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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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倾""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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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蓝说:“你放过爸爸吧!爸爸在的时候你有关心过他爱过他吗!放过别人也是放过你自己。不爱就是不爱,强求也没用的。”
  “好!好!”柳惠心惨笑了三下后转身而去。
  结束了。
  可柳惠心不甘心,和天创打起了收购战,孤注一掷,视死如归。
  宋缘爱心愿已了,打算和宋老太回法国颐养天年。宋老太坚持把宋佳宜带到法国,一切从头开始。
  临走前,宋缘爱去给孟世明上坟了,送上了一束亲手栽种的曼珠沙华。而她却带走了他送她的琥珀吊坠。此生,她将与曼珠沙华相伴,没有遗憾。
  机场。
  送行,道别。
  “奶奶,妈,佳宜,到了那边后给我个信息。”宋泽城说。
  “泽城。”宋缘爱看了看孟蓝,拿起孟蓝的手放到儿子的手中,说,“好好照顾孟小姐。”
  宋泽城感激道:“我会的。你们到了那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哥!”宋佳宜扑到宋泽城怀里,哭泣着,“谢谢你,哥哥!我会好好做人的。”
  一念之间的仁慈,唤回了迷途少女的良知。
  宋泽城说:“记得常给哥哥发邮件。”
  “我一定会的。”
  宋老太笑着走到孟蓝面前,拉起孟蓝的手,说:“泽城,就交给你了。”
  孟蓝的脸一红,害羞地说:“奶奶,您放心。”
  “好!”宋老太开心地笑着,拍着孟蓝的手。
  孟蓝低头,一瞥眼,宋老太右手的长袖往上拉了些,一块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图样赫然出现在右手腕上!
  那头她是坐在车里的,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帽沿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可是,她把照片从车里递给我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右手腕上有个花朵样的纹身。
  不寒而栗!
  孟蓝打了个哆嗦,惊住了。
  宋老太似看出了什么,笑着把袖子拉下盖住手腕上的纹身,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登机了。”
  孟蓝这才回过神,回到宋泽城的身后,一个人想着心事。
  送走宋缘爱他们,宋泽城如释重负似的牵着孟蓝的手大大方方地散起了步。
  可孟蓝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致。
  “蓝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宋泽城含情脉脉道,“我们去登记吧!”
  登记!孟蓝的心咯噔一响,眼前闪过那花朵图样的纹身。一个是枉死的父亲,一个是爱的人,她很努力地说服自己一切都已过去,冤冤相报何时了,珍惜眼前人。“好。”她艰难地回答道,心里却在滴血。她真做了宋家的媳妇,该怎么面对宋泽城的奶奶?于是她说:“婚后我想一直住在金州。”
  宋泽城把女孩拥入怀中,亲昵道:“好,什么都依你。不过每年过年要去法国和奶奶她们一起。”
  孟蓝不说话,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恐惧。
  一连好几晚,孟蓝都做同一个梦,倒在血泊里的父亲,花朵图案的纹身,戴了面纱的女人……
  噩梦连连,加上天气突然降温,孟蓝病了,重感冒。
  也正是在这个多事的冬季,全球性金融风暴来袭,经济低迷,股票大跳水,工厂倒闭,工人失业。金州也不能幸免于难,一片萧条的景象。天创因应战盛凯国际,在这场毫无征兆的金融风暴里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盛凯国际也是。
  宋泽城遇到了人生当中第一个大关。尽管如初,他还是抽时间陪在生病的孟蓝身边,强颜欢笑,不让她担心。
  孟蓝与他朝夕相对这么久,自然看的出他的苦恼和压力,便说:“我不过是感冒罢了,你不用天天陪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宋泽城边为女孩倒开水,边说:“你是我老婆,你病了,身为丈夫当然应该陪在你身边。”
  是啊!掰指一算,他们领证已有两个多月。
  孟蓝红脸菲菲,说:“都怪我太没用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给你添麻烦。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宋泽城把刚倒的白开水吹凉,递给孟蓝,说:“公司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相信我,你老公有能力渡过难关的。只是……”他顿了顿,愧疚地说:“一直忙公司的事,都没时间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连蜜月也没有。”
  孟蓝摇摇头,乖巧地说:“没关系。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宋泽城俯身轻吻女孩的额头,说:“谢谢你的理解。”
  孟蓝张开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吊着,说:“我与你同甘共苦。”
  “有你真好!”宋泽城心怀感激,“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想……”他凑近女孩的耳旁,轻声说:“我想生个孩子。”说完,轻咬了一下女孩的耳廓。
  “嗯!”
