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会想知道的。”伊尔·邦尼替被王太后一巴掌拍晕的卡修回答道,“那么现在,陛下,请您快用神力救治卡修吧。”再不救,就真来不及了。
西台—乌鲁西府邸
伊穆霍特在研究了半天措词后,将一份写好的招聘告示贴在了自家墙外。这份告示的内容,不久后就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桀骜男人手里。
“头儿,下面我们该干什么?“追随男人来到西台的下属问道。
“还用说吗?”黑发男子眼中透出寒光,“去应征!”乌鲁西,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另一头,伊穆霍特目光抽搐的,看着站立在门前的老者:“大爷,您是来应聘护院的吗?”
“不。”老者笑起来的表情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你们这,还招不招管家?”
104
104、帝都风雨 。。。
乌鲁西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精神出乎意料的好。
不单是精神;连身体都充满了活力;像甩掉了扛在身上多日的包袱;没有了浑噩的感觉,四肢也轻盈了许多。
他原以为今天一天都要赖在床上休养生息呢;毕竟昨天和塞那沙……扶额。
不知道是不是那瓶健体药的功劳,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不过他怀疑里面可能掺杂了令人兴奋的成分,才让他昨天洗着洗着就跟塞那沙擦枪走火了。
嗔怪的瞥了眼铜面人,那家伙现在还把他抱在怀里;不过早就醒来,此时正用脸蹭他的头发。下半身支起的帐篷顶在他的腿…根…处,彼此皮肤的触感,让乌鲁西知道,毯子下他们的身体都□着,什么也没穿。
“乌鲁西——”
铜面人的嗓音,不同于修达的清脆,更加沉稳却透出点撒娇意味,不过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围绕着乌鲁西周身,令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随着塞那沙说话的声音,乌鲁西感觉对方的坚…挺,又往前顶了顶,戳得他难受。
晨…勃什么的最讨厌了,不过现在貌似已经中午了吧?某宅男望向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无语望天。
“不可以,铜面人!”他拒绝道,他可不希望一下午的时间都耗费在,嗯……白日…宣…淫上,咳咳。
“快起来,去把今天的黑水喝了,还有把你的面具拿来!”乌鲁西命令道。其实他更想让对方端一份午餐进来,昨天运动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吃,现在胃里空荡荡的,不过看到塞那沙毫无遮掩的脸,他就先做正事了。
比起吃饭,铜面人不暴露身份和对他的听从,在某宅男眼中是首当其冲的正经事。如果铜面人变回塞那沙,他跟对方都无法接受吧?毕竟塞那沙喜欢的是女人。
当然,某宅男喜欢的也是女人,只是身体条件无法促成良好的交流,只能忍痛放弃了。
他至今仍不承认,自己已经被掰歪的事实,即使身体再享受这种由他人自身后带来的快…感,也不愿去深究。
乌鲁西一句“不可以!”,铜面人就停止了温…存。将对方的脸,从自己的膀臂移至枕头上才起身。仍然是轻手轻脚的,怕惊扰对方,只是动作笨拙的不像个武者。
乌鲁西目送对方的背影,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在对方的手臂上。不如另一条灵活呢,难道是被他压了一晚上血气不畅?还有对方那略显凌乱的走出方式……不会已经做到脚软了吧?
某宅男囧了。其实塞那沙只是在压抑不听话的第五肢而已,毕竟身边的美人太勾人了,他要节制呀,不然吓到对方,就没人再愿意帮他撸管了。
一会儿工夫之后,铜面人回来了,他将面具交到了乌鲁西手里,另一只手还握着只小药瓶。瓶口的木塞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乌鲁西接过空瓶,晃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液体一滴都不剩,就随手丢在了一边。
“你已经把黑水喝掉了?”乌鲁西问道。
铜面人点点头。
某宅男抿住嘴唇,总觉得不能给对方灌药,少了很大一件乐趣呢:“铜面人,下次不要自己喝,我来喂你吧。”
塞那沙点头吱了一声,对此毫无意见,反正所有的黑水都被他调包了。
希望乌鲁西不要拿它们出去害人,被换掉以后的黑水根本起不到效果,不过这位善良的神官,是为了保命,才迫不得已用黑水控制他。
不是每个人都叫塞那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铜面人。
乌鲁西身边的铜面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来之前,想了很多。昨天发生的事太水到渠成,虽然乌鲁西没反对,塞那沙自己却知道,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金发神官看到卡修身受重伤,并不是毫无动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却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乌鲁西倔强的将这股情绪憋着,却在他的引导下,恰巧找到了突破口,才转变成情…欲发…泄出来。
塞那沙知道现在不是和对方坦白的好时机,他醒来后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继续扮演铜面人,暂时不让对方知道他已经恢复意识了。
这样的话,他还能继续正大光明抱着对方睡觉吧?
