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京遭遇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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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京遭遇曼哈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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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汶泽颤抖着手接过宗曦辞递来的Montblanc;咬牙签下自己的名字。
  宗曦辞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微笑,她收回文件放回包里,起身走出去。开门的一刻,她回过头:“那支笔送你了,就当是我送你和曦嬅的新婚礼物吧。”,说完她粲然一笑,踩着高跟鞋离去,只留下了一身冷汗瘫在沙发上的施汶泽和有节奏的高跟鞋尖细的鞋跟敲打在地板上清脆旖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
  宗曦辞一边走,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六点半,现在回去还能赶得及晚饭。她伸手将落到肩膀前的长发撩到脑后就将手插回了口袋,versace手袋在她的胳膊上轻微的晃动着,奶白色的皮革擦过迎面走来的一位男子自然下垂的手的手背,男子胳膊里挽着的浓妆艳抹的女子转过头打量着宗曦辞,她的目光从宗曦辞的大衣移到她的手袋,她的身上打着转,一直到审视完她全身的行头才收回去。宗曦辞皱了皱眉,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当施汶泽缓过劲来重新回到包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推开门走进去,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注视着他。他将目光移向包厢最里面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的男子,说:“你堂姐回来了。”
  男子玩手机的手一滞,手机瞬间脱力坠落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哀嚎一声仰面倒在沙发上:“神啊,她不是在美国的吗?春节早过了,她干嘛回来啊?!”
  “为你妹妹的婚事。”施汶泽走到他旁边坐下:“估计是你妹妹打电话告诉她的。”
  男子这回彻底瘫在沙发上了,他突然又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施汶泽:“我姐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逼我签了一份婚前协议。”施汶泽把两张打印纸摔在茶几上,就将后背狠狠砸向沙发背。
  房间的男子们在听到那句“你姐姐回来了”的时候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二人身上,紧靠他们沙发的沙发上原来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的男子把头凑到茶几前浏览着协议。
  “天哪!宗豫文,你姐真是太”他侧脸看着旁边的男子:“你姐干什么的呀?这么彪悍!!!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都能逼着阿泽签下来,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她揍你了?阿泽!!!。”
  施汶泽低着头揉着太阳穴,丝毫不理会旁边宗豫文大喊大叫着“梁域你少污蔑我姐,她才没那么暴力!”,说:“她还送了我一只万宝龙钢笔。”
  “?!”梁域的嘴巴瞬间张大,愣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
  “新婚礼物。”伴随着清脆的玻璃和金属撞击的声音,一只纯黑色的钢笔在茶几上左右滚动着,笔帽上的蓝宝石在幽暗的灯光下莹莹闪光,黑色的身折射出内敛的柔光。
  “我突然有点搞不懂唉,阿泽。哎,豫文,你堂姐这是干嘛呀?逼着阿泽签这么丧权辱国的协议干嘛还送人家这么贵的笔啊?我记得这个系列好像是上周才发布的,现在还没得卖呢!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梁域伸手拿过笔,仔细端详着。
  “这支笔是不是豫文的堂姐借给你签婚前协议的?”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低哑浑厚好像成年的干红、大提琴的琴声,慵懒性感的让人不由的联想到昂贵的黑色天鹅绒。
  施汶泽慢慢抬起头,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缓缓的点点头。
  “你堂姐是不是叫宗曦辞?”他将视线转向宗豫文。
  宗豫文愣住了:“是啊,靖修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她半个小时前是不是从这里离开?”男子没有理会宗豫文的疑问,继续问施汶泽。
  施汶泽噌的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瞪大双眼看着对面的男子:“表哥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男子轻啜一口红酒,悠悠开口:“半个小时前我来的时候,在走廊上和一个穿着白色风衣,拎着白色手袋的女子擦身而过,我还记得她带着Chanel山茶花的手表。”他微微皱眉,回忆了一下:“是不是她?”
  施汶泽刚想说话,却看到坐在自己表哥身边的那个和表哥一起来的女子娇娇的笑着,说:“是白色的Burberry风衣和Versace手袋。”她扬起小巧的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钢笔:“上周在米兰发布的,和这只钢笔一样,现在市面上还没有开始卖呢。”她娇滴滴的努了努红唇,说完柔若无骨的依偎着林靖修。
  “天哪,宗豫文。我对你堂姐的好奇和敬仰又上了一个台阶,你堂姐也忒有钱了,她干哪行的?”一旁还在研究婚前协议和钢笔的梁域夸张的惊叹着。
  宗豫文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高盛的首席经济学家兼partner managing director,好像是。”
  “我说怎么看的那么眼熟呢。”对面的男子叠起双腿,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之下轻轻慨叹着:“那就难怪了。”
  “林大哥你怎么会认识我姐?”宗豫文掰开一旁从听到他姐身份之后就一直妄图抱他大腿的梁域,探过身子问对面的男子。
  “以前在国际金融峰会上见过,M—Ray最近准备并购MANGE电视台,正在和几家投行谈合作的事。你堂姐在美国金融界可不是一般的闻名,她可是有高盛女王的称号!”男子英俊严肃地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哟,这种场合谈公事,林靖修你胆子可真大!不怕你身边的那个小明星是商业间谍吗?”一个听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只见沙发上一个好似没骨头般的躺着的男子歪着一张狐狸脸,举着酒杯眯着狭长的凤眼好不掩饰的打量着林靖修身旁的女子。
  林靖修敷衍的笑笑,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说:“喜欢?”
