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这不是专门破灵异案件的高警官嘛,最近没有仙女下凡,百鬼夜奔?跑庙里求姻缘来了?”
高琪柳眉一竖,瞧了瞧手中的名片,道:“呦呵,整的还挺大扯,抓鬼驱邪,阴阳风水,算命卜卦,法器批发……你这齐活了啊,我咋不知道你王小虎还有这本事呢?”
“哥们本事多着呢,还有金枪不倒的能耐呢,你要不要试试?”
高琪和王小虎见了面肯定要吵架,谁也不服谁,谁看谁都不顺眼,跟过了好几辈子的冤家似的,高琪听王小虎说的恶心,撇着嘴道:“就你!姐们肚皮捏个褶,都能糊弄你半宿。”
卧了个草,这娘们还能不能有点节操有点下限了?王小虎本意是恶心走她,没想到高琪如此的……竟然把他恶心到了,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越看高琪得意洋洋的嘴脸越别扭,冷声道:“高警官,你不抓我吧?”
“我抓你干什么?乱发小广告那是城管的事,姐姐我还没那么闲管你这屁事。”
“那就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拜拜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王小虎朝她摆摆头,扭头就走,继续发他的名片。
高琪却是得理不饶人,追上来拽住他道:“王小虎,你这个人虽然没什么优点,但也没什么大毛病,不能自甘堕落的跟慎虚这样的神棍骗子搅合在一起啊,我听说你不是去一家户外俱乐部当领队去了吗?干的好好的,怎么又干起这个来了?”
王小虎真不耐烦了,瞧着高琪道:“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啊。”
高琪很正经的道:“本着为社会服务的宗旨,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堕落下去,你要是真喜欢干这一行,我去跟我们处长说说,你来我们处当个员警,别的不说,凭你的胆量跟中指,就比我们处的一些实习小警察强太多了,有没有兴趣?”
“你这是招安?”王小虎心里一动,当警察啊,事业编啊,多少人梦寐以求啊,那个男孩子少年的时候没幻想过穿上警服除恶扬善,若是一年前,王小虎肯定是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但是现在……他王小虎身上背着太多的责任,师傅期盼的目光,灵宝派的振兴,还有跟柳生麻衣的三年之约。
王小虎真心感谢高琪给他这样一个机会,可是,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王小虎了,他很想说声谢谢,话到了嘴边却是:“少来这套,哥们不领你这个情,如今哥们可是灵宝派的掌门了,振兴灵宝派,那是哥们的努力方向,做掌门人多牛逼啊,难不成还跟在你屁股后面,听你吆五喝六的?”
“灵宝派的掌门?王小虎,你没发烧吧,虽说灵宝派早就没落了,可那也是符箓大派,至今有没有传人都不好说,你小子不是在那听到了这么个名字,想着冒充,干那骗子的勾当吧?”
“我曹,你就这么对哥们没信心?”王小虎一边说,一边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印,对着高琪晃了一晃道:“让你开开眼,看看哥们是不是胡说八道。”
金印并不大,跟普通的象棋差不多大小,印作蟠龙纽,龙背有鳞纹,龙首昂首向右上方。文乃凿成,笔划两边的凿痕犹可辨识,篆书,灵宝二字。古香古色,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之物,金印不仅是灵宝掌门的信物,更是一件法器,王小虎听师傅说,金印样式,乃是按照传说中的仙器番天印做成的,说白了就是个仿制之物。
番天印乃是仙印,底面刻有“番天”二字,投掷攻击,百发百中,专打人头顶。传说盘古开鸿蒙,清气上而衍周天星辰,浊气沉而为地水火风。天地间惟有一柱,曰:不周山。洪荒之间,巫族当道。后,巫族气数尽。其时妖族众多,有妖族混元圣人东皇,号太一,欲取巫族而代之。巫妖大战,两败俱伤,人教大兴。有祖巫共工,怒触周山,毁其一壁,上清玉虚原始天尊,取不周山断壁,炼先天灵宝,名:番天印,赐广成子。
灵宝印虽然跟番天印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妙用也是无穷,乃是灵宝派的一件法器,至于有多厉害,还得看持印的人道行有多深,高琪是个识货的,看得出王小虎手中的金印不是假货,惊讶的合不拢嘴来,瞪着大眼瞧着王小虎,一时哑口无言。
王小虎跟高琪认识以来就没占过上风,眼见她目瞪口呆,不由得洋洋得意道:“用你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好好看看,哥们是不是跟你吹牛逼?”
