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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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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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地投入到数字世界中,闲下来的时候,便无限怀念那个山清水秀的家乡,还有少年时代的艺术天地。
  有一天,有个记者问他:“你在绘画时的那种感觉,就是那种对线条、色彩、空间的感觉,和你从事计算机研究时对数字、符号、逻辑的那种感觉,有联系吗?”
  “在国外,很多数学家同时也是很好的音乐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停了一会儿,自己回答:“艺术的确不是逻辑,而是视觉,是听觉,是直觉,是想象力,是观察能力和感悟力。但是,在数字科学的殿堂里,形象思维是很重要的。”
  徐迎庆:那是一个锻炼我的空间思维的过程
  “有一个对我一生都很有影响的事情,就是我小时候去了少年宫。”徐迎庆终于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里的一个研究员的时候,总是对别人这样说。
  

惊人的一致(2)
像郭百宁一样,徐迎庆的专长也是数学,他在大学里读的是数学专业,等到在中国科学院里读博士的时候,他又成了“三维动画”领域里的佼佼者。所谓“三维动画”,其实就是用电脑画画,迎庆的“三维动画”有一年获得了全国冠军。
  他从未接受过专门的绘画训练,但是对色彩,线条和构图有一种特别的感悟力。这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他把它归功于北京景山的少年宫。
  他上中学的时候,中国还是“文革岁月”,到处一片混乱。说是上学,其实也是“上而不学”,老师不仅不敢训斥学生,而且提心吊胆,怕被学生训斥。每一个孩子都觉得自己无拘无束,没有什么“重点中学”和“名牌大学”,没有考试的压力,没有父母的督促,整天只知道玩儿,直到长大成人以后才特别想读书。
  迎庆的家在北京。他经常早出晚归,到景山附近的少年宫去。他喜欢那里的航模小组,因为在那里可以自己动手制作飞机模型。那时候的飞机模型可不像今天的儿童玩具,现在的制造商把所有零件都准备好了,孩子只要组装在一起就大功告成。那时候迎庆要自己去找所有材料,有一种桐木,既轻盈又坚固,还有桐油、万能胶水、橡皮筋和一种薄纸,还要学会使用锯、刀、锉、钳、钻之类的全套工具。他做的第一架飞机并不大,用木材制作成骨架,下面安上铁钩,拉开橡皮筋弹射出去。此后,他的飞机越做越大,动力也不再是橡皮筋,而是一台发动机。他带着它去参加比赛,看着它飞向蓝天。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是非常兴奋的时刻。其实,最激动人心的变化发生在飞机起飞前的整个过程中。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绘制一张图纸,这要求他长时间地把眼光停留在一个物体上,他的潜意识开始感觉飞机的整体结构,理解一个空间与另外一个空间之间的相互关系,理解各个细节如何组成一个整体。这个形象跃然纸上,同时也存在于他的意识中,生动活跃,就像未来翱翔在天空的那个真飞机一样。
  “那是一个锻炼我的空间思维和形象思维的过程。”徐迎庆这样说。
  多年以后他加入微软亚洲研究院,就像我们在《追随智慧》中叙述过的,他在计算机图形学的领域里大有建树,而且一直认定自己今天的成就和那一段少年宫的经历有关系。但他从没想到,类似的感悟不只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有一天他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遇到第31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协调委员会主席齐旭东。齐是他大学时代的老师,这位数学家居然也是一个酷爱绘画的人,而且画得相当专业,所以被迎庆视为知音。老师当年总是对学生说:“不仅应该学会合理的‘正向思维’,而且应该学会合理的‘逆向思维’。”现在,师生攀谈起来,学生发现老师的思维方式依然非常新奇。
  “什么事情你都要反过来想一想,”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主席对迎庆说:“比如你在做饮料实验,做坏了,但你不要停下来,看看可不可以给做成杀虫剂。这就是换一个角度想问题。实际上有人就是这样做了,而且获得很大的成就。”
  “他的想法有时候不是逻辑的,而是非逻辑的,不是理性的,而是直觉的。”迎庆说,“与其说他是个科学家,倒不如说他是个艺术家。”
  王坚:我不是绘画天才,不过,我的思维发生了很大变化
  王坚的办公室非常凌乱,12个黑色大理石碑表明,他在计算机领域里面已经拥有12项国际专利。事实上他被公认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里最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研究员,而且他还有一种生生不息的激情,脑子里面总是花样百出,其中一个花样叫做“数字笔”。
  关于王坚的故事,我们在后面还要详细谈到,现在只想先说,此人也曾酷爱绘画。他的最得意的作品是一幅周恩来的肖像画,用水彩画在纸上,然后贴在校园,有两层楼那么高,异常触目。画这幅画的时候,他只有14岁。
  在他所有的获奖作品中,最让他激动的是一幅儿童画。那是他读小学时画的,画面上,一个孩子在给另一个孩子理发。那时候这样的场面很常见,但这幅画清楚地表现了一个孩子内心里积累起来的对外界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神奇的童趣,所以感动了那些担任评委的老师。
