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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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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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手上的种种数据很清楚地证明,对待教育的那种随意、宽容、听凭自然的态度,在今天已经消失殆尽。承担着教育之责的人们,已经变得越来越刻意和武断。他们倾向于把教育当作一套严格的程序。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从婴儿时期,甚至在母亲胎中就开始接受严格训练,煞费苦心,环环相扣,一丝不苟,每一个环节都在预先设定的计划中。另外一些人抵制这种教育观念,他们说那些父母不把自己孩子当人,而是当作一个产品,就像在一条生产线上精心打造一辆轿车或者一台电视机,对于那些人趋之若鹜的“重点学校”,他们讽刺地说那不过是“神童集中营”,里面的孩子不会感受到真正的快乐。说到他们自己的教育观念,他们没有那么系统的道理可说,只不过倾向于放任孩子的愿望。即使不能让他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应当让他们拥有自己的童年。但是后者的声音非常弱小,听上去就像是一群失败者的自我安慰。
  有人把这两种情形说给张亚勤听,询问他的想法。他笑了:“我很难说我小时候受的是哪一种教育,好像这两种都不是。”
  看到对方脸上不解的神情,他接着说:“妈妈放任我的任何兴趣,却不肯放任我的坏习惯。”
  在亚勤的心里,母亲兼有宽容和严厉两种形象。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像所有的独生子一样,是家庭的中心,大家都宠着他,但是如果他在没有完成作业之前就跑出去玩,妈妈就会露出最严厉的一面来。
  像所有的男孩子一样,亚勤也贪玩。那时候作业少,也没有什么考试,所以有很多时间出去玩。他的兴趣广泛,学画画,下围棋,还打羽毛球。每一个兴趣都从妈妈那里得到鼓励。
  可是没有一个孩子天生具有控制自己的能力,秉性聪慧的孩子,更加容易东张西望,还时时表现出一种“坐不住”的样子来。亚勤喜欢把所有的学习当游戏,对所有的游戏都没常性,喜新厌旧,也没有一个兴趣能够坚持不懈。
  有一天母亲令儿子坐在面前,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你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后台,你将来总要自己养活自己。所以你从现在起做事情就要有恒心。做好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坚持下去。”母亲是做教师的,心里明白,让孩子养成一个好的习惯,比塞给他一大堆知识都重要,所以对儿子说:“先做应该做的事,然后再做自己想做的事。”
  亚勤想想这话,觉得有道理。于是每天下午三点钟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完成妈妈和外婆留下的作业。
  他希望快点完成功课,然后去玩。所以每逢这种时候总是精力集中,也很认真。他做得很快,从来没有超过一个小时,这让他有很多玩的时间。没有功课加身的时候,他心里轻松,玩得特别开心,这又让他下一次更认真更快捷地完成功课。终于有一天,妈妈拿不出什么题来让他做了,因为他把家里所有参考书上的练习题都做完了。
  所以,如果你希望站在“E学生”的起跑线上,要确立的第四个观念是:不怕淘气,就怕没有一个好习惯。
  

流放地
如果我一直在武汉,没有走进那个“流放地”,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张宏江
  张宏江的“起跑线”有些特殊,是个知识分子的“流放地”。
  30年前宏江还是个小男孩儿,举家离开武汉,来到河南叶县的黄莹坡,这地方是中国古代寓言“叶公好龙”中叶公居住的地方,那时候是一个2000多人的小镇,也是一个专供知识分子和干部劳动改造的“流放地”。
  老家是中南地区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而新家却是贫穷闭塞的地方,所以这趟迁居是这个家庭生活道路上的转折。这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父亲是电子部下属一个工厂的技术工人,母亲也是一个工人,既非知识分子也不是干部,更与牛鬼蛇神不搭边,但组织上一声令下,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但是,宏江在后来的岁月中,始终把这次迁徙看作他走向未来的起点。“如果我一直在武汉,没有走进那个‘流放地’,是不可能有今天的。”他这样说。
  他的小学和中学都是在“文革”中度过,从年龄上看,他与开复、亚勤和向洋更接近,但是从经历上看,他却总是把自己划进50年代出生的那一代人。这是因为,当他懂事的时候,“文革”开始了。他想去上学,但学校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课不上了,桌椅被砸烂了,老师被五花大绑推到台上,承认犯了“师道尊严”的罪行,还“与学生为敌”,学生们振臂高呼:“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然后走上街头,用绳索把老师们拴成一串示众,又一哄而散回家去,不再读书,不再上课,不再做作业,不再考试。这一切宏江都经历过。
