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上与下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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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上与下的战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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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今的大唐几大搅基告白约会基地,万花谷晴昼海,纯阳宫太极广场,唐家堡问道坡,甚至还有明教的生死树等等……都是不错的地方,但是作为一个藏剑弟子,穿一身灿烂的金黄色,撑一把纸伞,在细雨濛濛之中站在三泉映月的窄桥上,留一个挺拔文艺的背影,也是很不错的。如果同时唱上那么一段就更好了。
  可是那天,叶观澜坐在乌篷船头,听叶小天唱完了那首渡情后,刚要点赞,只听得叶小天身边两个俏丽的七秀姑娘巧笑倩兮,说了一句方圆百码都能听见的评价。
  “师姐,他好恶心。”
  好恶心……
  恶心……
  心……
  那一瞬间,叶观澜仿佛听见了叶小天那颗玻璃心裂开的声音。轻快,嘣脆。
  他最终还是取消了那次七秀坊之行,心中渐渐的把秀坊划归在了藏龙卧虎之地。这世界上有很多可怕的地方,比方说让很多藏剑弟子去而不复返的天策府,或者是南屏江边全副武装打劫碎银的叫花子团伙……但那又怎样,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顿或者揍人一顿,大家都是男人,好揍好走,再见不难……可七秀坊就不一样了。就算被折腾的再惨,你能还手打女人吗?
  叶观澜深吸了一口气。
  他站在船头遥望这片虎狼之地。
  如果不是被迫,他真的不太想来拜访这处邻居。他想起日前花青瓷那张脸上让他五味杂陈的笑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信与包裹,将深吸的气,重重的叹了出去。
  是的,花青瓷差他来送信。
  “你不用这么急,蛊交你保管,你可以再细细考虑一阵子,”花青瓷那张脸上的表情总是让叶观澜觉得脊背发凉,明明是生的这般温柔的桃花眼,勾的这般温顺的唇角,却还是冷淡的让他觉得心里发虚,而那张薄唇里吐露出的词句,更让叶观澜心头无名火起。
  “我要先去一趟明教处理私事,若你真的坚持要接下决斗,就帮我送封信去七秀坊吧。”
  “七秀坊?”叶观澜皱眉。
  “嗯,”花青瓷点了点头,那张骨子里嵌着冷淡的面容,就算挂着笑容,也依然看不出一点波澜的情绪,“只要你帮我送到了这封信,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叶观澜那一瞬间,莫名得就想把面前这个嚣张的家伙按倒在地,剥开他的笋衣,做到他哭着求饶为止。
  而最终,叶观澜还是妥协了。
  船只靠岸,他一只脚踏上了码头。面前是精致的亭台楼阁,尽管砖瓦屋檐都带着股粉红的胭脂气,单纯用来欣赏是不错的,可这表面的秀美,总是不能让人忘却一些锥心的事实。
  比方说,这座岛上的女人,个个都操着两把刷子。
  邻居吗,住得近多少也有些相似的地方,一样用两把剑,一样转着圈揍人,甚至穿着都是不同风格却殊途同归的花枝招展。
  花青瓷给的那信封上,端正的小楷写着“苏袖”二字。叶观澜用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那墨迹,并不很出挑的小楷,落笔却无比的端正,只在转折之间隐隐的挑出了些藏不住的锋芒。确实像是那个人的字,虽然表面上冷淡又禁欲,却总是有出其不意的尖刺探出来。他藏得不好,却藏的深,让人根本数不清他还有多少獠牙没有露出来。叶观澜握着信封,微微一笑。
  征服这样的人才有意思,不是吗。
  “这位少侠,可是迷路了?”
