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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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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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烈鹰将她粗鲁地丢在地上,毫不怜香惜玉,如玉低声闷哼一声,所幸胡烈鹰并未察觉她已经醒来,只当她仍旧昏迷,骤然离去,如玉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敢将眼睛睁小心翼翼地睁开,克制住颤抖仔细回想,这分明就是回水湾村的路,难道说他一直还在水湾村…。。如玉身上仅着里衣绫袜,寒气隔着斑驳青砖灌入她的体内,不知是冷亦或惊骇,牙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此刻她手脚皆被绑住,深深的恐惧感将她紧紧攫住,心中忐忑惶惶,她该怎么办……
  如玉心中焦急万分,忍住惧意急切地打量着四周,忽地瞥见远处有一堆燃烧过的木屑,不禁如获至宝,哪里还顾得起什么劳什子仪态,用力绻蠕着将身体逼到了墙角,接着转过身背靠墙壁用力抵住,双手撑地,双腿用力往上顶,将身子撑高了些,脚用力蹬地,一边慢慢用背部慢慢向上磨,脚一边用力蹬,费尽心力终于站了起来,便跳到火堆旁边,背过身,小心翼翼地蹲下一边向门口张望,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一张芙蓉面煞白,秀美紧蹙着,汗水已将云鬓打湿,顺着鬓角淅淅沥沥地流到下颌,手中摸索到一根燃烧过的木屑,前面已经烧得黢黑,如玉握住木棍根部,因为手被绑住,写字的难度实在太大,便在火堆旁边用力画了一个s,画完之后在心中道:万一他们没看到怎么办?便又接连画了两个s,这才略略有些放心。
  做完这些她已是满头大汗,赶忙将手中的木棍丢掉,又躺回方才的位置,胡烈鹰将她掳来却不杀她,飞鹰帮公然抢掠他国来使,罪犯滔天,早已回天无力,如今将她掳来除了泄私愤还能作什么用?想到这里她不禁毛骨悚然,只盼着他们在她活着之前找到她。
  接着屋外响起一道沓哒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如玉心中惶恐,赶忙闭上眼睛,透过眼睛的眯缝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接着黑影当头罩下,如玉屏住呼吸,背后的手紧紧握拳,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不知道他到底要将自己如何,接着便被他扛起来走出了寺庙。
  如玉仍是被他毫不客气的扛在肩上,她早已是饥肠辘辘,被他的肩胛骨这么一顶,五脏六腑像是都拧到了一处,着实苦不堪言。
  胡烈鹰扛着她进了一片林子,只听树上有几只斑鸠被突来的脚步声惊扰,发出低沉呕哑的咕咕声,接着便煽动翅膀向远处飞去。一时间,除了飞禽拍打翅膀的声音,便只剩下他的脚落在枯叶上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宛如重重敲击在她心头,粗重的呼吸自耳畔传来,阴冷可怕,如玉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照射到了自己的眼睛,微微睁开双眸,瞧见不远处正有一潭水波荡漾的清湖,恍惚记得好像叫做丹霞湖,这下如玉确定了!他果然是回水湾村!
  来到水湾村已经时值正午,这里仍旧一片萧索冷落,荒草已没到人的大腿,胡烈鹰轻车熟路地寻到一条鼪鼬之迳,不消片刻便隐在了草海之中。
  如玉感觉他停下了脚步,接着便是一扇破败木门发出一声长长的‘吱嘎’,在这幽静的荒野显得格外刺耳,如玉眼睛微眯,打量了一下,这房子户牖残漏满目疮痍,他将自己粗鲁地扔到床上,清灰冷竈炕上冰凉一片,慌忙闭上了眼,接着便一股霉馊味儿钻入鼻间,但她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些,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胡烈鹰费尽心机不辞劳苦将自己掳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还没得到到答案,自己的下回便被他粗暴地捏起,接着不知将一颗什么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如玉有片刻的慌乱,接着便冷静下来,他要杀自己,有无数次机会,而他费力地将自己掳来,绝没有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媚香薷禾 大戏开罗

    再说衙门这头,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初闻此消息简直不啻于天塌地陷,一早,绿珠照常来到如玉的屋子,打开房门一看,屋里却是空无一人,接着便在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弑兄之仇,不共戴天。
  绿珠再见到这张字条如昨日重现般,上一次便是如此,那是因为手中有筹码在,可这一次却不同,他明显是来报仇的,因为担心自家小姐的安危急得快要厥过去,下意识地便想到了萧衍,慌慌张张拿起纸条飞奔至前堂,萧衍刚踏进衙门便见绿珠惊慌失措地向自己跑来,大喘着气,道
  “萧捕头!不好了!小姐被胡烈鹰抓去了!你快、快去找!”
