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正是这支队伍,让周边国家一直虎视眈眈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先帝登基后,这支军队便消失了。
除了先帝谁也不知道这支军队隐藏在哪里,这成为了他的一个秘密,后来他驾崩的时候,将淳于恭叫道身旁,于是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先帝把这支军队的玉符交给了他,只有他知道这样的一只军队藏匿在何方。
所以,钟离疏一登基,第一件事自然是问淳于恭拿出玉符,他不交出玉符对于他而言无疑身边随时有着一颗定时炸弹般,让他惶恐不安,赫连墨又连番上书秘密弹劾,说他居心叵测,理应关起来严刑拷问,便导致了后来淳于府的狱案。
后来关了淳于恭三年,一直都毫无进展,新皇登基也渐渐稳定了朝政,他们开始认为淳于恭或许真的不知情,外加很多大臣找出证据证明了淳于恭的无辜,皆上书要求释放淳于恭,帝都民众舆论压力也颇大,毕竟为官几十年,群众的眼光还是雪亮的,鉴于各方面的考虑,最后无罪释放了淳于恭,事情才暂时得以缓解。
淳于香心中骤然掀起了一股异样的狂潮,一种复杂的情愫,就好像一只大手,直接攫住了她的心肺,她半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缓缓说道:“为什么,赫连墨这么痛恨我们?”
如果是这样,以后面对司酒,司棋我们该如何自处?果然真相是如此的不堪么?
“这个我也调查过,他不是恨我们,这个得回到二十年前,当时赫连墨还是源国的文臣,虽满腹经纶,空有一腔治国方略,却无处施展,源国奸臣当道,早就有了落寞之势,赫连墨一再被排挤和打压,最后甚至沦落到街头行乞的地步。
来到钟离国后,因为有勇有谋很快被轩辕辰赏识并举荐,他登上朝堂一展抱负,何等的风华,那是何等的荣耀,后来更是利欲熏心,甚至不惜在当今皇上身边画蛇添足屡次弹劾爹爹,这不过是他的一种政治手段而已,不管有没有,只要能挑起所有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统治者的兴趣与怀疑,那么他就成功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栽赃陷害,最厉害的手段不过如此,有没有是其次,关键是挑拨离间,皇上一旦疑心,你就完了,这些无关恨与不恨!
谁当在他的前面,他就会毫不留情的铲除谁,他毕竟是外臣,为了得到太后,皇上的赏识不惜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的毒是他下的吗?”
“是的,不过对象却不是我,他是想给老爹下毒,他本就上了点年纪,中了这种毒慢慢的睡死过去也是很合常理的事情,没有太多人会去怀疑,但是却很不巧的被我误食了,所以,现在才会这样!”
“是啊,不管老爹手上有没有举国轻重颠覆江山的玉符,让他死了,确实是最为保险的做法。啊福,在赫连府卧底五年了,总算不负众望!”
“这信,不是啊福写的!”
“什么?那你从哪里来的,上面把五年前的事情都记载的很详细啊?”
“不是啊福,他没有用我们淳于府特殊的宣纸,这封匿名的信,倒像是某个人故意告知我们事情的原委一般,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沉默攫住了两个人的呼吸,空气沉重得仿佛要凝结。就在淳于香沉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的响动立刻让她绷紧了神经。
她打开门一个闪身冲着黑影追了过去,追出老远,她突然觉得那个身影很是熟悉,一丝不安闪过心底,她停了下来,脑子里乱乱的,突然冒出个可怕的猜想,那个身影不会是天神教的右使吧?
刚才的话,他听了几成?自己居然那么大意的没有注意到,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是敌是友?
信会不会是他送来的?问题一大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淳于香感到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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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有些调侃的味道……
走调了……
不喜勿喷……
不二顽妃 第六十七章 英雄气短
——赫连府——
司酒沉着脸回到府里,他有些不敢相信,原是打算去看看淳于香,这些个日日夜夜他真的很想她,在得知她没有被皇上殿选为妃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抑制不住的欢愉,但当他热情如火的跑去时,却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东西。
原来五年前害的她们淳于家破败不堪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甚至有丝恐惧,如果真的是父亲做的,他当如何?
他越想越乱,越不敢继续往下想,他此刻只想快些回去寻找真相,他要知道,这些都是诬陷,这些都不是真的!
