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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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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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亲弟弟不知是该怨还是该很,“你为何在这儿?”
  莫言望了会天,苦笑了笑,“没想到他们所说的新闯进来的两个外生人却是大哥和她。”
  莫问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反问,“难道你是中了腐骨散?”
  莫言冷笑了笑,“哪能。”顿了顿,又道:“我送你出去,你去寻容华,他的医术,未必不能解了这毒。以他与‘冷剑阁’的关系,怎么也得卖几分面子,对你不该不理。”
  莫问哑然,就以他现在和白筱的关系,容华不知该如何恨他。如果他当真中了毒,且能去求他,不过这些倒不必向莫言明言,“你能送我们出去?”
  “是送你,不是你们。”莫言望向身边水波。
  莫问脸色微变,面色转冷,果然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言凝眉,“虽然我们现在各为其主,不管你恼我也好,恨我也罢,你终是我的亲大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在这儿。”
  提起母亲,莫问也是面有愧色,暗叹了口气,“我固然愧对母亲,你既然还会想到母亲,为何也要走上这条路?如今我已是无法回头,能走多远是多远,又且能再抛下妻子?”
  莫言太阳穴跳了跳,冷面回头,眸子里寒光迸出,“你说什么?你和她?”
  莫问薄唇微抿,垂下眼眸,他和白筱不过差了个拜堂仪式。莫言的对白筱的心思,他已有所知,这般纠葛下去,莫言只会更加痛苦。
  这事一定得有个了解,重呼出口气,重新抬眼看他,“是,我与她已是夫妻,如果你能让我和她一起离开,我们会感激你;如果不能,我会和她一起留下,不会让你为难。”
  莫言脸色数变,阴晴不定,脸色越来越黑。
  莫问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听哥哥一言,我们少主虽然冷酷无情,但明辨是非,所作所为,终抵得上君子所为;而北皇??????”他眉头蹙紧,“你跟他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你不会没有感觉,在他手下虽然一时间荣华富贵,但终难有好结果,设法离开他。”
  说完,等了一阵,见他不言,暗叹口气,转身径直走了。
  莫言望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拳,冷笑了笑,世间哪有免费的午餐。
  白筱望着莫问的身影消失在黄土道上,返身进了屋,正要关门,突然隔壁间传来一声惊呼。
  心里陡然一惊,拉开房门,向外急走,尚没走出院子,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筱筱,你当真就是筱筱?”
  白筱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身体僵硬,脸色瞬间转白,也不回头,放慢脚步,从容的继续炒院门走。
  眼前人影一花,已被人拦了去路。
  只得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看向手里扣了珠儿手腕,立在门口的和蔼俊脸,客气道:“这位先生,拦小女子去路,请问有何贵干?”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贺兰认为已经死了的北皇。
  北皇对她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微笑道:“筱筱,定是你娘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才不肯认我,平心而论,你从小到大,我对你如何,你且能听你娘的片面之词?”
  就算贺兰是片面之词,但让莫言给她身上下的淫毒却是千真万确。
  白筱看向后路,已被太平村村长寒峙堵住,暗暗叫苦,不知莫问出去能否太平,不免焦急,只盼这时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如果莫问此去无事,回来定然会有所觉,故作迷惑道:“小女子不知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北皇哪能猜不到她的小算盘,以莫问的身手,如果回来,又在暗处,这里的人无一时他的对手,哪容白筱拖延时间,将珠儿扯过来些,冷声问道:“与她一起的那男人,当真中了腐骨散?”
  珠儿看了看白筱,少血色的脸,越加的苍白,咬唇不语。
  北皇迫视着她,已是不耐烦,露出另一只拢在袖中的手,掌心透黑,狠声问道:“说不说?”
  寒峙心脏瞬间收紧,急道:“主上手下留情,那人的确中了腐骨散。”
  北皇瞥向寒峙,“当真?”
