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施无语的望着她,“你总有你的道理,不过都是些反面借口”
淳于香“……”
少施拉着淳于香走到院中的亭子里坐下然后趴在石桌上乘凉,无意中却道:“你看院子里的那几棵三角梅足足开了近一个月了”
淳于香一向不太在意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抬眼一看,三角梅在一片浓绿中特别醒目,象一团团紫红色的火焰。花瓣落在草地里,变成了较暗的紫色。然后收回视线道:“看这些做什么?我又不会写诗,也没什么雅兴,你同我说这个不是对牛弹琴?”
“我有时候很不懂,为何你一个不懂得伤春悲秋的人,居然弹得一手好琴,更可恶的是你还会谱曲”
“这个,纯属偶然,可能多半是遗传,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很冤枉的”
少施:“……”
少施:“老天真是不长眼啊,暴殄天物!”
淳于香许久听不出苗头,悠然道:“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少施故作惊恐道:“我可没那自虐的心情”
“那是?”
“我有可靠消息,夏侯美极有可能是被轩辕君北藏起来了,你觉得他的动机是什么?”
淳于香顿了顿,莫名其妙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猝不及防地蔓过一阵惊痛,眸子中一闪而过的不在乎暗示着她不想接受却又铁一般的事实,缓了半天才卯足劲道:“除了在乎一个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动机!”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为她考虑的这般周全,看来凡是先下手为强确是这世上警醒世人的绝佳提醒,还未殃及池鱼便已经未雨绸缪了。不过他的担忧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少施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姐姐,陷入沉思,这事不用不用点破她也能够猜的七八分。
这时,府里的两个丫头一边走一边咬耳根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淳于香和淳于少施的存在,也有可能是她们的角度问题,被三角梅遮挡了,很好的作了掩护,一个丫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另一个接口道:“奇怪什么?”
“昨晚王二说同我要些泡过的茶叶”
“他要茶叶做什么,还是泡过的?王二是谁?”
“王二就是饲养府里马匹的那个瘸子啊,他说要茶叶泡脚,还说是个偏方能治脚气”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别提他的脚有多臭了,他往马厩里一站,蚊子都死绝了”
“难怪他跟那些马匹感情那么好,原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你说有什么好怪异的?”
“喔,听说他晌午在脚盆里洗完脚之后,忘了倒水,下午一来,盆里面的茶叶全没了,还问厨娘,弄到哪里去了,厨娘就说她才上一会儿茅房,回头就不见了,还以为是他自己处理了,然后王二纠结了,愣是想不明白,你说怪事不?”
“那确实有点”
说着两个小丫头渐行渐远。
淳于少施听完挑了个安全的话题打算赶走淳于香一脸的阴霾,“那个王二还真是寻了个好偏方,只是以后马厩里怕是又有蚊子了。”
说完看着发愣的淳于香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没事吧?”
淳于香此刻脑子里只条件反射的想到三句话,那就是,太霹雳,太劲爆,太毛骨悚然了,半天回神才奄奄一息道:“下午时分,我帮父亲泡了一壶茶……然后……那个茶叶……”
少施立刻会晤然后一脸惨白的小心问道:“那茶叶,是被王二泡过脚的?”
少施看着眼前这位小祖宗漫不经心地点头时,她彻底崩溃了“……”
淳于香厚颜无耻的扯淡道:“不过,喝点洗脚水,应该不会怎样吧?小时候我们不懂事的时候,不是自己拉的自己吃了也不知道,也没见干什么啊?”
淳于少施:“……”
淳于香看着少施走后,也觉得恶心,少施说受不了自己,她要去散散心,赶紧把这茬给忘了,淳于香想了想,只要以后一看到老爹就会想到他无意中喝过王二的洗脚水,她也觉得承受不住,也打算出去溜溜。
淳于香走在大街上,脑子里还想着君北绑了小美的事,今天和自己过招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君北,难怪会觉得他好熟悉,可是蔡师傅为什么要帮他?蔡师傅不是二十年前就不问世事了吗?这次他老人家又从深山老林钻出来重出江湖为的又是什么?一个背着血海深仇销声匿迹并且淡泊世俗的人,为何要亲自出山?他和君北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蔡师傅出山也不来看自己?其他两位师傅呢?
