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不见了!”书灵如实禀报。
“什么?”蝶语大惊,出言斥责书灵:“你是怎么照顾柳姑娘的?”想了一会儿,想着柳依洛孤身离开,不放心:“不行,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你找她回来又能怎么样?”谁知寒星拽住蝶语。
蝶语怒视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日的情形你不是没看见,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只有悲伤罢了,离开了也好。至少不会亲眼看着宫主爱别人!”
蝶语也觉得寒星的话很有道理,打消了去寻人的念头。想了一会,哭了起来:“柳姑娘真可怜,月儿走了、宫主为了残莺要杀她。一个人又能去哪?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在就时,有一人突然出现:“属下参见左右护法!”
蝶语急忙擦干眼泪:“什么事?”
那下人递过了一封书信:“楚公子留书离开了。”如今人人害怕风云清,有什么事都不敢直接去禀报。只能先通知寒星、蝶语。
寒星接过书信:“你先下去吧!”那下人离开,慢慢拆开阅读起来,信上无非就是指责风云清、与他绝交之内的话!
寒星合上信,想了一会儿:“你放心吧,楚公子不会让柳姑娘一人离开的。”
“你怎么知道?”蝶语不相信。
寒星笑了笑:“真是够笨的。”说完急忙跑开。
“你。。”蝶语经他一番戏弄,也不在为柳依洛的离开感到难过。生气的追上去:“你站住!”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风云清书房,见书房里的两人好的如胶似漆。蝶语碰了碰寒星:“柳姑娘与楚公子离开的事该怎么说啊?”经上次寒星被罚,蝶语也对此时的风云清充满畏惧。
“最好什么都别说!”寒星也是有他的理由的:“你觉得如今宫主还会关心、在意吗?”
“哦!”蝶语点了点头,觉得在理。
两人便对此事绝口不提。风云清自也不会提起!
一路走走停停,孤身上路,让柳依洛对世人冷漠了许多。一路上,楚凌轩总是远远的跟着她,不想被发现。从走的路,便已猜出她去何方!
夜里,风云清从心痛中醒了过来。双手抱头,脑海中闪烁着一人的影子。断断续续,看不真切,心像被什么啃噬着。
“啊。。啊。。”无比的痛让他大声叫了起来。
蝶语听见叫声赶来,便看见风云清痛苦不堪的一幕。慌了起来:“宫主,你怎么了?”
风云清听见唤声抬头,双眼泛着红!
“啊!”蝶语被他血红的双眼吓得大叫,害怕起来。不知该怎么是好:“寒星。。寒星!”
寒星迅速赶来,此时风云清似发了疯。在房里砸着东西:“宫主!”见此,急忙上前阻止,却被推开。以他之力根本无法控制住风云清。冲着一旁的蝶语大喊:“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残莺过来!”现只有希望残莺能让风云清冷静下来。
“哦!残莺。残莺。”蝶语神色慌张跑了出去。不久,拉着残莺赶来:“你快去啊,宫主听你的。”
残莺也不知风云清这是怎么了,见他的样子也有些害怕。胆战惊心上前:“宫主,我是残莺啊。宫主!”随着唤声,风云清冷静了不少。见此,残莺放心下来。大步上前:“宫主。。”话未说完,便被掐住了脖子:“宫主,我是残莺。”
此时的风云清似乎谁都不认识,越来越用力。一旁的两人也被吓住了,反应过来上前去救下了残莺。经过一番折腾,许是累了,风云清晕倒过去!
寒星将他扶到榻上,吩咐蝶语:“去找忠叔来,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宫主这是怎么了。”
“哦。”蝶语快马加鞭赶到了骏城。很快与忠叔一同回了风云宫!
残莺呆呆的站在一角,心里有些害怕。也有猜疑,只是不敢说出来!
