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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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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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也能念母亲的好呢!”

  王后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方道:“此事还要细细思量。”她又抬眼看我,“你既然已知奎木狼就是那叛军首领,可还要再嫁他,续那前缘?”

  这话却一时把我问住。

  嫁吧,我心里埋着那样的刺,见一面都觉心痛,又如何朝夕相处?不嫁吧,他此刻乃是叛军首领的身份,这和亲之事如何来了?

  我略一寻思便觉头疼,不由苦苦一笑,反问王后道:“母后,眼下情形,嫁与不嫁可能由我做主?”

  王后微微一怔,红了眼圈,感叹道:“我儿命苦。”

  我摇了摇头,反过来又安慰了王后几句,道:“奎木狼是那叛军首领,倒也有几分好处,起码他是天上神将,不能久留人间,待日后我朝江山稳固,兵强马壮,还能再将那北疆收入版图。”

  王后缓缓点头,却又道:“若你和亲北疆,给那奎木狼生儿育女,日后北疆也算落到了自家人手里,便是收不回来,也没什么。”

  她虽这样说,我却不敢这样听,忙就表白道:“还是收回来的好,再说女儿也没打算再给那奎木狼生儿育女。”

  王后微讶,奇道:“为何?”

  我稍一犹豫,决定还是把海棠那事说出来,“母后可还记得当日奎木狼入朝认亲,父王命他留宿银安殿之事么?”

  “记得!”王后忙点头,又抱怨道:“说起来,他还吃了咱们一个宫女呢,要不说这神仙也没瞧出来比妖怪好到哪去,还不是一样要吃人的!”

  奎木狼吃人是不大可能的,他在碗子山中十三年都没吃过人,不会突然到了宫中就换了口味。倒是那海棠,深夜潜去银安殿,必然少不了有内应接引,事后又不想叫人知道,多半会行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之事。

  我道:“那夜,海棠曾去了银安殿与奎木狼幽会。”

  王后杏眼圆瞪,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怒道:“好一对狗男女!”

  我又添了把火,“那海棠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旁人的,正是这奎木狼的。”

  这下子王后是真真的怒了,柳眉倒竖,满脸杀意,直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所以,女儿从未想过再与那奎木狼重续前缘。”我趁机表白心迹,又道:“纵是因着和亲不得不再嫁他,也没打算与他真心过下去。只是想着先稳住他,待北疆平稳,朝中安定,就想个法子把这奎木狼私逃下界之事告上天庭,叫那天兵神将收他上界。到时,父王便可派遣兵将,趁机收回北疆。”

  王后听得动容,深深看我两眼,真心实意地说道:“我的百花羞,只是苦了你。”

  谈话进行到这个时候,基本上也该结束了。

  我又表了表忠心,便就辞了王后,回去自己住处。

  柳少君与织娘还等在我的宫中,柳少君两只伤脚都已用白绫包好,一圈圈甚是严密,裹得跟粽子一般。我一瞧不由乐了,问道:“这是谁给包扎的?包粽子必然是把好手!”

  织娘那里就红了脸,小声道:“是奴婢。”

  我又笑了笑,道:“少君负伤,你们两个今日不要出宫了,就留在这吧,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柳少君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大王那里……”

  “先不提他。”我忙摆手,道:“他就算是私自下界的,一时半会也先走不了。我们先说那白珂与海棠的事,之前一直想着杀了他两个给红袖和一撮毛报仇,却总是因这因那耽误,不得实现。眼下白珂就在城外大营,机会难得,我想先把他诱出除去,再谋海棠。你们觉得如何?”

  柳少君闻言沉默不语,织娘却是痛快应道:“好!早就该这样!”

  我看向柳少君,又问他道:“少君呢?你怎么看?”



第97章 大仇,终于得报(1)

  织娘已是忍不住去掐他,恨恨道:“说话!公主问你呢!你若舍不得你的兄弟情分,趁早讲明白,就是没了你,咱们也一样能杀那白珂!”

  柳少君抿了抿唇角,这才应道:“属下听从公主吩咐。”

  我本想着叫他出面诱白珂出营,可瞧他这般情形,只怕到时非但不能帮忙,还要坏事的,于是就只笑了笑,道:“此事心急不得,还需周密计划,仔细安排。少君先把伤脚养好,然后去那义安公主府探一探海棠的情况,她这两日如此安分,倒叫我心生不安。”

  柳少君道:“属下这点伤不碍事。”

  “哦?”我心思转了一转,又道:“若是真不碍事,那更要劳少君去监视海棠两日,瞧一瞧她的情形,我们也好对那白珂下手。”

  柳少君不疑有他,扶着桌案站起身来,“属下这就去。”

  “不着急!”我忙拦下他,又道:“先缓一缓,明日再去也不迟。”

  说完,便就叫织娘带他下去休息。

  待他夫妻两个走了,我这才去内殿换了日常的衣裳,坐在窗前暗暗核算接下来的行事。柳少君那里是指望不上了,而织娘分量又不够,看来,只有我出面去诱白珂出营了。还有那百年老獾,还要提前安排好才行,决不能走漏了风讯,叫那白珂有了防备。

  就这般寻思了大半夜,直到天快明时我才睡下,不想才一闭眼,就又见着了司命那厮。

  我颇有些无奈,问他道:“你怎么又来了?不都说好不再来劝我了么?”

