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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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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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音乐就停了。
  江辞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这些女人都出去。
  “不许走。”严靳猛得拍了下桌子。
  “快滚!”江辞云说道。
  女人们没听严靳的话,和兔子般逃窜出去。一下子整个包间瞬间就空荡荡的。
  严靳一个杯子摔在地上:“我他妈喝酒喝得乐呵着,你来……来扫什么兴,还带着这个女人过来。出去出去!”
  严靳摆着手,一副对我深仇大恨的样子。
  江辞云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就这点出息,一个女人而已。”
  严靳笑起来:“对,就一个女人,怎么了?你他妈知道林超怀孕了还不是和疯狗似的。”
  站在几米之外的我,身子轻轻一晃。
  我以为,在严靳眼里江辞云是喜欢我的,所以那天在船上严靳还说着流氓话要给我送那些东西,可我没想到没事瞧着没什么心思的痞子,醉酒后说的话却很真。
  江辞云看了我一眼,扭头对他说:“你最好把你嘴巴闭起来。”
  严靳笑得像个傻逼,晃头晃脑地说:“辞云,你他妈心里很清楚,当时找上唐颖不就是因为她以前是陆励的妞吗?陆励上学那会坑过你,你的报复心有多强,咱兄弟几个心里很清楚。”
  原来他们都知道。
  我鼻子一酸,心里有点不太是滋味,其实这件事我也知道。但后来江辞云对我的好,我不信全是演戏,他能我利用我什么,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每次都是他在帮我。
  我走进门去,悄悄站在了江辞云身边,皱着眉头对严靳说:“对不起,我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沈茵是我的好朋友,我上回通风报信过一次了,要是你们能成她早成了。”
  我声音挺淡的,其实不用自责什么,可我就是有点堵得慌,看见严靳这会连个人样都没了我挺不是滋味的。
  严靳瘫在沙发上,大手打开着:“唐……唐颖。行,我不怪你,你告诉她在云南哪里?她给老子打个电话说去云南就再也没开过手机,你一定……一定有办法联系她的是不是?”
  “没有。”我十分残酷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谎言,在医院的时候我太闷了,想打电话给沈茵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但我没打通过她的手机,她也没找我。
  严靳像头野兽似地忽然窜起来,他脚步不稳,可手却很快的掐住我的脖子:“别糊弄啊,抓紧说。小心我弄死你。”
  江辞云抬腿就给了他一脚,骂了句:“操你妈!”
  严靳直接飞到了沙发上,捂着肚子整个人都佝偻着。
  我吓坏了。
  他们那么要好的朋友居然动了手。
  严靳大概是因为太痛了,头都埋在了膝盖里,他胡乱摸索着桌上的酒杯四处飞。
  江辞云把我拉在自己身后,笔直站着连躲都没躲。
  严靳抬起头的时候那笑容简直让人心碎,他骂了句:“江辞云,咱们哥们的情分到此为止!”

☆、074 他的无情和慈悲

  “走。”江辞云深沉地冒出句。
  我的手被他强势一扯,他匆匆带我往门外走。
  严靳在后面大着舌头喊:“我被甩了,你他妈还真走。”
  江辞云没有停下脚步,一直把我带到了停车场。
  车里,我看他一眼说:“严靳会不会想不开?你不该走的。”
  江辞云没理我,自顾自点了根烟,快抽到底才说了句:“我要是不走他还会继续撒酒疯。”
  或许男人间的相处方式和女人间本身就存在着区别。“哦。”我应了声,低头。一看才惊觉江辞云的脚踝在淌血,半截裤脚都是红的。
  “你脚!”
  “没事。”他从容地说了句就继续专心开车。
  车子路过一家医院时,江辞云停车,我准备扶他,他躲了下笑道:“我能走。”
  他大步走进医院,自己挂号,自己走路,自己进医生办公室包扎,仿佛不管什么事他自己就能全部搞定。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静等着,严靳说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过,当下的平静是连我自己都没料到的。
  有点想上厕所,然后我就去了。
  这层的公共厕所门口放着请勿入内的小黄牌,里面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厕所似乎坏了。
  我从安全通道走,到了下一层。
  下一层是产科,我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同事老王。我记得他老婆快生了,这会他在这里八成也是因为陪老婆坐产检或者陪她待产。
  “王叔。”
  老王明明看见了我,看他很快就扭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了句:“灾星。”
  我愣了一下,随后掏出皮夹追了上去。
  “王叔。婶子要生了吧,这钱你拿着,给她买点好吃的。”我皮夹里多少钱没数,大概也有两千。
  王叔看了眼我手里那叠钱,冷哼了一声:“唐颖,你以为给点钱这事就过去了?我可是被你害惨了,上头把我们都开了,多少人因为你丢了饭碗?做事情要考虑后果,别光图自己爽快。是,你是挺惨的,可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你惨的人。就拿我来说,年纪一大把要养家养老婆,平日里受的气还少吗?是不是一受气就要和生活拧巴?很多时候遇见事除了忍还能怎么地?”
