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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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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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即明今天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表情严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对面的兰香似乎也感觉到了,眼神飘忽,神情一直很不安。
  谢即明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镇定,紧张的手心里都出汗了,别看他刚才在他九哥面前一副勇往直前的大无畏气势,可真到事头上,他却怂了,嘴巴张了又张,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兰香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作势要起身。
  谢即明一见,急了,忙说,“我家里人催我成亲了。”
  “公子与我家姑爷年龄相仿,姑爷第二个孩子都要出生了,公子家里又怎能不急?”对面的人微垂着眼帘,修长乌黑的睫毛遮蔽住了目光,谢即明看不到她眼睛内的情绪。
  “我也想,可关键是我想娶的人,她还没答应。”谢即明索性豁出去了,胸中堵着一股气,听了他要成亲的话,她居然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神情,看来是心里一点都没有他啊?
  他猛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女人,他感觉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有底气。
  他说,“咱们也别绕那些没意思的弯子了,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谁,你说的对,我是该成亲了,我想娶的是你……”
  兰香惊愣地仰头看他。
  谢即明很认真地说,“不是什么小妾,也不是什么平夫人之类的,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去的妻子,还有你家小姐担心的什么纳妾,通房什么的通通没有……”
  兰香的眼神有些呆滞。
  谢即明又说,“至于我家里人,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谢即明说完之后,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心里紧张的犹如猫抓一样,忐忑催促,“你要是答应了,我回去就说服我母亲,让她请媒人提亲……”
  “我……”兰香一脸的茫然。
  谢即明打断她,“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好好考虑下,明天我会在归济堂附近经常去的那家酒楼等着,你要是考虑好了,就去找我,我会一直在那里等。”
  说完,不等对方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谢即明走后,兰香一直呆呆地坐着。
  她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但却没想到他会娶她?
  不是妾室,而是正妻!
  还不纳妾?那样的人家不纳妾?
  兰香就好像被一颗惊雷砸中,大脑处于混沌当中,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太不可思议了。
  大荣朝也就镇荣王府有这样的祖训,才不纳妾,凡是有些身份地位财富的,那个不纳?有些人更是以妻妾越多越觉得有面子。
  还有正妻之位?不是她自卑,而是像那些官宦人家几乎没有会娶个丫头当正室的,那会遭人嘲笑的,更何况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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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的权贵太傅之家。
  兰香很小就进了将军府,她是孤儿,她连她的父母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进了将军府,照顾小姐,那时的小姐不比她命好多少,虽然是小姐身份,不缺吃不缺穿,但有个恶毒的后娘,时刻准备着虐待,能有好日子过?
  作为小姐的丫头,她的日子自然更加的不好过。
  但相依为命的,她们就这么熬过来了。
  一个丫头的命运,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许配给人,不是配给同府内的小厮,就是被别的主子纳为妾室。
  一个丫头,若被一个年轻有为的豪门公子告知娶她为妻,肯定受宠若惊,激动的不能自抑。
  兰香自然也不例外,等她回过神来,她的心砰砰跳着,恨不得跳出胸腔来。
  她不讨厌这个人,甚至还可以说喜欢。
  小姐曾说,一个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擅长什么,或者说找准自己位置的人并不容易,而为了这些,不随波逐流,不受世俗阻扰,坚持自我的人就更加的难能可贵。
  谢公子就是这样的人,由于小姐不太管事,生意上的很多事务都是她在督促,与这人接触频繁,从他身上,她看到了他惊人的经商天分,不起眼的事情,就能被他寻出商机,小姐说,跟他合作,其实她们才是赚了。
  虽说没有官职在身,可顶着富甲一方的名号,顶着太傅公子的身份,他说要成亲,那京城的千金小姐们还不争相而上
  金小姐们还不争相而上啊?
  可这样的人,不去娶那些尊贵小姐们,却要娶她这个无父无母,没有身世背景的丫头,奴才。
  她能不激动,能不骄傲?
