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上与下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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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上与下的战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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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用那只粗扁的针固定住,权当是发钗。
  花青瓷摘下那顶竹编斗笠,扣在叶观澜头上,上下看了他一阵,突然弯出一个贼笑,看的叶观澜不禁浑身一颤。
  “媳妇儿啊,你会不会扮柔弱?”
  “鬼才会咧。”叶观澜皱眉。
  “没关系我教你啊,”花青瓷拍了拍叶观澜的腿,整了整他的坐姿,“你一会就这么坐好了,头低点,用袖子捂住嘴,有人要看你,你别开脸小声咳嗽就好……”
  “啥?我为什么要……”叶观澜嗤道,刚要吐槽却被一只苍白色的手捂住了嘴巴,花青瓷的脸贴的很近,一双雾蒙蒙的眸子与叶观澜对视,这么默然了一刻,才撤了手去,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里离恶人的据点可近啦,不小心点的话……”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勾起叶观澜的下巴,“媳妇儿,你可就要守寡啦。”
  叶观澜怔了怔,只点了点头,刚道出一个好,唇上便传来温柔的触感,让他再次呆住。
  这不是花青瓷第一次吻他。
  第一次是在武王城的那个小屋之中,凶狠,霸道,热烈并疼痛,像是压抑不住的情绪喷薄,是有些偏执而疯狂的掠夺……而现在这个,清淡的让叶观澜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那双薄唇只是浅浅的贴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么贴着,轻轻的鼻息落在脸上,一瞬间,就让人心乱如麻。
  正当叶观澜不知不觉的想向前一步把这个浅浅的吻继续下去,那薄薄的唇却突然撤了开去,头上的斗笠被按低了一些。
  “快,装柔弱。”花青瓷的语速很轻很快,他顺手将叶观澜的剑用板车上的麻布遮好,手中的软竹枝一甩,骡子便叫了一声,拉着车向前驶去。
  骡子的速度不快,看不出任何赶路的痕迹,板车上的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般路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
  叶观澜低着头,突然皱起了眉,他闻到了前方的风里传来的血腥气,渐渐的,越来越浓烈。他微微抬了抬头,沿着斗笠的边缘,看着一汪红色沿着古道,往他们的方向步行而来。
  那些人,端的各种面貌持着各色武器,高矮胖瘦皆不一,却无一例外的着红衣,身上染着血。
  尽管还隔着一段距离,尽管叶观澜并不是没见过血腥……可这群红衣人,就像是一群会走路的刀。虽然在南平的日子自己也见过很多“刀”,可他们大多数选择用一些伪装把自己裹好……全然不像这群人,毫不掩饰,毫无顾忌,这种放任的随性,愈加的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叶观澜重新低下头,让斗笠遮住自己的脸,听着耳边的车轮声吱吱呀呀,还有花青瓷手中那竹枝的噼啪声。
  那群血腥气渐渐逼近,如同孤船与海中的冰山。时间被慢慢的拉长,变得缓慢,两方擦肩而过,明明只有那么一霎,却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那浓烈的血腥气,让叶观澜忍不住乱了呼吸,周身条件反射的激起一丛凌厉的剑气。
  只有那么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那种因为紧张而自然而然做出的自卫反应,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叶观澜眉心紧缩,低着头,凝神屏息,手心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一层薄薄的湿意。
  那群人,自然没有忽略这一瞬间的不自然,为首的那汉子,一身腥色的红衣,羽冠红翎,银亮的盔甲上溅着点点暗红的血迹,明明是这样一副装扮,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停住!”他回转过头,一声轻喝。
  花青瓷脸色一暗,眯了下眼睛,回过头的时候却瞬间换了一张无害的殷切面孔。
  “这位军爷,何事啊?”