他黑着一张脸猛的推开赫连墨书房的门,宽阔的静谧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赫连墨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司酒,没有理会他无理取闹的脾气,而是埋着头快速的写着什么。
“淳于府五年前的狱案是你一手策划的?”司酒冷冰冰的问,声音坚定地抛出这句话后,如同一片透明的水晶,投入无形的池水,激起数层波纹,然后,宽阔的空间又渐渐变回如死般寂静。
赫连墨坐在桌前听到这里执笔的手微微顿了顿,左手却不动声色轻轻地翻着草纸制成的文书,长满皱纹干涸的双眼微微垂低,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司酒在他书桌面前数米站定,微微抿起嘴唇,奇妙的气氛瞬时带有几分僵硬。
半响后,赫连墨深深呼出一口气,猛地抬眼,略带血丝的双眼倏地锁住了司酒充满质问的眸子,他镇定的垂下眼,用沙哑的声音道:“你这是什么口气?”
“我只要知道真相!是不是你做的?”司酒竭力的在赫连墨的双眼中寻找着他心中期待的答案,但是赫连墨却连给他憧憬的时间都没有留便一口答道:“我当初那么做,只是顺应天意,我不做,也一样还有人做!你不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就不要妄加揣测!”
“不就是玉符吗?你是不是知道淳于恭本来就没有,却故意在皇上面前陷害他?”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听谁说的?”淳于恭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怒不可止的望着司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烦躁!
“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就算我不去弹劾他,也一样有人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谁都知道一旦揣测出了圣意,永远都有人心甘情愿的去帮他背黑锅,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的往上爬,才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这是所有为官之道的基本法则,这是为皇上分忧,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那你为什么还要在牢狱里给他们下毒?不要告诉我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这……?”
“我知道,当初你一心提拔的大理寺御卿后被淳于恭弹劾受贿,下了狱,他剪除了你的得力助手,又多次与你政见不合,你早就对他怀恨在心!”
“他不除,对我确实是很大的威胁,既然你都知道那还问什么?”苍劲有力的声音却叙述出平淡的语调。
司酒拽紧了拳头,伴随着一股寒气沿着他的脊背渐渐涌上来,他心里有团莫名的火在急速的窜涌,四处撩拨,他一声不吭的僵硬在那里。吞了吞口水,压下自己愤怒的急躁,非常缓慢的抬起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然后深呼吸,不顾一切地向门外冲了出去。
——第二天——
早上淳于香正在收拾包裹,这时少施推门而入,看到她的动作,她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又惊叹道:“你又要出远门!”
“恩,对了昨晚的书信有给老爹吗?”
“给了……”
“他看了没说什么吗?”
“他和你一样都很沉得住气,然后就说了句,让我们静观其变,不能轻举妄动!”
“恩,他这个状态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应该是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不过……你这个样子又是要去哪里?”
“想我师傅们了,打算回去看看!”
“你撒谎……”少施说着把嘴巴噘得老高,她太了解淳于香了,每次她说谎她都不会眨眼睛。“你该不是要去找和尚丘吧?你写给他的信,我都看了,休想骗我!”
“好吧,就是去找他,你给我让开!”淳于香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却被少施推了回去。
“我有个惊天的内幕,你就不想知道吗?”少施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纯真的望着淳于香。
“那你快说……”淳于香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切,这就是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代表,好吧,看你这么楚楚可怜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夏侯美在两天后将举行册封仪式,是皇后喔!”
“这么快!……,但这也不是什么内幕吧?”淳于香还是有些惊讶。
“这本就不是内幕,内幕是,夏侯美被证实了,她是轩辕辰的女儿,喔,她应该叫轩辕美!”
“什么!这是真的?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查她的底?”淳于香有些惊喜,她骤然感到自己心情难以维持平静,然而尾音微微的暗示了她心中的暗潮澎湃,接着她又狐疑的盯着少施,这鬼丫头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还不是为了你,君北对她的好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一查果然有料!”
“可她怎么可能是轩辕辰的女儿呢?她可是在夏侯家生长了15年啊?”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不知是喜还是悲,她都难以抑制的激动不已。
“我刚开始也觉的很奇怪,但是当你知道轩辕辰,还有夏侯美的生母云罗夫人,以及太后钱仪他们几个的关系后,就不会觉得很突兀了。
二十年前,轩辕辰30岁,云罗22岁,钱仪25岁,他们同是逍遥门空大师的三个得意弟子,云罗是小师妹是空大师的女儿,轩辕辰是大师兄,钱仪则是二师姐,轩辕辰凭着高深的武艺以及水墨画般的倾城之资,轻易闯进了当时武林中每一个女人的心中,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成为了风靡整个武林的梦中情人。
他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造就了一个个经久不衰的绝代神话,所以,当时钱仪与云罗也对他芳心暗许,而他却置若罔闻。历代武林红袖中,最让人惊艳、有着最甜美笑容的云罗。美丽而干净,纯洁而深情,然而她对轩辕辰的爱却是默默隐藏,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只能深藏心底。
反之,钱仪却不一样,她同样是一个闻名武林的美女,容貌冷艳,武功深不可测,更是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手段狠毒连男人也自叹不如。她也深爱着轩辕辰,但是轩辕辰最后却在一次比武招亲中选择了远近驰名的美人上官碗心。
她心灵手巧,性格活泼、俏皮,熟谙烹饪之术,就是婚后也是轩辕辰的得力贤内助。
与其他红颜一样,她有着美丽的容貌,更是在内心默默爱着自己的丈夫,在他身边默默地付出。
轩辕辰看中的我想应该是上官婉心的家世,她爹可是当朝宰相啊!就这样便可以名利双收,可见他的野心之深!
