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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
作者:琉画
晋江2016…6…23完结
文案
(此文是根据历史,原创的古言小说,以历史为背景,感情为主线,部分虚构。感谢阅读)
花然月逃婚逃到了皇宫。不料陷入霸道有权的帝王爱河。嘉庆元年,“湘黔苗民起义”爆发整整一年,弄得天下百姓人心惶惶。
下旨,终身不得让她入宫,又下旨让她终身留在他身边。
后来,皇上的旨意在她身上不管用了,自由出入。
“我是克星,克死了我娘。所有人都喊我扫把星,难道皇上就不怕我吗?”
“战场朕都不怕,怎么会怕你区区一个女子?”
(感谢竹叶提供封面!)
新浪微博:琉画
内容标签:宫斗 情有独钟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然月,嘉庆帝,成亲王, ┃ 配角: ┃ 其它:宫斗,禁城,嘉庆帝
逃(上)
“端菜。”花然月炒完最后一个菜时,已经累得皮抽筋,骨发麻,身体的每一处都精疲力尽。就连多说一个字都懒得动嘴皮子,实在没有精力浪费在说话上。她透彻灵动的双眼里映着每桌的客人坐挨坐,肩并肩,她仿佛从不见山头的山峰一下回归到了清凉安逸的草原。
所有人都不理解,千金小姐放着清福不享,偏爱做厨子,每天干的活比男人还多,整日里与油烟打交道。她的身板娇小瘦弱,相反之下她的力气比男人还要大,单看她美丽脱俗的外表,没人看得出她是一个厨子。
“老板,领了这个月工钱,我要带着我爹去京城治病了。恐怕最近一个月来不了了。”花然月轻轻移开店小二为她准备好的晚饭,三盘她爱吃的菜,三碗晶莹剔透的米饭,特别丰盛。
“看病要紧,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说,花老爷以前也不少帮我。”老板边说边拿出工钱递给花然月。
“谢谢,钱我会想办法的。你这家店不大,小生意本来也不容易,老板你多保重,先告辞了。”
“自从你来了我这个店,生意好了几倍,就当作是我感谢你罢。然月姑娘,出门在外可要当心呐,京城可不比咱们村安全,那里什么人都有,千万不要被人给骗了。”老板这些话从花然月告别一直叮嘱到她走出店门口。
“记下了。”花然月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店小二急忙跑出店追上花然月,递给她一根胳膊粗的棍子,“保……保……”
“我知道,保重对罢?”然月停下脚步,面带着笑意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对……对。有空常回来……看……”店小二结结巴巴吃力的说着。
“知道了,怎么越到关键时刻你越结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保重,让我有时间常回来看看。”花然月几乎一口气把店小二想要说的话给说完了。
店小二这才笑了笑,目送花然月离开。
花然月微微笑着摇摇头,领着棍子向前走去。
平日如果店里客人少的话,店小二都会亲自送她回家,但自从她来到这家店后,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店小二也没了机会送她回家。夜晚时,只好带一个防身的东西。
就在两个月前,她还是衣食无忧的千金大小姐,每天只管琴棋书画,陶冶情操。随着年龄越来越成熟,上门提亲的少爷们也踏破了门槛。但没有一人能引起她的注意,无非都是一些仗着自己的爹腰缠万贯,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罢了。远远不及她心里的男儿,温柔,魄力,精明。
而不幸的是,爹爹突然重病,打破了她所有的期待。拼命挣钱只为了给爹爹瞧病,花家并不贫穷,但爹爹病重后不省人事,所有权利暂时是二娘说的算。
更可气的事是那些平时与爹爹要好的伯伯们,也见死不救,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四处借钱四处碰钉子:
“你爹做生意可还是欠着我一百两银子呢,还有三十批布”。
“不是我不借给你,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底下还有几十口工人等着我养活呢,实在也挪不开啊!”
“钱我爹有的是,但是,你得嫁给我。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能做正妻,做偏房,如果同意今日就成亲。”
……种种理由种种拒绝,花然月一点希望也不抱了,雪中送炭的只有她自己,必须自己去挣钱。
“你吃的穿的都是我们花家的,要不是我们灵儿看上你,就凭你能过上这种日子吗?”刚走进家门,就听见二娘在对着倒插门进来的妹夫骂骂咧咧。除了花老爷和灵儿,家里的人无一幸免,早已习惯了二娘的蛮横不讲理的嘴脸。
妹夫站在二娘的跟前,耷拉着头一句也不敢吭。
要不是花然月的娘死得早,才不会轮到这个二娘在这里叽叽喳喳。
大夫人在生花然月时难产而死,刚好是花好月圆之夜,便取名为花然月。
“你又在重复说这几句话,我都快会背了,你能不能说一些新的?哦,我懂了,你认识的字少,要不要我教教你啊?”花然月嘲笑的眼神看了眼二娘,二娘刚想开口,然月继续道:“妹夫也不是小孩子,你总这么说他,就不能给他留点脸吗?难道你想让全村人知道你宝贝闺女眼瞎,找了一个穷小子?”花然月玩弄着手里的棍棒,一屁股坐在大堂的正坐椅子上,在他们村里,只有长辈才有资格坐在那里。
二娘狠狠瞪了花然月一眼:“扫把星。别以为做了几天厨子,挣几个钱,就自以为是。翅膀硬了,嘴巴也变得厉害了。怎么?看不惯我教育人了?”