  “当真。”寒峙心跳如擂鼓,如果他一掌下去,珠儿哪里还有命在。
  北皇手掌平翻,由黑转红,一掌快如闪电的拍向珠儿胸口,手一松,飞快的移位扣向白筱。
  白筱大惊,忙急身后退,又哪里避得开,手腕一紧,已被他紧紧抓住。
  珠儿捂着胸口滑坐下去,脸色尽是痛苦之色。
  “主上!”寒峙惊叫出声,声音透着绝望与心痛,扑上前扶住珠儿,“你怎么样?”
  珠儿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不屑和恨意,一把将他推开,望向白筱,将唇抿紧。
  北皇冷声道:“明天早晨之前,她不会有事,莫问一死,我自会派人送来解药。”
  说完拽了白筱领着几名随从,大步走出小院。
  寒峙长松了口气,对珠儿道:“你忍忍。”见她将脸别过一边,拧了拧眉头,朝着北皇追了下去。
  第163章 死亡林
  莫问回到小院,远远看见珠儿歪在地上,却不见白筱在她身侧,身子顿时冷了半边,悬着颗心防护直扑给白筱安排的茅屋。
  手握软剑,一脚将门踹开,哪里还有人在。
  脑中嗡嗡作响,木了半边,奔向珠儿,顾不得珠儿脸上痛楚之相,急问,“我妻子在哪里?”
  珠儿强忍了痛,艰难的道:“被人掳着往进村的方向去了,那条路凶险至极,公子万万不可前往。看他们对尊夫人的形容,暂时不会伤害她,公子大可从冥塔出去,再设法寻找。”
  莫问俊眸寒光闪过,二话不说,照着寒香所说的出村的方向,直奔而去。
  ☆☆☆☆☆☆☆☆☆☆☆☆☆☆☆☆☆
  珠儿望着莫问离开,柳眉拧紧,还指望着他们能给自己带信出去,这次怕又是不成了。
  轻叹了口气,慢慢吸了口气,忍着痛,试着起身,胸口剧痛传来,额头渗出冷汗,委顿的仍做坐倒回去。
  一双软底白靴停在她面前。
  她抬头望上,眼前人静立不动,衣摆随风摆动,一股迫人的霸气让她忍不住微微一颤。
  他脸上的青龙纹面具下的一双乌黑眼眸深不见底,眼底深处的寒意令她不敢直视,垂了眼睑,心间砰的一跳,猛的重新抬头,愣愣的看着来人,唇微微的抖,“是你吗?”
  他不言,抬起手,袖中伸出一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搭上她肩膀。
  一股热流自她肩膀渗入,她胸中闷痛片刻间便有所减缓。
  他收回手掌,将一个小玉瓶抛给她,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冷道:“服下。”
  珠儿想也不想,拨了瓶塞,将药倒入口中,一阵清凉自喉间滑下,胸间痛楚又减了几分,“谢谢你,没想到你会来,我??????很开心。”
  他听着她这满含情意的话,没有一点反应,眼里依然冰凉无波,冷冷问道:“他们在哪里?”
  珠儿苦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来这儿,果然是为了她。”
  他不否认,追问道:“他们在哪里?”
  珠儿叹了口气,将脸别开一边,“你来晚了,他们进了死亡林,你救不了他们了。”
  他眉头微皱,向她摊开手掌,“我的东西,还我。”他声音不大,也不凶狠,却叫人不能抗拒。
  珠儿将手握在胸间,将唇闭紧,直视着他,却是不动,没了这东西,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说什么也不肯取出。
  他淡瞥了她一眼,突然阔袖一翻。
  珠儿只觉一股强风袭过,将她抛翻在地,滚了几滚,怀中事物散了一地,胭脂小玉梳等女儿家的东西到处乱滚,那粒血红耳滴也在其中,裹在地上尘土,仍晶透可人。
  他上前弯腰拾起那粒耳滴,手指轻抚那粒鸡血玉,细细的拭去上面粘上的尘土,“还有一呢?”
