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笑着接过那已经通了的电话,也不着急,就只是轻描淡写的拉了一个名字,这名字还不是高家的人,只不过说的是高家老头子往日的一个副手。
嘿,这下子好了,这太子爷前脚刚踏出副局长的办公室,那边电话里头就传来王
德臣恼羞成怒的声音,但却不是对太子爷恼羞成怒,而是让副局长看好自个的儿子,让那兔崽子少做点虐。
王德臣说也倒零,谁让他就摊上那么一个吃会玩的啥事都不愿意做的废物儿子呢,往往以前就给他惹下的麻烦不少了,还让他这个做老头子的派人给他收拾,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因为惹事进局子了。
若是惹上普通人也就算了,可现在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却是惹上了“大人物”哩,可惜王德臣还是想错了,那便是太子爷的身份还没说出来呢,只是说了他老头子的副手,若真的说出来,只怕他是要跌在地上的。
这不刚刚挂了电话,电话不到几分钟时间便跟催命似的又响了起来。嗤嗤,一看号码,是上级领导的,可这么晚了还能方什么公务差遣他的?
他心底虽然纳闷,但毕竟是领导,因此还是接了那电话。
电话里头的领导异常严肃的发话了,说让他立到是让人处理警局的一男一女的事情,偏偏说出来的事情恰好就是方才高铭跟他说的同一件事。
他当即就傻了,从电话里头才知道,在领导那边同时接到两通大人物的电话,都是因为自个儿子惹的那些事呢?
这下子他可这事跌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珠子呆呆的望着墙上的画,差点没落下两行眼泪的。
真真是造孽呀,否则今日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一摊子事呢?可惜现在他是言不由衷啊,惹事的是自个的儿子,总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吧,所以赶紧连衣换上衣服匆忙的让司机驾车到警局里头。
当王德臣赶到警局的时候,便看到自个那儿子正皱着眉坐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想来经过那副局长的解释,王瑟也隐约晓得自个今日是惹上大人物了,所以当下便跟那鸵鸟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太子爷则是望着眼前那两个几乎同一时间到的男人。
林朝阳是先到达的那个,见到自个老婆跟高铭在一起,虽然电话是高铭打的,但依旧沉着一张脸,但在警局里却又不能直接发火,因此只得暂时沉着气,想要等出了警局就质问一番的。
可惜啊,这人还没离开呢,便看到花容也赶了过来,而此时他担心的人却是自个的老婆,太子爷在一旁看着,皱着的眉却是渐渐展平,而后眯着眼阴郁着脸庞。
那男人他倒是认出来了,不就是那天在银座里见到的跟焦闯举止亲密的男人么?
同时他也有些诧异,却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林朝阳那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呢?这下子心中又是讽刺又是恼怒的。
林朝阳不是傻子,花容神色匆忙的赶到,虽然见到自己的时候是有些吃惊,可望向焦闯眼神的时候却是紧张得不得了的,恨不得冲上去抱着她。复又想起了之前花容跟焦闯都有过好几次的拉处的机会,便是更加的肯定了心底的猜测。毕竟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那种眼神他是熟悉的,因为他也曾有过那样的盛情。心中震惊之余却更多的是被背叛的漫天恨意,只觉得当下胸口是气血翻滚的。
花容是想着冲上去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但他却不能,因此只能站在几步之外,没有任何的解释,反而是很平静面对林朝阳。
焦闯望着林朝阳跟花容,本应该紧张的人此时却一点也不紧张了,她咬着唇对上林朝阳的视线,什么也不解释,因为她跟花容之间确实是有男女关系,况且她并不觉得一直瞒下去是好的,自己也快要离婚了不是么?竟然你林朝阳能出去玩,那为何她现在就有错了呢?
那王德臣也不知道那几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后边好多领导都来了,说是要将这件事情私下处理。
焦闯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处理法,但若是按照太子爷的手段也真是够王德臣父子够啥了,况且后面还有林朝阳跟花容的人在。
真是不该惹,一惹就同时惹上了三个大人物,还偏偏赶在几个人气头上的时候,只能说那王瑟是倒零吧。
四个人才刚走出警局,林朝阳二话不说,沉着一张脸,下一刻已经狠狠的一拳揍上了花容的脸庞上。
“你他妈的算劳什子好兄弟,居然上了我的女人!
第60章 干架
那一拳头落在花容的脸上可不算轻的,让花容嘴里一股子的血腥味,许是牙龈磕破了,他倒也没有埋怨对面那铁青着一张脸漠男人,只是眯起细长的眼儿异常平静的望着他。
焦闯赶紧冲上来拉在了两个男人中间,她眉心蹙着,有些紧张的望了花容一眼,在瞧见他笑着摇摇头安慰她之后,她才眼神复杂的跟林朝阳阴鸳的视线对上。
“林朝阳,你现在算是做什么?”这是焦闯第一次在三个男人面前动怒,虽然她并未像泼妇一般的歇斯底里的尖声喊叫,但眼神坚定的望着他,面容也隐隐有了恼意。
林朝阳一团火憋在胸口,眼前的女人跟针一样刺在他的心里,原本以为她跟高铭之间有那种关系,但却没想到,居然连自己的好兄弟也跟她有男女关系。
那么这是不是代表那两人已经上过床了呢?是不是他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她也是睡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头呢?