揉了揉因为保持一个动作而麻木的手臂,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时,偷偷换了个姿势,将对方紧抱在自己怀里,感受对方平稳的呼吸,他闭上眼睛,香甜的睡去了。
铜面人不需要有太多烦恼,只要有乌鲁西在,甚至连思考都可以暂时丢弃在一边偷懒。
明明被人操控,塞那沙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专心扮演好他的角色。
乌鲁西将铜面具套在塞那沙的脑袋上,重新锁好,对方的形象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勾起对方的下巴,拉到了自己面前,乌鲁西与对方四目相对:“昨晚的事,不准透露出去,不然就再也不帮你撸了。”
铜面人身体一震,手指攥住了一撮乌鲁西的头发,坚定的说:“不透露。”
那急切的态度,似乎生怕答应慢了,对方以后就再也不帮他舒缓了。
乌鲁西松开对方的下巴,手指滑过对方的嘴唇,笑容中带着冷意和说不出的高傲:“乖,铜面人,以后不准再做这么长时间,你——弄疼我了。”
至于到底是疼,还是爽到了,只有某宅男自己心里知道。要不是那瓶健体药,他非得在床上趴一天不可,娜姬雅的药果然神奇,只是一想到对方最近在研究什么,乌鲁西一阵胃疼。
肚子适时发出一声嘀咕,乌鲁西感觉健体药的效果退去了,他挥挥手,让铜面人搬了份午餐过来,吃完才感到重新活过来。
相互喂饭这种情节当然不会出现,某宅男饿得能把一个大活人吃下去。如果塞那沙想要喂他,肯定会打到满头包;反过来,如果想要被喂,那么对不起,除非想被灌一肚子黑水,某宅男没喂过除了黑水以外的其他东西。
等吃完了,有那么点愧疚才从宅男的心头冒了出来,要是被修达知道他跟别人上…床了,那孩子会哭的吧?
爱情这种东西,谁先告白谁就输了,签订不平等条约那是妥妥的,谁叫你先喜欢对方呢?
乌鲁西没有把修达当肥羊宰,他真心疼爱那孩子,却只是父子的那种疼爱。
被修达的坚持松懈了防线,乌鲁西才提出,跟了他之后连后代都不会有的刻薄要求,身为王子的对方答应了。
在那种情况下乌鲁西被感动了,但对方的年龄和阅历放在那。就算只爱他,只会对他做这种事,这种坚持又能维持多久呢?
如果有一天修达离开他,乌鲁西也不会觉得很意外,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是五年十年,对方总要长大,会为年轻时候的冲动后悔。
要真有那么一天,乌鲁西不会像报复黑太子一样报复对方,他会放手,继续以长辈的方式疼爱对方,因为那个人是修达。
说白了小王子还是吃了年龄的亏,承诺了却不被当真,不过他的地位,在乌鲁西心中绝对超然,独此一份。
下午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床上,而且之前三天乌鲁西已经在王宫里躺够了。乌鲁西穿好衣服,招来伊穆霍特,询问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都城里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他想问卡修是死是活,却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关心一个强X犯。反倒是机灵的伊穆霍特看透主人的心思:“夏尔曼大人,昨天您回院子以后,我特意叫人跟上抬卡修队长走的那帮人,他们进了王宫就没出来,不过被叫进去的药剂师,今天一大早已经回家睡觉去了,换了个善于调养的来。”
“这么说卡修还活着?真是命大。”乌鲁西冷哼了一声,虽然凯鲁不会像娜姬雅王太后杀人,但有闲心回去睡觉,还换了药剂师,怎么看卡修那男人都还活着。
伊穆霍特判断不出自家主子是高兴卡修还活着,还是不高兴,索性低着头汇报下面一件事:“娜姬雅王太后昨天傍晚的时候,派人送来了一些珠宝和附属国进贡的时令瓜果,王太后她很关心您的身体,说您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还说她研制的药剂进展喜人,说不定很快就有重大突破了。”
“……”
深吸了一口气,乌鲁西问道:“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派来的使者没问卡修的事吗?”
伊穆霍特摇了摇头:“没有。”
乌鲁西不相信身为王太后的娜姬雅,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按照常理,帝国杰出的军人在他的住所出事,他应该主动去找娜姬雅说明清楚。就算他不去,对方也该主动召他过去问话。
那女人现在什么都不提,只让他养好身体,是在体恤他。
“娜姬雅——”乌鲁西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唇畔荡起了笑。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好一会儿,才想起贴身侍从还站在身边。
“还有其他事吗?”
