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篮球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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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篮球与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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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似乎根本用不着摄影师为他们设计动作。想起见他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每一张照片似乎都能说明曾经的一个故事。就是因为彼此选择的这份职业,让他们越靠越近。
  自己一头撞上赵奕锋的胸口、他身披3号战袍的背影、赵奕锋答应给她做独家专访、迟到的第一次约会、自己为他量身打造的宣传片、那家尴尬的KTV和那神奇的能挽回爱情的喷泉、表白的重要战役、初吻和总决赛、还有学校后院的秘密草地和大只的蛋糕、两个人一起打篮球和台球玩闹消遣、赵奕锋打游戏打不过自己、赵奕锋害怕的游乐场、自己不争气的阑尾和赵奕锋不幸而鼻梁、他给自己做的第一顿饭、还有他选择的留下来。
  原来,我们已经经历过这么这么多了。
  庞艺芒惊异着每一个像是复制过来的场景变成照片,这将是一辈子都值得珍惜的回忆了。
  拍摄的速度很快,内容却不少。庞艺芒一面觉出累来,一面又觉得很窝心、很满足。约定了取照片的时间,便挽着赵奕锋出了门。
  意外的被建议去逛商场。庞艺芒以为赵奕锋不会愿意去公众场合。
  “我一个人的话可能不愿意在生活里被拍到。但是,我愿意出去炫耀你啊。”
  看来赵奕锋真是心情大好,两手都拎着东西,还能大步往前,速度丝毫不减,可苦了跟在后面的庞艺芒,虽是两手空空,却也气喘吁吁。
  “大长腿,你走慢点好不好?”
  “啊?我走得不快啊……”一脸无辜加无害加茫然的表情。看了让人生不起气来。
  但还是放慢了速度,腾出一根手指给庞艺芒拉着。
  “在我们队里我是矮的呢……”赵奕锋傻笑着。
  “……”1米9的人都跟自己快产生最萌身高差了,在这说自己矮……
  好吧,就让我们在很多人的镜头里面把这一段翻篇,翻到崭新的、幸福的页码。

☆、拜访

  虽然早有准备,却也猝不及防。
  足球联赛重整旗鼓,转会窗口也快要关闭,庞艺芒不得不又忙了起来。赵奕锋躲了几天风头也被她赶着去篮球馆训练。
  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若是相见……必定给你个大惊吓。
  比方说,赵奕锋这还是第一次来电视台找庞艺芒。
  庞艺芒抬头的时候直接把嘴巴变成了标准的圆形,半天说不出话来。
  “拿着啊。”赵奕锋挥挥手里的票。
  “你怎么进来的?”庞艺芒还是不敢相信,电视台这种喉舌之所,他怎么能跟进自己家一样轻而易举瞒着自己就来到眼前了?
  “我关系硬着呢。”赵奕锋特意压低了身子故弄玄虚地逗她。
  “那你好好工作,下午见。”赵奕锋徐徐走出,大幅挥挥手夸张地跟她告别。
  庞艺芒端详着手里的东西。今天下午的观赛票?三张?好吧,一切来得这么快……
  “爸,你和我妈下午都没事吧?我中午请个假咱一起去看比赛……”
  “啊?看什么比赛啊?我本来还想去……”
  “你要去哪儿啊,去哪儿也推了吧……你不是一直想见我男朋友吗?下午一起去看啊。”
  “可是宝贝儿,这也太突然……”
  “老庞,我这是通知你,可不是跟你商量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庞艺芒拖长了音有板有眼地模仿老爸的语调。
