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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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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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座院子,看似极近,却无法跨跃。
  这山上风景虽然不错,但住得久了,终会失去新鲜感,如果多个邻居琢磨,会有趣得多。
  不管对面住的是猫儿还是狗子,总强过自己孤门寡院。
  这一发现,令白筱心情又好了三分。
  招来候在门口迎接她的荣府管家,指着悬崖对面的院子,“可知那宅子的主人姓什么?”
  管家顺着她的指风望了望,“回公主,姓容。”
  “姓容?”白筱眼前蓦然浮现容华的那双摄人心魂的眼,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巧。
  管家初见小主人,自是贴心巴肺的讨好,见她对对面的院子感兴趣,尽自己所能的为她解惑,“那是南朝容公子的宅子。”
  “你说是古越的那个面首容华?”白筱愣了愣。
  “正是南朝的神医容华,容公子。”南北朝不合,但听管家的口气,对这个容华却颇为敬重。
  白筱讶然的又望那间院子,没想到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住的地方竟不是金墙琉瓦,翡榻玉床,而是这么样的一个地方。
  难道说他正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独特?
  而古越又偏爱他这调调?
  想着古越的那身黑亮铠甲的英武形容,又想着他在战场上的那一瞥,军营中的一笑,心里极不是味道。
  他怎么偏好男色,好的还是心机多多的容华。
  眼前又闪过‘大明寺’容华的回眸那一眼,又迷惑了。
  一辆马车在那院子前停下,一身白衣的容华从车里下来,无意识的向这边望来,看清人堆里的白筱时,脚下不由顿了顿,也只是一刹间,便将视线移开,进了屋。
  白筱愣了半晌神,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太过烦闷。
  进了‘荣府’随管家去自己的寝院,按着她的意思,起名‘筱苑’。
  那院子又分了前院后院,前院已收拾出上课之用的课屋,后院寝院又一分为二,中间有垂花门相接,其中东屋是她的寝宫,屋门前载着几株香妃竹,而西院便是曲峥的住处。
  白筱望着那扇没有门的垂花门,很是恼火,寻思着是不是该立个人或者养只狗来看门,省得他不用分时间,腿一迈便能到她的地盘上来。
  这想法也是片刻间就被否认了。
  曲峥是北皇弄来的,立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敢得罪他,他要过来,看门的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养只狗就更不靠谱了,弄只成年狗摆在那儿,与他处得熟了,到时还不知认谁是主人。如果从小亲自喂养一只,能看门也得长到几个月以后,这几个月都过了,还在乎以后?
  最后决定,寻个机会,拆了墙重修扇门来得实在。
  慕容幼南的房间,就使着管家随便在哪个旮旯角落的收拾了间给她,至于那房间在哪个位置,到课堂来回要多长时间,她便不加过问了。
  最好远到把曲峥叫去了,便懒得再回来的路程。
  进了自己寝室,从窗户望了出去,才发现,地势比别处高了许多,一面窗能望见后山风景,一面窗却能将‘荣府’看个七七八八,而课堂所在的前院更是一览无疑。
  更妙的是寝室的窗户,能正正望见绝壁对面,容华的院子,远是远了点,面相怕是看不真切,但对方的动态却是能看得明白。
  正看着对面院子的梅花树,想着不知古越会不会时常到这儿坐坐,听门外通报,曲峥求见。
  眉头一皱,他来的到是快,避是没得避,只得让人放了他进来。
  也不起身迎接,甚至屁股也不挪一挪,仍趴在窗户上看着对面。
  容华进了屋便不见出来,随他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却摊了棋盘,下起了棋,即时无语。连跟班都有如此雅兴。
  曲峥见她坐在窗边,望了望对面院子,才看向她,“你对那院子感兴趣?那院子属南朝领域,没办法盘买过来。”
  第024章 冷风突起
  白筱关了窗,将轮椅转了个方向,面对他,“我感兴趣的是古越。”
  曲峥眼里闪过一抹惊诧,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以前对他从来不感兴趣。”
  “你认为我该对什么感兴趣?对你?对宫女?对宫女和宫女之间的那些事?”白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拢了阔袖,干咳了一声,“因为刚搬新居,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整理。你明日,后日还可以休息两日,大后天太傅们便会过来讲课。”
  白筱一扁嘴,“讲来讲去都是些书本上的死东西,有什么可学的。”
  曲峥眉头微皱,“书本上的东西,尚且不知,当真遇上什么事,你如何应对?”
