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三夫慕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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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三夫慕四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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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风本是想直取她性命的,没想到她一侧身,却只是划开了衣服,尴尬之余,他更将任务看得更重,于是借着她气愤之时,竟是直面而来,欲再刺她的胸口。
  早已有了防备,如何会再上一次当,于是花沐雪再侧身,却不想,追风突然一个脚点地,竟是瞬间移到了她身后,剑再一刺,此次,可绝非是刺破衣服那么简单。
  鲜血顿时从顺着剑刃流出,再滴落,时间仿佛定格,只留有血滴落地的声音。
  收剑,追风曾破过多少大案奇案,打斗中受伤又何尝没有见过,所以,他眯起双眼,以为她再也逃脱不了,正欲上前抓拿之时,却觉手上一阵奇痒,竟是不知何时被下了药,慢慢的,不止是手,连双脚也渐渐痒麻木了起来,支撑不住身子,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剑落地,花沐雪忍着痛回头望了他一眼,怕他还有同伙于是只是又在他身上加了些药粉,便不再恋战,转身踏入了浓浓黑夜之中。
  ……
  “主子?您这是?”没想到,摘去面具藏好后,她刚一踏入房间,佑竟刚好推门进来,看着她一身的血,大吃了一惊。
  咻~软剑抵在了他的脖下,花沐雪冷然道:“今日所见,若有半分泄露,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属下明白。若有一点泄露,任凭主子处置。”佑单腿跪地,立下誓言,不等她发话又自发站了起来,担忧的望着她,越逾道:“属下,可否看一下主子的伤势?”
  “先去端些水来,再把那边那瓶印着绿竹的药瓶拿来。”她扭过身没让他看,只是吩咐了一声,然后就趴到了床上,“云昊天在哪?”
  “回主子,京中旧友来访,云主子似是去见那人,今夜没回来。”佑轻答。
  “京中旧友?”她皱起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莫不是自己多心了?“坏了!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能~”
  怦~房门被人踹开,云昊天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阴森问道:“不能如何?不能让为夫进来,是吗?”
  幽幽的,花沐雪叹着气,怎么自己的身份,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男人揭穿呢?老爹,您老人家真是给女儿找了个好相公啊!
  
第二十四章   收了佑,他竟然同意?
  啪~如鬼面具摔到她的面前,云昊天冷着脸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瞒着为夫?”他自诩看人很准,没想到,今时今日,竟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一个合该着是他娘子的女人,不仅不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还一次次让给他带来惊奇之感,一次比一次惊,一次比一次奇。
  先是毫无口德,大咧咧的丑容富家女,再是柔如水月的青楼女,而后,又是武艺高强,百姓口中亦正亦邪的鬼女,那么,后面呢?后面的后面呢?又是什么身份?!又将带给他多大的惊奇!
  “为何不说话?”一步步走来,云昊天死死的盯着她,恨不能将她瞪出个洞来。
  而事实上,她身上还真有个洞,还隐隐流着血。
  花沐雪对他的问题不以为然,反正自己三个身份都暴露在了他面前,那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大不了,他把他那个什么故友叫来,把自己抓走好了。只不过,到时候有没有本事抓走她,还不一定呢。
  正想着,耳边却响起一声叹息,而后,她就感觉有人坐了过来,碰到了她背上的伤口。“疼吗?”他问。
  “切~”轻啐一声,她便不再作声,而是将头扭向了床里侧,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也不知为何,她心里怄气归怄气,可突然又有一种重重的松了口气的感觉,整日里,背着一个个神秘的身份,说实话,她孤独,她有些累。
  可与知道自己所有身份的六子和老爹,她却无法倾诉,无法交谈,现在,另一个人,哦,是另外两个人~想着,她转过头看了眼呆着不动的佑,轻吼道:“水!药!”
  “……属下这就拿。”佑回神,急急的去架子旁去取她所指的印着绿竹的药瓶。
  “呵呵~咳,咳~”看着佑慌张的神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是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的,“你调教出来的好手下,呵呵~”
  云昊天皱着眉,见她一笑便扯动了伤口,面色一沉便吼道:“闭嘴,安静的趴着!”
  第一次,竟然也能从他嘴里听到“闭嘴”二字,她忍不住又轻笑了两声,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反而不担心了,不担心他会抓自己走,更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泄露。
  “不把我交给你那个旧友?”感觉到他用力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轻轻擦拭着自己的伤处,她调笑道:“喂,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也算是把我全看了个遍,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相公看娘子,天经地义。”他沉声答道。接过佑递来的伤药,便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哎~”幽幽叹口气,她现在也懒得一遍遍解释自己跟他没关系了,只当是,听了些笑话吧。不过~
  “嗯~”药粉洒在伤口处,一阵刺痛,她轻哼一声,然后皱着眉望向佑说道:“那佑呢?你这眼睛直直的看着本小姐,果然是想以身相许了?”
  神色慌张,佑急忙收回了目光,跪在地上急声道:“属下知罪!”
