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初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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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初绽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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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这个不会痛吗?她抬眼问他察觉到他眼中那熟悉的信号。   
  痛。他简单地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纹?她问得这么轻仿佛稍一大声就会惊醒沉睡中的精灵一般。   
  为了证明自己还有感觉。他说着唇边扬出一抹苦涩的笑。   
  初蕾的心为之一颤为了证明自己还有感觉?难道他曾经麻木到了失去所有感觉的地步?初蕾能够体会麻木的滋味曾经自己也活得很傀儡、很空洞。可是痛苦到要靠针刺来证明自己仍是活着的、仍有知觉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没有办法去想象太过强烈的东西仅仅是想都会让人为之颤抖。   
  这这又是什么?初蕾指着他右臂上三道整齐而深刻的伤痕问叹息他身上竟然藏有这么多伤痛的曾经。那些都是她来不及参与和抚平的这应该是被利器伤害后留下的。想到父亲曾描述他一度于道德边缘心中做着最糟糕的猜测。   
  这个?SAM愣了愣轻轻抚了抚那三道伤痕看向初蕾的眼中有一丝闪躲。   
  SAM我不介意。初蕾温柔地执起他欲收回的双手她真的已经做好准备她可以坦然面对任何一个答案。一起凶案?一次抢劫?或者   
  那是为了摆脱一个集团自己砍的。他眼神始终紧盯着她不错过任何的表情变化。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佩服起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她知道他在年少无知时误入过不良的社团。他过去空洞的人生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一点点假意的付出必定也会引来他的舍身相报。初蕾能够体会他当时的无奈与绝望。   
  你不介意?他读懂她眼中的释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坦然地接受。   
  SAM那些只是过去。不是吗?无论好坏它们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又何必为了无法改变的曾经而影响到现在甚至未来呢?她主动地吻他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   
  SAM绿眸瞬间闪亮起来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个人会透过他桀骜不驯的外表接纳他恶劣的过往并且还是满怀爱意地全盘接受。   
  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SAM轻声地叹气脸上却分明是异常欣喜的。   
  那她还想问却被他用吻封住了剩下的问题。SAM真不知道再这样由她问下去会不会到天亮都没有结束。他在被她感动得晕头转向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回答她的任何问题目前只想这样切切实实地吻着她才会觉得如此踏实。原本以为对她所有的强烈感觉都会因为占有了她而转淡。可是没有跟以往不同他想念这个女人。跟她有了亲密关系后他不是急于摆脱反而更加强烈地想拥有她。只要同她在一起他就会觉得无比放松和踏实他怀念极了这种感觉竟然让他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已经模糊了的家的感觉。   
  而刚才抱着Lily时他所有的放松与踏实都不见了。除了空洞的其他什么都没有。一切结束后他在浴室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厌恶感。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对女人产生了厌恶感。如今他的音乐已经陷入了黑暗他对女人的热情也渐渐转冷他快一无所有了。就在这个时候徐初蕾却出现在门口。这有点像上帝的暗示一定是一见到她他便觉得重心又找回来了。他明白了自己并不厌恶女人至少眼前这个女人仍然让他非常的想要。   
  SAM。徐初蕾忽然如发现了新大陆般地惊呼。他的背后在心脏的位置与那个天使相对的地方竟然纹着一朵刚刚绽放的白色的小花。这么纯洁、这么美好简直像是天堂落下的。   
  SAM意识到她所指凝视着她的绿眸含着笑意。这个女人总算发现了他身上惟一一处能引发他心底快乐的图案。   
  是我?徐初蕾指着自己仍然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小花竟然是自己?   