  老爸一下子就改了之前略微严肃紧张的态度,“哈哈哈,好好,我和你妈在家等着。”
  庞艺芒挂了电话觉得头好痛,不是生病,而是怕老爸最近本就心性不定的,真要见赵奕锋也不知他会不会高兴。从某种角度来讲,这是要抢走自己女儿的人啊……想到要如何在两人之间斡旋,就头痛不已。
  今天还是另一个特别的日子,M省队外训回来,也带回来了他们第一场热身赛的对手。也就是这场时隔已久的、要展示给未来太太和她父母的重要比赛。
  比赛本身倒没那么不可思议,对赵奕锋来说却意义非凡。跟自己当年打进M省队的选拔赛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靠着跟好久不见、应该是差点就不再是队友的人开着玩笑来消遣内心的紧张。企盼着一切可以如自己想象的一样顺利。
  庞艺芒故意迟了一点带着爸妈来到场馆,她不想让他们在赛前有机会交流,她跟赵奕锋一样清楚,这场看似不起眼的比赛的重要性。
  比赛输赢倒是不重要,毕竟对面是国外一流的球队,M省队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输了反而说明人家认真对待呢。
  赵奕锋到底是没让人失望。稍微懂点篮球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今天有多出彩、多积极,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好多天没能系统训练的人打出来的球。
  庞妈妈倒是不太懂,只是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孩子在场上意气风发,跟着旁边的人一起给他鼓掌,时不时瞟瞟女儿的反应。庞艺芒眼睛就没离开过赵奕锋身上,看着女儿这样迷恋,既替她开心,又多少有点吃醋。
  庞爸爸算是个老球迷了,飞快地跟庞艺芒讨论着场上的状况,仿佛当年。
  “这比赛可不只是热身赛的水平啊。”
  看老爸持着这么欣赏的表情赞赏着,庞艺芒稍稍松了口气。
  一声尖利的哨响宣告了比赛的结束。赵奕锋礼貌地跟对方匆匆握手,便一个箭步来到庞家人面前害羞地介绍自己。
  还好只是一场训练热身赛,观众稀少,不然赵奕锋肯定会更窘迫。这可是出生以来第一次面对这样身份的长辈啊。
  “叔叔阿姨好,我是赵奕锋。”终究还是没敢当着面说自己是庞艺芒的男朋友。
  他举起手里的毛巾擦去从额上滴下的汗水,又抬头看着他们微笑。庞艺芒从没看过赵奕锋如此僵硬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好好,今天的比赛打得很好。”庞艺芒这次是真的想笑了,老爸怎么还跟个领导干部一样。
  老妈倒是母性大爆发,看着赵奕锋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眼里全是心疼,恨不得夺过他手上的毛巾帮他。“快先过来坐下歇一会儿,看给孩子累成什么样了。待会跟阿姨一起回家吃饭啊。”
  赵奕锋就等的这句话呢,心里暗喜着让阿姨拉着坐下来。
  “叔叔阿姨,我先去收拾一下,等会一起走吧?”
  “好好,你快去吧。”
  “艺芒,我车停在车库,你先带?”
  “好,我特意把车送回家了呢,打车过来的,快夸我。”庞艺芒凑到赵奕锋耳边轻语。
  赵奕锋真想给她个大大的拥抱,但最后还是羞红了脸,轻轻揽了她,快跑回休息室去了。
  车库里凉快得很,老爸对赵奕锋的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他一边咂舌一边品头论足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庞艺芒一个也没听懂,反正就是夸它是个好车的意思呗。
  “这么年轻就开这么好的车呀……”
  庞艺芒意识到不对赶紧先接下来,“爸,人家年轻有为有这能力还不许人家买好车啊,又不偷不抢的。再说你不是喜欢的吗?”
  老爸点着她的鼻头,“我喜不喜欢怎么了,你喜欢的话我不喜欢有用吗!”