  “知罪?”伸出手欲挑他的下巴,却被云昊天伸来的手紧紧的捏住了,她只好讪讪的收了手,看向云昊天问道:“原是你的手下,你倒是说说,他这知罪,是应了这事儿,还是一切听我的意思呢?”
  反正,两者的结果都一样。她心中暗暗偷笑。
  云昊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她:“你~真的想收了佑?”
  “主子~”佑急唤,他却抬手止了他的声,再问:“是也不是?”
  “你?”艰难的转过头,她略显惊愕,不过片刻后就轻笑道:“这么可爱的奴才,我还真想收了,就怕你舍不得。”说着,她又将一只手探了出去,轻抚着佑的下巴,眼睛却眯着紧盯着他的双目,看他会如何。
  是处罚佑一顿,还是干脆杀了佑,或者是一怒之下,写封真的休书给自己?!不过最好是最后一样,若不然,她还得带伤救人啊。
  可事实偏偏并如她所想,只见云昊天取来薄被,搭在她身上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说道:“那便收了吧。”
  “什么?”
  “主子~”
  她和佑同时发出一声惊叫,皆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他就这么大方的同意了?让,自己的娘子收个男人在身边?
  “你~你~”你了半天,花沐雪也没你出个什么东西来,倒是一时激动差点扭了脖子,伤口加上脖子,疼得她咧开了嘴。
  
第二十五章   缘由,对与错的选择
  夜,一片静谧。
  云昊天挺直着身子坐在花家一处园子里,欣赏着这月下暂时的安宁。手边是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两坛还未开封的酒,他在犹豫,是喝,还是不喝。
  就如同在看着花家,是走,还是留。
  “主子!”佑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单腿跪地,低头请罪道:“属下该死。”
  “何罪之有~”缓缓开口,他伸手摸到一坛酒,慢慢的将它打开,顿时一股酒香袭来,摄人心魂,“起来吧。”
  佑不肯起身,只是微抬起了头,眼中有些痛意,问道:“主子为何~”
  “我们来花家多久了?”他不答反问,手依旧摩着坛沿,依旧没拿准主意,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过了今夜,第四日了。”佑答,不知道他为此是何意。
  “才三天~”轻吟了一声,他又说:“却如同过了三世。”
  佑不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又听着他缓缓说道:“第一日,她是个泼辣、毫无礼仪的女子;第二日,她是为万人倾迷,妖娆多姿的女子;第三日,她敢爱敢恨,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这样一个奇女子,佑可倾心?”
  “……佑不敢!”佑这次,不敢再抬头看他,忙低下了头,可倾心?倾心~又如何?!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他低语。没等佑说话,他继续说道:“白日,去寻她,可知她在做何?”
  “……”
  “她一言一行,看似洒脱,毫不在乎,可细心之人一眼就看得出,她很痛,心痛。那个女子好像叫采儿,她看着采儿,看着那个男人,在笑,却痛。她无法接受情人的背叛,若不能坦然相待,她宁愿毁了他,也毁了自己~玉石俱焚吗?”缓缓的,他的手依旧研摩着酒坛边沿,似在跟佑交谈,又像是忘了他的存在,只是在自说自画。
  “佑~”停了一会儿,他突然唤道:“你说,若是坦然相待,她又能否接受?”
  “……属下~不知!”此时,佑总算明白了他的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问题,偷偷抬头,他瞥了他一眼,暗道:原来,三天时间,倾心的,又何止自己一人。
  “若坦然~啊~”他深吁出一口气,手用力一握,酒坛应声而碎,一坛子香醇美酒就这样洒了出来,“怎会接受!”
  原来,白天,他看到了她的刚烈,看到了她的决然,竟然,有那么一刻,竟觉得,那个名唤朱然的男人,就是下一个自己。
  为何?因为~他此生虽无三妻四妾之想,但并不代表他并没有女人!
  一堡之主,二十有五的年龄,像他这般家世年龄的男人,不管娶没娶妻,又有哪个不是左拥右抱,女人成堆。而他自诩已够洁身自爱,却没料到,花沐雪是个如此性情的女子,说与不说,或许都于他不利。
  他有过女人,虽只一人,无名无份,但,这是事实,那么,为了不使这个受过伤害的女子再受伤一次,他是不是该自此离去?
  然后,既然她有意于佑,不管是玩笑还是真心,索性将佑就留在她身边吧。
  咔~又是一声脆响,缓缓,有鲜血从他手心处流出。“佑~”他说:“从今往后,你与我再无主仆之份,切记!”