他忽然很想笑,但也很想狠狠的撕裂眼前的女人,质问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怎么就什么男人都想要搭上一腿呢!?但是他也压根忘记先出轨的那个人是作为丈夫的自己。
可惜男人就是有着通病,他自己出轨之后可以为此找无数个理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或许他心底是有那么一丝愧疚的,心想着将自己老实贤惠的要子扔在家里头,会不会过分了点呢?
可是当那温香软玉的身子趴在他胸前,当情人泪眼依依的目光望着自己,什么老婆什么出轨什么尊重全给抛在脑子后面了。
于是他便可以做到在妻子面前平静如常,但晚上却是在情人的床上翻云覆雨。
林朝阳便是这种男人,然他又与这种男人不一样,因为他总会想着,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因此他对焦闯的罪恶感便又少了许多。
加上结婚也是当初焦闯自己答应的,所以他便更不觉得对她有任何的愧疚了,也或者他唯一剩下的愧疚便都给了陈嘉琳。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对焦闯毫无感觉的,想着过断日子跟她离婚之后,他便也不再管父母的反对,许是会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可惜现在他发现了自己老婆,至少目前焦闯在名义还是他的老婆,却跟自己最好的,从小长大的好兄弟勾揍在一起。
这或许是出于男人的某种尊严,他们觉得不会愿意跟自己的好兄弟分享同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不是他所喜欢的,可他会觉得那毕竟也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被第二个人用得这么彻底呢?
所以那一拳他还真的是用尽了力气朝着花容漠左脸打去,但却被花容躲过一下,只接触到嘴角,但当花容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己经隐隐有溢出血的痕迹。
“焦闯,让他打个够,他是有这个权利动手的,反正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子了,就算你忍着不说,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带走你漠,林朝阳并不值得你待在他身边。”
将嘴里的血水吐掉,花容冷笑道,一点也没方对林朝阳有愧疚之意,反而说起话来字句刺在林朝阳的心上。
他早就想到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了,或许说他早就想等着这一天来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如果林朝阳因为这样而跟愿意跟焦闯离婚的话,那他便是更加有理由对焦闯不放手了。
“花容,你他妈的混蛋!”林朝阳当下也不管什么军人风度了,褪去那斯文的表皮,破口大骂着,他真的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同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有一天会背叛自己,做出强自己女人,给自己肃绿帽子的行径。
恨!怨!痛!三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口上,隐隐的泛着疼,他无法原谅在他,谁拉这种背叛是没法子原谅的,让他觉得自己对花容的信任被花容跟焦闯狠狠的践踏在脚下。
一旁的太子爷在看戏,眯着眼瞧着两个好兄弟上演着反目成仇的戏码,心底可不能说是不价悦的,他才懒得理会林朝阳气成什么样子,最好争得是你死我活好,来个鱼死同破的,最后他倒是成了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人。
毕竟他自个也不乐见那两男人,废话不是,他女人自个心疼还来不及呢,做什么让人白白给拐跑了。
他摇摇头,小声的嗤笑一声,然后从口袋又是摸出香烟,会在嘴里,“砰”的一声的点火,慢慢悠悠的靠在警局门口的墙壁上,望着底下如同疯狗的那个两人,可是看了不一会儿却又是蹙起眉头,嘴角漠笑意也忽然变成了烦躁。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不是因为焦闯不由分说的忽然冲到林朝阳跟花容的中间么?若是再晚一点,林朝阳的第二拳就要砸在她脸上了,太子爷明显就感觉到自己心头一颤的,没给她揪起。
焦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毕竟眼看刚才那拳头就要落在自己的眼前,忽然又是换了个方向,用力的接过她耳畔边,顿时让她瞪大了眼,甚至耳边还能听到那拳头“嗖嗖”的气流声。
不过很快的她定下心神来,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够了吧,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你还想我怎样呢?不是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么,你如今这样做又算什么呢?”
林朝阳狠狠的瞪着她,许是真的怒火攻心,恨在心头上,说起话来到底有些口不释言的。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跟我的好兄弟都拉上了,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不要脸!!”
“砰!”下一拳是花容打的,林朝阳往后起趟了好几步,垂着的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此时嘴角变得红肿,浮现血痕,看的是触目惊心的。
“朝阳,你也别他妈太过分了!是你自己当初不要她的,你跟陈嘉琳那次还伤害不够她么!”花容揪着他的衣服,头一次不喜欢动怒的花容脸庞上出现怒火,孤狸眼眯起,林朝阳仍是冷笑着,望着花容额上都凸出根根青筋血管,心底有些咯微诧异,一方面是因为难得看到花容发飙的模样,以前他还老跟段毅打趣花容,说花容这人性格太好,对谁都太过于温柔,虽然那温柔里有着冷漠的嘲讽跟算计,但到底不是冲动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就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老婆——焦闯,为了她而动起了手。
太子爷看着那边干架的两个男人以及站在旁边的女人,有些烦躁吐掉嘴里的香烟,狠狠的踩灭那火星之后,才上前一把将焦闯拉入自己的怀中。
两个男人皆是一怔,高铭却是冷笑道:“他吗不要脸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你竟然不爱她就大方点放手,自己在外面搞了多少个女人,你草的要脸骂她么?”
