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学院的佣人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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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龙学院的佣人小妞-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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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有一次有个男生因为喜欢她就对于扬出言不逊,结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家里的中型企业就变得负债累累。
  “是的,他们的确是朋友。”展离说的话虽然是说给沈静听的,却也是说给咖啡厅所有的人听的,“连小然是我女朋友。”
  他这是宣告,而很早之前他记得他就如此宣告过,那么沈静的确该为她今天所做的事情负责。
  连小然竟然也没有拒绝,因为怕自己一说话真实身份就会被揭穿。这个时候她就像一只绵羊,随时待宰。
  仿佛是怕众人不相信,何溶溶也加上一句:“是的,的确如此。”而只有两个当事人不发一词。
  即使很受伤,很害怕,沈静还是开口了:“于扬,”两个人隔的距离比较远,她的声音只能大一些让其他人也能够听见,“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吵架的,我是想告诉你我报名参加运动会了。”
  她只是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她参加运动会当然也是为了他,因为运动会历年来都是由他主持的。
第三章   我们的爱困在记忆的森林里(7)
于扬靠在椅子上,眸子里依然冷冷清清:“每个班级都有发表格,若是要报名的话问你的班长要就好。”他说话的口吻完全是同学对同学,而不是朋友,更不是恋人。
  沈静深呼吸一口气:“好的。”她那狠狠的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向连小然,她怎么可以败给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转身离去,在于扬还没有完全生气之前,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连小然的心随着她的离去也终于放了下来,原来她并不知道什么,可是心里却又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手也有力无力地拿着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拌着。
  “于扬学长。”何溶溶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所以她在努力地找话题,“我也可以参加运动会吗?”
  运动会在下周就要举办了,她本来是并不喜欢体育的,但是是于扬主持的,她这样做的话,就可以更接近他一些。
  连小然听到她这样的话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已经明白何溶溶说的这句话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后果。
  于扬的声音已经又恢复了温和:“每个同学都是可以的。”他说话的口吻已经在说着自己并不想和她说那么多,而她问的问题未免也太矫情了一些。
  何溶溶就干脆把他的话理解成她参加运动会他很高兴,一时激动得就开口:“那我报女子八千米。”她的声音稍微带着一些幼稚一些讨好的成分,心里却早已经盘算好了。
  于扬的脸上依然是带着礼貌的笑:“好的。”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却是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在这里了,大早上的好心情已经全被沈静给破坏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连小然那极力隐忍的表情。
  “你有那么好的体力吗?”展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半讽刺地道。他已经受够了和这个女人一起喝咖啡。
  何溶溶怔了一下,脸微微红了起来,用眼睛偷偷去瞄于扬:“只要有人支持我,我肯定会跑完的。”她的暗示似乎没有起到作用,于扬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但愿如此。”展离撇撇嘴并不认同她的话。
  五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这样的几个人在一起若非何溶溶的话或许会好许多。阳光洒过来,照在他们脸上能够明显看出他们几个此时心情的不同,带着笑意的,紧张的,无所谓的,一台戏里倒竟然失去了主角。
  ***
  果然,到了运动会这天一切就像展离想的那样发生了。体育馆里哪儿有何溶溶的影子,就只有连小然累得像头牛一般在呼呼呼地喘气。
  穿越过拉拉队,展离脚步轻松地走在慢跑着的连小然身边:“八千米的感觉如何?”他嘴角带着轻松的笑看着累得半死的连小然,早在何溶溶开口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
  连小然不转头,只专心地看着脚下:“非常好。”展离的幸灾乐祸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也完全没必要生气。
  “哦。”展离的脚步慢了下来,“那我边喝冰咖啡边等你。”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连小然蜗牛般的速度眼中泛着若有若无的笑。
  于扬站在体育场的高处看着展离和连小然说了几句话就离开,眉头轻皱。而连小然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她要放弃了吗?可是他根据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半路放弃的。
  她停了下来。
  她倒了下去。
  几乎是人们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于扬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让操场上正在跳舞的拉拉队戛然而止,正在跑步的人也停了下来,仿佛所有的人都静止了下来,只有于扬在跑,朝着连小然倒下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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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们的爱困在记忆的森林里(8)
连小然是体力不支才倒下去的吗?为什么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大群人在追着她,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刀,他们的声音很大,甚至朝着她开枪,她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直到她认为自己的生命真的会在这一刻终结,直到她连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放弃了,可是她却甩掉了他们。而现在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她在拼尽全力地跑,用她的生命在跑,她陷入了一种梦魇,怎么也甩不掉,可是怎么也跑不快,周围的嘈杂声也成了那群人的追喊,可是不一会儿又换了一种场景,她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外面是人们的喃喃自语。她感觉好难受,好难受。
  “救我,救我,妈妈,这里好黑,妈妈你在哪儿,呜……”医院的病床上,连小然在不断地低泣,她一直都在做噩梦,怎么也醒不来。
  “小然。”于扬轻唤着她的名字,她做了怎样的噩梦?为什么一直在求救?而且她还在不断地小声哭泣,偶尔还挥动着手臂,很激动的样子。她究竟在做什么样的梦?