  司命那厮就往床前地板上一坐,抬头苦哈哈地看我,道:“那北海龙王又去找我了,这事眼瞅着就要乱套,你说我能怎么办?”

  “为着那龙啸北的事情?”我问。

  司命点头,“人家好好一个开国君主,眼瞅着就要被你折腾没了,怎肯罢休?”

  “就是不罢休又能怎样?”我反问他,“你们也是瞎子吃柿子——专捡那软的捏。你们去找奎木狼啊,若不是他突然冒出来,那龙大元帅又怎么会兵败北疆?我给你指条道,你领着那北海龙王去玉帝那告御状去吧。奎木狼可是私自下界,这回又是干涉人间运道,可比上次抢个公主的罪过大多了。这一告就准,罚他给老君烧半年火都是轻的!”

  司命那厮却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眼下这事全靠捂着呢,一旦揭开了,谁也讨不得好去。”

  我一时不解,奇道:“此话怎讲?”

  司命苦着脸说道:“奎木狼虽是私自下界,可北海龙王那也不干净,走了无数后门弄了许多手段,把人正主都挤掉了,这才把儿子送来此处。这官司一打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谁都落不得好。那奎木狼也是个狡猾的,就是看透了这些,才敢如此肆意行事。”

  我听出几分端倪,不由冷笑着问道:“不只是他们两个,真闹起来,星君你这里怕是也要吃些挂落吧?”

  司命那厮面上露出几分尴尬,干笑两声,“我吃些挂落不要紧,我是为你着急。你想啊,你这般逆天而行,必然要得罪北海龙王敖顺的,那四海龙王可是一家,得罪一个北海,另外三个也便就都得罪了。”

  这厮是个话匣子,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他又往前凑了凑,低声道:“那一大家子可不是好惹的,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往远处说,知道托塔天王李靖的小儿子吧?那哪吒就挨过他们坑,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再往近处说,孙悟空还记得吧?当初他跟东海龙王做邻居,去东海寻兵器,那金箍棒明明是敖广送的,可转过身去,敖广这厮就把孙猴子告上了天庭,诬人家抢了他家镇海之宝!”

  “还有这等事?”我奇道。

  “有有有!若不是这一出,还引不出后面那许多的事呢!我和你说,苏合丫头,那家子人你惹不得。莫说你现在只是个凡人,纵是天女苏合,有王母与你撑腰,也不见得能受住他们算计!”司命那厮苦口婆心,又问我道:“为了个宝象国,为了这些个凡夫俗子,划算么?”

  在他们这些神仙看来,自然是不划算的。可惜我此刻不是什么神仙,只是这宝象国的三公主,自然不能看着家国消亡,亲人罹难,百姓受苦。

  我向他咧嘴笑笑,应道:“划算!”

  司命那厮噎了一噎,一口气憋在胸口,瞅着差点没仰倒过去。他又看我半晌,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叹道:“我是真服了你,你就等着撞南墙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完,甩了甩袖子,便就往外走。

  我忙叫了他一声,又笑道:“多谢星君前来报信,这份情我记下了,待日后回了天庭,再好好谢你。”

  司命那厮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回过身来看我,用手指点了我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来,最后只连叹了三声,道:“罢了,罢了!”

  我笑着向他挥手,“快走,快走,我这里还能再睡一会儿。”

  他又跺跺脚,这才转身走了。

  我重又躺下身去,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再一睁眼,外面天色已是大亮。我脑子还有些昏沉,强撑着起了床,刚刚收拾利索,织娘就来了,说柳少君已是出宫,前去义安公主府监视海棠去了。

  这个柳少君,脚都伤成那样了,竟还这么勤快,倒是难得!

  我想了想,把织娘叫到近前,低声道:“昨日情形你也见了,少君明显还顾及与白珂的兄弟情分,虽应了咱们,待见了白珂怕是也要手软。不如趁着他不在,咱们偷偷出城,用计杀了那白珂。”

  织娘与红袖他们最是交好,是恨死了白珂与海棠的,闻言重重点头,应道:“奴婢听公主吩咐!”

  我便交代她道:“你先去营中,寻萧山问一问白珂现状,他们同在一军,许是知道一些。我另派人去城外别院看那百年老獾,待明日一早,少君再去公主府后,我们便动手!”