  男子邪邪的打量了几眼脸色愈加惨白的女子,摇摇头,头也没转的问起了宗豫文:“你堂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说起她来,你们几个怎么个个都白了脸啊?”
  “睚眦必报,阴险狠毒。”宗豫文一脸抑郁悲愤:“蛇蝎美人!”
  一旁的施汶泽狠狠抹了把辛酸泪:“变态腹黑,诡计多端,咱们有啥怂事她都知道!重点是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还老用这些事威胁我们!”
  房间里其他几个与宗豫文、施汶泽同龄的男子都使劲点头附和,他们可都是宗豫文的发小啊,从小就受到了宗曦辞的无情摧残,深受其害,同时也深深敬畏着宗曦辞。有些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好不容易,宗曦辞这个超级大变态远走美国求学,他们刚刚撒花欢庆。结果还没逍遥几年呢,这个变态竟然又突然回来了!!!神啊,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凤眼男子挑眉一笑,伸出修长的食指慢慢摩挲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他阴恻恻的冲林靖修一笑:“林靖修,我突然觉得你和这个宗曦辞好像很般配的样子。”不待林靖修回答,他又转头问宗豫文:“你姐姐嘴巴毒吗?”
  “”宗豫文和施汶泽神同步的腹诽:我姐(宗曦辞)嘴巴不毒,我们会有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吗?!!!
  凤眼男子满意的看了看宗豫文等人悲痛的表情,转过头,用一脸“你看我说是吧“的表情无声的调侃着林靖修。
  “严斌,你能比能别老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活该回去给你家老爷子骂!”林靖修没有理会那个叫严斌的凤眼男子的调侃,温和的冲他笑笑。
  严斌无趣的转过脑袋,把自个的后脑勺对着林靖修,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么阴险,活该婚姻不幸福,哼!”
  声音不高,却也不低,靠的较近的几个人一听到这句话都不约而同的收敛笑意,好像触碰到什么禁忌似的神色紧张的看向林靖修。
  林靖修神色平静而慵懒的转着高脚杯,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他看着腿上Armani西裤深黑的布料在灯光和红酒的交叠映照下显示出诡异的红晕。
  过了良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向着宗豫文和施汶泽说:“你们找个机会把豫文她堂姐约出来,我们大家请她吃个饭,把施家和宗家的婚事再谈谈。毕竟是要做亲戚的,关系弄不好,将来谁都不好过。”
  一边的梁域瞬间窜了出来,高举双手大喊:“带上我带上我!我一定要见识一下豫文那个神一般存在的堂姐,带我去吧,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乱说话,气氛尴尬的时候讲笑话!带我吧带我吧!!!!”
  众人:······
  宗豫文和施汶泽默默的向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心中默念:“我不认识这货。”
  话说,在施汶泽走出0912包厢,进了0911包厢之后,走廊尽头,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服务生悄无声息的从拐角里走出来,径直走到0912包厢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她走到茶几前,从塑料盆栽那茂密的树叶间拿出一个绿色的ipod,她的手指在操作盘上划了几下,满意的一笑。然后,她摘下黑框眼镜,弯下腰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黑色的防尘袋,开始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5
  宗曦辞从会所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大院里所有的人家都已经亮起了灯,宗曦辞在大院门口下了车,她裹了裹风衣,冲门口的卫兵点点头,疾步向里走去。她推开别墅的大门,暖暖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她闻到了饭菜的温热的香味,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永远亮着灯,桌上永远有一个装着鸡汤的保温盒,有时候早了,就会看见坐在沙发上边看卷宗边等自己的妈妈。她立在门口含笑的发着呆,直到听到妈妈熟悉的声音。
  “舍得回家啦?愣在大门口干嘛呀?外面冷死了!快进来,一家人都等你开饭呢!还有啊,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么点衣服呀?”宗曦辞无声的反手关上门,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方检数落了几句,却一句回话都没听见。她奇怪的放下手里的卷宗,抬头看自己的女儿,只见她一身白的站在暖阳般的灯光下,含笑看着自己。她叹了口气,瞪了宗曦辞一眼:“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每次回来都要抱一下才行。嗯,真受不了!”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张开手臂走过去给了女儿一个结实的拥抱。
  宗曦辞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妈妈的肩胛里,舒服的哼了一声。耳边响起妈妈的抱怨:“哼什么哼,跟小猪一样。”
  “嗯,反正都是你生的。”她也不抬头,撒娇似得顶回去。果然,自己立刻就被妈妈毫不留情的推开,宗曦辞看着妈妈转身离去的窈窕背影,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宗曦辞跟着妈妈的步伐进了餐厅,她站在门口对着长桌尽头端坐的老人浅笑:“爷爷。”
  浓密银发一丝不苟的梳的整齐,服帖在头顶。老人合上手里的报纸,摘下眼镜,抬眼看了宗曦辞一眼,应了一声说:“舍得回来了?”