  白筱看着他还略显稚嫩的俊俏面膛,忽而眉角上挑,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多少岁了?”
  曲峥没想到她突然问他这个完全不相干的题外话,顺口答道:“十四。”
  白筱将视线在他身上慢慢溜了一圈。
  曲峥起先只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衣衫不整,随着她的视线看落,并没发现什么不妥,迷惑的看向她。
  窗外蝉鸣不时传来,白筱昨夜折腾了一夜没睡,这时坐在这儿,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哈欠,“原来才十四,我以为你三十四,老气横秋过我爹。”
  曲峥听了这话,愣了愣,呆愕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涨红了脸,见她眼睛犯红,精神也不大好,略略弓身行了个礼,“公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白筱求之不得他快些离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将轮椅摇到床边,外间的三梅,忙进来相扶。
  曲峥单手撩了珠帘,回身见三梅扶她,扶得甚是辛苦,再看白筱脱去慕离面纱的小脸,圆呼呼很是可爱,五官也极精致好看,一张脸白皙瓷细的如同透明,再过上几年,将出落得不知何等美貌,然孩童本该有的红润,在她脸上却寻不到一丝半点。
  再看她的腿,本该是在地上到处胡乱奔跑祸害花草的年纪,却只能长年呆在这方轮椅上。
  心里深处某根弦突然颤了颤,她表面里刁蛮任性,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长公主前去慰问西越难民,难民里没有西越小王子。”
  白筱‘呃’了一声,扶着三梅在床边坐下,“你如何得知?难道同去之人,有人认得西越小王子?”
  “这到不是,昨日有个叫化拿了支上好的紫玉短笛去玉器店变卖,刚巧被我碰上。我奇怪一个叫化,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便看多了两眼。”曲峥放下珠帘,重新转过身,面对白筱。
  白筱嘴角往下拉了拉,“叫化就不能有传家宝了?该不会是你欺人家身份卑微,想占人家宝贝吧?”
  “你……”曲峥脸色微变,即时沉了下来,眼里已现怒容,压着怒火,将唇抿了抿,接着道:“这一看之下,却认得短笛下坠的是西越王子才能的腰牌。问过叫化,得知是在大明寺附近拾到的。既然他的这东西遗失在大明寺附近,那人便该在附近。长公主前往慰劳西越难民,自然见不到西越小王子。”
  白筱揉了揉涨痛不已的鼻子,感情白宜这趟累没能撞到点子上,“我父皇和皇姐可知此事?”
  曲峥拉长着一张脸,仍如实道:“此事,我并没向北皇禀报。”说完从袖中掏了支墨紫色的短笛出来,走上前,将短笛放到她身边锦被上,“此物交公主保管,日后见了西越小王子,请交还于他。省得放在我这里,公主硬塞个我强抢人家宝贝的恶名。”
  说完转身,径直出去了。
  “那你为何告诉我?”白筱冲着他背影叫唤。
  曲峥不理不睬的转出大门。
  “稀罕,小气。”白筱一耸鼻子,鼻间传开钻心的痛,才想起被人啃肿了的鼻子,轻吸了两口气,把差点夺框而出的泪咽了回去。
  人倒霉,喝水也能噎着。
  拿起锦被上紫玉短笛细看,那笛子通体莹亮光滑,无论玉质,做工都是相当好,的确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笛头耳环上穿着明黄丝带,盘了个如意结,下面坠着与短笛同质地的墨紫色的环形玉佩,玉佩正面盘了条凌牙啮齿的巨蟒,的确是西越的国标。
  再翻过背面,除了正中刻着的一个‘荻’字,再没有别的图案。
  她不会吹笛子,把玩了一阵便觉得无趣,将短笛随手塞在枕头下,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一股熟悉的药味飘来,眼皮一跳,翻身坐起,抛开床幔,果然见三梅正端了碗汤药往花瓶里灌。
  “三梅,这药?”