“有的。”伊穆霍特答道,“大人,招侍卫的公告贴出墙外了,现在已经有人来应征了。”
“这么快?”乌鲁西挑了下眉,感到很意外:“你把他们的信息先记录下来,五天后我统一筛选。”
“是。”伊穆霍特低头答道,平凡的眉眼突然一阵抽搐,“还有一件事,夏尔曼大人,我们这还招不招管家?”
“不招,下次有人来问,你就直接把他们打发走吧。”
“是!”伊穆霍特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不过随后就露出了哭腔,“但是大人,这个我还没打发掉,他说一定要见您,现在带着几十个壮汉,把我们的门给堵了。”
“……%¥##”
105
105、帝都风雨 。。。
老者不是故意要堵门的;不;应该说他只堵住了一半门;另一半不是他的功劳。
烧了自己十几年的居住地;带着亲眷和下属浩浩荡荡搬迁到西台,这一切都发生在乌鲁西回西台的路上。
乌鲁西为了避开黑太子和伊尔、卡修的围剿;中途走了不少弯路。等老者安顿好,开始打听乌鲁西的住所;对方刚刚赶到西台,晕倒了在王宫里,这一晕就睡了三天。
老者和部下们;轮流在乌鲁西的住所外蹲点,好不容易盼到乌鲁西回来,屁股没坐热,卡修就闯进去,之后又被一身血的抬了出来。
打听到这位眼看就要活不了的年轻人,居然是西台最强战车队的队长,老者和他的部下们都深深震惊了。和他结伴而来的中年男子,更是劝说他道:“殿下闯了大祸,眼下我们不宜去跟他相认,大人!”
老者不置可否:“你怕受牵连,苏哈斯?”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怕被人盯上,救人时碍手碍脚。”怕死就不复国了,他巴不得殿下在西台待不下去,跟他们走呢。
卡修被抬走后,两人带着几个亲信,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继续观察,过了一会儿,就有仆人从乌鲁西的房子里出来清洗地上的血迹。他们井然有序的抹除一切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连巡逻的护院们,也都和往常一样正常出行。
“这些人不简单。”老者观察了一阵子说道,“他们走的路线极有规律,偏偏交接地点每次都不同,让人无法抓住巡逻空隙,他们是军人吧?”
“是军人。”中年男子凭眼力判断道,“恐怕还是近卫队出身。”
老者眯起眼睛,瞳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殿下他不简单呀。”
那些人的淡定,固然令人刮目相看,不过都源于这间屋子主人的强势吧?乌鲁西殿下——他们金发王室仅存的后裔,果然不同凡响。
中年男人看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就打算离开,老者却坚持留下来继续观察。他本以为能见到乌鲁西出门,却没想到对方根本连面都没露。
在西台战车队长生死未卜的时候,对方居然连个解释都不去,真不是一般的霸气。
见没什么新进展,老者也打算结束今天的观察,没想到他才刚准备离开,乌鲁西府邸的大门就开了,有人贴了张告示出来,通篇写在一整张羊皮上,有别于当下灰不溜秋的泥板,异常显眼。
等对方进屋,老者走上前去就要观阅,却发现一个更快的人影冲了上去。
“这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警觉道,他虽然现在什么都不是,却也曾做过一方小国的统领,“鬼鬼祟祟的,不是善类,殿下恐怕被人盯上了。”
老者气定神闲道:“看来打殿下主意的,不止我们——这样才好。”
中年男人虽然是个武将,这次却心领神会了:“对,越乱越好!”不乱殿下就不跟他们走了,毕竟用羊皮写告示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富足。他真怕安逸的生活,磨平了殿下对故国的念想,乌鲁西殿下是他们复国的希望。
老者目送那道人影走,等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继续往告示靠过去。他边走边说道:“只是殿下的安全,我们要更加关注。得想办法混进殿下的府邸去保护殿下。噢……就是这个!”
他盯着告示上招募护院的字眼,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天赐良机。”
稍稍询问之后,老者连夜挑选了二十几个武艺好又忠心的亲信,第二天一早就把他们带来了。中年男人也混在其中,把自己收拾的老实本分,从表面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昨天询问过名叫伊穆霍特的侍从,这府里还招不招管家,对方推说要请示主人才能给答复。
既然对方无法做主,就找个能做主的来,他正好想见一见殿下!
只是老者没想到,今天一早赶来,对方以主人休息不便打扰的名义,又将他拦在门外,不但没见到乌鲁西殿下,连个明确的答复都没给他。
中年男人在老者耳边小声禀告,“从昨天下午到今早,殿下他都没出过门。大人,殿下他是不是在躲我们?”
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轻轻点头:“有可能,但这已经是他的府邸,他还能跑到哪?既然他不见,我们就等到他见为止。”
“那要多费工夫!”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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