  在叶观澜低头思索的时候,一道柔柔的女音向他搭了话,叶观澜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粉色舞衣的秀坊姑娘站在面前,她面目生的乖巧,身段也娇小,只是背上背了两把剑锋约三尺六寸的利器,无端端的便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来。
  “啊……我受人之托前来送信,不知信上所写之人,姑娘可识得。”叶观澜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出口的话也不自觉的文绉绉起来。
  “哦,他呀,”姑娘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竖着大鼓的水上台榭,“他在步莲台习舞,少侠既是送信,便随我来,亲自交予他手中总是好些。”
  “劳烦。”叶观澜道了声谢,便随在那姑娘身后,向步莲台而去。
  所谓的步莲台,是紧贴着码头的一处望台,地方不大,圆形的台面之中竖放着一面大鼓。此时,一簇火红色正在那鼓前旋舞,红的像是要把整个步莲台点燃一般。
  饶是叶观澜,也不禁要赞叹一声。
  杜甫曾有诗一首称颂公孙大娘的剑舞,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其中浑脱剑气,自是跃然纸上。而眼前之人未持剑,只凭着两把扇子,便舞出了满台剑意。
  那红衣之人,两柄绸扇或收或折,击在他身后的鼓面上,音波震荡开来撩过池畔的桃花,便是一处处的嫣红细雨。黑锻似的长发未束,随着他的一次次旋身而飞舞……一曲终了,清亮的收扇声响,宛如利剑回鞘。
  “师哥,有你的信。”
  叶观澜还沉浸在这场表演的余音里,领路的秀坊姑娘已经向着台上喊出了声。
  等等……师哥?
  台上那人看了这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截绸带,撩起头发简单的束了个马尾,接着向这边走来。
  叶观澜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确实是个男人,更是个俊秀非凡的男人,单论容貌,已是和花青瓷不相上下。那狭长凤目一顾一盼,皆是纵横肆意的剑气,火红色的衣,还有剑,总是令人联想起江湖与血……可这偏偏又是从一个舞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此矛盾,却又天衣无缝浑然一体,令人转不开探究的眼睛。
  叶观澜却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喜欢花青瓷。
  面前之人美则美矣,在往日,也许自己会兴致勃勃的开始追求……但是现在,多少有些珠玉在前后继无力。他突然明白自己对眼前的美人为何仅是欣赏了,纵然这身剑气确实各方面都很对自己的胃口。
  叶观澜也使剑,并且使得一手好剑。
  叶观澜懂剑,却不懂花青瓷。
  任何事物,只要被套上了未知……总是有那么一种魔力,会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忍不住飞蛾扑火,忍不住沦陷下去,就像一个陷阱,一个圈套,就算里面是刀光剑影,也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而花青瓷,就是个太大的陷阱。
  突然明白了这点的叶观澜,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酸涩。
  “信?”
  面前的红衣男子挑着一双画着尾红的凤眼,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叶观澜。叶观澜忙收起心中那堆杂念,大方的递上了花青瓷交代的信与纸包。
  “花青瓷给我的?”那人看了眼信封上的字,皱了皱眉。
  面前的,确实就是信封上所写的苏袖了。苏袖……异常女气的名字呢,叶观澜默默的在心中吐了个槽。
  苏袖没有先看信,而是先打开了那个小小的纸包。拨开最外层的黄色油纸,里面是白色的绢,而那片丝帛之中裹着的,是一块成色极好的赤红玉玦。
  那块玉玦躺在苏袖手中,被细细的摩挲,白皙的手指完整的勾勒过红玉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要将它嵌在掌心似的。尽管苏袖只垂眼看着那块玉玦,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但是叶观澜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剑意乱了。
  就仿佛是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招,突然就被人拆解了去,主人慌不择路无从招架,纵然剑还在手……却是大势已尽。
  “哼,玉玦……”许久,苏袖身上的气息才平静下来,他轻扯唇角,只说了两个字,也再说不下去。
  玉玦,玦既是绝。
  苏袖将那红玉收入怀中,才拆起了那封信。
  叶观澜很好奇信上写了什么,因为苏袖一展开那张薄薄的信纸,就猛的皱起了眉,并且,快速而尖锐的看了他一眼。
  低头看信,抬眼看他,再低头看信,接着再抬起头看他……这一来一回重复的动作,让叶观澜心里发虚。
