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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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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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这般自责,她心里也很不好受。沉默片刻,她主动伸双臂,环住了他的身体,柔声道:“不要这样,这又不是你的错,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为了咱们的将来,就忍耐忍耐,以后不要再忤逆你家家,不要再和你兄兄顶嘴,好不好?我这几次悄悄抹泪,是看你受苦,实在心疼。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说罢,她坐起身来,将他额头上的系带扯开,去掉。然后从这里开始亲吻,慢慢向下,从额头到眉睫,到脸颊,到嘴唇。
  “云儿……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不那样犯傻了……我,我喜欢你,在意你,真怕你会受一点伤害……”赵源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就被她用炙热的双唇封住了。她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发髻中,扯落发簪,忘情地摩挲着,爱抚着。
  他不再说话,热烈地回应着她的亲吻,迅速地开启了她的牙关,娴熟而灵巧地深入进去。她亦默契地配合着,从轻轻的逗引,到尽情地交织,吸吮,纠缠,吻越来越深,几乎同时带走了对方的呼吸。又以自身的熊熊烈火,将对方迅速引燃,让它如燎原的火焰,瞬间起舞。
  终于,他们吻到窒息,不得不略略松开,粗重地喘息着。他腾出手来,胡乱脱掉自己的外衫,中衣;而她不等他来动手,直接将自己的上衣迅速剥去,甚至连亵衣的带子也毫不犹豫地扯开了。一双丰满圆润的乳 房挣脱了禁锢,很快从衣料之间跳跃出来,随着她胸口的急促起伏,波涛汹涌。那两颗小小的,嫣红嫣红的豆蔻,在雪峰的顶端含苞待放,充满了最原始的诱惑,最迷人的气息。
  没等赵源脱完自己的衣裤,牧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他,以大腿内侧夹住他的腰身,赤/裸出来的双足在他的后背上来回磨蹭着,就像春天时在土壤里躁动不安,渴望着春雨沐浴的种子,急需在雨露的滋润之后,破土而出,将它那压抑了一整个寒冬的生命力蓬勃伸展。
  “快一点,不要磨蹭……”她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温软滑腻的胸脯上,引导着他揉捏下去。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了,“真是,太想你这样了……以前还没有在意这样有多好,你这次出事,真要吓死我了。现在想来,没有比你在我身边,这样活蹦乱跳的,更好的了……”
  赵源第一次见她这般热烈,先是有点不习惯,却很快适应了。他也激动不已,用最大的热情爱抚着她,在她的双乳上反复揉捏着,用拇指轻轻地撩拨着最敏感的两处。很快,她的身体也给了最好的回应,一对小小的豆蔻凸显出来,伴随着他的每一下揉搓,在他的掌心地微微地摩擦着,带给他难以言喻的酥/痒。这奇异的感觉透过肌肤,深入血脉,一直延伸到心头,令他的全身心似乎都跟着焚烧起来。
  纠缠之间,他已经将牧云的裙子褪下,同时一手拉起她的大腿,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然后俯身下去,在她的胸脯上亲吻着。
  虽然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可他的技巧没有半点的生疏。即使眼睛看不清,他却单凭着摸索,就能准确地找到她最为敏感,最为受用的部位,给予最为体贴的抚慰。灵巧地吸吮过后,以舌尖在上面打着圈,恰好好处地舔舐。终于,她实在忍耐不住,吟哦出声。
  “怎么样,舒坦吗?”赵源压在她的身上,将鼻尖在她的乳 房上调皮地蹭了蹭,接着凑到她耳畔,用情/欲浓时特有的沙哑,不怀好意地笑道:“喜欢不喜欢,接下来,你要不要……嗯?”
  “嗯。”牧云虽然渴望得很,却受不了他这般痞气和肉麻的登徒子表现,不由得两颊绯红,不好意思地答应了一声。
  “哎,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你再回答一次,好好说,你想要什么?”
  她愈发面红耳热了,娇嗔着敲打他的肩膀,责怪道:“烦死了,老是问这些干嘛,真是不嫌害臊。”
  赵源当然没有这么轻易就范了,于是一伸手褪□上的最后一块布料,故意用自己的炙热处在她的大腿内侧磨蹭着,却偏偏不找准位置进入。一面挑逗,一面笑悠悠地继续诱惑着:“不说?那好,我就这样了吧,反正我也不着急,能憋得了一个多月,更不差这点功夫。我呀,就在这外头,好好地转悠转悠,看看风景……”
  牧云终于被他鼓捣得气喘吁吁,不得不主动央求了,“好了,别这样了,我承认还不行?”
  “你承认?那你说说看,说得我满意了,我才能叫你满意呀。”越是这种关键时刻,他倒是越沉得住气,继续耐心十足地调戏着她。
  “我,我……”她憋了半晌,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站起来想要收拾衣裳下地,“讨厌死了,你再这样,休想我以后再理睬你,哼!”
