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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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的十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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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和他们的十年
作者:云栖坞里

文案
十年之后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你我之间
还可不可以问候

这是一个,要看到最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故事。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天作之合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小满、谷雨 ┃ 配角:纪晓梵、陆炜 ┃ 其它:


☆、楔子

  十年之后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你我之间
  还可不可以问候
  《我和他们的十年》·云栖坞里
  2016/06/09
  纪晓梵坐在我对面,一边搅着咖啡一边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那些从前听起来觉得挺有意思,此刻却半个字都没被我听进去的内容。
  “昨天才十点半大盘就跌停了,还好是做空,要是做多,连卖都来不及卖……一个下午实在是无聊得要长草,想去健个身,你猜怎么着……”
  我怕她要说个没完,打断她:“纪晓梵……”
  “你猜怎么着,那教练八块腹肌亮瞎我的眼,一开口原形毕露……”
  “我想跟你说个事……”
  纪晓梵的汤匙用力撞击着咖啡杯的杯壁,越说越兴奋:“那娘炮手一扶上我的腰我就浑身不自在,放眼望去健身房里就我一人,难怪饥不择食……”
  “我脑袋里长了个瘤……”
  “晚上吃饭发现一家打油茶的,特别正宗,下次……等一下,你脑袋怎么了?长了个什么?”
  “瘤。”
  “什么!”
  “L——iu——瘤。”
  纪晓梵的汤匙总算是安静了,她盯着我,眼眶瞬间开始泛红。
  我面前的卡布奇诺还保留着漂亮的心形拉花,她的反应让我觉得很感动。
  等到她一抽一泣地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很顺势地开口了。
  “你不是刚买了间小铺子……”
  “没问题,送你了。”
  “……借我用几个月。”
  “你要铺子做什么?”纪晓梵总算是恢复理智了,杏眼瞪着我:“你不在医院接受治疗,要铺子做什么!”
  “我想开个工作室,帮别人拍点照片吧,嗯……”
  “工作室?”
  “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小满工作室’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自己的效率深表堪忧,不过好歹还是挤出来了。
今天高考结束了,我的高考,在很多年前就结束了。
但是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永远都保存在那里。
来,我们来拨开它,一层一层的,找到自己的回忆。
我和他们的十年,一个需要耐心读完的故事。

☆、就这样遇见了(一)