  一贯气定神闲的萧大捕头终于不淡定了…一把抓住她大声道:“什么!”
  “你赶快带人去找,晚了就来不及了!”
  萧衍追问道:“她是何时失踪的?在哪里失踪?”
  “我清早起来就不见小姐的踪影了,后院的门本是落了闩了,可后来大约是被人打开过……”
  不等她说完,萧衍便快步向内院走去。
  打开后门,萧衍循着这条巷子往外走去,走了大约不到一刻钟,鹰眸一闪,发现地上有一片拇指甲大的荔枝皮,这东西在这里甚是罕见,而自己昨日刚好送来一篮,这荔枝皮出现在这里其中必有蹊跷,萧衍紧紧跟随留下的荔枝皮踪迹一路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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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如玉便知道他喂了什么给自己,虽然刚才他已经将缚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解开,可此时的她浑身无力神思飘忽,这分明是中了软骨散所致,大约是怕自己逃了,这才喂了这东西给她……可恶!
  一股饭香飘来,原来他这会儿去想办法填他的五脏庙了,而且给自己下了软骨散,根本不怕自己会逃掉,如玉大约是被饿得狠了,胃隐隐绞痛,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多吃点,想来他是不可能给自己东西吃了,莫非他要将自己活活饿死?以满足他变态的复仇之心?
  暮霭沉沉,夜渐渐降临,外面狂风呼啸,门窗被风吹得哐哐作响,透过破陋吹进屋里,胡烈鹰没有点燃蜡烛,这让她既觉得安全又觉得害怕,置身在这漆黑幽森的荒村,本能的有些恐惧,如玉紧紧环保住双腿,仿佛这样便能多汲取些温暖,就在这时,天边划过一道剑白,接着便是‘噼啪’ 一声,窗外雷霆乍惊,闪电照在胡烈鹰白森森修罗般的面孔上,显得异常骇人,如玉睁开眼见到的便是这一幕,骇地睁大双眼不由得大声尖叫出声。
  胡烈鹰一步一步慢慢向她走来,闪电透过门窗缝隙一道道照在他脸上,只见他浑浊的双眼凌厉的逼视着她,如同一条阴毒的蝮蛇,不断吞吐吐着腥红的信子,正慢慢朝她逼近,如玉双手紧紧绞住身下的褥子,忍住惧意直直迎上他阴冷的目光,镇定地道:“你想做什么?”
  胡烈鹰顿了下,接着却又慢慢笑了起来,只那笑并未达到眼底,带着些诡异,叫人不寒而栗,竟比之前的面无表情还要可怕三分!
  胡烈鹰紧紧盯着她却不说话,如玉挺起胸膛和他直直对视,刚开始的恐惧已经慢慢褪去,理智渐渐回来,无畏地望着他,目光清澈而坚韧,这就像是一场峥嵘的心灵搏弈,虽然双方悬殊好比蚍蜉与大树,这却是她最后仅剩的尊严。
  “呵呵…倒是有点儿意思…”接着目光一凛,收起诡笑转而满面狠戾,“但是…我飞鹰帮十一个兄弟的命却都丧于你命下,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只可惜了你这一副标致的好样子…不过我也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就是了…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有…仇恨!”
