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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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人,我都爱-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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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什么东西罩在了老子脑袋上?!
  松开抓住衣摆的手,怔怔地拿开扔在我脑袋上的破……呃,是衣服!
  “赶紧换上,朕没时间等你。”
  那巴嘎说完转身进了内间,想来是卧到软榻上舒服去了。
  匆匆忙忙换上,一刻也不敢拖延。一怕那巴嘎猛地冒出来,二怕那巴嘎真不等我。
  “万岁爷……”我小声唤他。
  那巴嘎千呼万唤走出来,斜着他的凤眸打量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但唇角却轻轻扬起,漫不经心地给了句,“还行。”
  一头雾水的绿衫小厮跟着黑衣老妖出门了。
  当我迈进那扇朱红大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怦怦地跳。
  当我跟着那巴嘎跨进后院的时候,我的手心都是凉的,有薄汗渗出。
  一片的树林,翠竹青翠欲滴,碧绿一片让人心神舒畅,甚至有些失神。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东方九的家,九王府。
  阵阵微风从院中吹过,吹乱了东方九额前的发丝,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院中,静静地望着这满院的翠竹,眼角眉梢淡然恬静。
  微扬着唇,他说:“喜欢绿色。”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喜欢竹。”
  我又问:“为何喜欢竹?”别是因为竹是绿色的!
  他笑了:“因为竹最专情。”
  抬头看他,匆匆一瞥,那一笑便是水中烟月,华光满溢。
  “竹生百年,却只开花一次,花落竹死。”那一刻的温柔压弯了那双凤眸。
  风吹乱了那人的衣衫,却吹不散那人的话语。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71章 有佳人在,六宫失色。
  我不敢抬头看他,一味地低着头看着脚面,胸口像是被狠狠捶了一拳,是一种蔓延的痛。
  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到底失忆没有?!他到底想我怎样啊?!
  我有种冲动,仰起头问他到底是不是跟我这儿装疯卖傻呢,不然干嘛说这么一些废话!
  还好,有人救了快被逼疯的我。
  衣衣来了。
  “爷,您不在宫里,奴婢就猜爷回府上了。”
  衣衣对着东方九盈盈一拜,那温柔的笑意与这几日我所看到的不同,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东方九还是九王爷的时候。
  东方九转过身,看了眼衣衣,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淡淡地问:“衣衣怎么来了?”
  衣衣回道:“婉公主亲自去御膳房做了些点心,这会儿正在御花园爷和……”衣衣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秒,又看着东方九道:“这几日在爷身边侍候的小凌子。”
  东方九愣了下,眉头微微蹙了下,问道:“为什么要他去?”回神望了我一眼。
  衣衣浅浅一笑,回话说:“婉公主听说这半月小凌子你在爷身边侍候的很是尽心,说是要亲眼看看小凌子,表示下……”
  “他就不用去了。”东方九打断衣衣的话,“爷这就回宫。”言罢,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望着东方九远去的背影,我不知是笑还是叹息了一声。
  “凌主子。”衣衣唤我。
  “嗯?”我看向衣衣,笑了下。
  “爷只有回到这里,奴婢才觉得爷还是从前的爷。”衣衣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这片竹林是爷亲手种下的,是为凌主子您种下的。”衣衣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可那双看着我的双眸却格外明亮,“记得那时爷说,有了这片竹林,到了夏天的便可以荫蔽凉爽,要是凌儿在这里,就不担心被明晃晃的太阳晒着了。良国的太阳可比玉国的毒多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手掌紧了又松。
  “爷什么都不记得了,可爷还记得这里,爷每过几日便会到这里独自待会儿。起初我们问爷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爷只是摇头,也说,他不记得,但坐在这里他就会觉得心里踏实。”
  “衣衣……别说了。”我听不下去了。我不喜欢狗屁悲情一刻。小说里的大悲大虐都见鬼去吧,别在老娘身上打主意!
