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好像距离这里远了一些,“咦,怎么不在啊,人到哪里去了。”
她在紧张之余,还隐约有些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欣悦,却仍旧躲在帷幕里,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
突然间,她被人隔着帷幕,从外面猛地一把抱住了。与其同时地,外面响起了他的爽朗大笑声:“哈哈哈……我说人怎么没了,原来这里来了贼,把我的云儿窃走了。”
话音刚落,不待她挣扎,面前的帘子被他一把掀开。很快,两人四目相对了。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打横抱起,笑道:“这回可算叫我抓住了,老实交代,你把从我这偷去的东西藏哪里了?不承认的话,我可就要‘刑讯逼供’了,非把你折腾到苦苦求饶不可。”
“少胡说八道了,我从你那偷什么东西了,可不能诬赖好人啊。”她强忍着脸颊上的炙热,努力回避他那火辣辣的眼神直视,将脸朝他的衣衫间埋了埋,小声嗔道。
赵源一手拦着她的腰肢,一手拉过她的手,朝自己的胸口处按了下去,“喏,把我的心给偷走了。你现在摸摸,看看这里是不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被他的话逗笑了,却仍不好意思正眼看他,只是把手收回,紧紧抱着他的肩头和腰身,生怕他一失手把她摔下来。不过这么一抱,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消瘦了,大概是这些日子来太过操劳,太多奔波的缘故。甚至连他原本光洁柔软的手掌上,也多出了一些薄薄的茧子,与她肌肤相触,痒痒的。
由于担心,她从指缝中悄悄地窥视着他的面孔,想看看他的气色如何。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极细微的动作,嘴角随即漾出一抹迷人的笑纹,“看什么呢?”
牧云见自己的偷窥被他轻而易举地撞破了,不免羞涩,于是侧过脸去,言不由衷道:“你当你是什么稀世宝物啊,人家就那么乐意瞧你?想得倒是美。”
“我当然不是稀世宝物,我只不过是盛装宝物的匣子罢了。现在,这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就在我的怀里,我可得好好保护着,既不能让它摔了,又不能让它化了……”
赵源用柔和而又慵懒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说着,同时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耳垂。细细密密的吻好似阳春三月的霏霏春雨,滋润着她的肌肤,一直渗透到她的心田中去。令她埋藏于心底里,度过整个寒冬的种子,从此萌发。这种感觉很细微,却好像一直痒到心灵的最深处。
她起初还徒劳地挣扎,可在他不依不舍的求索和柔情攻势之下,身体渐渐僵住了,只能闭起双眼,任由他灵巧地亲吻撩拨着她的脖颈和发际处,温润柔软的唇徜徉在她的耳垂,几经舔吮之后,又轻轻咬住,用齿端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
禁不住地,她的呼吸略略急促了,身子也在他的怀里微微地颤了颤。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生怕被他瞧了笑话,只得推开他的手臂,从他的拥抱中挣脱出来。