不知不觉走到酒肆,淳于香想着要不要进去喝点小酒,现在华灯初上,街头巷尾灯火摇曳,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突然她看到旁边一颗大树下一个说书的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讲故事,一棵参天大榕树下,熙熙攘攘的坐了几个人,有两个妇女还拿着蒲扇摇啊摇的,天气越发热,人穿的就越少,淳于香想了想也凑过去,找了块地儿占着,谁穿的比较少就往谁那里站,她这个思维模式倒是和那些男子无异,不过目的各自不同,她瞅着哪个妇人穿的少不是为了居高临下的去偷瞄人家一览无余的春光,而是觉得,一会儿蚊子都会去找些有肉的,穿的又少的抽,自己那样就会安全许多。
淳于香瞅准位置坐到那个妇人旁边,这样还可以借点风,说书先生押了口茶继续道:“昨天李四确实喝高了,竟然连老丈人也敢打,真是仗着年轻耍宝啊,反思后的李四想了想,以后喝酒再不能到树林里撒尿了。他哪里会知道,他老丈人喝醉了也躺在那里,于是这尿就尽数洒到了他老丈人的嘴里。
他老丈人一醒,当即揪着李四破口大骂,李四尚未醒酒,于是,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丈二的和尚,老子打了再说,把他老丈人打得七晕八素的趴下后,回到家里又冲着猪圈里的母猪一阵狂吼,”老子要你管,老子真是悔恨啊“说书先生说道这里停了一下。
然后瞧着众位故作神秘的道:”李四究竟后悔什么呢?“众人面面相觑,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
说书的说的高兴接着道,李四接着又这样说了一句,可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河东狮吼就在他的身后。
他闭上眼看着那只母猪道:”后悔啊,现在看,当年拒绝嫂子有些草率,不仅害了哥哥,被别人带了绿帽子,嫂嫂也不再理会自己,天天还要面对你,说你呢?你就知道吃,成天的吃,你看这才一会儿没见着你,模样就长得这般惊人,不仅圆了,而且白了,头也大了,耳朵也长了,你说你还吃?说你还不高兴,就知道哼哼,没用的东西!
当初就该
半推半就应了嫂子,既不至于白白地便宜了那个摆路边摊的那孙子,也不至于肥水流到外人田,都怨你,看我看得那么紧……“
说完李四一屁股坐在猪圈里还不出来了,他后头那个河东狮啊怎么受得了李四把她当成猪,当成猪就算了,还想挖他大哥的墙,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河东狮转身就去抄家伙去了,好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爹是如何被李四糟蹋的,不然,李四就凶多吉少了”
“后面呢?”大家听得正来劲,一个劲的问。
------题外话------
深深的困意席卷着我啊……
怎么突然有种生活无光,日月黯淡的赶脚……
可耻的匿了……
回头再睡个回笼觉啊,美容觉什么的……
第三十六章 皇天不负有情人
说书先生笑了笑,看着众人欲求不满的神色,奸诈的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继续分解!”
说完众人切!的一声,皆纷纷依依不舍的离去,其中一个扛着锄头的对着旁边那个挑着菜篮子的壮汉神秘道:“刚才怎么没有瞧见这儿还有个出落得如此标致的女子?”
壮汉看了一眼淳于香唏嘘道:“谁叫你听得那么入神,我早看到了”
两人啧啧,一边感叹一边加紧脚步出城去了。
淳于香给了说书先生一些碎银子后,也起身走了,眼看夜色越浓了,是该打道回府了,她正要调整回府的方向,却在这时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淳于香为之一颤,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提起神来。
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出城去?
她看着轩辕君北施施然的朝城门走去,毅然而然的决定跟上去,司酒刚从酒馆出来,一晃眼,淳于香的倩影便出现在他前头,真是她?莫非自己喝多了?
司酒揉了揉眼睛,没错,是她,果断跟,她这是要出城么?可是快要关城门了啊?
淳于香远远的跟在君北身后,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也叫不能打草惊蛇,快到城门的时候,一条旁边的小巷子里面突然挤了好些人,淳于香知道要有专业精神,但还是忍不住爱管闲事的臭毛病,于是抓住一个往那里跑的稀里糊涂的男子道:“那里出了什么事儿?”
那个男子面色慌张的道:“听说有个老流氓在那里调戏良家妇女,我们过去解围的”
淳于香喔了一声,叹道,这世道啊,自己怎么没有遇到那个老流氓啊,要是我遇到,就可以大显身手了,不过此刻这种鸡毛她没有闲工夫理会了,看着君北快要消失了,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一个时辰以前——
淳于恭和徐夫子在府里面喝完下午茶,约着顺道去棋坊下下棋,两人走在大街上有说有笑,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眼看快到棋坊了,淳于恭都摩拳擦掌的准备好进去铩羽而归了,却不料徐夫子蹲在门口不走了。
淳于恭瞧着他这个状况不会是他那管家的没给他银子吧?淳于恭突然无比同情的看着徐夫子,言下之意是感同身受啊,回去出来基本都要被管家的那个收身啊,就怕自己夹带了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出去鬼混啊,如今这世道,没钱就没有人的待遇啊!
淳于恭小小的感叹完,拉起蹲在地上花色失容的徐夫子,徐夫子一脸惨白的道:“对不住了,我要先去趟茅房,你且等等!”
说完徐夫子一溜烟卷着尘土跑了,淳于恭愣在原处,心里唏嘘,看不出来这老徐夫子当得不错,不愧是自己给女儿找的,简直文武双全,要知道,突然之间从这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跑就跑,毫不含糊,不是早有预谋,就是已经对腿部肌肉和中枢神经的技巧控制已到出神入化之地步,就算百年之后,也一样让人叹为观止!就凭这点,这老徐的身体就是倍儿棒的,闺女交到他手里是放心的!