  “凌主子!”衣衣的眼角慢慢溢出一颗晶莹的泪,“奴婢知道您心里不舒坦,奴婢明白奴婢几个对不住凌主子……我们……”衣衣砰地跪在地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我漠然地站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良久,我说:“衣衣你们怎么想的,我明白,说我一点不生气时假的,但我理解,理解了就能谅解,何况你们对我还是不错的,至少我在尚衣监这十多日过的还算舒心,没人找我麻烦,能让我静静地守……静静地呆在他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将衣衣拉起,替她拍拍裙摆上沾的土,“再过些时日我便会离开,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一个陪伴了我无数个日夜的绿色香囊,一个被我那几日揉在掌中以显破旧的香囊。
  略微粗暴地将放置香料的内里撕开。
  衣衣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轻柔地将一株拥有七色叶子的小草从香料里拿出。
  “凌主子……你……知道……”
  我笑笑,将“七色草”放到衣衣掌心,“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那巴嘎能莫名其妙地送我一个香囊麽,里面没点儿东西他也送不出手啊,对不。”
  “可您这是做什么?!”
  “我听说‘七色草’可以让习武之人增一甲子的功力,还可以让受过重伤的人验寿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让那巴嘎做回试验品吧。”我淡淡地说着,唇角微微向上翘着。
  衣衣推拒,“凌主子不可啊!这是爷给您的东西,奴婢不能收!”
  “这不是给你的,就是给你家爷的,你让卿尘替他熬了去,别乱服反而失了效用。”轻轻地拍了下衣衣的肩膀,与衣衣视线相触,我眨眨眼笑了下,“再说,这棵草留给我也是没有用的,我身上的蛊毒已经发作过一回了,我就是吃了这草,小命该玩完的时候也是……”
  斗大的眼泪从衣衣眼角不断滚落,蓦地,衣衣抱住了我,闷着声压抑地哭着。
  抬起头轻柔地拍着衣衣的后背,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安慰着她。
  ……
  轻柔的微风吹拂着门楣上悬挂着的珠帘,发出如鸣佩般的清脆声。
  一名小太监端着漆盘,驻足良久。们虽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小太监却不敢擅入,毕竟这里是他的顶头上司尚衣监掌印太监凌公公的寝室。
  小太监望着随风摇曳的珠帘,终于忍不住轻轻的扣了扣微启的房门。
  “请进。”
  声音灵动悦耳,客气又不显疏远。小太监听到是凌公公的声音,不自觉地便扬起了唇角。什么时候也有上位者对底层的他们如此对待了?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尚衣监掌印太监凌公公,传言是当今陛下自在九王府时就在身边侍候着,因此备受陛下信任。本因在陛下登基后便继续入宫侍候的,却因为身体染疾被陛下遣回家乡修养,故半月前才回宫复职,做了尚衣监的掌印太监。
  尚衣监只是掌管皇帝的冠冕、袍服、靴袜等物品,说白了就是侍候皇上起居的太监。
  许是经常接触皇上,也许是陛下念在王府旧情,这位凌公公仅回宫数日却已是宫中屈指可数的红人。
  每日伴驾御书房,这等荣幸就连大内总管衣衣,副总管刘明都没有的。
  凌公公的寝宫离皇上你的御书房很近,比起衣衣大总管,这位尚衣监总管的寝室少了几分奢华与富贵,却多了几分淡雅与清静。
  寝室内没有什么珠玉古玩,屋里摆设均由竹木所制,因此屋内时时飘散着淡淡竹香。
  书架上是诗经子集,书架旁的几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帷幄与纱幔之后是垫着厚厚被褥的拔步床,帷幄旁摆放棋桌。靠着窗户有一面梳妆镜,妆镜旁摆放着一张雕花的贵妃榻。
  此时,凌公公正斜倚在贵妃榻上,随手翻阅着什么书籍。
  “凌公公,这是御医院首席卿尘大人着小的送来的药,请您趁热服用。卿尘大人还着小的问您,新近的身子可有好些?“
  望着战战兢兢的小太监,我放下手中的闲书,展颜一笑。
  “卿尘的药我已服了十来贴了,我这是陈年旧疾哪是能几日便好的利索的?其实服这些药也未必有效,我只不过是……”只不过让大家都图个心安罢了,“慢慢修养便能好的。”
  “凌公公您好生休息很快就能好的。以后有您在这宫里头,小的们就有了盼头!”
