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羞个什么劲,还不让见,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早晚不得见……”
正说着,荣铮从里面一把将门打开,“你胡说什么,她不过换件衣服,很快就会离开。”
砰,又将老子关在了门外。
老王爷摸摸鼻子,嗤了声,蒙谁呢!
拎着白丁山和一只老鹰进了书房,开始拷问了。
先问的是那老鹰,老鹰闭着嘴巴不吭声。
“信不信,我踹你。”
那老鹰闭了闭眼,就是老王爷也不能说啊,主子要是知道了,他还不脱层皮。
老王爷荣烈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一脚踹了出去,“滚!”
那老鹰便欢喜地顺着滚了出去。
“你说,那姑娘是谁?小九怎么跟她认识的?感情进展到那一步了?”老王爷问白丁山。
“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姑娘姓沈,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于是,白丁山就从头到尾,将两人之间的恩怨讲述了遍,末了,还再次强调,“主子一直在欺负人家,欺负的可狠了,怎么会喜欢人家?哎,连带的那沈姑娘也不喜欢我……”
老王爷摸着胡子,沉思了会儿,“原来是沈暮云那个名声不好的女儿,这沈暮云倒是不错,女儿应该也差不到那去,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难怪小九……”
“王爷,你可千万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了就好了,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不用辛辛苦苦去跟人家学医了。”白丁山颇为惋惜地说。
老王爷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个傻蛋,我儿子我能不了解,就他那脾性,若不是喜欢,他才不会一而再地去欺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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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费了不少脑细胞啊!
☆、第五十九章 大怒的将军
室内,灯火通明,珠华萦绕。
滴答的雨滴声已被隔绝在外,只闻汩汩地泉水声。
宝春狠是打了个喷嚏,将干净的衣服,放在池边的长榻上,拉上纱帐,褪去了一身湿衣,缓缓走进了冒着热气的池水。
温热的水流蔓过全身,舒适地不由呻吟出声。
从来到这里,今天还是头次泡温泉,果真是舒服。
温泉水从墙壁上流出,不知道是从那里引来的。
池子也很大,下面铺着鹅卵石,在里面游泳都可以,富贵人家果然会享受。
小宝春的这副身体,在女子堆里,不算矮,至少有一米七,再加上穿越之后,没少锻炼和练功,身体那是棒棒的,肌肤紧致有力。
可就这么练,皮肤依旧是白皙嫩滑,尤其经热水一泡,红彤彤的,跟熟透的桃子似的,吹弹可破。
这也是宝春对这副身体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她觉得还是原来自己那身健康的小麦色比较顺眼。
因为,急着回去,宝春没敢泡太久,基本上洗吧洗吧就上来了。
这人找来的衣服很是复杂讲究,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繁琐,看样子不像是丫环的,倒像是小姐主子们的衣服。
这可难坏了宝春,折腾了老半天,才总算是将自己收拾齐整。
拉开门,看见不远处站着一老鹰。
宝春上前问他,“你家主子呢?”
那老鹰看了她一眼,忙低下头,指指旁边的书房。
荣铮将老爹轰出去之后,就双脚搁在桌面上,拿着本书出神,听到外面那女人的说话声,忙放了下脚,端正了些身子。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荣铮干咳了声,“进来。”
宝春推门而进,见那货手里拿着本书,真够人模够样的,直接说,“雨小了很多,我也该回去了。”
荣铮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宝春见状,疑惑地低头瞅瞅自己,“有什么不对?”
荣铮拳头抵着嘴,干咳了声,没回答她,而是移开了视线,朝门外喊了声,“鹰六。”
刚才那人急忙进来,“主子。”
“送沈小姐回去。”荣铮吩咐。
“是。”鹰六应声。
于是,宝春就跟着鹰六离开了。
想到这货,抽风将自己带到荒野,无缘无故淋了一晚上的雨,居然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示,更无一点愧疚之色,想起来就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惹上这么个货?
