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气得脸都白了,“这帮混蛋。”边取下腰间的铃铛,边吩咐人再去,只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喊停,“不好,我们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赶紧回去。”
话说,荣铮和宝春,在韩潇带人离开后,便靠近了卧室,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不多的护卫,然后走进去了韩潇的卧室。
“没有。”夫妻两人在屋内搜了一圈,根本没看到什么活人。
宝春说,“难道不是这儿?韩潇故意的?”
荣铮肯定道,“不会,人的下意识反应才是最真实的,那女人当时并没什么迟疑。”
宝春古怪一笑,“隔那么远,看的还怪仔细的。”
荣铮没好气地斜她一眼,“瞎说什么,赶紧找找有没密室。”
宝春一听,忙说,“对啊,你别动,让我来。”
荣铮停了下来,宝春闭起眼睛,释放精神意识力搜索,从外面一直搜到里间,最后从衣柜的后面发现了一道密室。
密室不小,墙壁上点燃的有灯,顺着阶梯,下到地下一层,突然传来椅子摔倒的声音。
夫妻两人定睛一看,一北乌军士打扮的男人正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警惕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宝春背着手冲他嫣然一笑,“我们是太子派来接你回去的。”
“太子?”那人先是惊惧往后退,接着,便一咬牙破釜沉舟扑向夫妻两人,只是还没接触到,便被荣铮一脚给踢飞在了墙上。
夫妻两人走近他。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不住摇头,惊恐异常,“我不会跟你们回去,回去我会生不如死的,我死也不回去。”说着一头撞在了墙上。
不一会儿,便没了气息,宝春叹了口气,“得,省的我们动手了,并不是我们非要杀你,可谁叫你投奔韩潇呢,到时死的就不止一人了。”
荣铮搂着她,“回去吧。”
宝春恩了声,转身之际,无意间看到了一个锁着的房间,“密室内还上锁?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去看看,反正人都来了。”
荣铮说,“你怎么有那么强的好奇心?”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可还是走上前,手一拧,那把锁便应声断裂。
推开门,里面并没看到什么奇珍异宝,倒是摆着一幅幅画卷。
荣铮原本就没什么兴趣,站在那里没动。
宝春却是上前随手捡起一卷,打了开来。
看到画上的情形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看画卷,又目瞪口呆地看看荣铮。
“怎么了?”荣铮凑上前,看了一眼,整个人也愣了。
“画的是你?”宝春说。
荣铮没吭声,脸色也不好看。
“看面孔应该是几年前遇到你的时候。”宝春啧了声。
接着又拿起一卷,“这副里不但有你,还有她,这是你们当时遇见的情形,没想到这公主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接下来的画,有不少是当时两人遇见的还原图,画的可真细,表情也很传神。
不得不说,这公主还是一个丹青高手,毕竟这样的传神,不是当时人还真画不出来。
此刻若说宝春有股酸酸不舒服的感觉的话,那接下来的画卷,宝春都想杀人了。
此公主不但是个丹青高手,同时还是画春图的高手,他奶奶的,这女人竟然以她自己和荣铮为原型,画了一系列姿势大胆,花样百出的春宫图,看的宝春火大到不行。
而且,更可气的是,这些是后来才画的,荣铮的面貌明显是现在的。
宝春拿着画卷,手都是抖的,瞪着荣铮,上前一脚踩了上去,“叫你招蜂引蝶。”
荣铮疼的哎吆一声,抱着脚,“你不讲理,怎能怪我?”
宝春说,“我跟你讲不着理。”
荣铮也不说话,将那些画卷全都抱了出去。
宝春在后面喊道,“你以为毁了这事就完了?”
反正她的心情是很不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多一会儿,大概是毁完了画的荣铮走了进来,哀求道,“回去再说,这里不能久待。”
生气的宝春脑子并没停止运转,拿了支画笔在墙上写了行字。
荣铮看了没说什么,揽着人就走。
赶回来的韩潇,看到倒下的侍卫,就知完了,进了卧室,打开密室,走下去一看,就见铁三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弃了,气得她猛捶了下墙,手上传来的疼感,让她拉回了些理智,急忙转身,等看到大开的门,脸上几乎无血色了,跑进去一看,屋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用了。
等她看到墙上那行字:春宫画的不错,顺道带回去欣赏一二,若有机会,会再来讨教。
韩潇更是一屁股做倒在了地上,几乎都忘记呼吸了,上面分明是**裸的威胁。
若这些画传出去,她的名誉算是完了,这些还不当紧,关键是画上的人,若被认出是大荣镇荣王府的荣小王爷,到时就可以给她扣上一顶叛敌的帽子了,到时父皇还会信任她?不杀了她就不错了?
