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近况,看着东京的繁华,内心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大巴开进了酒店,来往的工作人员全都是老外,一个日本人都没用,看着一个个穿着黑衣服,耳朵里塞着耳塞,戴着墨镜的保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国元首来了呢。
保全能防止一般人捣乱了,要是阴阳师出手,保全不过是些摆设,进了酒店,高琪帮忙分配房间,王小虎跟耿鉴扬绕着酒店走了一圈,用黄符布置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法,接下来冷凝在酒店的餐厅开了个小小的欢迎会,折腾着也就到了天黑。
海上漂泊甚是辛苦,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王小虎住在酒店最中间的位置,可上可下,有事来得及照应,刚把行礼放下躺在床上,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一看是高琪,王小虎不耐烦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往男人屋子里窜,矜持呢?还要不要了?”
“别废话,好像我多想来似的。柳生麻衣派人来了,我把他安排在了会客厅,你不去看看?”
高琪话还没说完,王小虎急忙跳到地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高琪:“来的是什么人?”
“说是柳生家族的代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挺有礼貌的,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信封,是柳生麻衣写给你的信……”
两人说着话。也就到了会客厅,王小虎拉门进去,一个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浅色和服的日本男子跪坐在榻榻米前面。见到王小虎到来。站起身来,高琪用日语介绍:“这位是灵宝派的掌门,王小虎先生!这位是柳生家族的柳生小次郎先生!”
柳生小次郎规规矩矩的朝王小虎深鞠一躬,大声道:“王桑!”看那架势都快把脑袋塞到裤裆里去了,王小虎抱拳还礼,他可不想跟拜堂一样的也鞠上一躬。
两人坐到榻榻米两侧,柳生小次郎竟然懂中文,而且说的还不错。将手中的信封递给王小虎,认真道:“柳生家族的族长柳生麻衣。托我把信带给王桑。”
王小虎接过来,撕开信封,里面是中文,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大意是欢迎王小虎做客日本,其次是很抱歉,由于一桩生意上的事,柳生麻衣现不在日本,无法招待云云,然后定下七天之后的下午六点,在德之岛恭候大驾,将双方的恩怨来个了解。
七天?王小虎沉吟不语,柳生麻衣的托词没法让人信服,他柳生麻衣是阴阳师,王小虎是道家传人,双方比斗的是法术,法术最忌分心,到了现在,就算是任何事都要放在一边,好好将养身体,将所学的法术反复练习,免得对敌的时候出现纰漏,道法的比拼,甚至比比武还要来的凶险,这个道理柳生麻衣不会不懂,却硬要说因为生意而耽误……
这么做无非有两点,一是根本没把王小虎放在心上,稳操胜券,不是很在意,但客轮还没到日本国土,就已经出手,不会是没有放在心上,那么七天的期限就很有意思了,七天,如果对方有心之下,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王小虎沉吟半天,皱眉问柳生小次郎:“为何一定要是七天,为何一定要换个地方,换到德之岛去?”
“七天之后家主才有时间,十分抱歉给您带来的不便,为了表示歉意,这七天贵方所有在东京的费用,全部由柳生家承担,不管是游玩,还是购物,十分抱歉,换到德之岛,是因为哪里偏僻一些,双方可以施展开手脚,东京太繁华……”
既然对方早就准备好了,王小虎不管怎么问,对方都有稳妥的说辞,王小虎很快也明白了这一点,柳生麻衣不出现,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带着人杀到柳生麻衣的府邸上,沉默了一下道:“好,就照上面说的,七天后我们赴约。”
柳生小次郎又开始弯身表示感谢,可接下来的话,就让王小虎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柳生小次郎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对王小虎道:“王桑,现在这个年代,什么事都要落实到纸面上,灵宝与柳生家族的恩怨,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何况比斗法术,凶险得很,若是有了顾忌,法术也施展不开,为了更好的比试,请王桑代表诸君签了这份契约。”
柳生家族准备的如此细致,还说因为生意的关系拖后七天,王小虎忍不住冷笑,拿起契约,上面无非是说双方自愿比试,若是有伤亡,各自承担,对方不受法律责罚云云,其实就是古代的生死状。
柳生麻衣这么做,也是去了王小虎一块心病,毕竟要动手,法术施展出去之后不受本人的控制,谁也不知道是伤是亡,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伤残都要有个说法,有了顾忌,出手就会犹豫,道法就会大打折扣,这个契约就算柳生麻衣不提出来,王小虎也会提出来,但他还是不敢小看了这件事,让高琪去问其它跟着来的同道,问他们签还是不签。
生死之事,总要征求一下其它人的意见,高琪去问道门众人,王小虎仔细看中文和日文打印成的契约,一条条看的无比仔细,细细琢磨,其它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当看到比试日期的时候,有这么一条,若是七天后下午的六点,双方有一方未到德之岛,就当对方自愿认输,并取消当年的约定。
为什么要制定这一条?是对方留下的退路还是什么?王小虎想了想,突然明白对方的用意了,先是拖上七天,这七天足够他们谋划,只要灵宝这边出了差错,耽误了去德之岛,就算是柳生麻衣赢了,而且赢的体体面面。
日本人啊,日本人,永远是这样,表面上看似堂堂正正,肚子里却是阴狠狡诈,王小虎用手指敲着榻榻米问道:“若是我们稍微耽误了行程,也算是我们输了吗?”