  那汉子打量了二人一番,最终,视线落在了低着头的叶观澜身上。
  “哦,没事,你们走吧。”汉子这么说着,就背过身去。
  叶观澜提着的一颗心刚要松懈下来,一只手却猝然被花青瓷握紧了,身边那个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自唇缝中短促的吐出一句:“别动。”
  叶观澜的身体猛地绷紧。
  而下一个瞬间,那已然背身走出了两步的汉子,突然手腕一转,一招回马枪,一柄沾血的长兵就向着叶观澜的面门急刺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变装绕道

  红色的长枪,就连枪尖也是红的。
  随之扑面而来的还有那飞舞的血腥味,张扬而狰狞,如同一柄深埋入腹的刀口。
  尽管有那一句别动,尽管花青瓷还在死死的钳着他的一只手,叶观澜却也难控制住习武者本能的反应,浑身剑气在那一刻暴涨,千叶长生当下已被握在手中。
  他看见那血红色的枪尖在他的面前停顿了一下,接着因为他的回应而不再犹疑继续前挺。
  黑色的千叶长生掠起,还有一只蓝色的打穴笔,一左一右架在一起,将瞬息而至的枪尖向上一剪。
  电光火石的一瞬交错。
  叶观澜头上那顶竹编的斗笠被枪尖的劲风撕开,飞上半空,竹子的篾在空中打了个转,像秋日的落叶一般飘摇落地。
  那汉子只一击便退了回去,一抬眼的功夫,那群穿着同样红衣的人,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叶观澜想要抽出被花青瓷捉住的那只手去拿泰阿,却冷不防被他拉着一扯,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被一只手臂锁住了两肩,紧紧的按着不让他起来。
  头顶上,传来花青瓷故意变了调子的声音,说的半生不熟又三分流气的北部方言,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干嘛,想打劫啊?恶人谷现在的后生咋这么熊,兔子不啃窝边草懂不懂?”
  花青瓷端得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脸上更是着意添了更多的嫌弃,一手扣着叶观澜,一手拿着笔,隔着空气冲着对方一通乱点。
  领头的汉子与身旁的同伴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吵嚷的花青瓷,皱了皱眉,注意力又落回了状似安静的伏在花青瓷怀里,实际上浑身的气息都绷得死紧的叶观澜身上。
  不等他再次试探,花青瓷就又冲着他嚷起来,“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老子好不容易从武王城抢出来的,赶着回老家结婚呢,别以为端着把枪就能和我抢……”
  “谁特么的要和你抢啊!”一旁围观的其中一人悻悻的收起手中的剑,“你对自己的品味也太有自信了吧?!”
  那一刻,花青瓷其实是想笑出来的,他尽全力的憋住了,身体却还是忍不住震了一下,加上那脸上强撑却还是有点扭曲的表情,安静了一瞬之后的爆发,反而显得更有深度似的。
  “靠,你敢说我媳妇儿不漂亮?!”花青瓷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拍了下板车,“我这媳妇儿可是蹲了好几月,趁着武王城守卫松懈的时候,好不容易抓出来的!你们懂个屁啊,知不知道能单手抗重剑的妹子有多萌?我告诉你们……”
  “行了行了!薄二货我们快走……”那人打断了花青瓷的絮叨,推搡着那红衣的军爷就要离开,周遭围着的几个人也抬抬眉毛,一脸脱力就要离去。
  那姓薄的汉子眼睛转了一转,却还是提起了枪,枪尖直指花青瓷的脸。
  “武王城?你能从武王城里,神不知鬼不觉,不带尾巴的掳走一个人?那你也真是好本事。”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质疑与讥讽。
  花青瓷嘴角一斜,咧出一个特别傲气的笑容,苍白色的手,只伸出了一根手指,点住了那人的枪尖。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推,却让那汉子猛地寒了脸。
  “我,确实是好本事。”花青瓷轻笑着下巴一扬,突然又转回了之前不伦不类的说话调子,“这下晓得了吧!看你们还敢不敢和老子抢媳妇儿……”
  还没等那群红衣人回应,叶观澜已经先一步爆发了,他努力挣开花青瓷的手臂,憋得通红的一张脸上,眉心猛的一收。
  “你够啦!”叶观澜低吼道,“从早上到现在你喊了多少声媳妇儿啦!”
