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微雨再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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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微雨再逢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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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己想要干嘛,又过了一会,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躺在阴冷的地上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流光在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里醒来。
  不一会鬼鲛也来了:“女儿,还好么?”
  “女儿?你是我父亲?”
  “当然了!傻丫头!”
  “我叫什么?”
  “这个,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显然鬼鲛还没想好。
  “我到底叫什么呀?”
  “叫姽婳”
  “姽婳,好怪的名字。”
  只是觉得“婳”这个字好耳熟,似乎是什么认识的人的名字。
         

  ☆、第十一章 春几度,燕双归(一)

  第十一章
  春几度,燕双归(一)
  下雨了。秋意越来越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寒来的总归还是早了。
  罗刹门分离联盟,投奔魔界新主鬼鲛。婳祎在不久后和华枫办了酒席,饭桌上总是少了那么几个人。
  沧澜去找流光几个月,没回来一趟。苒华早就与之绝裂,井水不犯河水,哦不对,是整天大张旗鼓的要讨伐叛徒。
  再说流光,哦不是姽婳,认贼作父就不说了吧,还整天不知跑哪去了,那么多人找她,却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苒华出神的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靠在窗口望着远方哪里是她的方向。
  “师兄,天凉了。站久了会病的。”一双纤细的手将一个斗篷盖在苒华的身上。
  “我说过,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林萱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退了下去。
  她走出房门的一刹,原本清秀的脸变得阴沉,狠毒:辰月,你死了吧!再也不要回来缠着他。
  沧澜走了很远很远,雪山上有一个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她会找到她,帮他。
  “哎呦!”
  “又被针扎到了?”
  “嗯!”
  “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你帮我绣好吧!我爹一会要检查,我肯定死定了,谢谢了。”
  “我还没答应呢!”望着她家小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坐下来绣起来。
  姽婳悄悄溜出门,跑出去玩了。她一直很奇怪她爹爹从来不让她出门,实在要出门时还得带上叶萧那个无聊的人。不过说起叶萧好像从没见过他长什么样,真是挺好奇的呢!
  在大街上溜了一会,没什么好玩的,又去了后山。
  凉风习习,折了一大把菊花捧在怀里。在不远处发现一个跳动的黑影,是谁呢?过去看看。
  好像是叶萧,他在练武。这么用功干嘛,大好时光都浪费了。姽婳慢悠悠的走过去,叶萧忽然被一把冰凉的金属抵住了脖子,姽婳大叫一声,冰凉感又迅速退下了。“大小姐,属下唐突了。”叶萧带着一张面具,看不出表情。
  姽婳本来没什么事结果看到这张面具就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就要将面具摘下来,叶萧灵巧的一躲,飞快的闪到一边。姽婳将一大把菊花一股脑的仍在叶萧的身上:“把面具摘下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叶萧知道她在耍大小姐脾气,转身就走。
  姽婳可不答应大声喊道:“非礼啊,强抢民女啊!”叶萧急了,转过身去捂住她的嘴。姽婳趁他分神只是一把抓住面具扯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露出来。淡淡疏离的眼神,幽深的眸子泛出寒意。叶萧下意识的遮脸,却也无济于事,姽婳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叶萧有些生气:“你看够了么?”姽婳痴痴的答道:“你这么美,怎么会看够。”姽婳感到好熟悉的脸,心好痛,记忆深处某个点在隐隐作痛,一张模糊的脸庞若隐若现,与眼前的脸交错重合。姽婳扑上去,紧紧抱住叶萧,失声痛哭起来:“你是不是忘记我了,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都快忘记你了。”伏在叶萧的胸口哭泣着,叶萧一时也愣住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他,只是长了如此相似的脸。看着怀里哭泣的女孩,心里竟有些不舍与心痛。
  “女大不中留啊!”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第十二章 春几度,燕双归(二)