金印是信物,高琪是相信了,但怎么看王小虎都不像是一代道门掌教的人物,忍不住道:“你不是偷的吧?”
王小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哥们不仅是掌门,还有门人呢,威廉林是副掌门,慎虚是业务堂的堂主,熊超也是其中之一,你信不过我们,还有熊超呢,不信你就打听去。”
“王小虎,一年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必要跟我说清楚,我要记录在案,你现在不是一个小人物了,你得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当上灵宝派的掌门的……”
高琪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王小虎却实在没心情搭理他,道:“对不起,哥们理想远大,目标崇高,正忙着那,没功夫跟你扯淡!”说着推开高琪继续发名片。
高琪恨恨的瞧了瞧王小虎,冷哼一声大步走到耿鉴扬那边看他算命,越看越惊奇,耿鉴扬的打扮就不说了,奇妙的是,这小子算命那叫一个准,来一个,三五分钟就打发了,算了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悦诚服的,直言碰到了高人。
耿鉴扬的算命的方法倒也不稀奇,用的是四柱排盘,“四柱”是批命术语,也是八字的另一个叫法,因为一个人的完整命柱,是由年、月、日、时这四个时间组成的,所以才称四柱;而每一柱都按节气和六十甲子来配一个天干、一个地支,总和起来正好是八个字。
但别人排盘,厉害的也得排个十分八分的,越是真正懂行的排盘的时间就会越长,但这小子似乎就是手到擒来,快的骇人听闻,不大会的功夫,挣了两千块钱了都,照这么下去,这附近所有算命的都可以滚蛋了。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阴阳术数这一行虽然近些年大兴,却也是良莠不齐,真正混这口饭吃的,再有本事,路都不会走绝,有的一天就算五次,也给别人留口饭吃,但瞧耿鉴扬王小虎几个人的模样,似乎是要搞垄断了。
高琪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小虎,找到发名片发嗨的了王小虎,把他拽到一边,指了一下耿鉴扬道:“王小虎,那非主流你是从哪找来的?”
“什么非主流,请你放尊重一点,那是我们灵宝派的长老,主管算命批八字,来头大大的,用句不客气的话说,老牛逼了,都能吓死你。”
“呦呦……你快吓死我一回吧。”高琪一脸的不屑,王小虎最膈应她这德行,本来想说也不说了,瞪着眼道:“咋地,你拽我过来有啥事?”
高琪见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真想转身走了,但还是忍住了气耐着性子道:“你这哥们四柱排盘是厉害,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快这么准的,不过,你们得兜着点,照他这么个搞法,这一片算命的就不用混了,你别忘了墙根底下那些老油子,都是在这一片混了多少年的,你跑到人家根据地来算命,整点快钱也就算了,人家看你本事高明也就忍了,可你们这么搞下去,抢了别人的饭碗,还不跟你玩命?”
要是别人劝,王小虎未必听不进去,可高琪的话听在耳中,怎么都觉得别扭,嘿嘿一笑道:“我们凭本事挣钱,行得正,坐得直,碍不着谁吧?有能耐他们也把生意都抢过去,哥们绝对不眼红……”
高琪见他油盐不进,哼的一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倒霉吧。”
嘿嘿……王小虎刚想回一句,却见一个算命的老头带着五六个附近村里的闲汉,拎着棍棒冲开人群,指着慎虚大骂:“慎虚,平日看你可怜,让你在这混口饭吃,今天却带人来抢生意,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给我砸!”