  花青瓷一愣,接着面露喜色,倾身过去揽住叶观澜脸往他耳侧磨蹭,“媳妇儿你别生气,别生气啊乖乖的,赶明儿我去退了恶人谷你出了浩气盟,我们回老家开块田种种马草打打小兔子……别生气了啊来我亲一下……”
  还在围观的众人眼前一黑,纷纷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那剑客嚷嚷着走了走了,扯着还有些犹豫的汉子,脚步轻快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持枪的领队眉头紧锁,没走出几步,犹豫再三又折返回去。同行人见他这般,也只得叹了口气跟上。
  花青瓷一边专心的演着自己的戏,一边也没放过对方的每一点细微的反应,知道他们并未放弃盘查,心下略一思索,就着搂住叶观澜的姿势,在他耳边小声道,“快咳嗽,或者装晕倒也行。”
  叶观澜怔了怔,很快明白过来,连忙应了一声,正思索着要咳几声还是干脆晕倒,却突然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异样。
  就连麻布覆盖下的泰阿剑,都发出了些微的躁动。
  许是剑与剑之间,总能感受到同类的存在吧。那身熟悉的剑意,混合在不加掩饰的杀气里,叶观澜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果然,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黑色的长发,火红的衣袍,还有那一对即便收入鞘中也不怎么安分的不世名剑,一名干将,一名莫邪。
  来者,正是苏袖。
  那群红衣人见到了苏袖,略有些惊讶,却还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苏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下一刻,他看到了不远处马车上腻在一起的两人,脸色一瞬间精彩非常。
  叶观澜的印象中,苏袖就像他手中的两把剑,凌厉有余冷冽异常,就算入鞘也掩盖不住铮鸣,就算起舞也依旧是剑气纵横,却没想到这样的人有一天,会露出和花青瓷这般相像的表情来……
  他……在憋笑!
  那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下一刻苏袖就低下头,装作用衣袖去揉眼角,动作的幅度故意弄得很大,好掩盖住他微微颤抖的双肩。
  当苏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他那一如既往的冷淡容颜。
  那双点着尾红的凤眼一挑,开口的声音带着一点压制不住的笑意:“小瓶子?”
  花青瓷这才放开了叶观澜,回头看向苏袖,露出一个惊讶非常的表情,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
  “苏小弟!”
  苏袖失笑,“许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他看了叶观澜一眼,努力的稳住脸上的表情,露出些许疑惑的样子,问道:“这位是……”
  “你嫂子。”
  花青瓷答的异常顺口,叶观澜脑子一炸就要反驳,被花青瓷一指点在背侧的厥阴俞,霎时间便没了声音。
  本来还满腹怀疑的领队军爷,见到苏袖与花青瓷异常熟络的样子,便也放下了最后一点警戒,收起了长枪,粲然一笑,“原来是苏袖的熟人,方才的事……算我多心,这位兄弟不会介意吧?”