  王叔说完这番话气呼呼扭头就走,我拿着人民币的手僵在空气里。
  他的背影深深映进我眼里,心里。
  生活的沉重让多少人在苟延残踹,不管是忍着,拼着,他们都在坚强地活下去。
  江辞云处理好伤口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那个楼层,遥遥几米的距离,我看见他从门里走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我。
  下午他临时有个会议赶去了云深集团,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仔细反思着最近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林锋凡打来电话让我去一趟律所,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小黎。
  我如约到地方,提前准备好了录音笔悄悄藏在身上。
  推门而入后除了林锋凡我还看见了小黎和陆励。
  陆励出来没几天就肆意在我面前搂着小黎,连表面功夫都显然再懒得做。我把包往椅子上一丢,坐在了办公桌前无视旁边沙发上那对狗男女。
  “开门见山吧。”我说。
  林锋凡精瘦的身躯窜起来,他打开身后的窗户,背对着我没有说话。反而是陆励的声音穿耳而过:“多少钱?买你不告她。”
  我心里一沉,想来是因为收下了陈萍给了两百三十万,现在他们试图用同样的办法再来收买我。
  其实小黎那点事我根本没证据,中毒之后我也没验什么中毒报告,理论上来说告不倒她。这种时候要是犟真的没好处,可我也不会轻易妥协,至少没有谋求更多利益前不会。
  “我有中毒检验报告。是一个外国医生做的,他在某医学院做教授,在医学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亲自给我在实验室做的毒性报告。”我一字一字说得平稳,可事实上却都是胡诌的。
  今天小黎特别乖巧,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人命关天的大事,她总算也知道怕了。
  陆励又问了一句:“要多少。”
  “我没打算撤销诉讼。”我瞪着他,随后冲着林锋凡的背影喊道:“林大律师,颠倒黑白这种事,你经常干吗?”
  林锋凡扭头看我一眼,没说话。
  小黎害怕地攥着他的衣袖晃动了几下:“怎么办?”
  陆励把我拉到一边:“唐颖,我们出去谈谈。”
  “好。”
  我和陆励单独进了家咖啡厅,他十指交缠,手指不安搓动着。一句‘上次打你的事对不起。’成了他的开场白。
  我瘦骨嶙峋的手握着勺子搅动着咖啡,不搭理他。
  陆励突然握住了我手腕说:“唐颖,你那真有中毒报告?”
  “信不信由你。”我猛地抽回手来。
  “小黎家庭条件还不错,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就直接告诉我。刚刚在办公室里人太多了,你也许不好意思开口,你和我说,我转达。”陆励皱着眉头说。
  我苦哈哈地笑出来:“陆励,你知道小黎不能生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如果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知道担心了?”
  陆励恶狠狠地指着我:“唐颖,别阴阳怪气的啊。你害我丢尽颜面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
  果然,这会要不是他还有事忌惮着我,别说是请我喝咖啡,就是请我喝农药都保不定。
  “是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难道你婚内出轨,强行让我引产,纵容小三上医院气死我爸等一系列事情都是假的吗?”我的录音笔一直没关,以至于我自己说的每个字都得斟酌再三。
  “那些事我是狠了点,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揪着不放做什么?”陆励懊恼地砸了下桌子。
  他的罪行哪里只有这些,我还没提他想借我肚子生孩子的恶心事呢。但所幸,别的他亲口承认了。
  突然很后悔第一次去律所时没有想到用录音笔,要不然可以连那个道德沦丧的律师一起端了。
  “好,收买我也行,一张毒性报告两百万。”
  陆励眯了眯眼睛:“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狮子大开口了,一张破单子你叫得出两百万?”
  “那是破单子吗?”我淡淡地说。
  “好。”陆励思索过后答应的爽快。
  他问我什么时候给那章单子,还要求我写下保证书。我说明天给他,他也允了。
  可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录音笔从兜里掉出来,正好落在桌上。
  我惊觉不好伸手就要去夺,陆励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进手里:“竟然算计我?”
  陆励的面目变得异常狰狞,要不是在公共场所,我觉得他真有可能我又要挨他的毒打。
  可我眼下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心疼的要命,心疼我的录音笔,心疼他亲口承认的证据都就这么落进他手里!
  “唐颖,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缓和了。两百万我可以给你,但要是你再想算计我,别怪我铤而走险除掉你。”陆励甩下这句就大步离开。
  我呕得要命。
  没有证据,没有录音笔,也没有所谓的验毒报告。
  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我懊恼地一头磕在桌上,手紧紧握成拳头,连指甲都插进了手心里。
  “为什么不试图向别的律师请教?”