  珠儿在地上滚的这几滚,并不痛,但心中的酸楚却再也压不下,定定的看着眼前青龙面具下的那又黑眸,大眼里溢着泪,面上却少有的倔强,声音也是转冷,“不知跌去了哪里。”
  他眉头拧得更紧,终于直视向珠儿,盯着珠儿看了半晌,虽然不信她的话,却相信东西不在她身上,薄唇一抿,眸子更没了一丝暖意,望了望天色,转身便走。
  珠儿胸口隐痛难耐,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心间痛楚,突然扑向前将他的腿抱住,“你不能去死亡林。放手吧,他们已经是夫妻,你这般纠葛,又有何意义,到得最后伤的还是自己,放手吧。”
  他身子一震,低头瞥眸,向她看去,被他眼里的瞬间升起的怒意,吓得一缩。他眼里喷出的火焰像是要将天穹大地焚个尽。
  不管何时,她见到他,都是冷冷淡淡,从从容容,何时见过他这般神情。
  呆愣间见他已然抽出被她抱住的腿,闪身上了院外树梢,转眼如烟尘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痴痴望着被他踏过,随风轻摆着的树梢,久久不愿收回视线。
  莫问一路疾奔,不敢有片刻停留。
  他们掳了白筱,虽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其他周全,就实在难料,军营中她被众将侮辱的情景在眼前浮过,一双幽眸被烧得通红。
  哪里还顾得上不显露功夫,身轻如燕,一路急跃,只恨不得能长出一双翅膀。
  到了寒香所说出村必经的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这片树林也是珠儿所说的地狱之门,林内机关重重,如果无人引导,从来不曾有过谁自行入过。
  心里虽急,却也不敢冒然硬闯,否则怕还没见到白筱,他已先见了阎王。
  将手中长剑紧了紧,竖耳倾听,前方不远处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极有可能便是掳了白筱的人马,更是心急如焚。
  在‘冷剑阁’多年,少主亲授了不少关于机关布置一级破解的方法于他们,加上这些年来频频的允险要任务,也没少闯机关暗道,倒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沉着气,细看了一阵,也摸出些门道,摘了片树叶,朝着一处空地弹去,一排尖竹直射而来。
  他忙乘尖竹未落地前翻穿而行,如此这般,不断探试,借着身体的灵敏,竟在机关箭雨中不住前行,前面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渐渐已能听见前面人声。
  与前面的人越靠近,他越加冷静沉着,不敢有丝毫大意。
  突然前方传来两声惨叫,其中一声像是白筱所发。
  有人道:“不好,走错了路,快发信号求救。”
  又听另一个声音传来,“糟糕,这丫头中了箭,出去后如何向堂主交代。”
  莫问面色大变,悬着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再不敢耽搁,加快步子向前疾奔,一路上触撞到机关,均是险险避过。
  虽然无大碍,但也被来往竹箭,暗镖刮过,一身黑衣被鲜血渗透。
  转过一排青竹,果然见前方站了几个黑衣蒙面人围着趴伏在地上的白筱,那些黑衣人穿着打扮果然与莫言同属一家。
  而趴伏在地上的白筱,后背处插着一支尖竹,尖竹上鲜红血迹正不住滴出,雪白的衣裳裹了半边的红,晃得他眼花。刹时间心间如火要焚烧,心痛如绞,一抖手中软剑,跃过青竹,闪电般,向最近一个黑衣人刺落。
  一声惨叫,剑尖刺穿那人咽喉,莫问斜斜挑向离白筱最近的黑衣人,片刻间又将那人挑于剑下,没了气息。
  眼角瞅向伏在地上的白筱,“小竹,你怎么样?”