  “这里距离红莲岗也不过一里,盘查的紧些,应该的。”
  花青瓷笑着跳下板车,凑到苏袖身旁,寒暄了几句。周围的人见他们只是说些家长里短,便就近休息,靠着茶棚各自歇下来,一边饮茶一边搭着闲聊。叶观澜没忘记自己还扮着女装,也没忘记这里还是恶人谷的地盘,只是抱着腿坐在板车上一动也不动。他听着那些红衣人说这些自己不大熟悉的人名地名,还有一些招式的拆解,尽管觉得没什么重要的,却还是在心中默默的记下……同时,没好气的盯着不远处站在一起的花青瓷与苏袖,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而花青瓷丝毫没注意到叶观澜委屈的眼神,他脸上在笑,看上去和苏袖谈的很开心,两人却是压低了声音在交换些本不该在两个阵营之中交流的消息。
  “就在方才,金水金门关已是恶人谷囊中之物,你现在直直往扬州去,不必经过那里,但是陆眠那边……”苏袖的表情看上去很轻松,声音却压的很低,只有花青瓷一人能够听清。
  “所以还是得绕路啊,那家伙……啧。”花青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找陆眠帮忙,难道真的纯粹为了和叶观澜玩闹?”苏袖疑道。
  花青瓷笑着点点头,做出一副谈的很高兴的样子,口中却说着与表情完全不同的话,“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不好的预感,所以安排一点后路……”
  苏袖嗯了一声,也点了点头,“金门关,不是被打下的。”
  “我能猜到,金门关这么好的地势,架在枢纽上的据点,怎么会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就失陷了……”花青瓷摸了摸下巴,“那现在占着金门关的是谁?”
  “百里。”
  “百里?!”
  花青瓷努力的控制着表情,才没有使自己看上去太过惊讶。
  苏袖似乎早猜到花青瓷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我早告诉你,别太自信。”
  花青瓷怔了半晌,“那日月崖呢?”
  “现在是浩气盟的地盘。”
  “据点买卖?”
  “不错。”
  花青瓷终于皱起了眉,“如果我记得没错,原本占着金门关的是方越风,那个人可是个无利不往的小气鬼,手段又多……百里,不至于啊,我不觉得他能做出买卖据点这种事……”
  “你还记得方越风的名言吗,这世上的一切,总有他的价钱。”
  花青瓷静默下来,双手环胸,轻咬着下唇,脸上却始终也没放下那看起来轻松惬意的笑容。
  苏袖见他沉思,犹豫了一阵,低声道:“你带着叶观澜回武王城的时候,我在南屏和百里谈了谈,他的状况不太好……”
  花青瓷忽的抬眼,盯住苏袖略显疑惑的脸。
  苏袖轻叹了一声,“他对我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他是个惜命的人,”花青瓷一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用指腹轻轻的摩挲,“我们每次交锋,他都以自己能全身而退为前提在行动,他向来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
  “嗯,所以我才觉得他不太好,也许和他最近擒住的那个人有关。”
  “他擒住了谁?”花青瓷刚问出口,脑中却突然划过一道闪光,在苏袖还没回答之前,有点不确定的开口问道,“……是不是个万花弟子?”
  苏袖愣了愣,“你知道?”
  花青瓷一瞬间只觉得浑身脱力,他闭上眼睛,长叹出一口气,复又端出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多少猜到了一点……谢啦阿袖,有你今天的这几句话,来日就算我真的入土,也是个明白鬼。”
  “……就这样,你还打算过金水镇?”
  “过,当然要过,”花青瓷笑道,“以前的话,这么麻烦的事我一定绕道走,不过现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回过头,看着坐在板车上无聊得开始玩手指的叶观澜,露出一个异常温柔的笑容,融开了那曾经凝在眉眼中,如同百丈坚冰般化不去的冷淡。
  当这一番漫长的交谈终于结束的时候,叶观澜差点要在板车上坐着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花青瓷那张脸近在咫尺,啄了他一口之后笑开来,“媳妇儿,我们上路啦。”
  “兄弟,也不用退出恶人谷啊,身手这么好,退出可惜了。”
  那几人卸下了防备,加上耀眼的笑容,就连那身沾血的红衣也顺眼了起来。
  “没办法啊,人在江湖,给不了媳妇儿安生日子。”花青瓷心中一阵苦笑,脸上却还是做足戏份。
  苏袖脱下身上的火红色外袍,塞入花青瓷手中,在他耳边低声道:“过金门关的时候穿上它,也许有用。”
  花青瓷点了点头,大声道了谢,嚷嚷着赞了一番这火红衣袍的做工,而后在附近逗了一圈,顺手带了点红莲岗的特产,竹枝轻摇,驾着那骡子拉的板车,沿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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