赵源凭着男人的敏锐嗅觉,当然觉察到了她的异状,于是在她刚刚转身的时候,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同时将脸颊贴在她的后颈上,轻轻磨蹭着,悠悠问道:“想我了把?”不等她回答,就自问自答道,“不想……”
“你知道了还问。”牧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他在后面咯咯地轻笑着,补充道,“不想那就是谎话了。这一年多了没有沾男人,你要是没有半点思春,不做些春梦什么的,就奇怪了。”说着,揽着她的腰身,一步一挪地到了榻前的梳妆台,在胡床在坐下,随手取了上面的犀角梳子,给她慢慢地梳理着披散下来的发丝。
牧云的头发长而浓密,微微弯曲,虽坐在他的膝上,却能一直拖垂到地面。阳光照耀其上,隐隐泛出栗色的光泽。随着梳子的梳理,款款流动。
“中午睡得可好?可惜我来晚了一些,否则就可以好好欣赏美人春睡的景致了。这几个月不见,你更漂亮了,让我看了又看,怎么也不能满足。真想就这样和你耳厮鬓摩着,整日整夜地厮混在一起,一步也不离开。”
说话间,他放下梳子,将她的一头青丝松松地挽在一起,然后取了支碧玉簪子,将它们悉数绾住。“怎么不敢看我,是不是害羞了?”他态度轻薄地捏住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悠悠笑道。
牧云伸手遮挡住他的视线,装作不耐烦的口吻,轻声嗔怪着:“谁会害羞啊,只不过别人不像你,脸皮这般厚实,如何肉麻的谎话都说得出。”
“呵呵,我没有在说谎,说谎的是你才对。”说话间,他的指端按在她的唇上,缓缓摩挲着,“明明想我念我,却不肯承认,还要装作厌我烦我,你这言不由衷的,哪里骗得了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明白,你是真的喜欢我。”
她终于放下手,迎上了他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嘲笑道:“亏你也说得出口,却不知去年春天在我门前站了一个晚上,可怜巴巴求我原谅的那人是谁。莫非大将军日理万机,早已把这些许小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源的眼中闪耀着桃花般的灼灼光华,饱含着明媚的笑意,“没有忘,这不,我一到京,哪也没去,就先请你来这里,找个不用丢脸的地方,跟你负荆请罪来了。”
说罢,松开手,当真从袖子里取出一根柔韧的荆棘来。嫩绿色的枝条上布满尖锐的小刺,若是扎上一下,肯定是疼的。
“来,你拿着,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可千万不要怜惜我,我的皮厚得很呢。”
牧云接过荆条,正好笑间,他还动了真格,居然当真解开腰间玉带,脱去了外衫和中衣,甚至连贴身的内衣也脱了去。接着摆出了一个再正经不过的受刑姿势,伏在地板上。
“别愣着了,可着劲儿地抽打我吧,打哪里顺手,就往哪里打。”赵源虽然趴得一本正经,可语调却慵懒绮靡,充满了异性的诱惑,不像是诚心请罪,倒好像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引诱。
“那我可真的打了,你可别挨不了几下就抱着我的腿哭着求饶啊。”牧云执荆在手,笑吟吟地说道。
“不会的,就算给我抽得皮开肉绽,我也眉头不皱,眼不眨……唉哟!”
随着他明显夸张了的惨叫声,原本洁白细腻的后颈处浮现了一道浅粉色的红肿,尖锐的荆刺扎破了皮肤,几粒鲜红色的小小血珠欢快地跳跃出来。
“啊……”他本待装模作样地继续呼痛,可是接下来发出的声音却很明显变调了。原来,她仅仅抽了一下,就丢掉荆条,然后俯身下来,不紧不慢地亲吻着他的肌肤,将那几处刚刚渗出的鲜血,逐一舔去。
“还说自己皮厚,只一下就出血了,还真是叫人心疼呢。你说,我该怎样继续泄愤啊?”