  SAM点头我将你永远纹在我心里了同天使一般的。他说着指了指胸口的天使你是我心头最美的小花。他轻轻呢喃。   
  那你呢?初蕾眼中盛满了感动为自己是他心头最美的小花。   
  我?我是鹰。SAM眼神深邃内中隐藏着深处的孤独。   
  鹰?那不是离我很远?初蕾宁愿他是自己身边的一块顽石。   
  不怕我会永远在高处守护你。他吻住他的小花只希望这一刻能永恒。   
  CHERRY我要芝士蛋堡。   
  呃松饼加咖啡。   
  烟熏鸡三明治。   
  我只要蔬菜沙拉和黑面包。   
  徐初蕾紧张地记录着近一个月的OA生活让她已渐渐融入这个角色。原来许多事情尝试后才知道真正的意义。或许OA的工作是很琐碎而枯燥可是周围的同事是那么团结友好她又是这么全身心地投入。每天都有着良好的心情任何事情做起来都显得那么美好且充满意义。   
  她边归类同事们的午餐内容边考虑着下班后带些什么吃的去SAM家。她和SAM并没有同居他们仍然各自拥有着自己的生活空间。虽然那天她没有提出抗议但是这并不表示她能够容忍他在除自己以外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实。徐初蕾很害怕再在SAM的家中见到不该见到的她有几次几乎脱口而出要求SAM断了与其他女人的一切关系。可是她都咬牙忍下了。这是他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为了她主动放弃其他女人这怎么可能?一切又回到了初见面时的状态。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可是真的很不甘心!   
  小姐请问你要什么?快餐店的服务生诧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正望着墙上餐单发愣的亚裔小美女。   
  徐初蕾这才回过神来。天呐!什么时候她已经梦游般从办公室来到快餐店了?自己梦游的时候应该有顺便带上同事们点东西的单子吧。徐初蕾祈祷着将手伸入裙子口袋中。万幸带在身上了。   
  在确定自己没有白跑一次的情况下优雅而迷人的徐初蕾小姐露出了她招牌的微笑谢谢我要这些。   
  服务生飞快地打着价格78美元零6角。谢谢。   
  徐初蕾的微笑就这样尴尬地凝在了脸上。钱?她似乎摸遍所有口袋她终于相信了自己没有带一分钱在身上。身后的客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吵吵嚷嚷。   
  给不用找了。一张百元大钞让初蕾几乎感动得落下泪来。   
  一缕熟悉的古龙水味断断续续飘向徐初蕾。这古龙水与自己挑选给金沛的那款一样。她暗暗心惊同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了过来:初蕾你还好吧。   
  徐初蕾回过头看到了久未谋面的金沛。他身上穿着笔挺的淡黑色休闲西装未系领带的衬衣微微敞开。金沛明显消瘦了许多却仍是神采奕奕的。见惯了他前一阵子穿休闲服的样子当他又换回正装后她心中也不由得为他卓尔不凡的气质暗赞不已她的沛哥哥永远是得体而出众的。金沛望着她眼神是平静而温和的。   
  难道他不恨自己了?迎上徐初蕾疑惑的眸子金沛脸上的笑容很真诚也很帅气一起吃顿午饭吧。他很绅士地接过徐初蕾手上那一堆三明治、汉堡包。   
  徐初蕾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提议。与金沛在一起时她便自然而然地恢复成为了那个接受过良好教育举止得体的贤淑女子。   
  不过先要将这些食物送回去才成。徐初蕾望着金沛手中的食物道。她可不希望在自己美餐一顿的同时饿到她那群埋头苦干的同事。   
  金沛便跟在初蕾身后丝毫不介意像个外送员般手上拿满了外卖食品。   
  徐初蕾惬意地将娇小的身躯埋在餐厅的沙发长座中。回忆起刚才公司女同事看到金沛时那副馋涎欲滴的样子还真是好笑。徐初蕾望着手中咖啡缓缓冒出的白烟寻思着自己可能真的放走了一块至宝。可她明白自己不是个有眼光的鉴赏家勉强霸占着自己不懂价值的珍宝不仅贬低了珍宝的身价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痛苦。她心中仍为自己当初明智的决定而想好好敬自己一杯。   
  我似乎很难集中你全部的注意力。金沛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同望向窗外的眼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要什么。虽然心中恨极了这种根本无法把握住她的感觉可是当经过快餐店时看到她那么自由快乐的样子他心中还是起了波动。金沛自从发现这瓶古龙水的那天起便决心要放她自由即使心中有太多不舍他还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如今看到她因为摆脱了自己而活得快乐他又怎能不释怀。   