  织娘应下出宫,不到中午,便就从萧山那里回来了,也捎来了白珂的消息。

  “那白珂之前曾做大军先锋,在北疆打过几场胜仗,很得龙大元帅欣赏,后来大军败退,他便也一同退了回来,眼下正待在龙大将军帐下。因着朝中正与叛军和谈,大军平日并无什么要紧事务,白珂便也赋闲了下来。”

  赋闲最好,这样才方便把他骗出营外。

  翌日一早,待柳少君那里又去了海棠的公主府,我便带着织娘也随后换了装束,偷偷出了宫城。城外别院那里提前就打好了招呼,等我们到时,百年老獾已经装上了车,只不想在车边等着的,却是做了普通武士打扮的萧山。

  我看萧山两眼,颇有些无奈,道:“萧将军不该再掺和此事。”

  “此事太过凶险,臣既知道了,不能不来。”萧山笑了笑,又道:“再说这獾是臣从山里捉来的,其性情习性臣最是了解,有臣跟着也更稳妥些。”

  他话说到此处,我也不好再赶他回去,只得客气道:“那就有劳萧将军了。”

  萧山又笑笑,没说什么。

  一行人离了别院,径直往北而去。那大军营地离着京都不远,待翻过两座山头,便已能远远瞧到那连绵不绝的军营。萧山勒停了马,指着山脚下那间茶水棚子,问我道:“就在此处行事?”

  “就在此处。”我答。

  此处是我之前便就看好的地方,距军营不过七八里路程,虽在路边,却因战事行人稀少,作为诱杀白珂的地点,最是合适不过。

  萧山四下里看了一看,又抬手指向茶水棚后面的山林,“可以先把马车藏在那里,以免白珂发现了百年老獾,有所防备。”

  这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我不禁笑了笑,道:“不错,那边树密林深,正好安排伏兵。萧将军就带着那獾藏在那里吧,我们以烟火为号,待我这边事成,萧将军就带老獾过来,杀那白珂。”

  萧山看了看我,却是说道:“臣还是跟在公主身边更为妥当一些。”

  我笑着摇头,“不用,我这里只需斗智,用不着武力,有你在侧反倒不便行事。”

  织娘从一旁过来,道:“萧将军请放心吧,奴婢会一直跟在公主身边。”

  萧山想了想,仍似有些不放心,又问我道:“如何诱那白珂出营,又如何将其灌醉,公主可是都有谋划?”

  “放心,皆都算计好了。”我笑了笑,又宽慰他道:“白珂眼下对我没有杀心,大不了,我放他归营,不会与他正面冲突的。”

  萧山这才点了点头,应道:“那好,臣就等公主信号。”



第98章 大仇,终于得报(2)

  当下,他带着人赶了马车往山林中藏去,而我与织娘则策马直奔那茶棚而去。因着近来叛军压境,战局紧张,那茶棚已是没什么人光顾,只一个白发老汉守在那里,瞧着我们上前,忙就出来招呼道:“两位可是要饮茶?”

  我摆手,又掏了一锭银子出来递给那老汉,道:“我们想借贵处一用,会一会旧友,这银子便就是酬金,还请老伯暂时避开。”

  那老汉一时有些糊涂,低头看了看那银锭,又抬头看我,“借小老儿这铺子会友?”

  织娘那里已是将马上驮的酒坛搬了下来,寻了张干净些的桌子放下,回身与那老汉说道:“不错,就是接你这地方用一用,不喝你的茶水,也不用你伺候,你先走吧,待明日再来卖茶。”

  老汉那里还有些迟疑,“明日再来,那我这些东西……”

  “少不了你的!”织娘口舌利索,又道:“再说这些东西又不值几个钱,就是全弄坏了,我们给你的银子也足够赔的了。”

  我又取了一锭银子给那老汉,解释道:“我那旧友不喜见人,瞧见有外人在场,会恼怒的,所以还请老伯暂避。”

  那老汉这才听明白了,忙就把银子揣进怀里,连声道:“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像是生怕我反悔一般,连茶棚子都顾不上收拾,紧着就走了。

  织娘那边已经把几坛子酒按照次序摆好,瞧那老汉走得远了,这才与我说道:“公主把信交给奴婢吧,奴婢去给那白珂送过去。”

  我将提前写好的书信从怀中掏出递给织娘,又交代她道:“你送到了信就赶紧离开,也无需再回来这里。尽量不要与那白珂打照面,以免他认出了你,心生戒备。”

  织娘愣了一愣,迟疑道:“公主只一个人在这里?”

  “我一个人就可以。”我回道。

  万一事败,死我一个也就算了,无需再添上任何人,不论是织娘还是萧山。

  织娘忙叫道:“那怎么行!实在太危险了!”

  我反问她:“若白珂真对我起了杀心,纵是你在我身边,便能拦得住他么?”

  织娘辩道:“奴婢虽不是他敌手,可哪怕只拦个一时片刻,也能等萧将军赶来!”

  “萧山来了又能如何?他就是敌得过那白珂了?若他能打得过白珂,我们何必还费这般力气,叫他直接去军营刺杀白珂也就够了。”

  织娘被我驳得无话,“这,这……”

  我笑了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来,问她道:“你可还认得此物?”

  织娘看了一眼,立刻大喜,“这是大王给公主的那个荷包!”

  没错,这就是奎木狼给我的那个荷包,其上附了法力,与奎木狼自身的强弱息息相关。自上次从碗子山回来之后,我便将它扔进了柜底,直到昨天才又重新把它刨了出来,带在了身上。

  有这个东西保护,白珂就会心存忌惮,哪怕有心杀我,也要费些力气。

  织娘那里小心看我,小声道:“原来公主还带了这个宝物,奴婢还以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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