  “哎哎哎,别走啊!”赵源赶忙爬起来拉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到了一边。他倒是机灵,一把拿过她脱下的衣裳,胡乱一团全部抱在怀里。“不要走嘛,我不问了还不行?”
  看他这副厚脸皮装嫩撒娇的模样,牧云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骑在身下一顿捶打。不过鉴于他现在身体还未康复,正虚弱着,她自然下不了狠心。既然衣服在他怀里,她索性不去争夺,反而俯身捡起他的衣衫,胡乱穿着起来。
  这下轮到赵源目瞪口呆了。因为视线尚未恢复清晰,他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她似乎穿了自己的衣裳,一头乌黑如漆的长发瀑布般地披散下来,雪白的肩头还裸/露出半个,形成了强烈的颜色对比,别有一番诱惑。
  他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朝她打量打量,突然哈哈大笑一声,抛下手里的衣物,从背后抱住了她。由于力道太猛,两人都失去了平衡,晃晃悠悠地朝前方栽了过去。
  她“哎呀”一声惊叫,手下意识地一撑,恰好撑到了窗户上。这一下子顿时把窗纸给弄破了,按出一个巴掌大的洞来。尚未几分寒冷的春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吹拂在两人的身体上,不约而同地战栗起来。
  “嗯?这是怎么了?”他伸手试探试探,很快明白的眼前的状况。“冷不冷?”
  “不冷才怪!”
  赵源倒是有办法,直接捡起脚下衣物中的一件,朝破出的洞上一塞,立即将窗纸堵了个严严实实。
  牧云抬眼一看,愕然发现,他拿去堵窗纸的居然是他自己的贴身亵裤。这也太……还没等她来得及取下这件丢人的东西,他就已经急不可耐地环抱住她的腰肢,从后面迅速进入了。
  “啊!”猝不及防之下,她惊叫起来。
  “哼哼,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我好好收拾收拾你!”背后传来赵源那得意洋洋的声音。
  此时牧云实在着急,想要把他堂而皇之塞在窗子上的底裤取下来,无奈被他牢牢抱住,只差一点点,仍是够不到窗子。
  “等一下,等一下……”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不由自主地中断了。因为他的进攻实在太过激烈,炙热而庞大的异物在她的身体里进出着,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强大武力一般,肆意冲撞,肆意侵占,直至最深处。
  强烈的刺激令她再也不能分神,索性不管不顾,双手撑住宽大的窗台,任由他捏着她的双乳,在她的身后卖力运动,耀武扬威去了。
  115
  115、筹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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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不知不觉间从窗台上转移到了榻上,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才算宣告结束了。两人都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于是双双瘫软在榻上,为快乐之后的疲劳而休憩起来。
  喘息稍定,牧云用酸软的胳膊支撑着身体爬起,想要下地去清洗一□上黏糊糊的汗湿。
  “急什么,多歇息歇息嘛。”赵源略略欠身,伸出双臂将她拥了回来。然后枕着她的肩头,像依偎着她撒娇耍赖的小猫一样,用鼻子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眼含笑意地朝她眨巴眨巴眼睛,“我还没过足瘾呢,咱们要不要,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她没好气地捏住他的鼻子,狠狠地拧了两下,骂道:“一次还不够,就你这身体,弱不经风的,少给我逞强!”
  “就是真死在你的榻上,我也满足了。男人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死在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我呀,到老了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不做,什么都不忙活了。整天搂着你,白天夜里地忙乎着,最后突然来个马上风,干脆利落地一蹬腿,去见阎王。你说这多舒服啊?”
  赵源一面嬉皮笑脸地调侃着,一面往下挪了挪身子,枕在她柔软的胸脯上,作幸福依赖状。
  “呸,你就是一张大嘴瞎咧咧,没事老说这些话干吗?真是……”论起吵嘴狡辩的能耐,牧云可是远不及他,说到一半就语塞了。面对他那张极其欠揍的笑脸,她想要伸手蹂躏一番又不舍得,生怕把他那刚刚消肿的脸皮给弄坏了。无奈之下,她只得装作不耐烦的模样将他从自己的胸前推开,“起来起来,别碍着我清洗。”
  “先不要忙着洗,躺一会儿再说。”赵源将一条腿搭了上来,将她牢牢地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干嘛?粘糊糊的,不去洗干净,难受死了。”
  他伸手摸了摸牧云的小腹,笑道:“让它们在你这里多呆一呆,说不定能让你的肚子再大起来,让你再给我生个儿子。”
  她恍然,却马上摇了摇头,“谁愿意给你生啊,生一次就够了,半条命都快没了。你们男人倒是轻松,怎会知道女人孕育孩子的苦处?”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没办法,要是我能生,我肯定不会劳烦你。可惜我没那本事,只好委屈你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再开口时,似乎不是开玩笑了,“我可是说真的,你看瓘儿一个人在邺城,没人陪他玩耍,多无聊。你给他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给他添个玩伴多好?听说女人生过一次以后,再生就方便多了,没那么困难了。”
  牧云瞪了他一眼,“话说得轻巧,就算生起来容易,那么这个孩子你还不是不能相认,他还不是继续给阿汶当儿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忍得了你一次,还忍得了第二次?你也欺人太甚了!”