  那些小姐竟然没有比过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
  她的血流向了脑门,脑袋发热,全身发热地想去练一通拳。
  那人是姑爷的好兄弟,彼此又熟的很,人也风趣,她若成亲,对象是他,朝夕相对生活在一起,她觉得那应该是幸福的。
  她也的确去了校场,行了一遍拳脚,出了一身的汗,等汗干了,她的人也渐渐地冷静下来,想到了那天涯之别的身份。
  第二天,谢即明推了一切的事,一大早,吃了饭,就领着个小厮去了约定的那家酒楼。
  酒楼掌柜一见是熟人,忙笑逐颜开地迎了出来,“谢大公子,这么早就光临小店?是要用餐,还是……”
  谢即明拿了把折扇,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瞧你说的,大早上的用什么餐?我等人,在大厅看得见门口的地方给我找个位置,上壶茶就行。”
  都是熟人,掌柜的也没问他,不吃饭怎么不去茶馆,而是将人领到位置,便招呼伙计上好茶。
  谢即明一看这位置,简直太满意了,绝佳视野,只要门口进来人,这里是一目了然,再清楚不过。
  上完茶后,掌柜讨好地问道,“公子约的是什么人?若人来了,我好直接给你领这儿。”
  谢即明摇了摇头,“不用。”
  掌柜的下去了,谢即明整了整精心挑选的衣服,坐正,端起茶杯,一眼不眨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酒楼里的客人走走来来不知道多少拨了,谢即明还是没等到要等的人。
  他的心情已不如早上,不过,他想,或许是他来早了,当然,也怪他昨天太紧张,竟然没说具体时辰,她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可能要忙完才能过来,这点时间他还是等的起的。
  但要说她会拒绝,他是不相信的,昨天她的反应,不可能心里一点都没有他。
  他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就差没说,她不来,他就要跟别人成亲了,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但凡她心里有自己,她就一定会来,谢即明坚定地想。
  可是这种坚定,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动摇了。
  用晚餐的客人都徐徐来了,那个人却还是不见踪影。
  小厮看看主子越发黑下去的脸,烦恼地挠着头,小厮知道主子等的人很重要,可他们都在店里耗一天了,都还没来,那想来是来不了了,便说,“公子,要不我们先回去?那人肯定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要来的话,早就该来了。”
  也不知那句话点燃了火捻子,谢即明恶狠狠瞪他,“想回去,就滚。”
  小厮吓得噤若寒蝉,缩了缩头,再也不敢吭声了。
  谢即明看着门口,眼睛都布满了血丝,抓着扇子的手,青筋暴跳。
  用晚餐的客人也走光了,伙计都在收拾打扫卫生了,空荡荡的酒楼,只剩下谢即明那一桌。
  察言观色的掌柜,早已猜到谢大公子等的人不是一般生意之上的人,这副被爽了约的黑脸样,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拒绝了。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赶人不妥,可明天还要开业,不能不休息,“谢大公子,小店打烊了,你看……”
  谢即明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小厮忙放下银子,追了出去。
  小厮以为这下总该回家了,可是出去一看,他家公子站在酒楼旁边,赌气似的,停那儿不动了。
  被训斥过一次,小厮也不敢吭声,只得陪站着,心里恼恨着那个让公子等了一天还没出现的人。
  黑暗早已笼罩了大地,黑漆漆地天空,闪过几道闪电,紧接着是雷声,再然后就是硕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主仆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小厮劝着执拗的主子,“公子,雨越下越大,咱们还是回去吧,淋病了老爷夫人会打死我的……”
  谢即明无动于衷,不屈不挠地盯着面前黑暗的虚空处,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雷声越来越大,雨滴越来越密,转眼间,就变成了暴雨,倾盆而下。
  雨水下,小厮拼命劝说,他家公子任雨水浇下,执拗地望着某处。
  而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只是,在一个拐角的巷子口却站了一位打着油纸伞的姑娘,愣愣地看着雨中人。
  雨越下越大,砸在身上犹如冰雹,那小厮拼命拉他家公子,最后两人都摔到了泥水里。
  谢即明望着雨线,拍打着雨水,怒吼,“你会后悔的。”
  人走了,打伞的姑娘却伫立在雨中,半天没动。

  ☆、第五十章 怨怼!

  春夏之际,多暴雨,并且一下就下个没完没了。
  雨天,天黑的特别快,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往往早早吃过晚饭,收拾齐整,就回了卧室。
  所以,晚饭过后,王府内已没什么人走动了。
  兰香回到院子,收起雨伞,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自家小姐打开了门,关切问,“怎么淋透了?没撑伞?”
  兰香抹了把额头的水滴,声音有些嘶哑,“雨太大了,小姐还没睡?”
  宝春皱着眉头,“这么大的雨,来回跑什么,归济堂又不是没房间。”
  “我怕小姐有什么事……”兰香说。
  “能有什么事?小酒他奶奶又指派了两个丫头过来,都是熟手,有什么事我可以找她们,倒是你,全身都湿透了,可别着凉了,赶紧回屋换衣服去吧,随后我让她们给你送碗姜汤去去寒。”宝春嘱咐说。
  “好。”兰香应了声,回了自己屋。
  兰香的房门刚关上,宝春便不由叹了口气。
  “又叹什么气呢?”安顿完儿子睡觉的荣铮揽着人的腰,回了房间。
  “兰香那丫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精打采的,把自己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宝春边往里走边说。
  “哦。”荣铮停顿了下,似想起了什么,“看来那小子没得逞。”
  宝春抬头,疑惑地看向某人。
  某人便把谢即明在酒楼等人的计划给她说了。
  “这人还真行,来这招,威胁人呢,还是下最后通牒啊?”宝春哼了声,“照兰香那丫头的表情,的确不像是答应了他,不过,也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她没有说。
  荣铮没注意她的话,反而一直在嫌弃自己那无能的兄弟,“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宝春斜着眼睛看过来。
  荣铮自知话语不妥,忙改口,“我是说那小子脑袋装的是浆糊吗?这样的事,主动权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他倒好生生把自己变成被动的那一个,活该白等,被人拒绝。”
  宝春却不以为然,“我觉得他这次总算做了一回有涵养的儒家公子。”
  荣铮嗤了声,“涵养?窝囊还差不多,不过这样的结果,总算是随了你的意了。”
  这话宝春不爱听,“怎么就叫随了我的意了?是我拦着兰香不让她去的?”