回到家,马叔和兰香免不了一番担心。
至于熊孩子,却一直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宝春咳了声,“荣小王爷家里有人病了,病情比较急,就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小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一说谎,手就会无意识地搓东西。”
宝春一听,连忙低头,就见自己的手正搓着衣角,忙停了下来,端起一杯水,干瘪笑了笑,“你看错了,娘亲怎会说谎……”
不等她解释完,熊孩子已经转身去了卧室。
宝春懊恼撇嘴,你一个小孩儿,你有必要观察这么仔细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宝春正准备和兰香去许宅暗访时,进门的马叔却告诉她不用了,他在外面听说那许公子被人告上了公堂。
“这么巧?因为什么事?”兰香连忙问。
“牵涉到人命,状告的是许公子过世妻子的娘家。”马叔说。
“难不成他妻子真不是病逝的?”宝春嘀咕了句。
马叔说,“我听了后,忙去官府打听了下,说那娘家人告许公子杀死了他家女儿……”
“天呢,这许公子太可怕了。”兰香惊叹出声。
“之前怎么不告?事过一年才来告?”宝春疑惑道。
“说是这娘家人之前不知道,一直以为女儿是得病死的,虽然有所怀疑,但无奈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昨天突然找到了女儿的陪嫁贴身丫鬟,这丫鬟在小姐死后,就不知而踪,许家的人之前说这丫鬟因小姐不在了,伤心过度,一并也随了去,实际是,那丫鬟知道内情,害怕被灭口,直接逃了。”
“可这许公子为什么要杀他妻子?难不成她妻子不守妇道?”兰香又问。
马叔摇头,“据那丫鬟说,她家小姐性子温和,待人宽厚,更是极少出后院,那里有机会接触外面的男人,是那许公子表面看似温和,实际内心暴烈,对她家小姐非打即骂,而且下手从来没有轻重,有时拎着头往墙上撞,拿着东西就往身上砸,她家小姐就是被笔砚给砸死的,她在窗外刚好看到这一幕,吓的来不及多想就连夜逃了出去,虽然她也知道她家小姐死的冤屈,可她不能伸冤,因为,到不了她上告,就会被许家灭口……”
“人渣,禽兽。”兰香不由大骂,“竟然让小姐嫁这样的人,这不是让小姐去死么?”
“那丫鬟不是害怕?现在怎么就敢出来作证了?”兰香想到什么,不由问。
马叔看了宝春一眼说,“好像这娘家人背后有人撑腰,官府的人也不敢轻慢……”
宝春知道马叔话中的意思,丫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许家出事,自然不可能上门求亲,这其中最受益的自然是她。
有人在帮她!
她认识的有权势的人不少,像二皇子,荣小王爷,谢即明,韩毅等等,二皇子不在京城,可以排除,要是谢即明,韩毅两人做的,怕是早来告诉她了。
那只剩荣小王爷的嫌疑最大了,难不成他昨天找她之前就已经派人办了……
要真是这样,那昨天他的行为,倒是可以不去计较了。
接下来,宝春他们一直关注着这许家的案子。
官府的办事效率很高,两三天的时间里,就把案件查实了,证明了那丫鬟所呈上的供词无误,许公子的确是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至于这许公子的结果,可想而知,杀人那是要偿命的。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让大伯母和崔氏傻眼了。
两人是怎么也没想到,中间会横出这么一杠子。
不但先前的功夫白费了,还落的一身的骚。
毕竟,许公子要提亲宝春的事早就传了出去,还是崔氏她们自己散布出去的。
许公子暴烈杀妻,一捅出来,指责谩骂声便都指向了崔氏。
真真是恶母啊,让继女嫁给这样的人,那不是巴不得她早死么?
相形之下,很多人就可怜起宝春来了,对她那坏名声也不那么苛刻了,反而在为其寻找原因,有这么一个后母,宝春长成什么样都是有可能的。
这事并不算完,将军爹回来,得知此事,简直暴跳如雷,竟然趁着他外出,要把他闺女给嫁出去?还是那么一个禽兽?她当真是一点都容不下他闺女啊。
蹭蹭,将军爹来不及喝口茶就气呼呼地找上了崔氏。
一把将门推开,屋内的崔氏,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帘,看不出喜怒,“你来了?”
将军爹盯着她,哼了声,“你暗地里欺负她,我不想生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这次竟然要把她嫁出去?连我这个当爹的都瞒着,你可有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崔氏突然抬起头,怨恨地看着他,“那你什么时候有把我这个夫人看在眼里过?这个门你踏过几次?”
将军爹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要不是因为那贱人,你会过来?”崔氏哈哈大笑,“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她……”
将军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拳砸在桌子上,“住口。”
旁边的崔氏被惊得住了口。
“她是我闺女,你居然一口一个贱人,这样恶毒刻薄的女人,连我都怕……”
崔氏脸色苍白,嘴角抽动,“她就是贱人,贱人生的就是贱人,若不是她那个贱人娘,我会变成这样……我恶毒,要不是她,我的孩子会胎死腹中?”
将军阴沉地瞪着她,“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把自己的错都怪在别人身上,若不是你伤害她,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没有?孩子之所以早逝,都是因为你这个不负责任又恶毒的娘,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你还怪她?她何罪之有?若不是她反抗,她早被你扎死了……”
崔氏一屁股倒在了椅子上,大口喘气。
李嬷嬷看到,也不管将军在不在,赶紧上前,“小姐,小姐。”忙掏出个小瓶子放在她鼻子下。
李嬷嬷回头看将军,“其实,小姐过得也不好。”
“天天算计着害人,她过得好才怪。”将军嗤了声,“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舍命抗旨……”说着,转身离开。
崔氏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被李嬷嬷一手扶住,嘴角露出苦笑,她还没后悔,他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是多么地讽刺啊!
