒冷洞穴了。因为至少还要十五日才能从楚楚身上取出足够的血量,而一睡不醒的东方九很有可能坚持不到那个时候,所以,玄机老人只能将他置于极寒之地,每日三次为他施诊续命。
  洞穴入口,轩辕霄抱着双臂站得笔直。
  他在堵我。或者说,在等我。
  “你找我?”我开门见山的问,不想浪费时间。我急着下去,我还要给那个只知道睡觉的巴嘎灌糖水呢。
  “东方九可以换血重生,你为什么不可以?”轩辕霄也不绕弯,很直白地问我。
  我愣了下,旋即对着他笑:“我的蛊毒都快清干净了,为什么要做换血那么危险的事?”
  轩辕霄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骗过我?”
  我才懒得理他,绕过他,径直往地下寒洞走。
  “楚楚的血只能救活一个人,你这个白痴选择救他对不对?对不对!”
  被人大力从后面拉了回来,他的手掐在我的双肩,很疼。
  “别自以为是了行吗?”我有些怒了,对他大喝,“放开——”
  轩辕霄笑了,他的笑让我有些害怕。
  “行,只要你有胆让无求把个脉,只要证实你说的是真的,我轩辕霄二话不说离开这生死谷都可以!”
  “凌姐姐......你让我把下脉吧。”
  不知什么时候无求这孩子就站到我身后了,他旁边是面色阴沉的毒蛇表哥,以及眼神有些暗淡的莫离。
  “凌丫头你让无求把个脉,我们也好能安心。”
  “对不起,我赶时间。”我想绕过他们,可左臂被莫离稳稳地抓住。“你干嘛!——”袖口被无情地掀开,整个被蛊毒所侵蚀的手臂暴露于阳光之下。
  羞愤的人,是我。
  “你——”苏子詹气极,揪住我的衣领,又放开,胸口不停起伏,“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蠢了?一次两次,你能不能让我也省点心思?你还让不让人活个安稳了?上官凌你说啊你说——”
  无求的小手按在我的手腕上,紧接着便是一口倒吸的凉气。
  “凌姐!你——你......”他惊骇地瞪大双眼,一时间没有勇气说出实话了。
  乙并没动怒,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没有笑意:“原本我很希望玄机老人能救活他。可现在,莫离真的嫌他活得太久。”
  被惊骇到的不止我一个人,就连气愤难当的毒蛇表哥都茫然地望着乙,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看着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只能盯着他。
  “凌姐姐,东方九那种人多情且无情,残忍又嗜血,他还弑父,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值得你这样么?”小无求神情激动,声音近似于喊了。
  轩辕霄配合地嗤笑一声。
  “呵,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人喜欢。”上官天耸耸肩,从不远处走来,用一副看天底下最恶心人的脸孔,看着我。
  艰难的动动嘴角,想扯出抹苦笑,这会儿却都做不到了。轻轻深呼吸,用全身力气去压住心底难受的疼,走过去抚上无求这孩子的脸颊,轻声道:“对于我,他值得。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听到自己这么说,莫名地有种自豪感。不需要任何转圜余地,我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确定。对,东方九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轩辕霄气愤得声音都颤抖:“哼!那你就去伤心吧!东方九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用朕一掌他就得跟阎王喝茶去!”
  我愣了下,忙回身看向轩辕霄,本想出口哀求他,后来竟莫名地笑了:“如果你非要那么做,凭我的力量也拦不住你。反正那巴嘎也说过会在奈何桥上等我,我想,他不用等很久的吧。”
  “你——”轩辕霄真恨不得把眼前人撕了,猛地上前几步,又停下,抬起又放下的拳头指节捏得啪啪作响。
  “凌姐姐你就是要为了那么一个坏人去死,是吗?是吗!”无求哭了,自从回到生死谷他就没再哭过,可是现在他又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眼眶滚落。
  我哑然,不知如何回答。好半天,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无求的头,想把他搂进怀里,可无求却甩开我的手,就那么哭着跑了。
  最后,我听见乙说,“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永不相离。”
  “哟呵,你一人死可不要紧,可不要连累我玉国的永安王啊。”小天天适宜地插话,每个字都戳进我的心里。
  我没有哭,只露出淡淡的笑,却满是苦涩。我真的保不了所有人,我真的不想自私,可我真的没了办法。
  “对不起,我还要去给东方九喂水,麻烦让让。”我绕过众人,走到挡在入口处的上官天那里,很平淡地对他说。甚至我都没有抬眼看他,只是盯着他的脚面。
  他又想开口挖苦我,却被表哥硬生生地从我面前拉开,几乎磨着牙出声:“上官天你是有毛病吗?不让你看见她你心里难受,让你见她了你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话?你是想让她现在就被你逼死么?啊?告诉你别再给我耍什么小孩儿脾气!你给我......”
  我没有时间再听下去,默默地迈着阶梯,一步一步向寒洞深处走去......
  ......
  十日后,阳光明媚的早晨,衣衣兴奋的声音响彻整座生死谷,她一路狂奔,眼角下还有未干的泪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主子!凌主子!主子——”
  “大白天的你鬼叫什么!”上官天气愤地摔门而出。
  苏子詹和上官莫离都觉出了一丝不寻常。更别提上官凌了,边披着外袍边疯一样地朝衣衣跑去,她几乎是一口气跑到衣衣面前,语气中难掩颤抖:“是不是......是不是血存够了?”
  “是啊是啊!”衣衣兴奋的嚷着,不顾礼节地抱住上官凌,“玄机老人说即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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