  我刚刚想到同事对你青睐有嘉觉得沛哥哥真是非常有魅力。徐初蕾放下手中咖啡杯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多谢夸奖。其实金沛顿了顿自信地笑了起来我一直是非常有魅力的。   
  嗯。所以我相信沛哥哥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爱人。徐初蕾缓缓地一口气将心底的想法说出。垂下眼来不敢看金沛的表情。   
  一片沉默。徐初蕾抬起眼来金沛躲开了她探询的视线。   
  婚约的事我已经向伯父提出解除了。他幽幽道习惯地摩挲着左手食指的空处。订婚戒指早已被取下。   
  沛哥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徐初蕾决定要知道金沛突然不再恨自己改度的原因。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放手?金沛早料到她会有这个疑问。   
  初蕾点头。   
  我原先准备玉石俱焚的金沛黑眸中闪过一簇强烈的光芒很快那种强烈便被一种温柔给取代了如果不是发现了你放在我桌上的那瓶古龙水。呵。他扬起唇角来不再言语。   
  自徐初蕾离开金家后金沛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当时曾指天发誓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徐初蕾。徐初蕾为了一个那么低的人竟然将自己十几年的深情视若无物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可就在他解散SUN的那天晚上他回到自己的房内头一次感觉如此空虚而孤独。他坐在无所事事地发着呆。就在那时他注意到了书桌上的一瓶古龙水。几天来都忙于愤恨和解散乐队的金沛一直没有发现徐初蕾临走前放在自己桌上的这份生日礼物。他没有料到徐初蕾在一心一意要与自己解除婚约的时候竟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日。而收据上清晰的购买日期也无误地说明了徐初蕾买这份礼物并不是在婚约解除前临时买来充数的。她其实一直将自己放在心中。金沛对着那张收据朦胧间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误解了一些事情。   
  那瓶古龙水告诉我你心中其实还是有我的。只是我不是以爱人的形式存在着。金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希望能以此浇熄心头那隐隐作痛的伤口。   
  沛哥哥。徐初蕾的声音哽咽着无法再言语更多。愧疚、自责、感激所有的感情一股脑地涌上心来让她无法自控。   
  金沛见徐初蕾眼中含着泪光心中的不舍便又开始作祟。他知道自己纵然能狠心放手但对她的爱早就随着十几年的点滴累积而根深蒂固了。   
  听说上海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我可能很快就忘记你了。金沛打趣着希望能缓解她心中的自责。   
  上海?徐初蕾诧异他怎么会提到上海。   
  是早就答应爸爸会接手金氏的。如今决定提前收心为爸爸做事了。金沛耸了耸肩身为大企业的惟一继承人有时真的是件蛮痛苦的事。   
  可是、可是金家的事业重心不是在欧美吗?徐初蕾不理解金沛为什么会去上海。   
  欧美的事业已经呈稳定的上升状态所以有打回亚洲的想法。在东京、汉城、上海之间我们还是决定将重心放在上海。金沛突然朝初蕾调皮地眨了下眼不能再说了商业机密不可外泄。   
  沛哥哥要离开纽约了徐初蕾叹了口气她又怎会不知若不是自己的关系金沛不会这么快就决心回到金氏并且还如此迅速地离开纽约。   
  不要谈我了那个家伙最近如何?金沛仍然对SAM心存芥蒂所以用那个家伙来指代他。   
  不是很好。至今没有签到适合的唱片公司。在前未婚夫面前提现在的男友徐初蕾多少有些尴尬。   
  金沛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放心吧。他很快就会继续他的歌唱事业了。   
  谢谢你沛哥哥。徐初蕾非常感激金沛给自己的安慰。   