韩潇大口喘气,恐惧异常,同时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没整到太子,反倒是自己的把柄落到了人家的手里,她这真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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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喝的那是酒分明是悲凉,
琼香苑,郭匡走了进来,向寻阳禀报,“顺利完成,不管是咱们的人还是荣小王爷的人全都一个不拉的回来了。”
寻阳似有若无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推我去休息吧。”
郭匡应了声是。
韩真醉眼朦胧地找酒坛子倒酒,“今宵有酒今宵醉,管它明天是何夕……酒,酒呢?”
迷糊中摸到了一个酒坛子,只是,翻了个定朝天,也没倒出一滴酒来,“没了,阿仲,拿酒来,阿仲,死哪儿去了……”
晃悠着就要站起来,对面的姚战说,“你喝多了,别喝了,阿仲估计不会再回来了,凭他的本事,进了公主府,是出不来了。”
韩真一把将手中的酒坛子摔到地上,“你他妈的说什么?”
姚战也站了起来,“我说过,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为你做件事,今晚,你本可以让我走开,甚至可以让我帮你去杀了那个铁三,我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没有……”
韩真指着他,身子晃悠着,面目狰狞,“你我十几岁就相识于军中,从最艰苦的底层一步步往上爬,一块训练,一块受罚,一块打架,一块杀敌,一块为对方挡刀剑……”
“我以为你是我这辈子患难与共的兄弟,比血脉兄弟还要亲的兄弟,可谁知你他妈的转眼就成了国师的人,军中的那些年,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兄弟,屁的兄弟。”
“还人情,一个人情就可以抹平一切,你他妈的也太无耻了,你想,我他妈的就偏偏不如你愿,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粉丝太平,你还是北乌人吗?我草原上的兄弟情义不是这么算的,当然,你也不配是我兄弟。”
姚战愣愣地站着,半天没言语。
正在这时,阿仲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进来了,走到自家主子跟前,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阵。
就见韩真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眼现亮光。
对面的姚战却是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阿仲,对他的出现很是意外,“他没去?”
韩真这会儿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酒意也醒了大半,跟前后的颓废判若两人,上前猛拍姚战的肩膀,“姚兄,老天对我还算不薄,说什么来什么,真的就劈下了一个雷到了公主府上,直接就劈死了那人,还用得着他去?”
姚战的表情很是精彩,当然他是不信对方口中所说的什么降下来一个雷,把人给劈死了。
韩真笑了一会儿说,“姚兄,我就不留你了,这会儿的公主府肯定人仰马翻,那雷也不知回去了没有,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顺便帮忙扫扫雷。”
姚战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阿仲,说了声“告辞。”急忙转身就朝外走。
只听,韩真还在后面愉快地喊,“下次再来,别再翻墙了,走正门,当然了,开不开门那就是另外两说了……”
人走了后,韩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踢开脚下的碎瓷片,坐回原位,“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阿仲想了想说,“我领着人去的时候,公主府已经被人攻了,在路上碰到一股撤出的人,其中有人看着我,做了个除掉以及让我们回去的手势就朝另一条路离开了……”
韩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摸索着手上的扳指,“这是什么人?能闯进去公主府杀完人再安然无恙出来,能力非同一般啊,只是他们为什么帮我?”
阿仲说,“我也是好奇,就想追过去看看,可谁知追到一个路口,前面突然落下两个人,挡住了去路,我说我没恶意,只是想感谢,不过还不等我说完,其中高些的那人,隔空当胸就给了我一掌,当时我几乎无丝毫还手之力,功夫高的太吓人,说老实话,他的功夫甚至还在主子之上,那掌应该只是警告,否则我早没命了,最后,我只得领着人回来了。”
韩真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京都所知功夫在我之上的统共也没几个人,姚战与我不分伯仲,算是一个,可一整晚他都在跟我喝酒,还有咱们的国师大人,虽没见他出过手,但功夫肯定远远高出我,当然他也是最不可能的。”
韩真转过身,“京都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阿仲说,“不管是什么,看今天的情形,应该是是友非敌。”
韩真看了他一眼,没同意可也没反驳。
过一会儿,阿仲又说,“你说是不是寻阳公子在暗地里帮咱们?”
韩真说,“他或许有那实力,可人家为什么帮我们呢?上次你又不是没跟着,除非他是吃饱了撑的……不过,他说的话,现在想想也不是没道理,他说储君即是未来的皇帝,那就是说,他不看好韩潇,或者说,他认定韩潇坐不上那个位子,韩潇去找他,怎么说?”