  第十二章
  春几度,燕双归(二)
  鬼鲛缓缓从一旁的假山处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姽婳看着叶萧的脸,记忆中的脸与叶萧的脸重合,分离,交错,复转。一个白衣男子似乎在冲她微笑,一股热流从心腔向上涌起,漫过嗓子,一阵甜腥从嘴里流出。是血,缓缓流过嘴角。姽婳似乎又看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冲她招手,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萧向鬼鲛行了一个礼:“大小姐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鬼鲛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不会,引灵蛊是用我的血喂养的,除非我死否则她的记忆不会恢复。但是以防万一我让袭风找到了这个,有几味药材需要你去找,现在等姽婳醒了,你们一起去。”说罢将那张纸给了叶萧。
  叶萧看着那几味用朱砂描出的药材,心头不禁一紧。别的药材他不知道可这雪蚕子有剧毒,但是配上桑梓水可控制人的心智,但此法虽有效可是却等于一种慢性毒药,加上引灵蛊可蚕食五脏,毒侵六腑。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她是真的要被放弃了么。
  见叶萧有些犹豫,鬼鲛从地上拾起面具递给叶萧:“她只要听话,乖乖的做魔界的大小姐,做我的女儿,她就不会死,我会按时给她解药。作为魔界一等一的杀手最不该有的是什么,我一开始就说过,现在我也不想重复。”
  叶萧背后一阵冷汗:“杀手最不该有感情,对于杀手来说慈悲心是致命毒药。”
  鬼鲛看着昏迷的姽婳:“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二个袭风。”
  叶萧知道袭风前辈曾为了欧阳家的**,违抗了鬼鲛的命令放走了神族遗女辰月,导致现在花费如此大的代价让辰月变成姽婳。鬼鲛一气之下驱逐了袭风,但还是隐姓埋名暗地里替鬼鲛办事,至于袭风现在在哪里出了鬼鲛谁也不知道。
  鬼鲛:“带上大小姐,走吧!”
  叶萧把姽婳打横抱起,怀中得人儿像做了什么噩梦,额上细密的汗珠,秀气的眉蹙在一起,两颊泛起苍白,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叶萧不禁抱得更紧些。
  姽婳口中呢喃道:“娘亲,娘亲。”叶萧明显看到鬼鲛身体为之一震,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姽婳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她记得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伤心的梦,只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头有些沉沉的,“绣嫂。”姽婳喊了一声。一个中年女子拿着饭盒走进来:“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姽婳没有接话,反而望着绣嫂手中的饭盒,笑眯眯的说:“绣嫂,今儿个又是什么好吃的呀!饿死我了。”
  绣嫂略显沧桑的脸上展出了笑容,慈祥而温暖:“你这丫头,又调皮了了吧!一会大人回来训你我可不管。”含笑盛了碗粥放到桌子上。
  姽婳想这大概就是母亲的形象吧!
  她嘟起嘴说:“绣嫂才不会见死不救呢!绣嫂最好了,最爱绣嫂了。”
  绣嫂又笑了:“你这丫头,就属你嘴甜。告诉你呀绣嫂就不吃你这一套,你呀!等着挨训吧!”
  姽婳往绣嫂怀里蹭了蹭:“才不信呢!就属绣嫂最疼我,绣嫂才不舍得我挨训呢!是吧,绣嫂!”
  绣嫂摸摸姽婳的头:“小机灵鬼,大人才舍不得训你呢!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吃过晚饭,绣嫂交代一番就离开了,屋里只剩姽婳一个人。猛然间又想起了哪一张脸,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好像哪里见过,好像很熟悉。再仔细想下去头就嗡嗡作响,自好作罢。
  忽然姽婳想起一件事。
         

  ☆、第十三章 春几度,燕双归(三)

  第十三章
  春几度,燕双归(三)
  姽婳想起了一件事,向正要出门的绣嫂问道:“绣嫂你看见阿岚吗?”
  绣嫂随口答道:“小岚被小珍带出去买药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给你问问。”
  “谢谢绣嫂了。”
  绣嫂口中的小珍是珍嫂,因为珍嫂比绣嫂小一些,令绣嫂想起已过世的妹妹,就待珍嫂像亲妹妹一样。阿岚是姽婳的侍女,两人的关系比普通的主仆要亲切的多,姽婳对阿岚要比其他人要上心。
  果然不多时阿岚回来了,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姽婳见她回来了:“怎么,珍嫂好不容易带你出去就是为了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阿岚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汤药珍嫂说能活血通络,美肤养颜,美容去皱。。。”
  姽婳一口茶没喝完呛到嗓子里,用手拍着胸口咳嗽着:“你还真能听珍嫂瞎说,我看指不定是从那弄来的偏方呢!”
  阿岚放下药,拍了拍姽婳的背:“小姐这药方可是大人亲自寻到的,可不是什么偏方。”
  姽婳一个机灵站起来:“爹爹找的!不会是要给我喝吧!”
  阿岚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家小姐:“是啊!”
  姽婳像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把那东西拿走,离我远点。”
  正当阿岚茫然无措时,珍嫂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罐子:“给,这是蜜饯喝完药含上几颗就不苦了。”
  姽婳在珍嫂的严密监督之下,喝下了那碗东西。
  甜滋滋的蜜饯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同一个夜晚几人欢喜几人忧。萧衍将桌子上的一摞书扔到地上,茶杯摔成了碎片散在地上,幽幽的烛火在从窗子缝隙处透出的微风里摇曳着。一个人跪在不远处,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萧衍很少发这样大的火,他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扶着额头,冰凉的眼瞳中看不出温度。
  “滚!去叫林萱琪,我要见她。”
  “是。”那个下属胆战心惊的走出房门后,像是走出地狱一般松了口气。
  萧衍轻轻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抽出一副卷轴,缓缓打开平展在桌面上。又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做工精致,花纹繁琐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把古琴,与盒子相比古琴太显平淡朴素,倒真是一把素琴。
  萧衍的脸上再无半点平日里的妖娆阴柔,眼角带有恬淡的笑,眼神满是柔和的光,此时的温柔与平日的放荡不羁截然相反。
  他的视线移到桌子上的画轴。
         

  ☆、第十四章 春几度,燕双归(四)