  我叫夏小满,一名……翻译、电台主播、摄影爱好者。
  前不久,节目录制结束,我晕倒在片场。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多少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我为这个社会创造过什么,若是我离去,又能留下什么。
  唯一确定的是,我必须要辞去工作了。
  盯着相机包里那台相机想了一宿,我决定抓紧时间,做一回爱情的使者。
  谁愿意告诉我一个相爱十年的故事,就能换我拍摄的一套写真。
  作为送给相爱的人见证爱情的纪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一种冲动,也可能是一种缅怀。
  三天后,天晴,时而飘些云,不下雨。
  我的工作室迎来第一对客户。
  “请问,真的是免费的吗?”
  进门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穿着浅色格子衬衫,女的穿着一条蓝白格棉布连衣裙加一件白色长款针织开衫,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他们刚出校门没多久,因为那样干净的笑容,那样清澈的眼神,我也曾经拥有过。
  和我的猜测没有太大的偏差,最先来的,一定是我们身边最普通的小情侣。
  毕竟我是通过纪晓梵的朋友圈发布的广告,真实性存疑,吸引力极弱。
  我拉开门:“进来吧。”
  工作室很安静,我却仿佛听到曾经工作时那些没有间断过的忙碌声音,被它们搅得心驰神往。
  “坐吧。”我指了指沙发,待他们坐下后,扯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
  女孩子还是有些拘谨,她环视着我的工作室,遗憾的是,她看不到和其他工作室一样会挂满照片的墙壁,看不到一件服装,屋子里只有简单的桌子、椅子,还有拿着相机的一个我。
  被她这样检视,我其实有些尴尬。
  “真的不要钱吗?”女孩再三地向我确认,我再次点头,她依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也是,天上从来就不会掉下馅饼,她分明是初出茅庐的社会新人,却努力着想要寻找我言语的瑕疵:“你是打算把照片用作广告?还是打算换取我们的个人信息?”
  男生在旁边,相比之下他似乎没有那么多顾虑,却也还是一脸的疑惑。
  在过去几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也曾经对社会、对合作伙伴、对客户、对老板,对接触到的各种事情各样的人充满了怀疑,许多的防范心理都是建立在被欺骗过的经历上,于是人和人之间筑起盔甲和堡垒,笑脸的背后谁又能知道,是一块冰,还是一层污秽。
  她这样地怀疑我,确实正常,我不打算拿出“死前想做点好事”这样的借口,因为这样的理由也未必会让人相信,人啊,非得要看出对方隐藏的意图,才会觉得稳妥和安心。
  为了让他们安心地配合我临死前的“愿望”,我说了我想要的东西。
  “一组照片,换你们的爱情故事,从开始到现在,期限是十年。”
  女孩开始羞涩,男孩有些发愣。
  看来这样的理由很容易让人接受,在他们心里,这样的故事,也许比金钱还要有价值。
  女孩:“我们说完,你就帮我们拍照?”
  我点头,“十张照片,每张都是精品,不需要精修,今天就可以给你们底片。”
  她想了想,认为是一笔合算的买卖。正准备要开口,最后还是推了推男孩:“还是你来说吧。”
  很明显男孩不是善于讲故事的人,加上男人对这方面事情记忆力并不是很好,要想让他们记住细节的东西,更不可能。
  所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故事,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引人入胜。
  “我们是初中同学。”
  噢,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
  男孩说:“十年前,我们才刚上初中。”
  我心想,初中,多大的孩子,当年我连大姨妈都还没来,他们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女孩:“那不算,不就偷看你几眼,我还不止对你,我对别的帅哥也会多看几眼。”
  男孩:“噢,所以说你当时也喜欢我旁边的胖子咯?”
  女孩:“是你后面的猴子。”
  男孩:“猴子长成那样你竟然觉得帅。”
  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我却开始觉得有些困乏,我的烟瘾又上来了,手掏进口袋,却摸到一个空盒子。
  算了。
  男孩接着说了他们为了能坐得近一些,贿赂排座位的班长。
  这让我想起,初一那年作为排座位班长的我,为了坐得离那个打篮球的男生近一些,就这么干过。
  我们座位调换讲究前后调、左右调、定期调,每两周调一次,我费了好大的劲让我们从对角线的位置变成只隔着一条通道的并排,这样的结果就是让我发现距离产生美这句话是对的,我视为男神的他竟然会在晚自习的时候脱鞋,翘着脚勾着鞋尖,一抖一抖,一抖一抖。
  这样做倒也不是多么可恶,但如果脚很臭,还这样做,性质就不同了。
  我后来跟同桌换了边,在那之后我心里就不再给那个男生留过一丝丝空间,一条缝都没有。
  听说他几年前就结婚了,恭喜他,不知道他的太太如何看待他脚臭又喜欢脱鞋的这个陋习。
  当然,也有可能他不再喜欢脱鞋,或者治好了香港脚的毛病,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神。
  我想也不太可能,因为纪晓梵说过,他现在成了一个胖子。
  纪晓梵就是当时我的同桌。
  面前这位男孩接着说起他们真正在一起是高一的校运会,女生跑三千米,是赌气去跑的,他们当时已经不在一个班,男生要给他们班报名五千米的体育委员加油打气,女生不爽,也要报名,最后女生才跑到三分之一就不行了。
  这种事我也看到过,如果最后男生陪着女生跑完最后的路程,所有人都结束了漫长的跑道只有他们俩,到终点的时候女生累晕然后男生抱着女生去医务室,这位男生就会成为同学口中的绝佳好男友。如果男生直接把女生拦住不让快要虚脱的女生继续逞强然后一个强行的公主抱就把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这样的男生就会成为其他女生口中赞不绝口的好男人。
  不过这两位的过程就无聊得多了,男生没有跟着跑,因为男生自己的五千米开始比赛了,最后的戏剧化转折点在于,女生放弃了后面的路程,去给男生打气,在终点给男生递了杯水,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我揉了揉眉头,有点后悔要听他们讲十年相爱的故事。