  刚好这时赵奕锋一路小跑赶过来,隔着老远就按了钥匙,“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我应该先把钥匙送上来的。”赵奕锋换了衣服冲了澡,虽然头发湿湿的更衬托他有棱有角的样子吧,但庞艺芒还是忍不住说他。
  “天天说我不注意身体,你自己还不是湿着头发就跑出来。”说着就抬手作势要打。
  “好嘛好嘛,等会儿路上就干了。”赵奕锋用手搓着头发顺势一挡,抓了她的手放下来,“你给我留点面子嘛。”赵奕锋趁庞艺芒爸妈没注意低声企求她别再明目张胆秀恩爱。
  终于是安稳坐上车子出发,“你听这声音,也就是这款车子的发动机能到这效果……”听见叔叔对车子这么有研究、有兴趣,赵奕锋讨喜的开始跟他侃汽车的事,听得庞艺芒云里雾里的。
  “诶,怎么不继续往前走?应该从前面上大道啊。”老爸突然转了话题。
  “叔叔,这个时间走大路会堵车,我从这边绕过去会快。”
  “行啊,到我家的路倒是比我都熟了。”
  赵奕锋听了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
  “爸——”庞艺芒见状赶忙出声解救,言下之意就是,刚才明明都跟我说了,出门前答应了老妈绝不为难孩子们的,你这又是干嘛。
  老爸识趣的没说话,笑笑就过了。
  “叔叔阿姨,你们先上去吧,我把东西拿下来。”
  又寒暄了几句,庞艺芒把爸妈都先哄上去。“这都什么啊,”接过赵奕锋从后备箱掏出来的大纸袋差点被带倒在地上抱怨着,“你哪弄来这么沉的东西。”
  “哎哟,快给我吧。”赵奕锋一只手夹着牛皮纸包着的大相框一样的东西,一只手接过庞艺芒双臂抱着的纸袋。
  “走吧,”赵奕锋还在腾出一只手想牵着庞艺芒,她看出他的意图,绕到另一边接过几个看起来轻一点的袋子,“这样不就好了嘛。”
  “我拿也可以的。”赵奕锋紧紧拉住她咕哝着。
  “所以,我拿又怎么不可以了。”庞艺芒欢脱地上了几级台阶拉开爸妈给他们留的门。
  “爸妈,快出来!”
  “来了,来了!”老爸应着从厨房出来。
  “哟呵,你有口福咯,我爸轻易不下厨的。”庞艺芒惦着脚凑到赵奕锋耳朵边。
  “叔叔阿姨,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早就应该来看你们的。”赵奕锋腼腆的把东西放下。
  “是啊,早就该见见你的,快过来坐下先。”老妈看起来还真把他当儿子一样看着呢。
  “这是给叔叔的钓具,我爸也喜欢钓鱼,他给我推荐的,我也不大懂……噢,他也喜欢雕刻,还说有空要跟您切磋切磋呢……还有这个,给阿姨的按摩仪,我听艺芒说您颈椎不太好,就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哦,这是球队的签名球,刚才顺手拿过来的。这些是我妈从南方带回来的特产,我还没拆过……”赵奕锋一紧张就会噼里啪啦语速极快。
  “你看孩子多有心啊,谢谢你啊。”老妈看上去真是被俘获了。东西嘛,不在多不在贵其实也不在精,用心最重要。
  “叔叔阿姨,有什么我能帮您的?”赵奕锋乘胜追击,献媚一般问着。
  “真的不用,马上就好了。宝贝儿,你先去把桌子收一收。”
  “我来我来。”赵奕锋抢着不让庞艺芒干活。这些老爸看着没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至少这男孩现在跟自己一样,心里是舍不得让女儿干活的。
  吃饭的时候赵奕锋就跟提前做了功课一样,讨论起老爸感兴趣的那些个时政啊、收藏啊什么的,就跟讨论汽车一样信手拈来。
  庞艺芒都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赵奕锋了。
  餐后赵奕锋无论如何都要抢着去洗碗,不仅洗了碗还打扫干净了厨房。
  “孩子,真不用的,快去客厅坐一会吧。你今天还打了比赛,也怪累的。”
  “阿姨,没事,我平常也得干这些啊。今天我就算回家了也还是要做的。所以,您就放着我来吧。”赵奕锋把毛巾又从庞妈妈手上拿回去。
  “这是什么啊?”赵奕锋擦了手回到客厅,庞艺芒指着门口那两个诡异的牛皮纸问。
  “哦,我来打开。”
  “哇。我都忘了是今天了。还挺……好看的。”
  “那是,我们颜值高啊,怎么拍都会好看的。”赵奕锋又开始了自恋地炫耀。
  庞艺芒本还担心他放大的会是那张其实两个人都很喜欢的都没用借位的、实打实的大尺度婚纱照,这东西今天拿到这来太不合适了。但还好他拿来的这两张都是便装的、俏皮的。
  “我看看,”老爸戴上花镜,仔细瞧着,“你们俩什么时候跑去照的,还挺好的。”老爸甚是满意,“挂上吧。”便真的开始到处张望着合适的位置。
  赵奕锋兴致勃勃地跟他一起把照片放好,庞艺芒拦不住他们。虽然很满足老爸现在的开心,但真搞不懂赵奕锋这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啊?