  至少在整个“大###”的岁月里,宏江和他的同龄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在武汉的一个职工大院里度过童年。”他这样回忆。一般西方人不会理解,这句话中意味无穷。共产党在40年代末期从农村走进城市,在建立自己政权的同时也建立起一座座大院。大院有围墙环绕,门口设置传达室和警卫,里面则是政府、军队、企业或者学校。一座城市通常由若干大院子构成其精华部分,也叫“单位”。人们上班工作在一起,因为是同事,下班回家还在一起,因为是邻居。“大院”成为那时候大多数城里人的典型生活方式,也囊括了宏江的全部生活。他每天进进出出,看到的永远是那个大门,永远是那个警卫,永远是爸爸妈妈的那些同事,还有他们的孩子,谈论的永远是同一个话题。
  一个城市的精粹往往不是它的物华天宝,而是人。叶县虽说是个小城,距离省城郑州还有100多公里,但它现在成了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的“流放地”。人们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宏江也被这股潮流带了进来。他立刻感到换了一个新天地,这里没有“大院”,没有高墙,没有警卫,眼前都是新鲜面孔,耳边都是不同方言,接触的人多了,眼界和空间大了很多。张宏江成年之后并不总能处处争先,但他始终拥有一种开阔的眼界,先是抱定走出国门的信念,接着认定丹麦太小,然后又说新加坡也是一座“小庙”,根本无法容纳他的想象力和激情,所以才放弃优越的物质生活去了美国。他就这样让自己在欧洲,亚洲和美洲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中国。别人听到他的经历,都说他的世界眼光是在周游世界的经历中建立起来的,其实,这与他的这段童年经历不无关联。
  所以,如果你希望站在“E学生”的起跑线上,那就确立第五个观念:你的一生能走多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童年的天地有多大。
  

新“开复定理”(1)
其实没有什么天才。
  ——李开复
  许多年后李开复功成名就,说过不少精彩的话,先是被叫做“院长话题”,后来被叫做“开复话题”。有一篇的题目叫《我的人才观》,是其中最激动人心的部分。他认定今天智慧的价值已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代。比如他说:“在工业社会中,一个最好的、最有效率的工人,或许比一个一般的工人能多生产20%或30%。但是,在一个信息社会中,一个最好的软件研发人员,能够比一个一般的人员多做出500%甚至1000%的工作。”
  这一思想流传在中国的大学校园里,让无数学生激情澎湃。两年以后的一天,开复和一个记者在北京嘉里中心重逢,相对而坐,彼此再次谈到这个话题,这一回,开复说:
  “其实没有什么天才。”
  开复是在踏上美洲大陆的那一年里,被老师和同学们当作“天才”的。但也正是在这一年,他开始相信“其实没有什么天才”。
  他在美国田纳西州的一所天主教学校读初中一年级。有一天上数学课,老师提问:“把七分之一换算成小数点,是多少?”
  开复立即高高举起手来,朗声答道:“……”。
  所有同学都把眼睛张大了。老师惊叹不已,说自己的学生中出了一个“天才”。
  只有开复心里明镜似的:“其实没有什么天才。我只是把在母亲监督之下死记硬背的东西搬了出来,连想都不用想。”
  “天才”这两个字其实是个陷阱,多少人误入其中。它让很多人过高地估计自己,还让更多的人过低地估计自己。人们常常认为一些人之所以杰出,是因为他们拥有超越常人的天赋,其实那是不了解杰出人物从小到大都在做着和普通人一样的事情,只是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些普通人没有遇到的契机。或者也可以这样说,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天才”,等着有一天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
  数学课对开复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台湾小学的数学水平已经相当于美国的中学。所以他不用怎么学就在数学考试中获得全州第一名。他后来在初中时学习高中数学,读高中时又学习大学数学。他的“数学天才”的名声也越发大了,但是他始终不认为自己数学有多好。“那是因为美国中学的数学太简单,”他这样说,“不是因为我的数学学得好。”
  与其说他智力超常,还不如说他运气好。老师鼓励他的长处,比如“数学天赋”,给他许多机会在同学们面前表现,却又尽力宽容他的“短处”。
  就像所有到美国去的中国孩子一样,开复的难题是英文。最初几个星期,老师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年月到美国的“小留学生”很少,他是学校里唯一的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又能随口把“七分之一变成小数点”,所以在那些美国学生的眼里,这孩子特别新奇。大家都跑过来对他说:“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啊?”“周末来我家玩吧,好不好?”老师很乐意帮助他补习英文。就连校长也格外关注这个异国孩子,对他说:“每天中午来找我,我教你英文。”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一年,直到有一天,老师认为他的英文已足够使用,才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和你的同学一起在课堂上参加考试。”
  到了这时候,开复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最大的差别,是美国的老师和学生喜欢用正面的方法来鼓励你的成功,而不是用负面的方法来嘲笑你的失败。”
  美国的孩子很热情很开放,即便不认识,也可以很亲热,不像中国孩子,朋友很少,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上学就听课,放学就回家,见了陌生人就拿怀疑的眼光看人家。美国的老师也特别友善,根本不像台湾的那个老师,要打他,还把他的零花钱都罚光。
  最新奇的是,所有的同学都不用背课文,老师从来不考“背诵”,也不给他留作业,却总是要他在课堂上提出问题和回答问题。