  赵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双眸里出现了阴冷的光芒,好似夜半时分的清冷月影。“就是要他忍不住。他忍不住,自然会蹦跶;他一蹦跶,我的机会就来了。等到那时候,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了。”
  她不由自主地凝神屏气,朝他的眼睛望了望,只见里面已然凝聚起丝丝寒气,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给凝结住了。若是以前,她肯定会立即出言劝阻的,然而这一次,她却意外地沉默了。因为,自从那晚之后,她对赵汶原有的姐弟情分,就像西风掠过枝头上的枯叶一般,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过了一会儿,赵源似乎思忖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问道:“有个事情我疑惑很久了,一直忘了问你——咱们这四五年间经常厮混在一起,你的肚皮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莫非他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问题着实严峻,牧云抿着嘴唇琢磨了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说道:“应该不至于的,在饮食方面我还是颇为注意的,何况他也没必要这样。我想,会不会是五年前那次……孩子没有了之后,留下什么不容易妊娠的毛病,所以才……”
  提到当年的那次滑胎,痛苦的经历再一次浮现于眼前,她闭住眼睛,试图不去回忆。但是如此深刻的记忆,又怎能轻易驱散?因此,她越发黯然了。
  他皱着眉头沉默半晌,终于将她搂到臂弯里,慢慢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应该不至于的,说不定还是我自己的毛病呢,你不要多想了,以后我不提这事了,好不好?”
  她欺负他现在眼神不好使,悄悄地抹了抹眼泪,蜷缩在他的怀抱中,点了点头,“嗯……”
  ……
  三月底,暮春时节。当陆昭君出现在这座院子里时,垂柳的细弱枝条上已经爬满了嫩绿嫩绿的幼叶,在和煦的春风中翩然起舞。连从南方飞回的燕子,也开始在屋檐下啄着春泥开始筑巢了。
  赵汶将宽松轻薄的衫子随意地披在身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脚下摆放了一只敞开盖子的匣子,里面放了种类齐全的雕刀和精巧的凿子,正在心不在焉地雕着手里的一块木料,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到来。
  “雕什么呢?”陆昭君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侧,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突然问道。
  他手里的雕刀居然随之一抖,顿时刺到了左手的手指,一颗鲜亮亮的血珠迅速涌出,沾染到刚刚呈现出雏形的木料上。
  她这才注意到,儿子雕刻的似乎是个女人,裙子上随风飞舞的襟带已经有了初步模样,只是女人的脸部尚且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五官。
  赵汶扔下木雕,连忙跪地行礼,“家家。”
  “你这一天到晚的,就在忙活这个吗?”陆昭君低头朝他旁边的台阶上看了看,只见那里已经扔了五六个废弃了的雕刻,似乎都在雕同一个女人的形象,却一直不满意,所以丢弃。
  他有些惭愧,低声道:“儿子无能,除了这个,再不会其他的了。”
  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表现出发怒或者严厉的态度来,而是蹲身下来,拉起他那只刚刚刺破了的手,取出帕子,将尚在渗血的伤口仔细地包裹起来,然后打了个结扣。
  “家家……这一点点小伤,不必如此。”他嗫喏了片刻,说道。
  “你抬起头来,让家家好好瞧瞧你。”她一脸慈和地说道。
  赵汶有些局促地抬头,正好迎上了母亲的视线。显然,对于这种很罕见的母爱流露,他很不习惯,竟有点战战兢兢了。
  陆昭君正视着儿子的眼睛,缓缓问道:“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了?”
  “儿子庸碌无能,实在不堪大任,有负家家厚望,还望家家见谅。”
  她并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却问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这两个月来,你的夫人,每天都去伺候你的哥哥,你可知道?”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怔半晌,又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儿子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沉得住气?等他伤愈复出了,眼睛彻底复明了,你的最后一点机会,都要荡然无存了。你,不害怕吗?”
  “哥哥不会杀我的。”他用很笃定的语气说道。
  陆昭君冷笑起来,“阿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的确不够心狠,但没有人的胆子比他更大,没有人的脸皮比他更厚。所以,他不会杀你,却会要你乖乖地把你的夫人交出去。你打算如何应对?”
  赵汶犹豫一阵子,回答:“有兄兄和家家在,他不敢这样的。”
  “别自己骗自己了。你兄兄在他固然不敢,可你兄兄不在了呢?你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管束住一位权柄在手的大王,或者是,皇帝?”
  他这次终于无言以对了,沉默良久也没有半句回答。
  陆昭君朝身后的婢女们摆了摆手,她们立即会意,退到了院门外。
  院子里只剩下母子两人之后,陆昭君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来意:“家家给你找一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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