185
185、温柔乡 。。。
说话间,她的双手徐徐攀上他的肩头,细细抚摸着,渐渐地,从他的后背游走到前胸,寻找到关键处之后,恰到好处地撩拨着。
他起初还一动不动地趴伏着,努力忍耐,可是这一次她破天荒地主动起来,就令他无法招架,好像自己的身体早已成为干燥的柴禾,被她蓦地浇上油脂,接着一下子点燃了。火舌舔舐着,迅速蔓延着,什么忍耐什么把持,一下子都被熊熊烈火瞬间吞噬无踪了。
“呃……”他终于克制不住,发出一声低沉而暗哑的呻吟,随后一个翻身,将她从后背上掀翻,接着俯身压上,迫使她不得不面朝天地仰躺着,连双腿也被他用膝盖颇为娴熟地分开了。
赵源这一次不再磨蹭,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贴身的亵衣和亵裤脱了个干干净净,悉数扔在地板上。
随后,他将她挟在臂弯里,心急火燎地走到榻前,放置在还没有来得及叠起的被褥间。他在榻沿边坐下,一双手在她光滑柔软的躯体上毫无顾忌地抚摸揉捏起来。
他一面对她上下其手,一面笑眯眯地问道:“一年功夫没碰你,想不到变化这么大,简直就蜕变成了个勾人魂,摄人魄的妖精。嘴巴上不承认,可心里头还不是想我念我,连身体上都想我念我?眼下,是不是想要我好好伺候你,把你这么长时间的寂寞好好排解排解?还有这里的空虚,好好满足满足?”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巡游到了她那丰腴光滑的大腿上,慢慢上移到臀部,态度轻薄地拍打了两下,声音格外清脆响亮。话音刚落时,他已经在她的双腿内侧找到了关键所在,稍一摸索,指尖就探了进去,不深不浅地试探了一下。
牧云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惊人之举而讶异了,继而羞赧了。她被他戏谑得脸颊发烫,于是将双腿并拢,蜷缩起来,然后侧过身去,拉过被子将自己裸/露的身体遮盖住了。
“烦死了,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明明是自己轻浮,还要反诬别人。再这样没个正经,我可就要踢你下去啦!”
她将他的手拉开,随即拽过被子,连头脸都蒙了进去,生怕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不知所措。
赵源当然不会临阵退缩,他索性脱去鞋子上了榻,从她脚底处掀开被子,死皮赖脸地钻了进去。也不管她胡乱蹬踢,直接抓住她的双脚脚踝,色迷迷地揉捏起来。
“男女敦伦,行房交合,怎能一本正经呢?要是一本正经,你又怎么会喜欢?你呀,又言不由衷了,明明心底里巴望着我勇猛奋进,直入中原,面子上还要装羞涩,欲拒还迎的,还嫌惹不火我?”
赵源一面出言戏谑,一面将脸凑到近前,深深嗅了嗅,笑道:“唔……这双玉足,芳若幽兰,让我怎么闻也闻不够。看来,还是得好好品尝才行……”
说话间,声音越发含糊,他先是用柔软的唇碰了碰她的脚趾,然后含住,竟然当真地亲吻起来。舔舐吸吮时,还不忘轻轻地搔弄着她的脚心,弄得她酥/麻不已。
起初她还挣扎躲避,可是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温柔细致,恰到好处地照顾到了她的敏感处,她的身体渐渐僵硬了,脸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将全部精力都转移到了被他抚摸亲吻的部位。也许是蒙着被子太热,也许是心中的燥热越来越明显,甚至蔓延到了全身,她开始浑身冒汗了。
赵源倒好象一点也不着急一样,有条不紊地抚弄着她的双足。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这才往被窝里深入了一些,从她的双腿内侧一直摸索到了最要紧处。先是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按揉摩挲了一阵子,感觉她的身体逐渐适应了他的爱抚,开始发生了极细微的反应之后,他不再耽搁,终于将手指慢慢探入。
刚刚进去的时候,感觉还稍微有些涩滞,因此他没有急躁地直接深入,而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深度,来回进出磨蹭着。到后来,索性低头凑到近前,轻轻地亲吻起来。
牧云压抑已久的欲念被他一下子开启,就如同汹涌于大堤之前的洪水猛兽,大堤一旦决口,它就立即咆哮着奔涌而出,一泄千里,挟卷着惊人的力量,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
“嗯……”她忍不住叫出声。与此同时地,紧绷着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全身都是虚汗,双腿微微颤抖着,再也无法抑制。
他突然将被子掀开,不再拖延耽搁,直接欺身而上,深深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牧云猝不及防,惊叫一声。他稍稍退出一些,却没有半点停顿,用不紧不慢的节奏,在她的身体里律动着,进出着。
她的唇被他的唇封住,即使身体里巨大的刺激令她按捺不住地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和喘息,也被他炙热的吻悉数淹没了去。先前仅仅是略微有些温暖的嘴唇,在此刻也变得格外炽烈了,犹如地狱深处的火焰,蕴含着毁灭一切的邪恶力量,将她的理智和矜持悉数攫取,甚至连呼吸都一并掠夺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结合得没有任何缝隙。他的汗水混合了她的汗水,他的肌肤摩擦着她的肌肤。忘情缱绻,忘情缠绵,仿佛荒芜的原野被春风一夜之间吹绿,漫天的沙尘被霏霏雨雪所取代,沉睡许久的种子终于迎来了天上的甘霖雨露,瞬即萌发,破土而出,似雨后春笋般地飞快成长着,直至遮天蔽日。
“云儿,云儿……喜欢吗,喜欢我吗?”