阵阵丁玲咣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声音便知道是灵儿来了。她最喜欢佩戴首饰,从小就受二娘的传教,如此才显得尊贵。所以走起路来铃铛响,就像随身携带了一个戏班子还有幕后伴奏。
灵儿来到大堂指着花然月说道:“娘,你看她,坐在了你的位子上,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二娘一副冷笑骂着说道:“我不会跟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人一般见识,就让她嘚瑟几天,我看她还能在这个家待多久。”
花然月重重的将棍棒放在桌面上,震得手都有点麻了。
二娘和灵儿吓得颤了下身子。
“姐,我娘哪里说的不对吗?”灵儿躲在二娘的身后,言语有些缓和的问。
花然月端起桌上的茶喝下:“我已经同意嫁给铜柱子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话音刚落,二娘与灵儿四目相对,一阵窃喜,各路对了对眼色。喜笑颜开的围在花然月身边,灵儿是亲手倒茶,二娘是陪着笑脸开口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在咱们村,铜柱子也不差钱儿。你嫁过去无非就是享不完的福,要是灵儿是姐姐,我一定让她先嫁人,哪还有你的好事不是?”
话好听,事难做。二娘为了让花然月嫁人,几乎什么手段都试了。自己毒害自己嫁祸给花然月,偷偷烧掉了花然月最爱的一片花地,弄坏了她最爱的古筝。如果然月不同意,不仅家里的钱不给她,就连给花老爷看病也没门。现在在这里假惺惺充好人,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逼着花然月嫁给铜柱子。
花然月随即接道:“那好啊,让灵儿嫁过去吧,我把这福气让给妹妹。”
灵儿笑着凑近花然月,身上很冲的香味一般人闻后受不了,就像烂掉的花泥。“姐,我都已经嫁人了,你这话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花然月掩鼻向旁边移了移身子:“受不起,我可不是你这种千金小姐的姐姐。”
站在一旁的妹夫大起唯唯诺诺地问道:“然月,你真要嫁给那个老头子?他可比你大好多呢。”瞄了眼二娘乌烟瘴气的脸,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二娘狠狠的剜了大起一眼,又笑面转向花然月:“岁数大点的会疼人,这样才能好好照顾你,我们也就放心了。”又瞟了眼身后的姐夫,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想要生存下去,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男人没钱就是废人。”
钱钱钱,二娘从嫁进花家那一刻起,满脑子都是钱。铜柱子比花然月大三十岁,完全能当她爹了。铜柱子家里已经娶了五个老婆,现如今不知道哪个多事的媒婆来提亲。呵!这里面当然少不了二娘的参与,如果没有她,铜柱子才没有胆量来花家提亲。
不过想想也是,花家到了这个地步,那些争先恐后来提亲的少爷们早已打了退堂鼓,也只有这个铜柱子视花然月为心肝,恨不得早早抱在怀里。
花然月的父亲在这个村里名声很大,家大业大,村里的人无一人说他一个不字。经常施舍贫穷百姓,有逃难者来到本村,他就会救助他们。
若非两个月前花然月父亲突然病情,一直卧床两个月都没起来。家里的染布生意也渐渐下滑不少,部分能移动的积蓄全被二娘保存一分钱也不可能会给花然月。实在没辙,花然月才出门做工,挣个备用钱。
似乎在这两个月之间将人性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门当户对,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仰慕你……到了落魄的这一步,什么样式的尾巴都露出来了,装作不认识,火上浇油,趁火打劫,得寸进尺……
现如今父亲病重不起,而她对染布生意一窍不通,除了琴棋书画,唯一会的就是做饭。卖艺的事她坚决不做,这辈子最恨卖艺的女子,因为二娘年轻的时候就是。灵儿更不用说,除了坐吃山空,就是跟着二娘挤兑人。
逃(下)
花然月一走就是五六个日子才回家,一不想看到二娘和灵儿,二想多挣点钱给爹看病:“爹的身体怎么样了?”她问。
“大夫都说了,让准备后事。”二娘说这话的时候,没半点难过。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今天的事情。
大夫说的每一句话,花然月都记在了心里。只是她不想放弃医治爹的机会。
二娘双手缴着手绢,翻了翻眼珠子问:“你快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不是说谁帮你治好爹的病,你就嫁给谁吗?”灵儿开口问花然月。
这件事倒是真的,但那些想要帮助花然月的人可不是傻子,事前的要求令人气愤,必须签一张卖身契才可以给她的爹爹治病。如果签了,到时候可就由不得她花然月了。当然不会让他们帮忙。
花然月起身:“条件就是,我带着爹去京城找最好的大夫,病治好,我就嫁人。若治不好,我便终身不嫁。”
“你敢。”二娘急得跺脚,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夫都说了,让准备后事。你非要反着来,你分明是不想嫁人。少在这里装孝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带着老爷去京城,他死在半路,你好逃之夭夭。翅膀硬了,要造反呐?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在花家一天,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是啊,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虽然铜柱子老了点,但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们是让你嫁过去享福,又不是去送死。”灵儿见二娘气势上升,她也厉害道。
“你们收了铜柱子多少钱,这么替他卖命的办事。”花然月眼圈泛红,心头一阵闷痛,手握着拳头,气的一时没昏过去。“我真后悔小时候没阻止我爹,为什么要他救你,还把你娶回家,早知道就让你十五年前死了算了。”
二娘哎呦一声,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纸,展开,胜利在望地说:“现在染布生意和这个家都归我说的算,地契和银票还有所有门上的钥匙都在我这里。现在这个家的主人是我,全家上下都得听我的。你一个丫头片子迟早要嫁人,作为长辈,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受苦。”
果然二娘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早就发现她不是省油的灯,可没想到她会不顾忌和爹多年以来的夫妻感情。不对,这些每把门上的钥匙不都是在管家那里放着吗?怎么会落在二娘手里,爹爹交代过,管家敢不听?