  这年的圣诞节太冷清。
  街道两旁,店开了关,关了开,广告牌挂了一半被摘下,摘下又重新挂了上去,不知已换过多少店名,多少店主。
  每个店还是摆起了圣诞树,只是,过于简单而平淡。
  人们依旧从这个店出,再进那个店,只是,把手头的储蓄捏得更紧了,买个纸巾也要和店家说上半天的价。
  街道上,莫名地多了乞讨的老人和小孩。
  看那边的老人,他正缩在一件并不合身的肮脏的大衣里,微闭着双眼,打着瞌睡。他旁边,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穿了一件又黑又脏的大红棉袄,一双小脚赤*裸着露在寒风里,手里捧着一个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别人扔掉的奶茶杯,小嘴对着吸管不停地吮啊吮,明亮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那些匆匆而过的人们。
  不知为何,孟蓝这段时间看到小孩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疼爱,特别是看到乞讨的小孩,更让她感到心疼。
  她甩开宋泽城的手,跑到一家小店里,买了两个面包和两瓶饮料,又跑到小女孩面前,把这些东西塞到小女孩怀里。小女孩先是不解地看着她,然后,拆了面包的包装纸,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她该是有多饿,多久没吃饭了?父母呢?孟蓝心痛地想。她之所以买了面包和饮料而不是直接给钱,就是考虑到直接给钱可能导致小女孩依然吃不饱。
  “怎么了?”宋泽城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女孩,说,“估计是被拐卖的,还是报警吧。”
  “嗯。”孟蓝点头,“好可怜,她的爸妈在哪呢?不管她吗?”
  宋泽城已经在打电话了,挂了电话对孟蓝说:“警察很快就来。我们先走吧。”
  “好。”孟蓝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二人继续逛街买东西。
  天创集团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有个七层楼的大型商场,如今却是门可罗雀,奢侈品的一层早已关闭,冷清得不能再冷清。
  宋泽城带孟蓝进商场买衣服鞋子。他依然出手阔绰,对她很大方,只要她喜欢的即使不说出来他也会替她买下。孟蓝心里很清楚,他的资产因为这场金融危机缩水好几个亿,旗下的多家大型商场或关门或半死不活,开发的新楼盘没人问津,股东一个个地撤股。公司犹如寒风里的稻草般摇摇欲坠,宋泽城坚忍地支撑着整个家族事业,他要承受多少压力和困难?
  孟蓝看着丈夫亲自蹲下身为自己试鞋,眼眶湿了,说:“泽城,我不买了。”
  “怎么不买了?穿着正好,很好看。”宋泽城笑着说。
  “怎么?你们还有钱买这么贵的鞋?”店门口传来一个冷讽的女声。
  柳惠心踩着高跟,一身华丽地进来了。
  “柳总。”店里的女服务员恭敬地鞠躬。
  孟蓝不知道,宋泽城为还银行利息,把整个商场便宜转让给了柳惠心。
  “你来干什么?”孟蓝问。
  柳惠心说:“我来巡查我的店不可以吗?”
  孟蓝一愣,看着宋泽城。
  柳惠心笑道:“蓝儿,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公已经把这个商场低价转让给我了。现在我才是这里的老板。蓝儿,你老公早已身无分文,还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太奢侈了!”
  孟蓝冷冷地说:“他有没有钱不关你的事。”
  柳惠心说:“我是你妈妈,我不能让你受苦!”
  孟蓝说:“泽城对我很好,我很幸福,谢谢你的关心!”
  柳惠心被气到了,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重新转过来说:“你们今天买的东西可以自己付钱,也可以和商场经理说你们是我的女儿和女婿,签个字就可以走人。”
  这可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可以让他们签字拿东西,但宋泽城坚决付钱。可当他把一张信用卡递给收银员时,收银员放进pos机里一刷,说:“先生,您的这张卡已经到期无法使用。”
  宋泽城一脸窘迫,连忙又拿出另一张卡。
  孟蓝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他可曾想过昔日叱咤风云的精英也会落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他,也很苦吧?只是,他从来都不在她面前表现,他从来都把苦往自己肚子里咽。
  忽然心底一酸,孟蓝眼眶湿润,扑进宋泽城的怀里,说:“泽城,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爱你,一直和你在一起,永不分开。”
  永不分开。
  可是,一个月之后,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宋泽城面前。孟蓝要和他离婚。说好的永不分开呢?说好的共患难呢?
  宋泽城瞧了一眼桌上的协议书,签名栏里写着“孟蓝”二字,她的字,依然清秀而坚韧,他又抬头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女人,他的妻子,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她真的很美,身上透着坚毅不屈的气质,当初也是这份坚毅不屈,把他的心牢牢地抓住了。他笑道:“宝贝,不要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
  孟蓝说:“我不是开玩笑。”
  宋泽城站起身,抓起协议书,走到妻子面前,问:“什么意思?”