阿仲说,“好像也被拒绝了,连礼物都送还到了公主府。”
韩真又琢磨了下,“他这个时候来京都是想干什么?看来改天还是要再去拜访下,探探他的口风。”
阿仲赶忙接话,“是该这样,要真是他的话,那可真是让殿下逃过一劫。”
太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阿仲赶紧收起满脸的喜色。
太子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月亮正钻出云层,高高悬挂在夜空,“我总感觉另有其人。”
这晚回来后,荣铮被媳妇再次关在了门外,赶下床的意味不言自
,赶下床的意味不言自明。
这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的眼里,尤其是小酒,二话不说,转身就兴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夹着自己的小被子和小枕头,迈进了他娘亲的房间,毫无负担地霸占了他爹的位置。
而孩他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若不是撞到那档子糟心事,完成任务后,宝春现在应该是最为放松的时候,忙了大半夜,回来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现在,脑子里不停闪现着画上那些交缠**的身影,无论怎样屏蔽,它就是有办法钻进自己脑子里,恶心着她。
这事跟荣铮没有关系,她知道,不过,理智和情绪是两回事,理智告诉她,不能迁怒,可情绪却超过了理智,尤其是联想到了她前男友所做的那些事,心里阴影面积瞬间扩大,不由悲观地想男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况且,今晚所看到的,比见到前男友怀里搂个女人更加的冒火,当时,若是韩潇那女人在,她都有可能杀了她,竟然敢如此意歪她的人?那一刻,在怒火的驱使下她都恨不得连某人也给一剑咔嚓了,让这一切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烦心了
当然,她还是有些理智的,没做出什么来。
视觉的冲击力远比任何道听途说来的强悍,那些画面,能让人联想到很多很多不堪入目的场景。
仿佛这些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尽管理智上知道那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忍不住有种背叛的感觉,忍不住地以为他们背地里真有过这样那样。
背叛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当时的她,曾经原谅过一次那位,等再次看到他怀抱女子时,心就凉了,决绝地抛开了那人和他们曾经有过的一切。
可当时,她并没有恨那个他怀里的女人,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去看,或者说没兴趣看。
而那位也没让她有毁了他的冲动,可眼下放在荣铮身上就有,难不成是跟他们之间有了小酒,又有了肚子这个有关?
哎,怪不得以前常听人说,男人在外面花可以,但只要不让她看见,否则,那就没得谈了。
当时,她觉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可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视觉的冲击力。
不见,还可以原谅,还有可能修复裂痕,可一旦见了,阴影就此在心里烙印上了,想抹都抹不除,即使一时原谅,可接下来的日子,它随时都会出来蹦跶,骚扰你的心,左右你的情绪和生活,再看这个人,你可能会生出厌恶,甚至是陌生。
更何况,宝春还知道他的清白,都能气成这样,更遑论那些当场抓包在床的人,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放儿子进来后,看到儿子的小脸,她的情绪才好了些,跟儿子腻歪了会儿,让他先爬上床去睡了。
熊孩子生怕他那个死皮赖脸的爹再赖进来,赶紧上床先霸占着床铺去了。
宝春在外间的桌子前坐了会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本以为是那人就没理,敲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周大姑娘的声音,“夫人,是我拉,不是老大。”
宝春黑线了下,起身给她开门。
周大姑娘还不等人请,就自己挤了进来。
宝春关上门,一回头就碰上了周大姑娘好奇打量的目光。
“做什么?”宝春走回桌前。
“都这个点了,老大还在跟白丁山在院子里喝酒,我想八成是又被你赶下了床。”周大姑娘眨巴着眼。
宝春无语,白了她一眼,“无聊不无聊?”
周大姑娘好奇地问,“正因为无聊,才想知道,往常老大被关在门外,都会想法设法进来,可这次他竟然没有,而是去找人喝酒,我想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宝春头疼地看着周大姑娘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想了想,也实在是憋的难受,就将晚上的事给她说了。
周大姑娘听完,嘴巴一直合不拢,“唉呀妈呀,这女人也太,太那个吧,竟然将她和老大……这简直变态,恶心人吗?我要是你,我早就拿刀砍了她了,妈的,别说画了,连想都不准想……”
宝春觑了她一眼,“你还能管住别人怎么想啊?”
周大姑娘霸道地说,“我管她,反正就是不许染指。”随即叹了口气,“老大这次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一生气,就把他给赶了出去,还怪可怜的,怪不得找人喝酒,这喝的那是酒啊,喝的是悲凉啊。”
宝春哼了声,“这可未必,说不定,我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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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要去剪个发,都快蓬头垢面了,奖励的事,明天再处理,对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