  说着,便纵身一跃,很快潜入了茫茫夜色。
  而不远处,一抹玲珑身影也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也再看不到踪影。单留下佑,茫然的望着夜空,不知作何感想。
  
第二十六章   医毒,追风寻来
  静静的呆了十来日,那夜云昊天走后,这十几日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花沐雪的伤早已渐好,四处打听,终于得知那日伤自己的人名唤追风,是京城有名的捕快,此次来花岩县,正是为抓鬼女而来。
  听到这一消息时,她不屑的笑了笑,想抓自己?他还差得远。
  “佑,那个追风跟云昊天很熟吗?”这一日,当佑终于泡过七次药浴时,她施针开始为他进行最后一步治疗。能否恢复原貌,就看今日施针可否成功。
  她一边望着佑已渐平坦的脸庞,寻找着下针点,一边向他问着关于追风的事情,不经意间,竟提起了云昊天的名字,心下一愣,暗道怎么就提起他了。
  不过既然已经问了,那便算了,下次可得注意。“那个男人很厉害吗?”她又问。
  “属下与追风公子并无接触,故不知。”佑略显紧张的坐于凳前,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听云主子讲,武艺尚可。”
  “尚可吗?”撇撇嘴,她道:“只会耍卑鄙手段的小人,看来果真没什么真本事。”想想就来气,那日若不是被他的卑鄙手段“暗算”,自己又怎会失神受伤。
  “佑~”打趣完,她突然一改大咧的样子,认真严肃的看着他的双眼,郑重的问:“我现在就下针,不管过程如何痛苦,你,可忍得住?”
  “属下忍得住!”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顿时,房间里静成一片,静得他都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此时,花沐雪也一样有些紧张,就怕他接下来受不住,功亏一篑。“开始了。”她说。
  佑没再应声,而是紧闭着双眼,双手放在大腿之上,紧紧抓着衣服。感觉到一枚枚细小的银针刺入皮肤之中,有几枚封住了要穴,然后,慢慢的,脸上开始痒起来,似有什么东西在窜动。
  他微晃了下身子,听花沐雪突然扶住了他,厉声说道:“别动!只记住一个字:忍!”她话音刚落,佑就感觉她似拿着利刃嗖嗖嗖在自己的脸两侧割开了几道小口,割开也就算了,与他来说,无关痛痒,可若是沿着小口将脸皮一点点割下来,与肉分离呢?
  豆大的汗珠开始冒下来,幸好,他感觉只是每个伤口处割下了拇指肚大小,可接下来,花沐雪好像在三处涂抹了什么东西,闻着有些甜,抹上之后却如同整张脸都置于烈焰之中,令他受尽煎熬。
  而后,他的神智渐渐不清,想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却想起花沐雪的话,咬牙忍着,直到一阵剧烈的抽痛之后,他隐隐听到花沐雪松了口气,而他终再坚持不住,虚脱无力的向后仰去,陷入了黑暗之中。
  “佑~”花沐雪将手中三条比丝线还细的小虫收进早就备好的一个药水瓶中,急急的扶住了佑,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扶着他躺到了床上,终于~松了口气。
  清洗伤口,涂药,取针,在她刚想着,终于能歇一歇的时候,六子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那个什么追风来了!”六子焦急的喊道。
  
第二十七章   入赘还是失踪
  “追风?就是那个捕快?他来做什么?”听到这话,刚放松下来的心神又紧绷了起来,细想一下,人家是兵,她可算得上一个贼,难道是云昊天出卖自己了?
  “呸呸呸,怎么又想到他了。”拍着自己的脑袋,她急忙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他在大厅吗?我去收拾一下,你照顾佑,药在那边,你知道怎么用的。”
  “是,小姐!”拱手应下,看着她急急出去的身影,六子也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为了寻这些奇药,她已经三天三夜未合一眼,如果那个追风真是来抓人的话,万一她应付不来怎么办?
  可回头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佑,他不禁有些恼,堵着气来到床边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轻恼道:“怎么就偏偏是今天!”
  ……
  花沐雪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来到大厅,那里,许久不见的花沐离正坐于厅中,与一个男人正在闲聊,她瞥眼看去,正是那日伤了自己的奸诈小人!
  其实,追风也算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翩翩俊朗少年一枚,可惜现在看在花沐雪眼中,那就是无耻之徒,就是无恶不作的奸诈小人!
  “你是何人?找我何事?”无法掩饰对他的厌恶之情,她走进厅中,便稳坐于厅前,不理会花沐离,也对他十分的不客气。
  “嗯?”追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竟不回话,细细的打量起她来,嘴里念念有词道:“难怪前几日见到云大哥时他那般郁郁寡欢,原来,果真是家有丑妻苦闷多。”
  “你!”拍案而起,她走前去问道:“什么丑妻不丑妻的,抱歉的很,你那云大哥连我这丑妻都娶不上。”
  “没想到,你口中的云大哥还算是知礼仪之人,可你却这般无礼。哼!”冷哼一声,她眯起眼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其实,她也只是做个样子,刚才一时愤怒,没忍住,猛的站起来,现在头还在发晕,眼昏昏的,若不眯着,强忍着,恐怕自己要出丑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追风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然失礼,忙抱拳道:“小弟失礼,小弟名唤追风,这几日都未见到云大哥,故而贸然来访,还请行个方便,将云大哥请出,小弟叙叙旧便走。”
  “嗯?”花沐雪诧异,一个大男人没了,怎么就来她这要人了?抚着额头,她轻摇了两下说道:“云昊天已经有半个月没来花府了,或者已经回了云家堡也说不定。”
  “没在花家?可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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