  我在心里一笑。这小太监还真会说话。
  “行了,我只不过是个尚衣监管事的,哪里能让你们有盼头。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太监一听凌公公问他名字,眼睛顿时亮了,“小的名叫福禄,今年十五,入宫有半年了。”
  “福禄?”我愣了下,“好名字,福禄双全,不错呵呵。”我想起了家里的小福子,我那凌云宫也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早没了人气……“小福子辛苦了,下去歇着吧,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还要麻烦你呢。”
  “凌公公您可千万别跟小的客气,小的受不住!能为您办事是小的福份!”
  我笑了下,看着福禄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只是盯着我瞧,便用眼稍扫了扫望着自己发呆的福禄,问道:“怎么小福子,还有别的事情?”
  福禄回过神来,吓得低下了头,忙道,“苍珉婉公主着小的传话,说她在国师府等凌公公大驾。”
  蓦地,手里的书滑落到地上,我从贵妃塌上起来,弯腰将书拾起,放到几案上,转身看了眼福禄,“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凌公公请记得服药。”
  小太监福禄从红漆盘中取出的白玉药碗,放在桌上,又偷偷用眼瞄了凌公公一眼。
  这位尚衣监掌印太监看上去还不满二十,生得如画中人一样标志。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梳髻,随意的披在身后,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眸总是带着浅浅笑意,漂亮的唇角总是上扬着,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尽管大内总管衣衣说凌公公原就是皇上身边侍候的人,可在九王府侍候的人多了,能做到掌印太监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虽然大家都说凌公公聪明过人,又为人谦和,但是刘副总管却时常暗示着凌公公是大内总管衣衣安排来的,靠着这张绝世无双的俏脸来讨当今圣上欢心的。
  小太监福禄一入宫便分到尚衣监做监工,半年来有三人做过尚衣监掌印太监,可他第一次看到尚衣监掌印太监有笑容,对着他们的,不是伪善的,而是真实的笑颜,那便是凌公公。那个笑容就像冰雪消融一样仿佛可以融化人的灵魂……
  ……
  国师府就位于这皇宫西侧,一个清静的院落。
  景色没变,人却变了,这就是物是人非吧。
  没有了国师的面具,换上了尚衣监掌印太监的深绿色曳撒,半露着红绫的裤子和官靴。
  站在院外,端了端的头上的乌纱帽,紧了紧系在腰间系上犀角带,笑了下,拔腿迈进了我曾经的宅邸。
  “凌姐姐。”天籁般的声音,倾城的笑容,一双满含笑意的美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笑着上前,依旧唤她:“婉儿。”
  这一幕与那日她约我在华丰楼相见有多么相像。
  这回不用她请,我便走到我习惯坐得位置坐下,侧过头,笑着说:“婉儿不必客气,坐啊。”
  看到 她美眉微微蹙了下,旋即又舒展开来,接着浅笑着与我对面坐下,柔柔的目光轻扫在我脸上,少顷,她开口:“一别数日,姐姐过得可好?”
  “马马虎虎吧。”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没想到还真有热茶可以喝。
  “凌姐姐是不是讨厌婉儿?”
  我抬头,看着她笑:“怎么会。”我是敬佩你啊妹子!