  王坚在奖状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王坚”二字被印成铅字,不免激动:“那时候印一个东西还挺贵的。”
  他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学画,一直学到初中。先学素描,然后是水粉画,后来又学油画,他的老师挺有名,当时是浙江美术学院副院长。
  王坚对绘画非常认真,不想随便画画了事。他跟着老师学了几年。渐渐学会用艺术家的眼光去观察世界。“那时候画家们都说我很会看画,给他们提的意见都是一针见血,所以经常拉我去批评他们的画。”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高中。忽然有一天,他不再继续画画了。一方面是升学的压力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绘画技巧总是不能进步,于是相信自己不是一个绘画天才。不过,因为绘画的基本训练,他觉得他的思维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画画对我的思维有不可缺少的影响。我认为人的一部分能力是从外面灌输进去的,比如语言和数学。但是人还有另外一些能力,是随着人的成长逐渐进化来的。一个小孩儿看房子,是前是后是左是右,他刚一出生的时候是不知道的,以后慢慢地可以分辨出来,这是不教就会的。比如绘画方面的视觉能力,音乐方面的听觉能力,体育方面的平衡能力和爆发能力,人类的这些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不用去学就明白,你会了以后也很难讲出来你是怎么会的。画画这个东西,你画得好,是没有办法讲出来你为什么画得好的。这是人类的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遗憾的是大多数人都把这些能力压抑了,后天灌输进去的知识把本来就有的天赋给淹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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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一致(3)
高剑峰:衣服每天被颜料弄成五颜六色,我和同学彼此都觉得很酷
  除了下围棋,高剑峰在学生时代最多的业余活动全都和体育有关。有我们在前边提到的长跑,还有足球和篮球,他还是上海交通大学排球队的领队。不过,他进入这所名牌大学的经历却让他和美术结了缘。
  1989年春季的一天,高剑峰走进上海交通大学,对一个老师说他将要高中毕业,希望来读工业造型设计专业。老师看了这个学生在高中三年的一大堆成绩单,说他没有问题,但又补充一句:
  “你的美术绘画行吗?
  “我只练过书法,不会画画。”
  “那你为什么想学工业造型设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剑峰老实地说,“只觉得这是一个多方面结合的学科,挺好玩的。”停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小的时候,别人一直表扬我是‘全面发展’,我觉得‘全面’这个词很重要。”
  老师是个系主任,经验丰富,看看眼前这个学生,忽然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力量,不由得喜欢起来,就说:“你现在就开始学绘画吧。离高考还有三个月,也许能行。”
  剑峰回到家里就去找美术老师,说他想学画画。老师大奇,心说这孩子在高中这么多年,从没把绘画放在心上,现在临到高考,人家每天复习数理化,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两半用,他却如此节外生枝。
  事实上高剑峰的“备战高考”的确与众不同,他从此开始了他的绘画历程。每天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素描,家里成了美术速成班,父亲是学物理的,现在也期望儿子能学物理,不仅因为儿子的物理成绩最棒,而且因为他和大多数父亲一样,觉得子承父业是一种难得的际遇。尽管如此,他还是再次成了儿子的坚定支持者。就像他当年支持儿子练长跑和踢足球一样。
  剑峰学画和刘策不一样,他没有时间去磨练基本功,上来就画。可是这一画就让他真的有了兴趣,还觉得整个“备战高考”阶段都特别开心,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是个“黑七月”。到考试的时候,他的基本功虽然还欠着很大火候,但对于最简单的技法已经不是外行。有个考试题目是“静物写生”,还有一个是命题画,后者有点像是用线条和颜色来写作文。他表现出来的绘画能力让他的美术老师大为吃惊,也让他如愿以偿。他真的进入上海交通大学,学习工业造型设计。
  如果说中学时代是在运动的旋律中度过,那么大学就是艺术的殿堂。剑峰进入大学以后的第一感觉是,这“工业造型设计”,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艺术,实际上也就是工业领域的平面设计和立体设计,有点像现在的广告装潢。这不是他喜欢的,但他仍然很开心。他每天滚在画室里面,学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还拿到一等奖学金,衣服每天被颜料弄成五颜六色,他和同学彼此都觉得很酷,说自己像艺术家的样子。这是夸张的,事实上他永远成不了艺术家,但是他的绘画技巧也的确娴熟起来,还找到了色彩的感觉,知道怎样像艺术家那样表达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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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外时间我们喜欢做什么