  眼神犀利清明,丝毫不见浑浊。
  老人的脊背笔直的挺着,像一根标杆,精神矍铄。
  宗曦辞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拖下风衣搁在椅背上,挽了袖子接过婶婶贺龄朗手里端着的菜。
  “婶婶,豫文呢?”
  “谁知道!”贺龄朗没好气的撇撇嘴:“鬼混去了,别管他那个没出息的混蛋!”
  宗曦辞笑笑,继续帮着端菜,余光扫到爷爷愈加阴沉的脸色,在心里一点都不厚道的笑了: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等着回家挨揍吧。
  “现在的孩子,个个成天看不着人影,也不知道出去干嘛去了?”方检夹了块鱼肉放到宗曦辞碗里,脸却朝着对面坐着的贺龄朗。两个人在孩子这方面倒是同病相怜,四个孩子一到十八岁就没再见过几面。曦辞和豫章倒还省心,一个去了军校一个先是远走江苏又出国求学事业有成,贺龄朗那两个可就没这么让人放心了,成天到处胡闹。
  这边的贺龄朗闻言顿时眉头一皱:“是啊,上星期刘家老三那事真是要是豫文也搞出这种事,我可真得给气死!”
  宗曦辞剔着鱼刺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头问:“什么事啊?”
  “在外面找了个小姑娘,听说那姑娘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把人家搞怀孕了!”
  方检接过话:“现在两家正闹着呢,你也知道你茉姨的脾气,重门第!压根不同意那姑娘进门,那孩子现在给学校开除了,就只剩下一根救命稻草了,当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刘家娶她。”方检说完,轻轻叹了口气:“还名牌大学的呢,怎么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奶白的鱼骨掉进白色的瓷盘,叮叮当当的响着,宗曦辞擎着笑咬着筷子:“是茉姨一个人不让人家进门,还是整个刘家?”
  “当然是刘家了,刘志明他那媳妇一个人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一直坐在方检身边一言不发的宗国昌突然发了声:“那个姑娘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我今天早上才听老刘说,自从他家老三和那姑娘在一起之后,流水似的花钱。”宗国昌偏转过头对方检说:“以后好好管教管教豫章那小子,别搞得跟刘家一样!”
  “人都在军队里,我上哪管他去?”方检没好气的白了宗国昌一眼。
  “嫂嫂你家的那两个还不好?哪里要管啊!我家这两个才让人头疼呢,要管管不了!”
  宗曦辞低下头,默默地扒饭,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根据她之前7年回家的经验,不到一分钟自己肯定躺枪。果不其然,桌子正前坐着的爷爷冲着在场唯一的一个孙辈开了口:“阿辞啊,都出去那么多年了,该回来了!还有啊,今年都22了,赶紧抓紧了!检检,国昌啊,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帮阿辞多留留心,物色物色!眼界宽些,这院里的我看一个都配不上阿辞!女孩子家的,耽搁不起啊!”
  宗曦辞尴尬的摸摸鼻子,她现在真的很想冲上楼给sara打电话,让她帮自己把机票改签到今天晚上啊,照这状况看,三天下来,自己还不给烦死!她闷头吃饭,对老爷子的话不发表任何见解,她知道,只要她不点头,任何人都不会强迫她。
  黑线纵横交错在棋盘上,黑子白子在其上对峙着。
  宗曦辞落下一子,伸手拾起一片白子。宗老爷子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到自己最得意的孙辈身上,苍老的声音如洪钟雷鸣。
  “这些年到了洋鬼子的地盘上,棋艺倒是精进不少!”说着,老爷子伸出一直覆在拐杖上的手,开始拾起棋盘上其他白子。
  “消遣罢了,我不太在意这些东西。”宗曦辞抬眼笑了起来,也伸手拾起了黑子。
  这句话若是其他人说出来,宗老爷子恐怕早就一拐杖打过去了,可当宗曦辞说出来的时候,宗老爷子却意外的没动怒。
  最后一个白子落进棋盒了,宗老爷子终于开了口:“曦嬅那边要麻烦你关照一下了。”
  “无妨,应该的。”
  宗曦辞合上棋盒的盒盖,抬头直视着老爷子说:“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
  “没了。”宗老爷子闭上眼,挥了挥手手示意宗曦辞:她可以出去了。
  宗曦辞的眼睛里灯光倒影的光芒微微闪烁着,红唇紧闭,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房间里,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不断蜿蜒爬行的股票走势图,宗曦辞拿起手机拨通了粟染的号码。几声嘟嘟的忙音之后,她听见了粟染夹杂着疲惫的声音。
  “什么事啊?”
  “又熬夜啦。”宗曦辞抓过桌上chanel山茶花手表旁边的piaget limelight gala,看了看时间就随手抛回书桌上,好似整个表面镶的都是假钻。
  “哈——“粟染打了哈欠:“对啊。你们大陆的大妈们实在是太牛逼了,搞得黄金股市涨这么厉害,把我们JPM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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