老头一声喊,几个闲汉举着棍棒对着耿鉴扬三人照头就打,王小虎激灵一下子,问高琪:“你是警察,你不管?”
“我是灵事警察,这是民事案件,不归我管,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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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 乱架
警察打电话报警,这不是扯淡吗?高琪是要袖手旁观,看他们几个人的热闹,以报王小虎跟她较劲的仇,不过,王小虎长这么大,怕东,怕西,真就没怕过打架,他也不在理高琪,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加入战团。
几个闲汉先是推了一下慎虚,又拿棒子去赶耿鉴扬,威廉林上前阻止被推了个跟头,混战就此开始,围观算命的人群眼见打架,轰的一声散开,却又都舍不得走,围住了看热闹,王小虎这边四人,慎虚,耿鉴扬,威廉林,对方七个闲汉,手中有棍棒,混战的甚是热闹,王小虎这边看似弱势,打起架来却极其的有特点。
不夸张的说,这一场群架的精彩程度,红螺寺附近二十年来,绝无仅有,实在是鲜明,王小虎没加入战团之前,慎虚脑袋上挨了一棍子,这秃驴是个有便宜就沾,没便宜就跑的主,今天却硬气了起来,倒也不难理解,耿鉴扬是摇钱树啊,才多大会的功夫就挣了两千多块,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全靠他了,慎虚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也玩起了命,棒球帽也不戴了,挺着个大脑袋猛顶了过去,顿时顶到一个,翻身骑上去,一边狠拍一边大骂:“卧槽尼玛的,老子好不容易找着一条发财的路子,你他妈就来捣乱,老子跟你拼了……”
威廉林不知从那捡了块板砖,一边吆喝,一边跑,嘴上叫喊的牛逼冲天,就是不敢正面迎敌,倒也分散了敌人的兵力。有两个闲汉前追后堵的去抓他。
耿鉴扬最有特色,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脚下踏着莫名其妙的步伐,不管对方几个人。棒子挥舞得多花哨,就是打不着他半点,缺德的是,他每一步踏出去,随手一巴掌,必中人脸。
几十个人围观下,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响个不停,拿着棍棒的几个闲汉都被打蒙了,见不着人光挨打了。任谁也受不了啊,可众目睽睽之下就此跑了,这张脸还要不要了?以后在这片还混不混了?
一个个呲牙咧嘴的仍是追着耿鉴扬,挨打。等王小虎冲过来,几个混混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找耿鉴扬的麻烦了,都朝着王小虎杀了过来,好歹有个台阶下不是,对面那小子不是人。王小虎看上去应该好拾掇,却不知道,王小虎乃是野架之王,手底下绝不含糊。迎上一个举起棒子的闲汉,伸手抓住了手腕顺势一扭,脚下再一绊就把这闲汉摔在了地上。然后又朝他头上就是一脚。
三五下的功夫,收拾了个差不多。威廉林也来了劲,举着板砖过来。呲牙咧嘴的在那喊:“都别装犊子,起来啊,老子掀你前脸……”
王小虎四人取得了全面的胜利,生意可也就做不下去了,几个人刚想趁乱溜了,就见对面两个算命的带着一群混混呼啦啦的迎面而来,当先的是一个光着膀子,身上纹着二龙戏珠,大光头,脸上一条大疤,面目狰狞的三十来岁男人,他身后十几个混混手里拿着匕首,刮刀,气势汹汹。
王小虎要跑,发现后面那几个被打倒的闲汉都站了起来,堵住了去路,其中一个捂着脸,对赶来的大光头道:“柱子哥,我挨打了,你快来……”
闲汉喊出这句话,慎虚顿时脸色就是一变,他常在这一片混,知道来的光头叫郝天柱,是红螺寺一带有名的大流氓,前年刚从监狱出来,也没工作,手下收了一帮子村里不务正业的混混,和一些刚出来没地去的流氓,势力颇大,靠帮人要债,收保护费的挣钱,慎虚往常在这坑蒙拐骗,也没少孝敬郝天柱,见他出头不禁就慌了神了,急忙跑到王小虎身边道:“小虎,这家伙不好惹,不如给他点钱,道个歉,认怂算了。”
认怂?王小虎这辈子跟人打架就没认过怂,何况高琪还在一边看着呢,他刚吹完牛逼,自己是一派掌门,手下又是长老又是堂主的,今天要是被一帮混混吓跑了,认了怂,那他王小虎岂不是成了高琪的笑柄?