只听这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喘着大粗气,话不成句:“老爷……老爷他……”
“我爹怎么了?”花然月大瞪着眼睛问。
管家看看二娘,说“老爷。断气了。”说完面向墙不再转身,身子颤抖,抖的像是在哭。
花然月手里的棍棒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大堂很静,静得只听见花然月急促的呼吸声。她差点没昏过去,好在姐夫扶了一把,最难过的时候,她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面如死灰,像失了魂似的走进爹的房间,噗通一声跪在床前,一言不发,望着爹的脸。
爹的脸没有血色,身体早已因为久躺而浮肿,花然月取下爹爹腰间的玉坠握在手心,这是当年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礼物。
二娘和灵儿随后也跟了进来,倒是哭得厉害。
“老爷,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留下我可怎么办啊?”
“爹,灵儿不要你走。”灵儿边说边跪在床前,握起爹已经没温度的手。
好一顿哭痛,哭声令人心碎。
花然月嘴唇抽搐淡淡道:“滚。”
二娘哭声立刻止住,手绢在脸上擦来擦去,却不见眼睛红润。“什么?”
花然月大声重复一句:“滚出去。”
二娘硬拉着依依不舍的灵儿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凶什么?我会帮你准备婚事,这下你不用去京城了,给我老实的待在家里罢。”
等她们都离开后,花然月才泪流满面,抱起爹痛哭。
“爹。月儿挣了很多银两,咱们明天就可以去京城了。爹。您难道不想再看看月儿了吗?已经两个月没说过话了……”
哭了说了,心里憋屈忍受的气全倾诉了出来。
几日后,料理完花老爷的后事,二娘就着急操办花然月的婚事,一场白事刚走大门两边就挂上了红灯。石狮子上系上了血红色的布,街灯挂彩,完全看不出前几天就在这里死过人。
晚上便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场雨,细雨蒙蒙,虽然是春天,但微风吹在身上依然刺骨。
花然月站在院中面朝细雨,像极了她几回忍住都不想示弱的眼泪,一触即发。
“爹,这些雨是您吗?我知道您一直在月儿身边保护月儿。”花然月望向夜空,细雨向她招手,湿润了脸颊,湿透了衣服。
这个家生活了十九年,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大堂,仓库,花园……仿佛一霎那,美好的画面都出现在了眼前。
二娘房间旁边的那间原来是花然月的娘亲住过的。正不舍的望着时,二娘屋里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影像极了管家。他收了收衣服,打了一个哆嗦匆匆走了。
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但想着二娘要逼着她嫁给铜柱子,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眼下还是赶快逃出去,不然明日的成亲便是她的地狱之时。
“小姐。”她是花然月的贴身丫鬟,站在角落低声喊道。
花然月点点头,丫鬟也点了点头,一起回房。再出来时,花然月穿的是丫鬟的衣服,而丫鬟躺在了花然月的床上蒙头大睡。
二娘派人看得紧,但是看的再紧也抵不过花然月给她们下的泻药见效,估计够她们忙活一晚上了。
雨越下越大,水雾茫然,花然月跑到大门处一脚绊醒了看门的石头。他迷迷瞪瞪,吧唧了两下嘴合眼准备继续睡入梦乡,突然又大睁着眼望向眼前的花然月,她正一脸惊悚的望着他。
石头急忙起身,看了看四周,半天没说话。
花然月紧握着手里的棍棒,预想着设计的那一幕。但没等她动手,石头又接着躺在了地上,紧闭着眼睛对她说:“大小姐,我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