  三梅倒完汤药,盖上花瓶盖子,顺手将药碗放在身边八仙桌上,转过身,“药还是以前的药。“
  “那御医也来了‘荣府’?”白筱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寒意。
  “御医不曾来,不过负责给公主熬药的药童倒是来了,皇上说怕这边新的药童一时间掌握不到药的火候,误了公主的腿病。”
  白筱心里更是一片冰冷,视线落在桌上的药碗上,那碗的花纹与以往三梅端来的药碗一般无二,只是做工十分考究的青花细瓷,但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荣府的碗都是这么个花纹吗?或者说这样花纹图案的碗特别的多?”
  三梅回头望了眼那碗,摇了摇头,“还不曾在这儿用过餐,尚不知这儿的碗是什么花纹图案。”
  白筱还想再问,听外面传饭,便打住话头,“传。”
  殿外宫女排成一排,捧了各式器具进来。
  三梅忙将那药碗放过一边花架,过来服侍白筱起身。
  白筱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一道道菜肴摆上桌,装着菜肴的碗碟,无一是花架上药物的图纹。
  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那个药碗,突然记起,京中有一家店子专售这类似的青花瓷器。
  今日天时已晚,再出府赶去集市,那些摊户怕已经关门休息,“三梅,明日早些收拾收拾,陪我去京里逛逛。”
  ☆☆☆☆☆☆☆☆☆☆☆☆☆☆☆☆
  哈哈,有亲亲嫌我们筱筱水桶身材,人家长大了就会漂亮了。
  第025章 有钱就是爹
  白筱离了皇宫,没人管制,进出荣府十分随意。
  虽然为了掩人耳目,还不能下地随便走动,但能到处游荡已经是十分惬意。
  叫三梅偷偷备了两套普通百姓的衣裳,用包裹布裹了,带在身边。
  被护卫抬着上了辇车,吩咐他们朝着京里一间算不上豪华,但来往住客很多的客栈去了。
  假说有些疲累,要小睡一会儿,顺带也给护卫们开了间房间,供他们休息。
  护卫们平时也难得有空闲,休闲娱乐,这时得了命令,可以放宽心来玩,表面上恭恭敬敬不作表示,私底下却是心花怒放,只等白筱一关门,便一窝蜂的涌进为他们开的房间,掏了筛子,买起大小。
  白筱将耳朵贴着房门,听着隔壁初初还压低了,到后来随着输赢便不受控制的吆喝声,一声轻笑,这帮家伙到是配合。
  取了备着的两套衣裳与三梅一人一套的换上,将换下的衣衫和慕离帽在床上做了个假人,放下一半床幔,半遮半掩,不走近看,难辩真伪。
  二人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门。
  白筱两条腿站在街上,来回渡了几步,心情大好。
  没走多远,便分不清东南西北,记忆里的那个卖瓷器的也不知缩在哪个旮旯位置。
  眨巴着眼看向三梅,后者一耸肩膀,摊着手,一脸的无奈,“奴婢极少出宫,对宫外道路不熟,上次给公主买鸡还是把了两文铜钱给叫化,带着我去的。”
  白筱不等她说完,一双大眼已经溜向街角,看能不能也如她那般揪到一个叫化带路。
  结果叫化寻了好几个,听完她的话,都得出一个答案,这样的瓷器店在京里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不下百个,也不知她要去的到底是哪家瓷器店,如果挨家的跑,怕是三五个时辰也未必跑得完。
  这铜钱,人家是想挣,却也不知该怎么挣。
  拿着铜钱对着太阳照了照,仍依依不舍的退还给她。
  白筱两只小手拢在袖子里不接,“虽然没能给我们带路,难为你们辛辛苦苦的解释了这许久,这钱还是给你们了。”
  如果这些叫化良心不好,想贪图这点小钱,实在容易,随便带她去一间瓷器店便算完事,但他们实话实,丝毫不哄骗她,光这份人品,就让白筱对他们另眼相看。
  叫化们千恩万谢的走了。