  已经摘掉了眼镜的她看起来那么精致,白皙的皮肤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到那一双长长的睫毛,鼻子和嘴都是那么小巧,犹如洋娃娃一般。可是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依然紧皱着眉头,很恐慌的样子。为她拉拉被子,于扬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
  连小然仿佛是得到了安慰一般安静了下来,可是只一会儿,她的反应比刚才更激烈了,眼角不断地有泪水流出,嘴里也在不断地胡言乱语着:“不要,妈妈!妈妈!不要去那里,不要去那里……”她的手臂不断地挥舞着,哭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仿佛是生离死别一般。
  “连小然,连小然,醒醒,醒过来!”于扬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焦急,他轻轻摇晃着连小然,希望她能够摆脱噩梦。却被连小然紧紧地拉住了手,然后她开始慢慢地安静下来,但是并不放开他的手,好像那就是赶走她噩梦的那只手。
  于扬的心安定了下来,把她的黑色眼镜又戴在了她的脸上,这个举动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怕全世界都看到她的美丽吧。
  看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连小然,刚进门的展离松了一口气,多亏了于扬的举动才让消息这么快传到他的耳朵里,但是这个倔犟的连小然也太不坚强了,竟然连个八千米都跑不下来。
  “她怎么样了?”他边往病床走边问道,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连小然自然没有忽略掉她在紧紧地拉着于扬的手。
  于扬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这家医院是属于于氏的,在高级病房外面都是有守卫把守的,一般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来了。”于扬的声音竟然有些疲惫。
  “嗯。”走近了的展离依然看着连小然紧紧地握着于扬的手,而于扬也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手的意思,他笑了,“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女朋友。”
  于扬这才意识到他的意思:“不用。”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因为连小然和他并不像他对外界宣称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又反倒是有一种要展离离开的意思。
  两个人暗暗地较劲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展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医生怎么说的?”怎么好好的会晕倒呢?看似无所谓的他心里的着急都从那双慵懒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于扬只是看着病床上的连小然:“受到刺激。”
  医生是这么说的,说是以前的什么事情对她刺激太大,而她可能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让她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才会这样。
第三章   我们的爱困在记忆的森林里(9)
展离怔了一下:“什么刺激?”连小然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只是跑个步也能受刺激?他想是这样想,但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于扬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她受过什么刺激,从她的呓语看来,应该是和她妈妈有关系吧。可是正在这个时候,连小然又开始说梦话了:“妈妈,你干吗要给于扬打电话……”然后就再没了声音。
  她的这句话已经是于扬第二次听了,为什么她要重复这句话?而她现在是在睡梦中,他也并不认识她妈妈。这句无意识的呻吟在于扬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莫非,莫非……
  而展离听了这句话更是不解:“扬,你还认识她妈妈?”为什么他不知道?
  于扬摇摇头,“不认识,可能她认识另外一个叫于扬的人吧。”另外一个叫于扬的人,这句话更是让他自己震惊,怎么可能?