  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玉心中有些忐忑,一手撑住墙壁一面审视着他,希望能从他的脸上读出答案,出声说道:“…我既然被你掳来,这命,便是攥在你手里,是生,是死,全由你说了算,我亦反抗不了,但只有一条,你且记着:你的兄弟,不是因我而死,他们罔顾朝纲,犯下条天大罪,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但是归根究底,这些,更与你更脱不了干系!”
  如玉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愿他早点找到她…
  果然,胡烈鹰听完陡然变色,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狠辣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如玉被他紧紧扼住,面露痛苦之色,双眼直直地盯着他,艰难的道:“我说…他们之所以…会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胡烈鹰一把松开她,将她猛地扔在床上,如玉猝不及防,后脑狠狠撞到了墙壁上,闷哼一声,一时间眼冒金星,眼圈泛红,痛苦地靠着墙壁不断咳着。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是因为我?”
  如玉缓了过来,目光仍旧坚韧,定定地看着他开口道:“飞鹰帮原本只是一伙悍匪,并非人人都
  有人命在身,就算终有一天被抓住,却也不是个个当诛,可错就错在,你将主意打到了瓦刺使节团身上,这便上升到了朝政大事,使节团遇害,贡品被抢掠一空,在战场上还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太平盛世?瓦刺使节在我国受此番劫难,我国颜面尽失,必然要给瓦刺一个合理交代,数年前,因为并未找到元凶,便以金银各两万两,加之无数珍宝才得以平息,如今元凶被俘获,朝廷又岂能轻易放过?因果报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提出抢掠使节团的结果!”
  胡烈鹰瞪大双眼目眦欲裂,看着她大声道:“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不过是为了大伙儿能够更好地活着,难道还错了不成?你甭在这里花言巧语,我有甚错!是你把他们害死,自然要为他们偿命!”
  “你应当听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虽不是你直接杀害,却和你脱不了干系,况且,你真的全然是为了他们?难道这里头不包含你的野心?”如遇静静地看着他。
  胡烈鹰勃然变色,看向她的眼神中已是一片冷冽,的确,他是存在了私心,但这又如何?谁没有私心?更何况他是真心为他们也考虑过…
  如玉接着道:“你现在杀了我,你的兄弟难道就能死而复生?不如我们做一桩生意如何?你将我放了,我可以保证你安全出城。”
  “呵呵…大人…你觉得是我傻?还是…你傻?”胡烈鹰戏虐地道。
  如玉脸色状似一跨,仿佛很失望的样子,她当然知道胡烈鹰不可能放她走,她手中没有任何筹码,拿什么与他谈判?亦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胡烈鹰捏住她的下颚,朝她面前逼近,黠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又或者,你在拖延时间?还等着人来救你?”
  如玉用力将头甩向一侧,脱离他的桎梏。
  胡烈鹰又强硬地掰了过来,使她与之对视,“啧、啧…倒不知道你这身子该是何等销魂?如此尤物,这么轻易地让你死去岂不是暴殄天物?”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霎时间冷意狠狠冲上血液攫住全身,看着他浑浊的眼中含着浓重的阴翳,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如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便迅速抬起来往她嘴里送了个东西,掰着她的一双手猛地一提,那东西便顺着她的喉咙顺流而下,待他松开禁锢,如玉趴在床边狠狠咳着,恨不能把刚才吞下去的东西尽数吐出来,眼眶中有晶莹闪烁。
  “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药名曰薷禾,至于药效,你一会儿便知…”胡烈鹰双手抱臂,这个动作萧衍亦是长做,自然而又潇洒,可由他做这动作,落在如玉眼里却是如此恶心。
  大约过了两刻钟左右,如玉便感觉全身开始泛着燥热,一阵一阵地打着激灵,体内像藏了个火山般,不断地炸裂,分离。
  全身燥意难纾,如玉紧紧绞住双腿,环保着臂,朱唇不受控制地不断开合,她此时自然知道自己
  到底是怎么了,却没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形。
  胡烈鹰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待药效发作时她的姿态,看着她受辱,这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折磨人的法子他自是手到擒来,不着急,慢慢来…
  如玉极力保持冷静跌跌撞撞地爬下炕,刚跑到门口,便被一股拽住狠狠甩到中央的高脚长条案上,后脊骨传来猛烈地钝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如玉双手背撑着案几,胡烈鹰慢慢向她靠近,如玉浑身不住地战栗,不知是药力或者恐惧,抑或二者都有…怎么办?该怎么办?萧衍…你在哪里?