  白筱和三梅大眼瞪小眼,苦了脸。
  三梅试着问,“要不我们还是寻个叫化带着,一家一家的寻?今天寻不完,明天接着出来。”
  白筱揉了揉额头,自己这路白痴的毛病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抬头四处望了望,见前方人群里混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十分眼熟,敲着额头想了一回,眸子赫然大睁,“是他。”
  拉了三梅也混进人群,朝着那人追了过去。
  可惜正好碰上赶集的日子,人头涌涌,加上自己个子矮,眼转间,便失了追踪的目标。
  焦急中,见路边睡着一块青石,忙一脚踩了上去,总算看到前方那个眼熟的身影。
  不知是谁踩了前面的脚后跟,引起一阵骚动。
  那人也顺着声音,转过头望向事发点。
  一双斜挑的狐狸媚眼落在白筱眼里。
  白筱‘哎呀’一声,啃肿自己鼻子的人,果然就是在‘大明寺’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个混蛋风荻。
  得出这个结果,对那晚的恐惧反而莫名的消失了,不过怎么也得问问他为什么半夜摸上她的床,那日明明嫌她腰和屁股一样粗,“喂,风荻。”
  可惜相隔甚远,集市中又喧杂不堪,风荻象是听见,回过头望了一回,终没能注意人堆一角的她,又转回头往前走了。
  白筱跺着脚,急呼,“喂,混蛋,站住。”
  远处晃动着的人影再没反应,越晃越远。
  白筱又唤了几声,声音混杂在喧闹中,连自己都听不真切,跳下青石,拖了三梅,向前急冲,“三梅,快!”
  但二人,人小力弱,混在人堆里,被挤得东倒西歪,硬是往前不了多少,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早失了风荻的影子。
  白筱跺着脚,叹了口气,“可惜。”
  三梅从头到尾就没能摸到魂头,踮着脚尖,望了一回,手指着前方,“公主,那边有一个瓷器店。”
  白筱顺着她的指风望过去,却是一间花楼,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姑娘,站在二楼窗边扬着花手帕拉客,“你眼花,明明是花楼,哪来的什么瓷器店。”
  三梅瞟了白筱一眼,有些无语,哪儿不正经,她偏往哪儿看,将手指压低些,“公主,别光往姑娘多的地方看,往下看。”
  白筱‘呃’了一声,小脸微微一红,将视线下移。
  那花楼下面果然是间瓷器店,而且是她想寻的那家瓷器店,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刹时间,喜上眉稍,“过去看看。”
  刚进门,横里伸出一只手将她们拦了下来,“外面玩去。”
  白筱抬脸对上伙计板着的脸,“我们来买东西。”
  伙计将她二人从上看到下,一身粗布衫,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挥手赶人,“去去去,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你们能买的。”
  “狗眼看人低,知道这是谁吗?”三梅沉了脸,指着白筱就要发作。
  白筱忙拦下她,从口袋里掏了一片小金叶子出来,伸到他眼前一寸处晃着,“我们能买吗?”
  离得太近,伙计两颗眼珠往中间一对,只看清黄澄澄一片,尚没反应过来。
  柜台里的掌柜奔了出来,呵斥伙计,“堵着门做什么,还不让开。”转过脸,看着白筱,满脸堆笑,“这位小姑娘,要买点什么?”
  三梅觉得白筱一个公主被人叫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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