“是的,王桑,我们日本人做事是很严谨的,这么做的原因,也是想请贵方守时,否则王桑晚到个十天八天的,我们岂不是要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请王桑体谅,各位尽可以提前去德之岛,只要不耽误的比斗的时间,其它的随君自处!”
王小虎沉吟着没有说话,这时候高琪回来了,身后还带着耿鉴扬,高琪对王小虎说,道门所有的人都同意签生死契约,让王小虎做主就成,耿鉴扬却靠着王小虎坐了下来,一脸的懒散,柳生小次郎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日本人规矩多,对方进来,不经介绍,直接坐到他和王小虎的中间,而且是以一种懒散的模样,是十分不懂礼貌的表现,但他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看见耿鉴扬到来,王小虎感觉心里有底气多了,把契约拿给他看。
耿鉴扬从头看完,开口问柳生小次郎:“当年小虎和柳生麻衣约定了三年后在东京会面,比试道法,决定安纲童子切的归宿,这一点,你没有写在契约里面,还有,既然是双方的事,为什么一直都是你们在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而且态度强硬,这是什么道理?”
“那是因为,三年前提出这个约定的是王桑,柳生家主被迫同意,而且中国有句老话,客随主便,既然诸位来到了日本,比试的条件以及地点,自然是由我们来定,如果各位不满意的话,大可以离开,我们不会阻拦!安纲童子切的归宿,是我疏漏了,我会将它写在契约中,胜利的人,将拥有安纲童子切。”
耿鉴扬笑着点头,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既然是我们找上门的,规矩就得由你们来定是吗?”
“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时间和地点,其它的我们并不约束各位的自由。”
耿鉴扬也沉吟了一下,对王小虎道:“小虎,这其中的蹊跷,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事情也就是这么个事情,到底怎么样,需要你来拿主意。”
王小虎看了看表面十分恭顺的柳生小次郎,道:“你去把契约重新做一份,做好了,咱们再商量。”
柳生小次郎答应下来,起身去重新打印契约,走到门边却突然停住,回头看着王小虎道:“王桑,我是柳生家的晚辈,知道王桑道法高深,这几日要向王桑请教,还请王桑不吝赐教!”说罢鞠了一躬,转身推门离开。
感谢:一片冰凉打赏100起点币。(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八章 领教
望着柳生小次郎的背影,王小虎眯起了眼睛,犹如一只老虎盯着自己的猎物,耿鉴扬笑道:“小虎,别那么紧张,咱们早就预料到此行不会顺利的,既然对方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答应他就是了,大不了当七天的缩头乌龟。”
王小虎冷笑:“柳生麻衣就不是个磊落的人,当年用游客的名义上山,装的那叫一个像,关键时刻出手伤了我师傅,夺回军刀,日本人的隐忍和装模作样确是有一套,咱们已经到了东京,柳生麻衣又提出七天之后才比试,不知道这七天里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呢?你也听到小次郎刚才那句话,要领教领教,领教什么?七天之后不能领教?哼,我不傻,我知道他们心怀鬼胎。”
耿鉴扬知道王小虎压力大,劝慰道:“你要把自己搞的紧张兮兮的,就真的中计了,小虎,几十个道门人物,各自有各自的传承法术,那一个都不是白给的,怕他什么?你放心,我已经在和小疯子联手在酒店四周布置了一个阵法,我的阵法加上小疯子的幻术,就算对方能潜入进来,也必然会惊动你我,只要小心防范,出不了大事。”
耿鉴扬的话让王小虎心安不少,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小心戒备了,两人商量了一下,王小虎让耿鉴扬务必把阵法搞的滴水不漏,过了没多大功夫,柳生小次郎回来,重新打印了一份契约,王小虎耿鉴扬和高琪。三人仔仔细细,从头到尾,一条条的看了三遍。除了七天之后比试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王小虎签了字,摁了手印,柳生小次郎恭敬告退,王小虎没那个心情跟他客气,送也不送,跟耿鉴扬来到宅总房间。这小子正在跟小疯子玩游戏,王小虎一把抢过游戏手柄,告诉宅总有事干了。让他把灵宝跟柳生麻衣约定好的时间散播出去,同时将签了的契约也传到网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造成既定的事实。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柳生麻衣就会有顾忌,不会再出幺蛾子。
宅总精神抖索的打开电脑干活,开始在各大论坛以及博客的散播消息,王小虎回到自己房间,让耿鉴扬把所有人的命数,气机,用阵法牵引到他身上,他的床头放了一个木制的罗盘。用来掌控全局,但凡哪里有个风吹草动。王小虎立刻就能感觉到。
做完好了这一切,王小虎也觉得有些疲倦,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正似睡非睡,床头的罗盘铛!发出一声水滴般的声响,王小虎翻身而起,去看罗盘的位置,正门,气机牵引在同来的一位隐仙派的同道身上。