  慕容婉淡淡地笑了下,道:“那就好。”又看着我,说,“婉儿一回来就听闻这宫里出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尚衣监掌印太监,据说那太监的容貌要比后宫的妃子们强上百倍,甚得皇上喜欢。”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72章 掌箍万岁,后果严重。
  别有深意地笑笑,慕容婉继续说道,“婉儿本以为是哪里胡乱传出的耀眼,可当婉儿听到小太监唤小凌子的时候,忽然就相信了。凌姐姐的姿容自是比这后宫的庸脂俗粉强上万倍的。”
  我放下茶盏,看着慕容婉,也笑笑:“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一会儿我还要去御书房伴驾,时间不多的。”
  听到“伴驾”二字,一直巧笑倩兮的慕容婉微微蹙了一下眉,我自是没有放过那么微妙变化的一刻。心道,年龄有时候真是说明问题的,再早熟的孩子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凌姐姐真打算以一个太监的身份一辈子待在这宫里头?”
  我故作思考状,接着回道:“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我这辈子估计很快就结束了吧。
  慕容婉的脸上没了和煦如风的笑意,沉寂了半晌,她才又启唇:“婉儿想问姐姐有没有改变初衷。”
  初衷?闲云野鹤无常在,何处江天不可飞麽?
  “我只是想在他身边待几日,几日而已,不多的。”我依旧浅笑着,“婉儿不必担心。”
  其实在得知东方九回朝的那一刻,我真有食言而肥的冲动,或许在凤落山巅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背叛对慕容婉许下承诺的心思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老天爷不想我做过食言而肥的坏人,偏叫那巴嘎没了记忆。
  我真不知道我是该感谢老天爷呢,还是该恨。
  但,没了记忆的他对于我来说所剩的只是过往的回忆。
  要是换做别人,我作为一个“圈外人”会积极鼓励她去让那个失去记忆的人再次爱上她,我会讲出一推一推的大道理,可是,那仅是属于圈外人的淡然。
  如果努力后的结局是没再爱上,如果变成了讨厌……
  呵呵,实际上这些对我都不重要,如果我想做不会在乎那么多,什么结局?那巴嘎没爱上我呢就不算有结局!
  可我不想,因为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失去是什么感觉。
  我不想那巴嘎体会一辈子。
  天知道哪一天我就会毒发身亡呢?呵呵。
  “在以后的岁月,他的身边不会有我,眼里没有,心里没有,就连记忆里也没有了。”站起来,整了整身上掌印太监的曳撒,对慕容婉颔首一笑,“我先走了,三公主慢慢坐。”
  一出院门被小风一吹,还真有些凉。果真如那巴嘎所说我们这些宫人、太监身上的衣服怎么都不避寒呢?
  回头望一眼国师府的门匾,莞尔一笑。
  ……
  御医院。
  卿尘一声蓝绸长袍,背上金线绣葵花彰显了她无与伦比的地位,御医殿内首席。
  她惊讶地望着我,旋即四下打量一番,见殿内再无其他人,便快步上前对我一秤,道:“奴婢拜见凌主子。”
  我笑笑,调侃道:“卿尘怎么不问我为啥来啊?”
  卿尘浅浅一笑,“衣衣已跟奴婢说过了,奴婢自是明白主子来意。”
  “那就好,呵呵。那卿尘看哪天给那巴嘎服了合适呢?”
  “只怕爷不会随便服用的。”卿尘凑到我身侧,低声说,“爷若是问起‘七色草’的来历,奴婢几个无法回答。”
  我愣了下,想了想,回道:“就跟他说是不要不就完了。”我明白卿尘他们是怕东方九不相信那棵草的真伪,以那巴嘎的为人不弄清楚了,怎么会喝呢。他当人人都想毒死他啊!切!
  “这……”卿尘犹豫着,“不好吧……”
  “诶,有什么不好的,等他恢复内力,也不咳嗽了,你看他觉得好不好!”斩钉截铁地敲定结果,“就按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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