  手在案上慌张地摸索着,摸到一个陶瓷香炉,此时胡烈鹰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在他刚要迈出时,如玉一咬牙,抓起香炉内的灰烬向前一把撒过去,胡烈鹰不防备被这一袭迷住了眼,弓着身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揉,紧接着如玉举起香炉狠狠地向胡烈鹰头上猛烈砸去!‘哐当’一声,香炉随之而碎,香屑倾尽在他的脸上,一注猩红的血液顺着额头缓缓流下,可他却仍是屹立不倒…
  这下轮到如玉傻眼了!电视里不都是这样的吗?随随便便一砸就晕掉了,到了她这儿怎么失灵了呢?
  如玉见势不好,忙要逃,却被他猛地扯住头发,如玉‘嘶~’地一声,发了狠,用尽全力向他脚上踩去,胡烈鹰吃痛松开了手,如玉嘘空赶忙向门外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媚香薷禾 错有错着

    外面风急雨骤一片漆黑,天上的雨像是用盆兜下来的,浇刷在她的脸上狼狈不堪,方才只顾着和他斗勇,待一松了那根紧绷着的弦,药力便越发强烈地涌到四肢百骸,现在全身虚软无力,澎湃煎熬的燥热情欲像汹涌的飓浪般一阵阵接连席卷而来。
  她达到极限终于支撑不住跌在了地上,紧紧地蜷缩着磨蹭着,该死的,这药力怎会如此猛烈!一道惊雷炸裂在天际,昏晕间隔着雨幕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如玉艰难地向草丛中爬去。
  未行几步接着便被来人紧紧抓住,如玉手脚并用,踢打挣扎撕咬着,用尽一切手段脱离桎梏。
  “是我!!!”一道低沉的声音似是从他的胸腔中出来,犹带着激动。
  如玉霎时间停止了挣扎,待慢慢回过神来,仿佛一叶扁舟在暴风雨的海上飘摇翻打着,险象环生摇摇欲坠,忽然遇到了盛满光亮的灯塔,她激动地不能自抑,连话都说不出了,嘴唇不断地开阖却只是呜呜地哭,与这大雨交织在一起,亦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又是雨。
  如玉体内的火山燃烧着、爆炸着、沸腾着,突然骤遇冰山,接着,‘嗞~’地一声被浇熄了,接着便冒出阵阵乳白色的烟雾,仿佛有什么东西努力挣脱束缚正在破壳而出。 
  萧衍再次触到这温软的身体亦是激动万分,还未言语,便将他狠狠揉进怀中,双手紧紧地箍着,
  仿佛要把她捏碎融进自己的血液里去,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真正的安全,才能够真正地放心。
  将她微微扯离自己的胸膛,接着便再也难以克制狠狠地攫住那张柔软的唇,樱唇因为缺水不复往日的润泽,有些干燥起皮,将他的担心忧虑焦灼恐惧统统付诸唇舌,一遍遍地描摹着,仿若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能见到如此鲜活的她,真好!
  萧衍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将她微微扯离,那张小嘴却不满地紧紧跟上,覆上了那冰凉的薄唇,喜悦渐渐消失,萧衍看着那张紧闭着眸子的小脸贪婪地在他的唇上吮吸,乌黑深邃的眼眸迷蒙闪烁,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鼻子里发出初生狗儿般的嘤嘤呢喃。
  一看便知她此时绝非正常情态,萧衍猛地将她拉开,扣住她的双肩,像是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忍着些!”接着便将她一把抱起,心中焦急又彷徨,仿佛一遇到她,他所有的理智就荡然无存了,怎么办?他怎么办?
  忽的瞥见远处的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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