  笃笃两声,桌上被人用手指敲击了几下。
  我慢慢抬起头来,一张俊朗的面孔出现在眼里。
  他笑得倨傲:“律师熟悉法律就像男人熟悉女人一样。”
  我盯着眼前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西装,里头是件深蓝色的衬衫,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高价的领带夹和铂金袖口都仿佛在向我说明这个男人身价不菲。
  男人朝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许牧深。一级律师。”他应该是怕我怀疑,从容地从皮包里掏出他的律师资格证。
  上面写了他的名字,牧羊的牧,深浅的深。
  曾听说律师分为四五个等级,一级最高。我不知他为什么要突然来到我的位置上,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好半天我才憋出一个字。
  许牧深冲我笑笑:“刚刚坐在你对面的男人和你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他指了指我身后的位置,上面还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和一部手机,哦,还有一只咖啡杯。
  他盯着我,眼神噙着温和的笑意。
  我被他盯得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伸手绾了下散落在耳际的头发。
  “很性感。”许牧深说。
  “什么?”我有些许茫然。
  他身子探向前:“我是说,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羞和绾头发的动作很性感。”
  律师大概都有两片利索的嘴皮子吧。
  我抿了下唇问:“那个……许律师刚刚说律师熟悉法律就像男人熟悉女人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有何等的自信才敢说出这样的比喻。我不信男人很熟悉女人,毕竟都说女人心很难猜,凭什么他会是意外呢?
  “前几天那个直播我偶然间看到了。”他说:“我可以帮你,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075 他的无情和慈悲

  许牧深轻松的语气却令我感觉到压抑。
  经历了这么多,渐渐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不对,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我只是在质疑自己的运气。
  手机响了下,垃圾短信来的。而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手机拿到腿上,搜索许牧深的名字。
  好几十条关联搜索,标题栏多数让人震惊,这个许牧深打赢过的官司都是大案,还不是一般的民事诉讼,多为重大刑事案件。
  我默默把手机装回兜里,盯着他问:“律师费大概在什么价位?”
  许牧深抬手看了下表:“留个电话,我们改天详谈,今天我还有点事。”
  “哦,哦好。”
  他报下一串数字让我拨通。
  我照做了。
  “我的号。”许牧深起身回到原位,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买完单匆匆离开。
  我也准备走了,掏钱时服务生说有人帮我买了单。
  不多久短信箱里躺了条信息,我点开一看,上面写着:下次你请。
  我对比了下刚刚自己拨出的号码,短信是许牧深发的。
  ……
  再度回到家中天已经很黑了,我走到顶楼正准备掏钥匙,可惊觉房门是开的。
  这幢楼太老旧了,五层总共也就剩下三四户还在住,多是老头老太,但凡年轻点的都基本换房搬离了这里。
  屋里黑漆漆的,想到之前差点被流氓糟蹋以及陆励今天的警告,我本能地往楼下窜去,好不容易越过穿街陋巷到了大马路,我立刻给江辞云打了个电话。
  “我还在开会。有事吗?”江辞云的声音一本正经的。
  “我家有人来过,门是开的。”我实在是有点害怕,浑身抖得厉害。
  电话那头传来了很嘈杂的声音,我听到了几个和金融,股票有关的词,他应该确实在开会。
  “我记得附近有个商店,在那等着。”江辞云说话就挂了电话。
  连说句好的时间他都没有给我留。
  我站在一间小商店门口等着他,故意买了点零食和水,这样老板应该不会觉得我堵在他店门口碍眼,哪怕那些东西我全都不爱吃。
  老板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这附近只有一家商店,我在这住了那么久,这个老板其实应该知道我住后面那一片,但和以往我帮老妈买油盐酱醋时不同,那时候他笑呵呵的挺热情,可现在却显得鄙夷。
  我想,这和之前那些不堪的广告传单有关,他们更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以至于一个‘卖身子’卖到家门口的女人,多半不会给人什么好印象。
  夜里,起风了。
  不是很大的风,也不是微风。吹来的时候还带着闷腥的味道。
  等他的时候,江辞云的轮廓在我脑海中慢慢清晰。我算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他的,其实离婚后还没遇见他那会,遇见点什么事我都能自己解决。
  比如今天的情况,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查看,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江辞云,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会丧失生活‘自理’的能力。
  有人来商店买东西,我往门边挪了挪,半个身子贴着墙上,另外半个贴在卖烟的玻璃柜台。
  “一包1916。”略显熟悉的声音穿过耳朵。
  我先前并没有注意前来买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可因为这个声音我一下瞥了过去。
  许牧深正从黑色皮夹里抽着人民币,他微微欠身,在烟柜前仔细端详,像是在看出了什么新的地方烟。
  “许律师。”我叫了声他。
  他扭过头,看见我不由无奈地笑了出来:“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一天之内竟然见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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