  这俩人又开始无视着电视机和两个女人,旁若无人讨论起汽车配件了。赵奕锋搭着庞艺芒的手,突然就说了一句,“下次我帮你把……换了。”
  庞艺芒刚才根本没听他们在讲些什么,也不知道赵奕锋说的什么到底是个什么。
  “啊?”
  赵奕锋笑了,“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就是个车上的东西。”
  时间晚了,庞艺芒到大门口送赵奕锋。
  “下次来玩啊。”
  “好,我会经常来看叔叔阿姨的。”
  门被庞艺芒在身后关上。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令我震惊的话呢。”庞艺芒狡黠地看着赵奕锋。
  “你期待我说出什么来?”赵奕锋整理好后备箱抬头毫不示弱的反问她。
  “唉,”庞艺芒话锋一转,“你把照片拿出来我都吓死了,我还以为你把穿婚纱的放大了拿来,我都还没告诉他们呢。”
  “我这么机智,所有照片在这呢。”赵奕锋举着相册冲她摇晃。
  “我要看!”庞艺芒坐在驾驶座上翻看着,赵奕锋就在她面前抵着车门手搭在她头发上方的位置跟她一起看着。
  “我要带它回家。”庞艺芒翻了一遍抱着相册在怀里不撒手。
  “不行。”赵奕锋手速可比她快多了,一把夺过来藏在身后不肯让步。
  “为什么?”庞艺芒不依不饶。
  “这先放我这,你什么时候嫁过来什么时候就也能随时随地拥有它了。”
  “……你不讲理!”庞艺芒撅着嘴巴猛地站起来。
  “诶。”赵奕锋抢先把手垫在车顶怕她撞到头。“你说我不讲理我就不讲理了。反正这件事也不会太远了。”
  “所以,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提个亲之类的。”
  “循序渐进慢慢来嘛。”
  “这什么逻辑啊……”

☆、求婚

  无论你要不要盛大的求婚,我都想霸道地给你最好的。
  M省队全体归队也就意味着赵奕锋又要开始忙碌了。庞艺芒转了正之后也是干劲十足,两个人自从上次一起回家已经又是整整一周没能见面了。
  ——周末我休假诶。
  ——可是,周末我要去现场啊。这周主场。我爸还说要去看比赛呢。
  赵奕锋看到被拒绝的信息竟没有遗憾,反而心生一计。
  比赛日总是整座城市沸腾的时候,庞艺芒在体育场内外跑着送东西,工作吊牌随着速度飘扬在身后。她没空管,甚至没空去关注脸上因为暑热而快要脱了的妆。还有老早就被她扔在看台的爸妈。
  赵奕锋和他的队友们为了避人耳目直到开球后十几分钟才陆陆续续低调进场。悄悄地在主席台附近坐定。还好观众席动不动沸腾喧闹是常有的事,并没有引起内场的庞艺芒的特别关注。
  庞艺芒中场休息的时候到处瞟爸妈游荡到看台哪个角落去了,赵奕锋吓得赶紧低下头。幸而她很快就找到了,在场边飞快地冲那边挥了挥手,又飞快地跟旁边的同事说笑着什么,一脸轻松。
  赵奕锋本来可以好好地享受一场比赛的,但眼巴巴盼着这比赛早点结束,心里满是忐忑和期待,哪还来的心情去关注场上的赛况呢?
  身边的人都在阵阵欢呼,小钊也在不停歇的吼着,“这看别人比赛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太爽了!踢得好啊!”
  赵奕锋眼里就只有那个一秒一秒不疾不徐慢慢跳动的计时板,当它终于跳到90的时候,赵奕锋一竿子站起来冲下去,到了第一排的看台站好。还要再等个几分钟就好……
  好漫长,等这个终场哨等得真煎熬,观众一点一点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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