  他们的高中都在秘密恋爱,没有小说里的劈腿、怀孕、打架和堕胎,也没有谁为了谁放弃了高考的最后一题只为了能进同一所大学,他们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就进了。
  大学期间光明正大地恋爱了,有过热恋也有过争吵,也有过短暂的分手,但大多数的日子还是早上上课、吃午饭、下午上课、吃晚饭、晚上上课,这些时间其实也不太会在一起,只有下了晚课以后才会肩并肩,手牵手,在校园的小树林里,逛上那么半小时。
  他们没有追求刺激的爱好,不会一起去旅游,不会去通宵上网打游戏,不会参加眼花缭乱的社团活动,不会在大冬天坐在矮矮的四脚小凳子上吃烧烤或是麻辣烫,不会因为学习不好而挂科,也不会因为太出色而成为别人爱慕的对象。
  大二的时候就见过双方父母,大四的时候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大学毕业一个进了事业单位,一个进了国企。男方家庭出了一套八十平米的二加一户型的房子,女方家里出了一辆灰色的卡罗拉。
  婚礼选了一处还算可以但也没有很奢华的饭店,加来加去要请四五十桌,他们拍过一套婚纱照,标准的婚纱西服,新郎新娘的脸。那家影楼我知道,自己在郊外造了一个基地,拍照像流水线生产,一样的动作和表情,加上后期精修,拍出来,都差不多。
  他们就是浩瀚宇宙里再平凡不过的两粒尘埃,在豆蔻年华情感萌动,花季雨季暗藏情愫,在最美好的年纪追逐爱情,拥抱爱情。
  一对二十出头的情侣,十三四岁的时候相识,相爱十年,毕业那年选择结婚。
  一个适合埋藏在记忆里的青春故事,这样的节奏,作为开始,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强烈的刺激。
  很一般的故事,我有点失望。
  拿着相机,我站起来。
  “走吧,现在过去,到那里,光线正好。”
  离工作室不远的地方,是一座大学的老校区,学生已经都搬到面积是老校区七倍的新地方,校园里很安静,人也不多,我打算选择可以在葱郁的树叶上舞蹈太阳光线作为背景,给他们拍一组,主题为“纯真”的照片。
  他们在镜头前,很是局促,但是引导客户“看这边”、“笑一笑”、“男生抱着女生”、“新娘看着新郎”,这样的做法我又确实做不出来。
  我让他们想象着自己在大学时候的生活,随意地走动、说话,回忆一些曾经做的很傻的、很浪漫的、当时很让人生气但现在看起来却很好笑的事。
  我让他们把我忘记,不要去看我在哪里。
  就这样,“十年”系列的第一组照片,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全部完成。
  我没有追求把精致的五官放进照片,我突出的是景色和剧情,人物更像是点缀,不经意地闯入画面里,又那么淡淡地离去。
  树叶的颜色还很嫩,我觉得很自然。
  裸~露的红砖老房子,褐色的木质玻璃窗,被学生涂鸦的墙壁,图书馆留下的古朴书架,所有的背景,点睛之笔都是初夏那直接却又并不强烈的阳光,聚焦在一个点,然后迅速成为融化在空气里的光晕。
  左右还是小满时节的阳光。
  小满到,苦菜枝叶繁茂,喜阴的枝条细草开始枯萎,麦子开始成熟。
  天逐热,温风沐麦圆;雷声震,莺歌情语传。
  我出生于小满时节,不知道那一年的阳光,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把照片拷进光盘,第一对客人满意地离开,我其实犹豫过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句新婚快乐,最后话在嘴边还是错过了说出口的机会。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许多话,该说的时候没有说,没有机会再说时又开始后悔。
  天色已黑,叶子影影绰绰,挡住了我和月光接触的视线。
  电话响了。
  “钟医生。”
  “有按时服药吗?”他的声音挺轻的,好像是刻意地压低了音调,也有可能是电话或是信号的原因。钟医生留下了我的电话,说我的病症比较特殊,他需要时时跟进。我们只见过两次,所以我并没注意他长什么样,他的口罩严实地遮住了我猜应该是挺帅气的容貌。他每天的电话只是寥寥数语,就像今天这样,眼看着又是和往常一样问我身体的感觉,我照实汇报之后,像往常一样思考着挂了电话以后是要洗澡还是下楼散步。
  他接着问我,今天做了什么。
  我有些愣,但本能地就没有想要敷衍他,照实地跟他汇报“小满工作室”的第一天,来了一对小情侣,听了一个他们从初中开始恋爱的故事,爱了十年的故事。
  电话那头很是安静,钟医生应该还在医院,他应该刚做完手术,也许还在手术室那栋楼的天台上,他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
  “夏小满,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的十年。”
  我愣住了。
  他想要知道,我的十年,和爱情有关的十年。
  可我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计算我的十年
  我安静了许久,直到电话那头以为我不会再说半个字。
  在他找个借口挂掉电话前,我喉头一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愿意说出来,我甚至连电话那端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只是好像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驱使着我发出沙沙哑的声音。
  “我的十年,大概要从2002年的那个秋天开始说起……”
  

☆、就这样遇见了(二)

  2002年9月1日,南市师大附中高一新生报到。
  这是整个省份都数一数二的高中,踏入这所学校,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的校门。报名那天阳光明媚,这天气,哪怕已经九月,跟七八月的高温相比,也没半点逊色。
  那时候私家车还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普及,学校安排的停车点足以停放,里面最多的是单位的小轿车,还有极少数的越野。
  开车来送小孩的毕竟少,更多的都是从学校大门走进来的,无一例外地拉着一个箱子,帆布的,还有拎着桶,桶里装个热水壶,父母手上再抱床被子,扛卷竹席。
  女生穿的多是紧身的牛仔裤,上面一件T恤衫,最简单的黑白灰红黄蓝,很少很少有人穿裙子,好像在那个时候,穿裙子是小学生才会做的事,念了高中,长大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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