“你说什么?”林朝阳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双眼猩红一片,许是真的被太子爷给说中了,可也是记恨这高铭的,毕竟这两人早就结下了梁子,今日倒是他也给拉了一脚到这事上,便真的方点说不清了。
三个男人嘴里皆放狠话,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焦闯
焦闯此时也给气得的不轻,但又是因为林朝阳方才那低吼,她整个人都怔住了,忽然才冷笑出声,对林朝阳说道:“是,我贱,我就是犯贱出去找男人了,那又如何,难不成还当个小白兔在家里头等你满身香水味的回来么?然后伺候你,替你脱掉衣服?你当我焦闯是什么人了?我不要求你爱我,可尊重呢?夫妻间的尊重呢?”她说到这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方些颤抖着,便又继续说道。
“你跟陈嘉琳的事我不管,可我希望若你已经打算离婚的话,请不要干涉我的事情,这话也是你当初跟我说的,还方,我跟高铭是上过床,怎么?觉得我贱啦?”
她此时几乎是嘲讽自己的意思,她跟高铭明明都清楚,其实当年跟高铭发生关系,完全是太子爷给强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看看林朝阳的反应,看他有什么感觉。
落下这话,瞧见太子爷刚勾起嘴角,她便转过脸对高铭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而后也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花容,便很快的转过视线,花容顿时有些无力,眯起细长的眼,因为他心底清楚,主动勾搭的那个人是自己,但在林朝阳的面前,她却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搅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疼的望着焦闯,刚想走过去狠狠的抱着她,此时他也不管林朝阳的情绪了,可是焦闯便是转身就走,步伐很快的冲出马路旁,明显的想要离开这里。
三个男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又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没良心的女人打了一部车子离开得彻底。
焦闯走之后,林朝阳跟高铭以及花容这个晚上狠狠打了一架,不分胜负,最后三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附近花园的草坪里,旁边落下不少的啤酒瓶。
一个阖着眼沉思,一个睁着眼望天,另一个却是含着香烟,三人头一次为了同一个女人彻夜未眠。
最后林朝阳起身,拉起身上的衣服搭在肩膀上,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花容喊了他一声,林朝阳并未抬头,只是淡淡落下一句“我不会原谅你的。”便离开了,而高铭则“嗤”的一声笑出来,方些许嘲讽漠说道:“挖自个好兄弟的墙角,这种事
他心底自然不是个滋昧。”说罢后便没在出声。花容则沉默着,之后又试着给焦闯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可依旧显示她是关机状态。
实际上焦闯确实是关机了,她走在上山的路上,这上山的路居然连路灯也没几盏,隔个一百多米才得一盏,基本上一路上都是漆黑一片。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弘昌寺门前,她傻傻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弘昌寺的门早就关了,她只得坐在树下,然后呆呆的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机已经将她送到这里了。
今晚还有点凉,不知不觉她盛到方些冷跟潮湿,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雨,雨不算大,但却是能将人打湿的那种,那树虽然可以暂时躲下雨,可也免不了很快就湿了一身衣服,她瑟缩着抖着身子,垂着眼一个人静默在黑暗中。
过了不知多久,她似乎觉得雨停了,似乎是出现了幻觉,恍恍惚惚的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清润的蓝眸,可那是环境她心底淡淡笑着。
那刹那,她仿佛看见了七年前的那一幕,莫茧撑着伞上山找自己,山上的泥水溅得他僧袍全是污渍,远远的瞧着,那也是她头一次瞧见莫茧抿着唇阴郁着脸的模样。
她忽然笑出声,心底这会在骂自己真是傻了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扔下那三个男人,大老远的却是跑到这里坐着。然而下一刻她垂着眸却看到那沾满泥渍的僧袍,忽然一怔,猛地抬起头,那唇跟那年一样抿直,那人也如那年一样撑着伞寻她来了。
第61章 诱僧
坐在床躺上,焦闯望着前面正不知在捣弄什的人,一双大眼睁得老大,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此时她满心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忍不住打了一嗤嚏,对面的人才停下动作抬起头望着她,她抿着嘴角朝他淡笑,他连又低下头,将已经煮好的姜汤倒入碗中。
此时房间里洋溢着淡淡的姜汤的香昧,她穿着一件青灰色的和尚素袍子,整个人冷得瑟缩在床躺上。
这里是他的厢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并没有因为她是女施主而故意避讳自己,这点反倒让焦闯觉得他是刻意在疏远自己,因为他此时心底定然是想着,即使跟她同处于一个房间内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这般她倒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