在忠叔与大夫查看时,风云清也醒了过来。如之前一样,忠叔急忙上前控制,大喊:“快去找绳子来。”
寒星知道他要做何用,很快找来。帮助忠叔将风云清绑了起来,见绑住的人即将挣脱绳索。急忙出手点了风云清的睡穴,这才安静下来!
“忠叔,宫主这是怎么了?”蝶语哭着问。
只见忠叔摇摇头:“我也看不出什么。”望了同来的大夫,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大夫,您快看看!”
大夫也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发着抖。替风云清把了脉:“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风宫主得了何病。”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快,去城里把最好的大夫请来!”忠叔大声吩咐,几人立刻去办!
残莺更加害怕起来,也许只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不能说!
柳依洛并不知风云清的情况,此时已到了京城。这里已换了景象,处处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灯笼,大街小巷透着喜气。一问才知,后日便是宇文韫与杜思容的大婚之日!
“大叔。”拉住一中年男子:“韫王大婚,当今皇上可会亲临?”
“当然会,而且还亲自主婚。”大叔说完,便走了。
这一消息,让柳依洛看到了报仇的希望。进宫不容易,那就等文帝出宫!来到韫王府,在四周观查了许久,最后在邻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公子,柳姑娘这是要在韫王大婚之日刺杀皇上。”就连陌然也看出了柳依洛的动机。
每到一处,楚凌轩都在暗处注视着柳依洛:“去,找个近点的客栈住下。”他不想被柳依洛发现,知道如今只有报仇才能缓解她的心里的情伤。他不会阻止,反而会助她。
皇宫的一角,影邧看完信条。露出阴险的笑容,眼里满满的都是阴谋诡计!而他并不打算把得知的事告诉文帝,一场隆重的婚宴,不知会上演着什么?
☆、第七十八章 化身为婢,险为行
二月十八,是个大好的日子。京城热闹无比,因今日是韫王大婚之日!皇宫大门处,皇上的銮驾已在那等候。金銮前前有数百名佩刀侍卫。队列前面是一排号角,宮婢已站成两排,排场浩大。
号角声响起,文帝在内侍的搀扶下上了金撵!
“皇上起驾!”内侍一声高呼,号角声再次响起,文帝起身赶向韫王府!
御驾路过之地,百姓都得跪地迎接。街道两旁已被官兵围住,想要靠近更是难上加难!柳依洛躲在角落,看着御撵已被随行的侍卫护在其中,想要闯进去杀了文帝是不可能的!
亲眼见文帝的御驾从眼前经过,却无从下手,柳依洛怒火中烧。
不远处楚凌轩更是紧张万分,担心柳依洛不顾自身安全冲出去。见她带着不甘离开,才放下担心,又与陌然悄悄尾随而去,因为他知道柳依洛绝不会放弃这次报仇的机会!
果不其然,随着她很快到了韫王府。只是前来的宾客都有请帖,王府大门处也查得严。避开眼目,来到了韫王府外的一角。这里很偏僻。也无人把守,飞身越墙而入,落在一院里。
院中很安静,想来婢女都应该去前院招呼宾客去了。慢慢向王府里摸索着,突然来到一处,有种熟悉的感觉。推门而入,房中很熟悉:“原来是这里。。”这儿,正是之前在韫王府呆过的房间,竟无意间到了这里!
“你是什么人?”
一婢女的声音扰了柳依洛的思绪,不敢转身!
婢女以为她只是来参见婚宴的宾客:“这位小姐还是快些离开这吧,王爷不许别人进这里的。”
“好,我知道了。”柳依洛背对着婢女轻应了声。慢慢转身离开,与婢女照面时似有了别的想法。出手点了婢女的睡穴,见无人看见,把婢女带进了房里,关上了房门。
过了不久,房门再次打开。一婢女装扮的女子从房里出来,此人已不是之前的婢女,而是柳依洛!想着以婢女的身份在王府便于行走。
正像无头苍蝇在王府里乱撞时,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唤住了她:“站住。”
心砰砰跳着,生怕被人了出来。见来人以上前来,低下了头!