王小虎伸手拽出了黄带子围在腰间,刚出门,就见杜志刚走了过来,见到他眼睛一亮道:“小虎哥,隐仙派的何道兄吃完饭在门口溜达,跟一个日本女鬼对峙上了,你快去看看吧,好多人都赶过去了……”
杜志强这小子绝对是属于唯恐天下不乱那一伙的,穿着宽大的唐装,手执七星宝剑,跃跃欲试,王小虎瞧了一眼他来的方向,发现这小子不是特意找自己来的,而是路过,刚好碰上,王小虎很怀疑要是碰不上,这小子会不会跟他说一声。
“走,去看看!”王小虎带着杜志强匆忙下楼,这么会的功夫,已经惊动了许多人,老成一些的在各自的窗户往外看,手里拿着各种法器急着往外走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一个个脸色潮红,跟要去打群架一样。
耿鉴扬也跟了出来,王小虎把他拽过来,问道:“在大门外,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小虎,我把所有人的命理,气机,全都连到一起了,气场很强大,附近三里之内,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你都能感应到,就算对方强攻,一时半会的也攻不进来,足够咱们做应对的了。”
王小虎这才放心,耿鉴扬见他神经绷的紧,对他道:“大战之前心态很重要,小虎,该放松就放松放松,你这么绷着自己,累坏了自己不说,真到了比斗是日子,状态不佳,可不是取胜之道。”
“哎,我知道,可还是担心跟咱们来的各位同道,实在是以前的教训太深刻了,情不自禁的就紧张了起来,走走,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话,也就到了酒店门外,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保安见出来二三十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急忙拿出对讲机,加强防备,王小虎出了门外,就见不远处隐仙派的何守义背对着他,身上气机萦绕,不动如山,在他的对面,正前方小路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穿锦绣和服的女人。
女人的脸隐藏在一把精致的纸伞下面,看不见面貌,身上的和服却是鲜红的颜色,脚下踏着一双木屐,身材窈窕,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被她的一头长发所吸引,王小虎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头发能够如此柔顺发亮,并且这么长的。
女人的头发垂到腿弯,至少有一米五的长度,随着夜风,偶尔飘散起几丝,春日的夜里,昏黄的路灯下,像是在等待情人,有那么一股子浪漫的味道,但离的还远,王小虎就感觉道女人身上的阴暗气息,那是一种冰寒暴戾的煞气。
怪不得杜志强说女人是女鬼,活人身上不可能有这么重的血煞味道,王小虎皱眉上前,旁人见他到来让开条路,王小虎走到何守义身边,问道:“何道兄,看出什么来了?”
何守义今年三十多岁,长得老实憨厚的,像是一个淳朴的农民,这样的人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了,谁又能想到他是一个身怀异术的道家弟子,何守义见王小虎来了,朝他憨厚笑笑道:“王掌门,我吃完饭出来转一转,就看到了这女人,感觉不是个好路数,生怕她进来捣乱,就挡在这了,她也没在往前一步。”
王小虎一看,何守义的手中捏了道黄符,与那女子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不动,女子也不敢动,像是一个泥塑的雕像静静的站在黑夜之中,王小虎想起柳生小次郎说的领教,不由得冷笑,没想到他的领教来的这么快,还为怎么也能让他睡个好觉,从明天开始,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柳生一门。
傻子都能想到,女人必然是柳生小次郎派来的,什么玩意不知道,用意却很明显,搅扰王小虎这些人不得消停,把你的耐心,勇气,都消耗掉,而他们必然有人埋伏在一边,偷偷瞧着,王小虎这边人该如何应对,只要一动手,就能看出深浅,七天之后,也就有了应对之策,也就更有把握。
很不幸的是,王小虎并不傻,立刻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眼见何守义手中只有一道普通的黄符,对他道:“何道兄没有趁手的法器,稍微歇息一下吧,我来应付。”
王小虎早就吩咐所有人法器不离身,但何守义觉得明天在戒备也不迟,却没想到差点吃了个大亏,心里觉得不好意思,朝王小虎拱手道:“惭愧,惭愧。”说罢退到了一边,何守义大意了,也是给其它的道家人物提了个醒,心中都有计较,不敢在大意。
王小虎随手摘下三清铃,要亲手解决了眼前这个鬼玩意,还没等动,被杜志强一把抓住,对他道:“你现在是我们大家的掌门,堂堂一门之尊,就这么个玩意不值得你动手,让我去吧?”杜志强还在征求王小虎的同意,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手里拿了个桃木的判官笔走了出来,直面那诡异的女子,回头对王小虎道:“王掌门,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