就见走到门口的将军突然转身,看着她,“你身体不适,以后好好在这个院子里养着,没事少出去,至于管家,我看你也不必劳心,就交给二嫂吧。”
说完,推门走了,头也不回。
崔氏看着李嬷嬷,“他怎么不把我休了?”说着身子就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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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来了,码字不给力,就先这样吧。
☆、第六十章 暴虐的太子!
太子刘离因着赈灾及其驱除瘟疫的失职,又被皇上训斥了一顿。
走出上书房不远,他便收起那副谦恭的神情来,眼睛闪过一丝不甘和阴骘。
转身正往东宫走,就见母后宫中的一名太监迎上,说是母后召见他。
太子来了后,邓皇后便挥退了众人,大殿内只留母子两人。
喝茶的间隙,邓皇后瞅了瞅太子的脸色说,“又被你父皇骂了?”
太子恩了声,“老二这次居功甚伟,可不就显出我这个太子的无能来?父皇对他赞不绝口,不少群臣也为他歌功颂德,我这个太子倒是可有可无……”
皇后神情不悦,“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太子,不久的以后就是皇上,也必须是皇上,自古太子做不上那个位置的那里有一个好下场的?只有死路一条!”
太子神情凛然,“儿臣知道。”
皇后叹了口气,“这次各地藩王使者来朝,你父皇把接待的差事交给你,你就好好做,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来。”
太子点头,“各地藩王越发势大,直逼朝廷,威胁甚大,朝中已经有人提议削减他们的势力?以儿臣看,父皇似乎也有此意……”
“至少现在不会,一旦削减藩王势力,势必引起反叛,到时天下大乱,你父皇岂会想不到这点?”皇后说。
“儿臣知道怎么做了。”太子有了决议,“还有,那王侍郎已经准备将女儿嫁给沈暮昌的大儿子,结成儿女亲家,不过,对这将军府,母后是不是多虑了?沈暮云被父皇搁置了多年,从未提及过,现在的将军府门庭冷落,也就剩下一副空壳子了,任他翻腾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而且这沈暮云心里对父皇难保没有怨恨?”
皇后摇摇头,站起身来,“话是这么说,但却不能掉以轻心,你父皇和他可是一起长大的,当年最信任的也是他,关系非同一般,不能不防啊,难保没有被启用的一天?到了那时,中立也就罢了,可若是被别人所用,那你就多了一个很大的劲敌,而且,那沈家的宝春,母后一直不放心……”
“是那个未婚生子名声败坏的女子?几乎已经毁了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太子不屑。
皇后却是满脸的慎重,“有那样一个不简单的娘,就怕她会兴风作浪……算了,以后你多注意着她就是了。”
刘离应了声,却并没怎么将一个那样的女子放在心上,觉得母亲是太杞人忧天了。
刚回到东宫呼出一口闷气,生下皇孙的那个女人闻讯便不识趣地凑了上来,十句话有八句暗示他,大荣朝唯一的皇孙不能有个地位卑贱的娘,那意思是朝他要名份。
太子没来由一阵暴躁,一把推开她,“既然如此,那皇孙以后就放在太子妃的名下,这下总不低了吧。”
那女人傻眼了,没捞着名分不说,竟然连儿子都要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就抱着太子的腿苦苦哀求,连连认错,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惜太子刘离却好像不是一个惜花之人,暴躁地一脚将人踢开,“滚。”便转身走进了里间。
那女人还要上前,却被两名太监给架了出去。
太子拿了杯酒一饮而尽,“贪得无厌的女人,要不是生了皇孙,早把她赶出去了。”
两杯酒下肚,不但没有压下那股火,反而想起了朝堂后宫那些烦心事,越发地暴躁,一手拉住倒酒的侍女,翻倒,压在塌上,一阵刺啦声音,那侍女的衣服便四分五裂,成了碎片……
“殿下,殿下,不要,不要啊……”那侍女惊慌失措。
“在本太子面前,你还敢说不字,简直找死。”一把扯下纱帐,塞住了嘴,并将人反绑在了柱子上,施起了暴行……
其他人见了,纷纷躲了开去。
一开始还能听得那女人的呜呜声,后来便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太子殿下骂人的声音……
待得里面没了声音,东宫这帮伺候的人才敢进去。
进去后,见太子殿下正衣衫不整,慵懒地斜靠在塌上,慢慢品着酒,已经不见刚才的暴躁。
至于那侍女,血迹斑斑,撕咬的牙痕到处都是,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东宫的总管太监,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抬出去,污了太子的眼,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众人稍楞一下,赶紧七手八脚地抬人,收拾整理。
尽管已经不止一次,可还是让人不忍去看,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糟蹋的不知道还没有气在,那个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是被她父母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将军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