男子站在她的身前,呵斥着:“前面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游手好闲。”此人正是王府里的管家,虽之前与柳依洛有过一面之缘,可此时并没有认出她:“还不快去为宾客上菜。”
听管家说的话,放下心来。压着声音:“奴婢是新来的,对王府不熟迷了路。”
“新来的真是麻烦。”管家没有怀疑,前些日子也的确补进不少婢女:“你等会。”叫住一路过的婢女吩咐道:“带她去厨房。”
“是。”
柳依洛便随那婢女离开,不一会儿便到了厨房。此时这里已忙碌不堪,婢女更是进进出出忙个不停,而她也急忙像别的婢女一样,端着菜跟在一对婢女后面。
路经之地,无不热闹。突然前方领队的人大声说道:“快跪下!”
虽不知为何,可却还是与其他的婢女一样,撤到一边跪下。
“王爷,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就别不高兴了,王妃的凤轿也快到了,还是把礼服换了吧。皇上来了见你这样可要不悦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正是疏影。发现宇文韫离她越来越近,怕被发现,将手里的托盘抬高了许,埋着头。可心里还是紧张不已!
令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宇文韫很快从她身前过去。慢慢起身,忍不住看去,只看见背影。待他转角时,瞧见了侧脸,布满伤感之色,不免发出感慨:即便贵为王爷,终身大事却由不得自己做主,与一个不爱的人如何走完一生?
“别看了,走吧。”正当她发愣时,一婢女催促起来:“王爷怎是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婢女窥视的,仔细被罚!”
此时前面已经是人山人海,非常热闹。王府大门处来参加婚宴的宾客络绎不绝,连绵不断进入王府,想来定是满朝文武大臣与京中有身份的都已前来。
“公子,查得这么严,我们该怎么进去啊?”陌然看着王府大门发愁。
突然一正向王府驶来的马车引起楚凌轩的注意,笑了笑:“当然光明正大从大门进去。”说完朝着那马车而去。
陌然一头雾水跟上前去,只见在经过马车时,楚凌轩迅速跃上马车,打晕了驾车的车夫,把他拖进了马车内:“陌然。”
此时陌然也已经明白,跳上马车。装着赶车的车夫,把马车赶到了一角!
车里是一年过五旬的老头,被闯入的楚凌轩吓得蜷缩在一角;“你。。你是什么人?”
楚凌轩不答,点了他的睡穴。又在身上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打开来:“何员外!”那正是参加韫王婚宴的请帖。准备妥当,吩咐一声:“走吧,自然点。”
“明白。”陌然自是懂得,驾着马车赶往韫王府!
马车在大门那停了下来,楚凌轩下了马车。小声嘱咐陌然:“在外候着。”
“嗯。”陌然点了点头,将马车赶去了一边。
楚凌轩整理了衣衫,拿着请帖、礼盒跟在了候查的宾客后面。不一会儿,便到了他!
“公子是何员外什么人?”检查的人看了请帖,有些怀疑。
“正是家父。”楚凌轩早已想好了对策:“只因家父身体不适,这才拖我来恭贺韫王大喜。”
检查之人见他神色自然,没有不妥之处,命一旁的人收了礼盒:“何公子可以进去了。”
楚凌轩点头一笑,走进了王府。此时他并没有放松,在人群中寻找着柳依洛的身影!只想确认她在哪儿?
王府已是宾客满堂,而不久文帝也到达了王府:“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所有人都向一处看去。文帝在众多人的簇拥下慢慢进来:“恭迎皇上。”所有人都跪地迎接,高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帝进入内堂坐下,点了点头:“都平身吧!”
“谢皇上。”
文帝看了看,没有见着宇文韫的身影。问起管家:“韫王何在?”