  “你和花青瓷是什么关系?”苏袖问道。
  叶观澜略想了想,“再过阵子也许会是恋人。”
  苏袖呆了一呆,接着轻叹一声,攥紧了手中的那张信纸,揉成一个小团,手一抛,信便落入了西湖水中。
  “你在这里稍等,花青瓷托付了我一点事情,我去去就来。”没等叶观澜反应,那一道火红色已经向着忆盈楼方向而去。
  这个苏袖……该不会是……花青瓷的旧情人?叶观澜十分肯定,苏袖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掺杂了一点名为嫉妒的东西。花青瓷让自己给旧情人送信送东西做什么,这种喜好也太诡异了吧!叶观澜越想越纠结,就连苏袖去而复返也没发觉。
  “久等。”
  直到苏袖清冷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叶观澜才从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去而复返的苏袖依旧是那身火红的衣,两手却多了一件东西,一件能令叶观澜大惊失色的东西。
  那是一对双剑。
  叶观澜出身藏剑山庄,这对双剑虽不出自山庄,确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器。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苏袖手中的双剑,正是干将莫邪。
  这个时节,巴陵的油菜花还没有开,初春的寒意尚在,刚蒙蒙亮的天色里,清冷的街市上,只有几家早点铺子点着橘色的光。
  花青瓷已在巴陵等了三日。
  他不介意多等一会,因为苏袖向来是个手下不留情的人。
  面前的茶还有些温度,阳春面在厨子的锅里翻滚着,热气从锅盖边缘溢出来,花青瓷很喜欢这样的场景,有人气,让人觉得温暖。
  耳边传来了马蹄声,而且是好马的声音。那个人比自己所计算的,来的更快。
  叶观澜在小镇入口翻身下马,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面摊里的花青瓷。他提了提精神,阔步走过去,在花青瓷对面坐下。许是用的力气大了些,老旧的木头凳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咿呀声。
  “怎么了,这么气鼓鼓的?”花青瓷问道。
  “你明知故问……”叶观澜难得一脸倦容,他抢下花青瓷手中的茶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他依旧是那身金光闪闪的服色,千叶耆银苞菊在衣襟绽放,抬起手的时候,却透出了袖口之下的绷带。原本总是精神奕奕的眉眼,因为连日奔波而蒙上浓浓的倦意,嘴唇也有些发白,似乎伤的不清。
  花青瓷看在眼里,却反而露出一脸舒心的笑容。
  “苏袖如何?”他问道。
  “你怎么不问我如何呢?我差点被他打死。”叶观澜瞪了下花青瓷,有些吃味。
  “你既然还能赴约来找我,说明没什么大碍,就算是差点被打死,我这么好的大夫在这儿,你怕什么。”
  花青瓷一脸的纯良,看的叶观澜一肚子气,偏偏说的在理,想反驳都找不出话头来,叶观澜只好撇撇嘴,给自己添了杯茶,嘟囔道,“让现任去给前任送信,你也真会做人……”
  “错了,”花青瓷纠正道,“你还没成为现任。”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苏袖他和我没什么。”
  没什么?不可能!叶观澜紧盯着花青瓷的脸,目光灼灼。
  似乎是因为这目光看得人太不舒服了,花青瓷静默了会,又解释道,“至少不像你我之间这样,我们性格不合和平分手,他不敢来找我,我只好送个信物给他……我和他可没上过床。”
  叶观澜差点被一口茶呛死。
  这么说来,在花青瓷的意识里,他们俩还算是上过床的关系了?叶观澜回想起那次失败到不行的床笫事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到那个时候,花青瓷的眉眼,花青瓷的胸口,花青瓷的腰,还有……
  正想着,脸颊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划过。
  花青瓷竖着一根手指,点着叶观澜的脸,从嘴角,慢慢的划过脸颊,最后再耳垂上轻巧的勾了下。
  “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叶观澜在花青瓷脸上看到了新的笑容。如果说之前的某次大笑勉强和称得上灿烂,平时的笑容是冷淡,偶尔的转变是讥讽,那现在他脸上的……简直可以算得恶劣了。
  叶观澜熟悉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经常这么笑。
  花青瓷脸上,满满的都是恶意的调戏。
  叶观澜忍不住侧过脸去,强撑道,“想你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哦,这个啊,”花青瓷收回笑容,又恢复了平时的那张冷淡面目,“我还以为你在想玉泉山庄的那事呢。”
  “我没有在想那事!”叶观澜的脸更红了。
  花青瓷不追穷寇,只淡淡的说道,“我那封信上说,如果他看了信物心里有气,就把送信的人打一顿吧。”
  叶观澜霍的站了起来,怒视花青瓷,“你的良心呢?”