  有了你这声谢那我也可以确定自己昨天作了正确的决定。金沛招手示意侍者为徐初蕾空空的咖啡杯续杯。   
  正确的决定?徐初蕾不解。   
  关于那个家伙在昨天以前页龉?桓龇馍绷睢!苯鹋媪成?匀皇瞧骄驳摹?br》    封杀令?徐初蕾对这个突然冒出的江湖字眼颇感有趣。   
  是的。以前签约公司的名义要求其他唱片公司不得接纳那个家伙。金沛饶有兴趣地注意着徐初蕾的神色由好奇转为不可置信。   
  原来没道理。就算你出了封杀令以SAM今日受欢迎的程度也应该有唱片公司会给他机会的。徐初蕾不相信地摇着头。   
  呵初蕾。你该知道如果没有电视与广播这些传媒网的支持任何唱片公司都无法施展拳脚。而很不巧的是家父最近对高科技行业很是感兴趣前一阵子在卫星运行方面做了点投资金沛不再多语而徐初蕾当然也能猜出他省去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那些广播电视公司需要卫星的远程服务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这种种复杂的利益牵扯自然让小小的唱片公司不敢为了一个小歌星得罪金氏。她一向知道金氏企业的庞大却没想到连天上的人造卫星都有他们的份这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业社会   
  这就是SAM每天有大批歌迷紧跟却始终签不到公司的真正原因了。徐初蕾总算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联。   
  金沛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同时扬手招来侍者结账吧。   
  SAM的绿眸闪着寒光阴郁地望着店内那对相视而坐的男女。他轻轻吐去口中燃了一半的烟左右伸了伸维持一个角度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双手插入裤袋中径直向目标走去。   
  没有太多的多余动作他直接冲到那个女的面前用自己宽厚的肩膀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SAM?徐初蕾望着SAM搞不清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怒气冲冲。   
  SAM紧盯着初蕾的冰冷眼神渐渐被一种轻蔑而嘲弄的神色所代替他轻扯嘴角露出一个痞痞的笑来初蕾真有你的。   
  金沛似乎并没有受眼前这个人的影响他很优雅地付了账并不忘给侍者加倍的小费。   
  KEN她已经不是你未婚妻了。SAM没有动而自牙缝挤出的声音显然是强压着妒火。   
  金沛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识。是了曾经自己也如SAM般快速地挡在两人之间然后大声地宣布初蕾是自己的未婚妻。没想到才短短数日自己与SAM的角色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换位。既然他已经是那个别人女友的角色他自然当尽力演好才是。   
  我们婚约尚未正式解除。金沛缓缓道很满意地看到SAM僵硬地转过身。他无视SAM眼中的愤怒因为这种感觉他早就尝过而且还折磨他许久如今总算可以让这小子也来体会体会了。   
  KEN给我离她远点!我才不管该死的什么婚约!她是我的!SAM双手已经握紧成拳他几乎想捏碎眼前这个衣冠楚楚、一副悠然样的家伙。   
  你凭什么?KEN微笑着问眼前这个一脸暴戾的家伙心中不断拿SAM对初蕾的爱与自己对初蕾的感情相比较。他竟然很意外地发现SAM可能并不是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一文不值。   
  凭她爱的是我。SAM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戾气似乎也消了几分。理智慢慢回到他身上。初蕾如果会背着自己与这个欲主义者偷情当初又何必大费周折地离开他?SAM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沛哥哥真是太抱歉了。初蕾见SAM开始用脑袋想问题了才开始发话。不过说真的金沛还真是可恶这样逗弄SAM。   
  SAM闻声转头一双绿眸仍有寒意用英文!   
  NO。徐初蕾扔给他一个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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