“王爷。。”
“臣弟接驾来迟,望皇兄恕罪!”宇文韫及时出现,打断管家。此时他已换上了大红喜服,纵使有万般不愿,可在皇权面前也不得不顺从。
文帝起身扶起宇文韫,仔细打量着。满意的笑着:“今日是你成亲的大好日子,朕高兴还来不及呢,且会怪罪于你。”
柳依洛站在一部起眼的角落,所有的目光都在文帝身上。虽进了王府,文帝也不敢掉以轻心,身旁还是有无数高手保护!
而最为震惊的莫属楚凌轩,盯着宇文韫看了许久,大惊:没想到他竟是当今韫王,难怪洛儿说有不得已的苦衷,竟因这个!
如此想着,明白了当初在江城柳依洛所做的事,也明白是谁解了她七日醉的毒。眼睛不停在各处寻找,终于锁定了一人:“洛儿。”小声嘀咕一声,看见她的身影笑了起来。只是见她一直盯着文帝,不免担忧!
“噼噼噼”外面响起炮竹声,喜娘高兴的跑了进来:“皇上、王爷,王妃的凤驾到了!”
管家上前提醒着:“王爷,去踢轿门接王妃吧!”
宇文韫脸上虽笑着,可心里却是在流泪。暂别了文帝,与喜娘一起去接新娘!
不久,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踏进喜堂。拜完天地,新娘已被送入了喜房,而宇文韫却非常高兴四处找人喝酒,也许只有柳依洛知道,此时的他是有多痛苦,只不过是借酒来掩饰难过罢了!
天已慢慢黑了下来,文帝也高兴的饮着别人的敬酒。
柳依洛见身旁的侍卫已放松警惕,手里端着酒壶,慢慢向他靠近。却不料,宇文韫不知何时扭扭歪歪串了过来,她急忙低下头与他擦肩而过!
这一幕也吓坏了楚凌轩,知道她是要动手了,不由得手心冒起冷汗!
擦肩而过之即,宇文韫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清醒了不少,急忙回身,看着那婢女着装的身影,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柳依洛已离文帝不远,方才知道了她在此的用意,急忙冲上前去!
靠近文帝时,柳依洛拔出准备好的匕首,向文帝刺去。气氛似已被冻结,所有人都屛住呼吸。这次柳依洛以为绝不会失手,可没想到又没能杀了文帝。
鲜红的血顺着匕首染红了她的手,只是那并不是仇人的血,失望至极望着挡匕首的人:“为什么?”
“来人了,抓刺客,护驾!”文帝这才反应过来,身旁的侍卫也都将他护在了身后。
宇文韫脸色苍白,说话显得很无力,只小声说了两字:“快走!”原来正是他及时替文帝挡了匕首,假装还击,将柳依洛推开。匕首已从胸口拔了出来,血流不止!
此时,侍卫已都将她团团围住。她也知道现刺杀文帝已经不可能,只能先脱身。挥动双手,白绫已出袖,击退了攻击而来的侍卫!
见侍卫都已没有威胁,飞身离去。怎料,到房顶时,却被突然出现的箭逼了回去,此时方才醒悟,文帝早已准备!
“这次你插翅难逃,还是束手就擒吧!”伴着说话声,影邧已出现了,而房顶处处不知何时已布满了弓箭手!
对他的出现,文帝也感到了惊讶。宇文韫看着柳依洛已陷入困境,担心不已,可是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
“此女竟敢行刺朕,杀了她!”文帝气氛不已,下了命令!
“是。”弓箭手众口应了一声,万箭齐发。
箭如雨一般多,从四面向柳依洛射去。急忙闪身躲避这支,可另有几支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箭雨不断,挥动着白绫抵挡,已慢慢显得吃力!
楚凌轩急得不行,顾不了许多。只能冒险,飞身上了屋顶,击倒了一方的弓箭手,大喊:“洛儿!”
柳依洛随着声音看去,对他的出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