  “那种东西我没有长啊。”花青瓷一脸坦然。
  无赖的坦坦荡荡。
  叶观澜觉得自己又认识了新的花青瓷。
  “难怪,那个苏袖说,他再见到你非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花青瓷又是一笑,似乎还颇有些高兴的样子,“嗯,他以前说过,他最喜欢我的眼睛。”
  叶观澜一愣,“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他说要挖你的眼睛啊。”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是神经质啊。”
  坦坦荡荡的无赖。
  叶观澜被堵的又是一愣,他盯着那双无波无澜的眼,内心纠结。
  “那你呢,”花青瓷问道,“你又喜欢我哪里?你大老远的从扬州来巴陵赴会,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讨论苏袖吧?”
  叶观澜又盯着花青瓷看了一会,才从怀中掏出那青花瓷瓶。
  “我喜欢你的脸。”
  他旋开瓶盖,“不,就在刚才,我似乎还有点喜欢你的无赖性子了……”说完这句连他自己都有些半信半疑的话,叶观澜便将那瓷瓶送到嘴边,毫不犹豫的咽了一大口。
  在那之后,并没有什么战争终于开始的感慨,或者是蛊虫入身的苦楚,叶观澜那一瞬间的注意力全都别的什么东西被引走了。
  “卧槽……”叶观澜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这什么玩意,简直太难喝!卧槽好恶心的味儿……”
  瓶中的东西是甜的,有些像红枣,却又带着一股子难以下咽的酸腐,甚至还很咸,像是盐罐子掉进去了似的。
  花青瓷接过剩下的那半瓶,仰头一饮而尽,饶是他,也不禁皱起了眉。
  “虫子嘛,味道都是咸的。”他半张着唇,轻微的喘着气,似乎这样做可以缓解这古怪药物难忍的滋味。
  花青瓷泛白的唇,只有中心一线是红的,那是瓶中药的颜色,粘在唇上,像是咬破而致的血珠,不时地软舌划过,落在叶观澜眼里,满满的都是诱惑。
  花青瓷似乎是个禁欲的人,而叶观澜则完全不是。
  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叶观澜突然倾过身去,一手擒住花青瓷的下巴,然后咬住了那带着红线的唇,舌尖舔过那有些干燥的表面,接着探入里面……
  店家的阳春面煮好了,清汤白面,撒着点点葱花。店家来送面的时候,看到两人还缠在一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才将那碗面放到桌上。
  叶观澜这才放开花青瓷,满意的看着那有些欠缺血色的脸,终于因为他的努力而落上了薄红。
  “我不喜欢接吻。”花青瓷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就在刚才,他的唇角被叶观澜咬破了一处,正浅浅的泛着血丝。
  叶观澜有些惊讶,“……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挺舒服的,我为什么要反抗。”
  叶观澜语塞,面前的这个人,在这方面……诚实坦率的超乎想象。
  “你该不会是双重人格吧?”叶观澜问道。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花青瓷挑了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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