  第十四章
  春几度,燕双归(四)
  故人,泡影
  画轴上是一个女孩儿,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女孩儿在一株杨柳下专心抚琴,纤纤玉指在琴弦上,如同展翅的蝴蝶。发丝随着轻风舞动鹅黄色的衣裙如同盛开的秋菊,淡雅悠然。
  萧衍用手抚过画卷,眼神如水,满满的贪恋。
  口中喃喃道:“瑾知,你还好么?你还在怨我么?对不起,我找不到侄儿长轩,现在小丫头辰月也丢了。你怪我么?”深邃的眼睛闪出了泪光,嘴角努力上扬,扯出一丝弧度“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这样离我而去。你说你喜欢我的笑,可你怎么都不来看一看。”
  萧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跳跃着。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他闭上眼睛想着她,想着那段美好。
  同样的曲子,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只留下心底阵阵的痛。当日的他坐在溪边,手旁一把琴,毫无章法的抚着。本就不是有闲情逸致的人自然不会附庸风雅,只是为了执行任务,又怎会料到会在这里,在这时遇到她,从此陷入一张自己深深编织谎言的情网里,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清脆的声音冒出来:“快停下!”曲声嘎燃而止。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出现在他眼前,他仔细的打量着女孩儿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女孩儿被他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将目光转向别处笑了笑。眼睛的余光还在注视着女孩:一身鹅黄色纱裙将女孩儿衬得更加娇小,如瀑的青丝散在身后,发髻上斜插着一只蝴蝶银簪,脸上如出水芙蓉般干净白皙,虽未施粉黛却依然是一佳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未褪下。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并不讨厌她,反而很欢喜。
  “这把古琴虽无装饰但音色确实极好的,你这样抚琴反而会对琴有所损坏。”女孩儿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哦!愿闻其详。”他也不知怎的觉得女孩儿的声音很好听,想跟她说话。
  “古琴的声音是特别的,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之委婉缠绵,是那种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心痛;不如古筝响亮欢快,演奏效果立竿见影,但却平和沉稳,有一种往心里去的吟哦;也不像琵琶那么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接了然,古琴是细腻含蓄的,吟猱注的指法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轻重缓急。”女孩清脆的嗓音让人沉醉。
  “这样啊!”
  “我学习古琴也有些年头了,也有些心得。”
  “姑娘若不嫌在下愚钝,在下倒想讨教一番。”
  “古琴的声音是让人迷恋的,泛音的轻灵清越,散音的沉着浑厚,按音的或舒缓或激越或宁重。我特别喜爱吟、猱、注的指法,让人真正体验到余韵袅袅的味道,就好像一柱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仿佛水墨画中的那种水墨烟云。”
  女孩儿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声音决定了它不宜作合奏乐器,适宜独奏。能与古琴相和的,惟有箫了,箫的幽怨迷离和琴的古雅通脱糅成林下之风,超脱现实之境。”
  “想不到古琴的学问这么多,倒真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弹上一曲。”
  “自然,公子客气了。”女孩儿抚了一曲,果真如她所说这琴声像深山里的秋谭水落的声音一样清脆,没有杂音掺杂就像晴天里的月亮一样没有杂云相遮,重音时就像别无杂声的山中的水涛声,响起的乐声就像有山谷的回声一样逼真。
  看着女孩儿,手指像是蝴蝶一样跳舞,青丝随风飘荡,身后是垂柳依依。
         

  ☆、第十五章 春几度,燕双归(五)

  第十五章
  春几度,燕双归(五)
  他仔细的看着女孩儿,身材娇小玲珑,面容清秀可爱,眼睛清澈明亮。倒是和溪旁的垂柳毫不违和,他折了几枝柳条编成花环模样。恰巧女孩儿一曲终了,他走过去将柳条编织的花环递给女孩儿:“为了感谢姑娘不吝赐教,还望姑娘不要嫌弃礼物轻率。”
  “怎么会,礼轻情意重,这草环做得真是别致,我收下了。”女孩儿很爽快的带到头上,大小刚刚合适“你说那我应该怎样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呢?”
  “姑娘不如把芳名告知在下,也好让在下明白自己的小师傅是谁呀!”他含笑说道。
  “这。。。”女孩儿有些犹豫。
  “这样啊!相逢何必曾相识。”心中莫名的失落。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在跟你说我叫什么。”
  “好,我叫。。。”他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瞎想一个名字。
  “我叫欧阳瑾知,你不用告诉你现编的假名字,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女孩儿有些生气。
  “欧阳姑娘不要生气,只是家里人管得严姑娘不要介意,哦!我叫袭风。”不知为何见她生气就好紧张,不想欺骗她,却不得不欺骗她。
  “袭风,这个名字有些杀气,倒不怎么适合你。你说说你想到的假名字是什么?”瑾知笑着问道。
  “我实在愚钝,还没想到。”袭风有些不好意思。
  “我给你想一个怎么样?”瑾知眨了眨眼睛。
  “欧阳姑娘费心了。”
  瑾知嘟着嘴认真着想着:“我们因琴相识,而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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