后来靠着一步步的实力将轩辕家族发扬光大,这可不是一般男子所能达到的成就。
钱仪知道后,伤心过度,居然不惜出卖自己的*,凭借着一段天赐的姻缘,一步步达到了自己的野心。
走到了如今太后的位置,甚至稳坐没有人能撼动的后宫地位!
而据说,云罗在一早得知轩辕辰的心并不属于她后,在钱仪的牵线下,很快就与当朝大臣夏侯倾皆为夫妇,云罗生了夏侯夕后,回逍遥门探望父亲空大师,正好空大师召集所有逍遥门的弟子商议下一代逍遥门的掌门人。
那个时候轩辕辰已成家立室,轩辕君北都有五岁了,而钱仪则在宫中当了贵妃,这种小事她也就自然不放在眼里了,那个时候她的儿子钟离疏已经六岁了。
就在那一次,不知是轩辕辰喝醉了,还是另有隐情,反正他和云罗就阴差阳错的有了,之后云罗回府没多久就发现她有了身孕,在之后,孩子平安落地,就叫夏侯美。
不过,有个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关系应该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轩辕辰是那种酒后会搞错夫人的人么?他心机那么深沉!
钱仪那么善妒的一个人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所以,我想我们只了解了个大概,里面肯定还有内幕!”
少施说完,上气不接下气,她喝了口茶水,淳于香则听得入了神,良久她才回过神道:“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这是什么话,少施翻了翻白眼!
“不过,我还是要走了!”
“你不相信?”
“相信啊,她是不是君北的妹妹我想我已经不是很在意了,毕竟人家都是皇后了嘛!”
“姐姐!麻烦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揭开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吗?”少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一脸痴呆的淳于香。她究竟想到哪里去了?
“没……没发现……”淳于香看着少施恐吓的眼神,一字一句的抖出来。
“夏侯美是皇后啊,你不觉得这个关系很微妙吗?如果太后知道夏侯美的真实身份,那么她现在她就是个血淋淋的人质啊?”
“你这么说吧,我觉得的确是诡异,如果真的如你猜测的那般,那么夏侯美无疑是皇家用来直接制约轩辕家势力的最好棋子,不过这只是你的猜测诶,一点也不靠谱!”
“你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少施撅着小嘴头也不回的就撤了。
她走后,淳于香有些慌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小美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所以,君北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着她离开吗?
这一切,他一早就预料到了吧?可是,人算永远都不如天算,不到最后一步,我们都不知道结局究竟是什么,我们的宿命又将如何……
淳于香收拾好东西,去马厩里拉了一匹马,便出了府,她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买了些包子放在包袱里,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先进去填饱肚子。
和尚丘说下午申时的时候在帝都城北的小树林里见,她抬眼看着天色还早,便让酒楼的小二带着马匹去吃点粮草,自己则点了几道小菜。
午时的时候,她牵着马匹从酒楼开始出发,她骑上马策马奔腾,很快就将城门甩在了身后,
她夹了夹马肚子,让马更快的跑起来,不知道和尚丘那么急着找她做什么,她想着他定是找出了一些可以治疗的药方了,不然不会这么快的联系她,这样想着,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一种紧张又激动的情感从心底深处,难以抑制地滋生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支红色羽箭突然从她耳边呼啸而过,一头射在了她前方的柏树上,她立刻勒住马,四下回望,林子里顿时飞出一片惊慌失措的鸟。
一个黑衣人拿着弓快速从隐蔽的树叶后逃走,这人的轻功好快,绝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刚才他的箭射偏那么一点,自己能躲过么?
淳于香没有去追,而是回过头看着树干上的羽箭,她夹着马肚子走过去,拔出羽箭上的字条。
“淳于少施在我手上,记得你只能一个人来,否则,后果你很清楚,不是吗?城外十里亭不见不散!”
淳于香的心突然紧紧地缩了一下。心中很堵很堵,脑海中一片混乱,她已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她的指尖骤然变得冰冷了起来,一股紧张的情绪竟然从心底渐渐升起。谁干的?
不管是谁,这次如果我还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