我们喜欢做什么时间
  李开复桥牌大学
  张亚勤绘画、围棋从中学到现在
  刘策绘画从小学到现在
  郭百宁绘画小学和中学
  王坚绘画小学和中学
  徐迎庆绘画中学和大学
  高剑峰长跑、绘画从小学到现在
  沈向洋足球、桥牌从大学到现在
  凌小宁摄影、篮球、乒乓球从小学到现在
  张峥写诗从大学到现在
  林斌乒乓球从小学到大学
  初敏篮球大学
  朱文武篮球从中学到现在
  张黔四百米栏、排球从中学到大学
   。。

用你的左手
体育训练不是增加了你的智商,但是它可以发挥你的潜在的能力。
  ——朱文武
  “用你的左手。”教练冲着他发疯似的叫喊。
  朱文武奔跑在篮球场上,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用左手运球。
  这事发生在他刚刚上大学的时候,他记不清是哪一天了,但对自己当时那副笨拙的样子还记忆犹新:“那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伸不出去,转不回来,还抓不住球,甚至连脚下的动作也跟着扭曲起来。”
  和他的大多数同学一样,朱文武不是“左撇子”,左手的笨拙似乎是天生的。他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他的个头儿。父亲身高一米八,母亲身高一米七。他进入大学那一年,身高一米八五。
  “你这个头儿不打篮球太可惜了。”所有人都这样对他说。
  他从小学到中学都很喜欢打篮球,当他进入大学篮球队的时候,篮球的基本功已相当好。
  可那毕竟都是业余级别的,现在,球队的教练是从专业运动队出来的,一眼识破了他的左手问题:
  “人家用两手打球,你只有一只手。能赢吗?”
  教练参照专业运动员的训练程序来训练他的左手。第一个目标是,让左手像右手一样灵活自如,一样强壮、细腻,而且富有弹性;第二个目标是,让两只手互相配合,左右开弓,彼此贯通,就像一只手一样。
  训练每周三次,每次两小时,非常正规,而且寄托如此高的期望,不知不觉中,全身血液都集中到左手。
  即便你不是生理学家,也能知道人的左边躯体是由右脑支配的。所以,训练左手的过程也就是在开发右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四年。文武每天上午听课,下午训练,晚上读书,所以他形容那时的生活是“教室、图书馆和球场,三点一线”。有时候他会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他和队友们取得的最好成绩是全国大学生比赛中南赛区的冠军。
  他的左手真的成长起来了,越来越像右手。“虽然没有达到右手百分之百的能力,但至少有个百分之七八十了。”他如此估量自己。
  这是意料之中的。没有想到的是,大强度的训练不仅没有成为他的精神负担,反而让他觉得精力充沛,不再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就觉得很累。
  无论听课、读书,还是写论文,用功时间长了,脑子里面总会有一种沉重疲倦的感觉,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经过一场篮球,他感到整个身心都在放松。
  他开始相信,篮球不仅锻炼他的体力,而且也在锻炼他的脑力。
  同学们惊问他何以如此精力充沛。他说:“把大脑的疲劳释放出去的最好途径,就是运动。当然你可以听听音乐什么的,也有同样效果,然后你再来学习,就会觉得全身精力又回来了。”
  人脑中的能量很像电池的能量,有一种再生的特征。你连续不断地使用它,也许只用10个小时就耗尽了,但你如果把两个大脑交替使用,就可能使用20个小时还不觉得累。这也就是朱文武总是感到精力充沛的奥妙。
  然而更加奇妙的是教练当初喊出的那句“用你的左手”。文武清晰地感觉到,左手日愈灵活的过程,也是右脑日愈灵活的过程。于是他开始把打篮球叫做“开发另外一半脑子”的教育,还在无意之中说出了所谓“左手理论”:
  我们打篮球,左手右手对球的感觉,还有控制球的熟练程度,必须是一样的。我本来是用右手的,左手很笨,现在要让左手像右手一样聪明。一天到晚用左手,我觉得多少训练了我的右脑,所以人也聪明起来,回到课堂和图书馆的时候,也觉得越来越自信。原来上中学的时候,我的成绩不是那么出色,也许以前我的智力没有那么强吧。但是上了大学以后,我觉得自己的智力明显提高,读书越来越顺。四年以后开始读研究生,真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我猜想这和打球有关。当然不是说你打球就能变得更聪明。人和人的智力是不会差太多的,体育训练也不能增加你的智商,但是它可以发挥你的潜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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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脑冲破牢笼
“海比山大,天比海大,比天空还要大的东西是什么?”
  读过本章内容的人一定知道答案:“是你的大脑。”
  让我们来听听微软亚洲研究院里的那些人是怎么谈论大脑的。
  张亚勤:习题做得越多,头脑越是被禁锢
  我觉得题是要做一点,但是绝对不要做多。题做多了,思维就被禁锢住了。只用一点点习题把你的概念清晰化,然后就不要再做了。学习应该是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而不是相反。理解最根本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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