想着想着,一炷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淳于恭在棋坊门口站着变成蹲着,又由蹲着变成站着,这老徐,莫不是掉进茅坑了吧?怎么去这么久?这就是连着吃了三天三夜也不用拉这么久吧?还是说他肠胃打结了?
淳于恭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决定去找找看,别不是跑过头了一口气撞墙上了,抠都抠不下来,那也是件严重的交通事故,又或者他健忘了,便完了,肚子一饿,痴痴呆呆的自己回家吃饭去了?
淳于恭想了想以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抄袭!
既然都排除了,还是得自己动手去瞧瞧,若真是不幸了,至少自己还能赶上送他最后一程,淳于恭一边走一边快速瞄着四周,都找到城门口了,还是不见徐夫子的踪影,淳于恭决定去他家里看看,天快黑了,自己还得麻利些,好在他家离这里不远,刚拐进徐夫子家的小巷道,淳于恭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想了,左右前后看了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前面有个提着菜篮子的年轻妇人外啥也没有,让他煞是苦恼,这一度让他不得不下定决心走快些,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处,也没多想,只一个劲的往前跑,屁股上这会儿有个屁也不敢放。淳于恭觉得自己憋不住了,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缓解某个部位的压力。
刚才走的快,他三两步就追上了刚才走他前面的那个年轻妇人,走近了一看只感觉这个女的挺矮的,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就使劲的看着他前面这个女的,然后各种猜测,突然,那个走在前面的妇人觉得什么不对,回头看了淳于恭一眼,淳于恭尴尬至极,却仍然风雨不动的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却不料这一笑,居然让那个妇人立马加快了脚步。
淳于恭愣了两秒后,心虚的感觉到那个妇人估计想歪了。可是虽说天黑了,这条道看起来很危险,可你你长得如此安全,这是要闹哪样啊?要演哪出啊?要是平时碰见这种情况自己宁愿大摇大摆的坐轿走了,免得你还倒过来窥伺我呢。
可此一时彼一时,当下肚子疼的要命要在坐轿子就直接完了。形势所迫啊!淳于恭决定再走快点超过那个女的。没想到那女的也迈开小短腿越走越快,淳于恭马上又加快脚步,估计那女人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已经是半疯狂状态了,就连紧跟在她身后神经如树干般粗壮的淳于恭都能预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要么妇人自卫癫狂的对着自己咆哮,要么不要命的疯跑。他在想哪一种会比较符合实际。
就在淳于恭冷汗涔涔要超过那个妇人之际,突然那个妇人猛的停下来,然后开始痛哭,看得淳于恭一愣,然后惊恐的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用力做提肛运动。
接着那个妇人就一边哭一边开始拉紧自己的衣服,还用淳于恭听起来起疙瘩的声音说道:“你要做什么,我赶着回家给两小崽子做饭吃,孩子他爹就快回来了,你究竟要怎样才放过我?”
淳于恭是彻头彻底愣住了,然后突然免疫力失调,整个精神系统一瘫!全线崩溃,一发不可收拾!淳于恭对着脱衣服的妇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然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没错,他放了个震耳欲聋的响屁!一个屁的威力,居然把那个妇人震住了!当然差点把淳于恭自己都震晕了!
淳于恭赶紧伸出手无辜的摆弄道:“你别紧张,放松,我没有别的意思!”
妇人已经被这个情形吓得痴呆了,太刺激了,生平还没有遇到过如此赏识自己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老了些,但是华袍锦绸的,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管事,说不定可以借机敲诈他一笔!
接着妇人想完后,趁着漆黑的夜色豁出去了,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扔掉手中的菜篮子,开始梨花带雨麻利的脱起自己的外衫来,淳于恭见状……石化了!
赶紧跑过去解释……
接着便又有个小女孩看到这精彩的一幕,然后大老远就捂着嘴,惊恐的看着淳于恭,生怕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淳于恭转过头,幽幽的看着对面的小女孩,突然再次神经瘫痪,又放了个结结实实的响屁,这下子全世界都安静了,沉默了三秒后,那个小女孩再也忍不住转过头就玩命的跑起来。
淳于恭想了想,自己究竟是长得有多坏才能让人接二连三的误会啊?淳于恭突然觉得此刻有个人过来海扁他一顿也是极好的,尤其是打脸,一定要打脸,最好打倒别人都认不出自己才是最佳的维护体面的方法!
接着那个打着如意算盘的妇人突然一边用双手把胸部遮住,一边哭道:“都是你害的,红杏还没出墙,现在还要和你背个黑锅,多得不偿失啊?”
淳于恭再也忍不住了咆哮道:“你闭嘴”
接着那个妇人便开始大叫,淳于恭拉下脸道:“你再叫!你再叫试试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见一群人疯狂的抄着家伙赶来了,接着淳于恭再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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