  看着于扬冷静的眼神,那么他应该的确是不认识了:“晚上的慈善晚会你会去吧?”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
  他叹了一口气便开口:“运动会怎么样了?”他半路走掉肯定是要影响到一些什么的。
  “我都处理好了。”展离摆摆手,对好友的走掉显然有些不满意,但是若是为了连小然的话那也可以原谅。
  “嗯。”于扬的心有点乱,因为他想的事情有些头绪了。他记得连小然曾经和他说过她喜欢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他记得那本日记上写的有那个女孩喜欢这本书。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连小然是何家的佣人,她的母亲也是,她们应该一直在何家才对。
  心绪乱了开来,一切都不正常了。
  ***
  当连小然逐渐转醒的时候,却看到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漫雪,而自己紧紧抓住的竟然是漫雪的手,她感觉有些全身乏力,而自己的左手竟然还在打着吊针。
  她抽出被漫雪握住的手却惊醒了正趴在她床边熟睡的漫雪。漫雪满脸困倦,轻声道:“你醒了?”
  连小然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并不像是医院,更像是酒店,各项设施都很豪华。
  “这里是哪儿?”她坐了起来蜷缩在毛毯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漫雪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不停地眨着的眼睛还在说着她的困倦:“这里是于和医院,扬送你来的。”说完怕她不理解又加上了一句,“你在操场上晕倒了。”
  漫雪向来是没什么心思,对人的感觉只停留在喜欢或者不喜欢上,虽然连小然个性比较冷淡,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她,至少对于她来说连小然比何溶溶好多了。
  连小然揉揉太阳穴,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当时自己正在代替何溶溶跑步,跑的时间长了她越来越没有力气,然后,然后就陷入了某种回忆,用力地揉揉太阳穴,她不愿意再想下去。
  “帮我叫护士好吗?”这个时候的她完全不像是平常的她,不像是跟在何溶溶身后的那个小佣人,而像一个,一个发号施令的居家主人。这个错觉让漫雪愣了一下。
  而看着连小然冷峻的侧面,漫雪不由自主地说:“好、好的。”甚至有些结巴,然后神使鬼差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连小然:“你有哪儿不舒服吗?”见连小然没有回答她只好又走了出去。
  护士端着药走了进来,态度严谨地站在连小然的床边:“请问连小姐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拿起刚配好的药水用针头吸着。
  连小然只转头看了她一眼就重新把头转向了窗外,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拔掉。”越看针头在自己的身体里就越感到疼。
第三章   我们的爱困在记忆的森林里(10)
护士和漫雪都愣了一下:“连小姐的病还没有好,我们不能这么做。”
  漫雪也附和着:“是啊,小然,起码也要等这瓶液输完啊。”本是看着连小然的神情,完全像是一个人上之人,说出这样带着命令的话让漫雪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连小然闭上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拔掉。”她的手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液体流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
  这样的事护士是不能擅自做决定的,所以她也很为难:“我想连小姐是需要休息一会儿吧。”她上前一步帮她拉被子却被连小然挥手斥退:“不要靠近我!”
  她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仿佛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中:“滚,都滚出去!”她粗鲁地把自己手上的针头拔了出来扔在地上,整个人也跳了起来站在床上,手指着门口,“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漫雪焦急地跳到床上想要阻止她的行动却被连小然一下子推开,眼看就要从床上跌下去。
  于扬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快步上前接住了掉下来的漫雪,再看连小然,俨然像一个卫道士一般站在床上,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看见于扬和展离进来更是激动得挥着手,嘴里还喊到:“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你们去告诉他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那个人给她打针、输水、绑架她、要杀害她,这一切都让她疯狂。
  “漫雪你先出去。”于扬把她推到身后替她挡掉连小然扔过来的东西,护士也迅速地拉动警报请求医生的帮助。
  漫雪虽然有些发愣,但还是出去了。于扬和展离一人站向一边:“小然,下来。”于扬的声音依然温和,伸出手对着站在那里发呆地看着他的连小然,“来,下来。”
  他的声音就像有魔咒一般,让连小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而展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唯恐自己一说话惊吓到她,眼中的担忧却是真切的。
  安静。
  终于,连小然像个孩子一般走到了床边走向于扬:“于扬,他派人看着我不让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要于扬抱她,整个人的神情仿佛都不在这里,而是在一种回忆中。
  于扬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过去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好,你睡一觉我就带你出去,好不好?”他伸手制止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她只是神智不太清楚,并不是无理取闹。
  连小然安静地躺在他的怀抱中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回忆让她感觉到累,她走不出来,只能够睡去。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他完全不认识的连小然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和于扬很熟悉一般,到底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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