  有一天老师告诉他,期末的总分数不会看他背诵课文多么流畅,而是看他上课的发言和提问。这让他惊讶不已。他是在很长时间以后才意识到,美国的教育就是围绕着问题展开的。但在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些,只是觉得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如果给一个孩子很多不同的东西,去刺激他,总会发生影响。我觉得脑子渐渐地离开了背诵知识的轨道,整天拼命想自己要说什么话,提什么问题。”
  开复就是在那时候发现:“人的能力有两个部分,有一部分要靠记忆和理解去积累。还有一部分要靠一点点地练习。像课堂上提问的勇气、和同学交往的热情,都是属于后面一种。”
  过去在台湾的时候,他每天上学放学,按部就班,从不与别人交往,也没有发现这些奥妙,现在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周围的人都说英语,就发现哪些是自己最欠缺的,哪些是自己最需要的。住在大哥家,虽说是亲人,毕竟跟在妈妈身边不一样,不像在自己家那么随心所欲,还总是感觉给大哥带来麻烦,不能不约束自己,甚至不好意思用大哥家的电话给妈妈报平安。到了学校里,同学们都来找他,逗他说话,让他觉得他的不爱说话和不爱提出问题,不仅仅是英文不好,还因为缺乏沟通能力,缺乏表达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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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复定理”(2)
这样看来,与其说他在美国的教育显露了自己的天赋,倒不如说,是美国的教育让他弥补了自己的短处。
  所以,如果你希望站在“E学生”的起跑线上,那就还需要有第六个观念:不要羡慕别人家的“超常儿童”,你不比他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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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种恐惧感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无所不能;有时候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总是怕输。
  ——沈向洋
  聪明孩子总是得到更多的赞誉,这一点我们都认为理所当然;聪明孩子总是承担着更多的期望,这一点我们也都觉得正常。但是,越是聪明的孩子,在心理上承受着的压力也就越大,这一点我们是否有足够的估计呢?
  赞誉和期望源于聪明,而压力源于赞誉和期望。有一项调查表明,在面对压力的时候,有至少50%的孩子不能让自己解脱出来,紧张、烦躁、心虚、恐惧的情绪包围着他们,即使是那些最聪明的孩子也不例外。
  “我到现在都觉得,初中和高中是我最聪明的阶段。”沈向洋这样说。同时他也觉得“那是压力最大的阶段。”
  向洋在自己生活和学习的环境中,已认定“就应该是第一”。周围的人对他的希望越来越大,这超过了他自己内心的渴望,他知道全家人都为他感到骄傲,一想到他的好成绩能给妈妈带来快乐,他也快乐。奇怪的是,他的快乐之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已经到了输不起的程度”,而且这种感觉日愈强烈。他开始紧张,看到周围强手如林,就开始焦躁,成绩不好的时候就失落,成绩好了也不高兴,因为怕别人超过自己。
  每逢考试之前就拉肚子,这成了向洋的惯例,从高中一直持续到上了大学。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看过医生,很多年后再想当初情形,才明白:
  “这不是身体的毛病,是心理的毛病:考试综合症。压力太大,所以总是紧张,好像已经深深地陷在一种矛盾中。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天才,所有的题我都能解,无所不能;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有一种恐惧感,总是怕输。我一直到大学毕业才明白,真正健康的压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一个人的内心。真正成功的人,不是从来不输,而是“拿得起,放得下”。人应该输得起,做人也就慢慢潇洒起来。”
  所以,如果你希望站在“E学生”的起跑线上,那就确立第七个观念:你越是聪明,就越是要做好准备去承受更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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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对付小时候的发育不良(1)
我的步履如飞,遥遥领先,冲过终点的时候大气也不喘一下,又惊又喜,信心大增,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发育不良的孩子了。
  ——高剑峰
  看着这样一个人,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微软亚洲研究院里“新一代”的佼佼者。所谓“新一代”,都是研究院在过去5年里从上万个应聘者中招聘来的一批人,有170多人,都是国内大学毕业的学士、硕士和博士,经过百里挑一,再经几年磨练,其中最杰出者有四人,被称作“微软四少”,他是其中之一。
  “他出席国际会议的时候,全世界的同行都把他围起来,”张亚勤这样描述他,“就像明星一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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