他王小虎这张脸,还没那么不值钱,瞧了瞧慎虚道:“你要是害怕就先走吧,我不怪你。”
慎虚四下瞧了瞧,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往哪走?就算他要走,刚才也动了手,人家也不让他走啊,何况真要走了,以后还能见王小虎几个人吗?还能舔着脸住在王小虎那不走吗?还好意思跟着耿鉴扬身后挣钱吗?
妈的,没路走了啊!慎虚猛地一抬头,痛苦的问:“小虎,哥们就那么让你瞧不起吗?哥们也是江湖儿女,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义气!”话是这么说,人却躲到了王小虎身后,探头探脑的朝前面看。
“哗”的一声,围观的人全散开了,大混子郝天柱带着十几个混混冲了进来,横刀立马的往哪一站,从腰带抽出一把匕首,挺着个肚子牛逼哄哄的骂:“卧槽尼玛的,谁打我兄弟了?”他身后十几个混子也拔出各种短刀。
王小虎也没含糊,斜眼瞧着他道:“我打的,怎了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郝天柱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瞪着王小虎问,身上的肥肉一动,纹着的二龙戏珠跟着一阵颤抖。
“知道啊。”王小虎毫无惧色。
“知道还敢在我这闹事,打我的兄弟,你活腻歪了啊?”
“我知道你丫就是传说中的傻逼青年!”王小虎突然喊了一嗓子,四周刹时一静,接着轰然大笑。
郝天柱在这片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谁敢这么戏弄他,顿时气往上冲,骂了一句:“你丫找死,爷爷就成全了你。”骂着,挺刀就朝王小虎脖子上扎了过去,郝天柱手也真黑,真要被他扎实了,不死也得受伤不轻。
郝天柱混得开就是一个狠字,让别人怕他,却没想到,他狠,王小虎比他更狠,其实郝天柱这一刀,并没有多快,只要想躲都能躲得开,毕竟他也不想真惹出人命来,就是想震慑一下,也让王小虎和看热闹的人知道他是个狠人,胆气一泄,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那知道王小虎根本就没有躲的意思,眼神闪过一丝狠戾,出手极快,伸手抓住了郝天柱手中的刀刃,没错就是刀刃,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王小虎的掌心,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眼珠子一瞪,竟然还要夺过来,这一幕看的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哆嗦,这才是狠人啊,高琪也瞪眼瞧着,她知道王小虎生猛 ,但用不用这么生猛啊?
高琪忍不住道:“王小虎,人家空手夺白刃,你这空手抓刀刃的功夫练得也不错啊。”
王小虎一夺之下没有夺下来,掌心的刺痛激起隐藏在心底的凶悍,瞪着眼睛朝郝天柱怒吼一声:“操!”恍惚中郝天柱仿佛看到了一头斑斓猛虎朝着他张开了嘴,心里一颤,气势泄了,也就在这时,王小虎右臂上的青龙像是活了似的微微一动。
“啪!”一声脆响,王小虎用力之下,竟然把郝天柱手里的匕首给掰折了,他手里拿着刀刃,郝天柱手里拿着刀把,郝天柱举着刀把有点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王小虎却是趁他愣要他命,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