赵源一面在她的身上努力耕耘着,卖力地讨好伺候着她,一面在亲吻的间隙中含含糊糊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她。
原本清朗动听的音色在此时混合了激动和情/欲,变得低沉而沙哑,充满着情到浓处时特有的颤音,恍如梦呓,却又渗入到了她的神经末梢,给她带来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仿佛所有的感官都被他触动了,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他所带给她的激/情海洋之中,彻底沉沦。
“喜欢,喜欢……”
她头脑昏沉,极度的兴奋和欢愉令她忘乎一切,只是喃喃地回答着他,间或夹杂着轻微的吟哦,带给他源源不断的喜悦和满足,却又增加了更大的征服欲念,愈战愈勇。
他稍稍后撤了一些,改换了姿势,拉起她的一条腿,侧身进入,同时离开她的双唇,一路退行到她的胸前。在她胸前柔软圆润的地方,细细亲吻。徜徉于这无限的春光,享受着这永无穷尽的美好。
“喜欢谁?”赵源继续不依不舍地追问着她,间或抬头望着她。
他那蔚蓝的双眸里春色无边,仿佛有春风拂落的漫天繁花,层层叠叠地铺开,迷离了她的双眼,将她埋入其中,一刻都不想脱离。
牧云用迷乱的眼神回望着他,欢喜得几乎流下泪来。她断断续续地回答着:“喜欢,喜欢阿源……我要他,永远都这么好,永远,都不变心……我们长相厮守,到最后……”
赵源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不再如平日那般痞痞地戏谑,而是真正地动了情,将隐藏在风流不羁的外壳之下,那深沉如大海,坚定如磐石的感情悉数展露。情真意切,缠缠绵绵,百转千回。
“云儿,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你不负我,我不负你。无论生死,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几乎要把她的躯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们一并烧熔,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在最激烈的鏖战之后,他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将她送上了快乐的巅峰。随后,他放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努力一番,终于在她的体内获得了极致的欢愉,得到了久违的释放。
酣畅淋漓的满足之后,赵源浑身大汗,意犹未尽地抱着她柔软光滑,略显丰腴的身体静静地回味一番,这才松懈下来,将不再斗志昂扬的小兄弟从她的身体里徐徐退出,随即翻身躺下了。
积蓄得太久,这一次奋力挥霍,也没能让库房彻底空虚。他喘息稍定,侧过身来,笑眯眯地望着牧云,一只手又不肯老实地搭上她的胸前,优哉游哉地揉捏着。准备着歇息片刻之后,重整旗鼓,再次征战。
牧云将他的手拨开,将疲劳慵懒的身子翻了过去,背对着他。可是他仍然不依不舍地伸出手,继续抚摸她的胸脯。
“你有完没完了?”她不耐烦道。
“没完了。”他笑嘻嘻地凑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后颈,“这销魂噬骨的温柔乡,得埋葬了多少英雄的雄心壮志啊。钻美人的石榴裙,实在是天底下男人们的最大乐事。”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沉寂了片刻,忽而问道:“先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可是真心?”
“当然是了,我怎么会骗你。”
186
186、情深义重 。。。
牧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拉了下来,放在自己腰间,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