  “你不一直不看好他吗?”荣铮说。
  宝春坐到床边,脱鞋,“我能看好他吗?你没听母亲说他正在大张旗鼓地选老婆吗?那边跟皇帝选妃似的海选着,这边又扮演情痴浪子,他累不累啊?”
  荣铮表情无奈,“那不是他的意思,是他家里人。”
  “就算是他家里人,那也只能说明,他连自家人就没说服,我就更不能看好了,难不成还想让他们私定终身?”宝春说。
  提到私定终身,荣铮尴尬了下,猛咳了声。
  宝春瞅他一眼,“私定终身,我并不是不赞同,情到深处,那啥什么都可以忽视,可他别来个,这边跟兰香私定终身,那边他家里再给他找一个,到时兰香反倒成了养在外面的外室,到时你让兰香如何自处?”
  荣铮安抚,帮媳妇脱了外衣,连着自己的放在衣架上,跟着上了床,“不会的,若真那样,我都饶不了他。”
  宝春叹了口气,却没他那么自信,大家长制的时代,父母的话就是铁律,想当初白丁山不愿意从官,都斗争的那么惨烈,更何况是婚姻这样的终身大事了,想自己做主,难呢。
  “行了,你也别瞎操心,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两个人,一个蠢的要命,一个傻的要命,管的过来吗?睡觉。”某人放下帘子,熄灭了灯。
  “睡觉就睡觉,你手乱摸什么?”
  “你说呢?”某人不但手不老实,嘴也不闲着,一个翻身,顺带着就把媳妇搂在了自己身上,急切,粗鲁又不失温柔的动作,吻的宝春气喘吁吁。
  间隙,宝春啧了声,“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
  某人的手伸进衣服里,声音低沉,磁性十足,咬着她嘴角,眼神幽深,灼烈,“你说的,三个月……今天已过……”
  宝春无语,这事记得倒是清楚。
  荣铮抱着媳妇,翻了个身,轻轻将人放下,“我会轻点……”
  兰香洗了个澡,换了身干衣服,坐在桌前,端起桌子上的姜汤喝了口,一股辛辣热烈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
  将一碗姜汤喝完,四肢百骸都被温暖了起来,除了那颗心。
  放下碗,她爬上了床,盖上被子,仰头盯着虚空某处发呆。
  过了今晚,这一切都将要结束了,他不会再来缠着她了,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的人如此真心对她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她会后悔,她现在都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很想告诉他,她愿意。
  白天,她一直都在归济堂,那也没去,他说的那家酒楼跟归济堂同在一条街上,几步远的距离,几乎抬腿的功夫就到了,可她的腿却始终没迈出归济堂大门半步。
  她忙了一整天,终于熬到了夜色降临,直到晚饭过后,她才出了归济堂,不过,晚饭她没吃,不饿,也吃不下。
  本以为,这个点酒楼都该关门了,估计那人早回去了。
  可让她意外的是,刚一出归济
  意外的是,刚一出归济堂的大门,就看到酒楼门口的大街上那人站在哪里,还没走。
  那一刻,兰香的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她很想大哭一场,嚎啕大哭,哭自己软弱,哭自己自私,更哭自己是个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
  一切还没结束,人还在,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只要她走上前去,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她的心在想,可她的腿却不听使唤,最终,没有勇气上前,只是选了个无人注意的巷子角望着雨中倔强的那人。
  被人捧在手心,受尽呵护,没吃过什么苦的尊贵公子,被人拒绝,还是一个丫头,定然会不甘,屈辱的。
  又岂止是怨她,肯定是恨的她牙根痒。
  怨她,恨她,都可以,长痛不如短痛。
  痛上一段时间,等他家里给他找个知冷知热的妻子,再给他生一两个活泼伶俐的孩子,那时,他就不会再恨她了。
  而她若是有幸,能碰到一个谈得来的普通人家的人,那将是她的归宿,若是不能,她就在呆在小姐身边一辈子,那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充实。
  不是她不惜福,放着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家庭不要,而是她太了解自己,太大福气,是要有足够的命去承担的,否则,溢出来,反而会砸了自己的脚。
  若她只是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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