  协议书,在他的手里,皱了。
  孟蓝淡淡地说:“我要离婚。”她说得很坚定,很认真。
  宋泽城不说话,嘴角微微一抽,双目迸火,当着孟蓝的面撕碎协议书:“我不同意。”
  孟蓝的脸上毫无表情,冷漠地说:“我已经决定离婚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起诉到法院了。”
  “为什么!”宋泽城吼道。
  办公室里回荡着他的怒吼声,一声声的,棒槌般地击在孟蓝的心上。
  她强忍心中悲痛,硬装得无情无义:“宋泽城,凭你现在的情况有能力给我好的未来吗?以前你经常给我买上万的东西,现在还可以这样消费吗?不能了。可我已经习惯以前挥金如土的生活了,多么美好啊,吃的好,穿的好。人人都知道我嫁了有钱人,我们单位的很多人都嫉妒我,现在该轮到她们捂着嘴笑话我了。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我是一个法官,我有我自己的理想,我怎能让你影响到我呢?所以……”
  话还没完,听得气得青筋直跳的宋泽城一把捏住妻子的下巴,直直地,死死的,盯着她美丽的眼睛,他不信,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口里说出来,他明明记得她曾说过同甘共苦的,难道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不济了?她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不信,他坚决不信!
  “你有什么苦衷?是你妈逼你了?”他强压怒火,温柔地问。
  孟蓝一愣,望着他深邃哀伤的双眸,咬咬最迟,好久才痛苦地憋出两个字“不是”。
  “说实话!”宋泽城霸道地覆上她的唇,激烈地橇开她死死咬住的贝齿,吮吸、汲取。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宋泽城慢慢放开自己的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冷漠的女人,后退了两步:“孟蓝,我不同意跟你离婚!你想都不用想!”
  “宋泽城,我离定了。过两天我再送一份协议书来。”孟蓝说完转身就走,她走得很快,没有回头,一直走到大厦外,她才像战场归来疲惫不堪的战士般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靠在墙上,轻声地哭泣起来。方才对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清楚地记得,它们就像一把把尖刀深深地扎进心里。她走了以后他在干什么?对不起,泽城,对不起!为什么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能再一起却不能白头到老?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折磨他们?
  当孟蓝扶着墙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确切的说,是个女孩。孟蓝抬眼看她,她朝孟蓝浅浅一笑,递了包纸巾过来,说:“你这样子,会坏事的。擦干眼泪赶紧走吧!”
  坏事?
  孟蓝没有接过纸巾,看都不看女孩一眼,挺着胸膛走了。
  一个月前的一天,这个女孩找到孟蓝,她说她是宋泽城新招的秘书,但还有一个身份。
  “你到底是谁?”
  “我?听过苏氏集团吗?”
  “听过。金州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我叫苏小可,苏氏唯一的继承人。我找你,是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
  “离开宋泽城,我嫁给他,这样天创就有救了。”
  “做梦!”
  “苏氏迟早会交到我的手里,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他,难道你想看着他一无所有?”
  “……”
  “孟小姐,考虑一下。你如果真的爱他,那就离开他。”
  如果真的爱他,就离开他!
  

☆、第二十四章

  孟蓝在收拾东西,她打算走,离开这里。她边收拾边掉泪,这个大房间里,挂着他们的婚纱照,衣橱里挂了件露肩钻石婚纱,这是他亲自为她从意大利订回来的,本来打算婚礼上穿,可集团事务太过繁忙而棘手,所以也就耽搁下来了。梳妆台上都是他给她静心挑选的化妆品,他说她不能再有那些劣质的化妆品,有毒的化学成分太多,对胎儿不好。更衣室的保险箱里放着一样重要的东西,可当她打开保险箱时,却发现这件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她急得东翻西翻起来。
  “在找这个是吗?”门口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紧接着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宋泽城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孟蓝的手腕。孟蓝有些吃痛,挣扎着:”放开我!”宋泽城用力一甩,孟蓝跌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还没等她喘口气,一个俊美的古酮色男体随即压了上来。“啊!”在她毫无防备毫无前奏的情况下,他进入了她,痛得她失声大叫,眼泪哗哗而下。此时的宋泽城犹如失了控的猛兽一般,对她的痛毫不在意,对她的泪也不在意,只粗*暴地撕烂她的衣衫,粗*暴地抽动。“还要不要离婚!”每一次抽动,他都恶狠狠地问她。也不知被问了多少遍,孟蓝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她依旧睡在那张大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浑身上下疼痛不已。而宋泽城,早已不知所踪。
  佣人送吃的进来,她看都没看。她强忍痛楚走进浴室冲澡,她那白嫩的身体上赫然多了几块触目惊心的淤青。是他做的。他是有多恨她!不过不要紧,洗完澡,拿着自己的东西,她就可以离开了,为了他,她必须走。
  可她小看了他。当她提着行李箱走到楼下时,便被几个黑西装男人拦住了。
  其中为首的对她说:“对不起,少奶奶,宋总吩咐过,不能让你走出别墅半步。”
  他幽禁她!
  “让开!”孟蓝喝道。
  “对不起,少奶奶。”几个保镖排成一行,将门堵得死死的。
  “还有,少奶奶,你的手机也要没收。”那个为首的保镖从她身上搜走了她的手机。
  “手机还给我!”孟蓝去抢保镖手里的手机,“我要打电话给他!”
  保镖藏好手机,说:“宋总吩咐过没事不能给他去电话!”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把守着。
  孟蓝没法,只好先上楼。这一天,她是在极度焦虑和恐惧中度过的,什么东西都没吃,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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