  白筱长发披散,掩去半边身子,身子不住轻颤,却是不答。
  莫问再也顾不得其他,向她扑去。
  剩下的黑衣人这时方回过神,齐齐向莫问急攻,刺向莫问后心。
  莫问如果不顾身后长剑,虽然能扶起白筱,自己也势必被对方刺穿胸脯,只得回身自救。
  其他黑衣人也趁机攻上,将他紧紧缠住,一时间他也无法靠近白筱。
  这林中机关重重,哪经得起他们这般打斗。
  刹时间箭如雨至,一波接一波,黑衣人顿时也有两人被箭雨钉在地上。
  一排密箭向白筱射去。
  莫问顾不得向他刺来的长剑,和飞来的竹箭,横箭向射向白筱的排箭削去。
  软剑过处,排箭从中一分为二,纷纷在白筱身边散落,竟无一刺中白筱。
  莫问只觉腿上一痛,向他飞来的竹箭已从他腿间穿过,黑衣人的长剑向他当胸刺来,他忙回剑削向那人手腕。
  动作快如闪电,那人避无可避,握着青钢剑的手臂被他生生削断。
  手中软剑连挥,那六七个剩余的黑衣人纷纷被他刺于剑下。
  当软剑挑进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咽喉时,他突觉后腰一凉,回头看去,顿时一愕。
  趴伏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白筱已然坐起,手里还握着插在他手腰间的一把匕首。
  她握着匕首的手猛的回抽,抬头朝他冷笑,那张脸又哪里是什么白筱。
  莫问心间一片冰凉,对腰间涌出的鲜血浑然不觉,俊眸一窄,向后急跃避开一排飞来的竹箭,欺身上前,剑尖挑着那人的咽喉,狠声道:“说,她在哪里?”
  那人万万没料到,他伤成这般,还有如此身手,吓得白了脸,向后坐倒,双手撑在地面上,突然手下一空,身后地面突然塌了下去,她身体顿时失了平衡,跌进身后大坑,一声惨叫。
  莫问忙跃身上前,往坑里一看,那人已被坑里竖着的竹尖直穿而过。
  慢慢合了眼,小竹你在哪里。
  睁眼望向前方,一片森暗,也不知何处才是个头,更不知白筱现在身在何处。
  咬咬牙,在衣摆处撕下一条布料,将腰间伤口勒紧,继续向前,虽然避过数处机关,但终是失血过多,一阵晕眩,蓦然向地面跪倒,单膝着地,手中软剑刺入地面,才算支撑住身体。
  第164章 擦肩而过
  抬头间,没有血色的脸越加失了颜色,惊看着头顶上的青龙面具,在从树梢上泄下的阳光下反着光亮,“少主。”
  青龙面人冷眼看着半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莫问,冷哼一声,“就凭你这鲁莽行事,急情间真假都不辩之人,凭着勇猛,倒是能从敌围中将她救出,很好,然人在身边也能弄丢,人未寻到,命去了半条,你死了不打紧,那她将如何?就凭你这点本事,还妄想高飞!以往我当真是看高了你,你远不如你父亲………”
  他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尖刀深深扎进莫问的心脏,痛得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指关节陷入硬土地中。
  莫问心如刀绞,他说的没错,父亲虽然尸首异处,但终是保全了家人和心爱的女人,而他……
  悔恨,焦虑如利刃反复绞着他的心,握紧手中长剑,赫然起身,“等我寻到她,自会去向少主请罪,要杀要剐任少主处置。”
  说完绕过青龙面人便走。
  身后传来青龙面人冷哼之声,“自不量力,就凭你现在,能出得了这片死亡林便是万幸,何况寻人。”
  他望向前方,这片死亡林机关布置十分凶险,如非不是有莫问之前硬撞到这里,已经触及许多机关,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寻到这里。
  越往前,怕是越加的凶险,如非一番功夫,乌蓝精通奇门异术的他也难安然离开。
  莫问薄唇抿紧,眼露狠意,就算是鬼门关,也得闯,无论如何得救出白筱。
  脚下突然踩到一处突起之物,暗道声不好,破风之声向他急射而来,忙往旁边急跃,脚尖刚着地,又是一阵破风之声,他情急中往前飞跃,仍是脚尖刚触地,便有暗器破风之声射来,好在他反应灵敏,忙闪身回到最开始的落足之处,才算太平。
  一排排梅花钉针扎进他方才所站之处,如渔网般密密麻麻,在阳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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