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回去,西四环的棚户区改造下个月开标,下个礼拜三还有一个行业酒会,您有必要出席一下。”
欧洛辰淡淡的点了点头。
秋末的黄昏来的总是很快,还没等海面上被日光蒸发器的水汽清散,太阳就只剩下了半个头。于是,湿润的海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将这个城市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韵……
苏晓曼下意识的环抱着手臂摩挲着,欧洛辰余光一瞥,便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快到酒店正门的时候,苏晓曼抬起头,酒店正门前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在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的梦里……
而现在,面对那个身影,苏晓曼的步伐都变得沉重,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第二十四章 她是我的人!
张默然立在zue酒店的正门口,上班时穿的银行工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就连名牌也还别在西服左上方,由于临时决定的行程让他的脸上还挂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当他看见苏晓曼的时候,疲惫中立刻散发出温暖的柔情,可是当他的目光被苏晓曼身上披着的那件dior的男士外套锁住的时候,脸上柔情的温度不自知的开始下降。
而当那目光扫过苏晓曼身边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的时候,那抹柔情在脸上瞬间坍塌,仿佛一座坚固的堡垒在敌方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只需敌军将领一声令下便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欧洛辰随着苏晓曼停下的脚步,也望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不用问,但看苏晓曼的表情他就能知道,这个人,就是她的那瓶红酒了。他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人,知道他与他的目光相交,两个男人这样相对而立,隔着不过五六米的距离,竟像是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横在那里,无法跨越。
苏晓曼低下头向门口走去,路过张默然身边的时候并没有抬头。张默然抬起手猛地抓住苏晓曼的手腕:“晓曼。”
“放手。”苏晓曼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没有转过头看张默然。
“晓曼,你不要走……”说着张默然一个用将苏晓曼拉向他的怀中。
当苏晓曼被他拥在怀中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已经静止。那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都在静止的时光中纷纷萦绕,仿佛一切依旧如初,仿佛从从来没有人分手也从来没有人不忠。苏晓曼在短暂的温存中迅速清醒过来,分手已经是事实,不忠也已经是事实,她没办法在面对这样的拥抱,她发自内心的抵触。
苏晓曼企图从张默然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是她越是挣扎,他就拥的越紧。他无法继续没有她的日子,他无法亲眼看见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抱。可是无法承受是一回事,事实发生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默然!你放手!放手!”苏晓曼在张默然的怀抱中拼命挣扎,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突然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
那个声音冷若寒冰,语调不高,但是却十分坚决。张默然拥着苏晓曼的手臂不自觉的松了松,紧接着便拥的更紧一些,看着欧洛辰那张不带任何情绪的冷面仿佛是在宣誓主权一般:“这是我们的事,没有别人插嘴的余地。”
“哼…”欧洛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十分轻蔑的冷笑,“你们的事?她现在是我的人!”说完伸手钳住苏晓曼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之后拥着她,头也不回走进了zue酒店的大厅。
“晓曼!”张默然向前几步刚要跨进大厅的门,就被门口的保安无情的拦下了,zue集团的哪一个员工都是训练有素的,哪怕是门口的保安也都不是摆设,在严格的训练中学会了察言观色,眼下这情形若是放了这个人进去,恐怕比递交辞职信都来得快些。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去。”
张默然看了看保安,又看了看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他视线里的苏晓曼,她一直被欧洛辰拥着消失在了电梯门关闭上的那一刻。
张默然的眼眶不知是由于难过还是由于愤怒,微微有些发红,他用力的咬着牙齿仿佛要把欧洛辰这个名字在齿间撕碎然后狠狠吞下,才能让他的心不像现在这般被撕裂的疼痛和焦灼的无助捆绑。
距离zue酒店正门不远处的甬道上,三三两两的游客们时不时的举起相机,咔嚓咔嚓闪光灯响成一片,他们正在拍下这海边无比炫美的落日余晖。
但是对于张默然来说,无论是日落西沉的景色,还是游客们的闪光灯,都无法点亮他的世界。他站在zue酒店门前空旷的广场上,夕阳将他的背影在身后拉的很长很长……
从顶层的电梯出来,苏晓曼已经哭得泪眼婆娑,在朦胧泪眼中没有看清脚下的路,一不小心又一次被自己的右脚绊住了左脚。好在欧洛辰一直保持拥着她的姿势,在她要向前倾倒的一瞬间双臂迅速加大了力道,才防止了她又一次在他的面前跌了个狗吃屎。
欧洛辰把苏晓曼安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了洗手间。
苏晓曼原本痛恨极了欧洛辰的霸道,可是就在刚刚,在张默然怀中挣扎的当下,她竟突然开始庆幸,还好有一个霸道的他在身边,用那样坚决果断的力量,将她拉出了张默然的怀抱。如若不是借助外力,她断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从那个怀抱中脱身,恐怕下一秒就会全身无力的瘫软在那个怀抱中无法自拔。
苏晓曼并不是不想念张默然,只是她好不容易才在心里接受了分手的这个事实,也接受了张默然不忠的事实。无数个夜里打湿的枕头可以作证,她是怎样用尽全身力气才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漆黑冰冷的夜,她是怎样运用所有的理智让自己保持清醒。
说到保持清醒,她突然想起刚刚欧洛辰帮她解围的时候仿佛说了一句“她是我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苏晓曼在心里有些懊恼,虽说是跟张默然分手了,可是她也不希望让他误会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欧洛辰从洗手间走出来,看见苏晓曼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一些,于是走过去把一块湿毛巾递到苏晓曼的面前:
“哭完了?”
冷静下来的苏晓曼接过毛巾轻轻的擦着脸,对刚才的情绪失控感到有些后悔,于是开口轻声道谢:“刚才…谢谢你。”欧洛辰没有回答,走了几步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那个…还有…就是……”苏晓曼把毛巾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舌头直打结。
欧洛辰一脸漠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个柔弱中透着倔强的小女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不过通常她难以启齿的话在欧洛辰开来也都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反而她骂人的时候倒是利索的很。
“说。”
“就是…我不是你的人!”苏晓曼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的说出了这句话。
紧接着就看见欧洛辰眉梢微动了一下,脸上竟然显现出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其是欧洛辰的心里是哭笑不得的,面前因为前任的突然到访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竟然在止住哭泣后第一件要说的是不是诉苦,而是更正他的措辞。
我不是你的人?!多少个女人要做他的人还做不来,在别人眼里标准“高富帅”的他,在她的眼里竟然一文不值,甚至还不如那个被万振良操控的玩偶一般的张默然?!好心帮她解围还要被她刻意跑来划清界限!欧洛辰的心里不禁又产生了想要逗弄她一下的想法。
“不是我的人?”欧洛辰眉梢清挑,“初吻都是我的了,还说不是我的人?!”
苏晓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给震住了,她真是后悔那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告诉他那是她的初吻,现在落得个被奚落被嘲笑的下场,竟然还变成了落在他手里的把柄!
“那不是我自愿的!”
“你跟zue签合同了吗?签了就是我的人!”
“签了合同我只是zue的人!不是你的!”
“整个zue都是我的!”说完欧洛辰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两只修长的手臂伸展开来打在沙发靠背上,一脸得意的看着苏晓曼。
“……”
苏晓曼在这场短暂的战役中迅速败下阵来,是啊,他说的没错,整个zue集团都是他的。诶?可是她签到是劳务合同啊!于是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算从战术上反扑。
“我跟zue签的是劳务合同,又不是卖身契!”
“想签卖身契?你想的美!”欧洛辰起身走向他的卧室,丢下一句“早点睡,明天要回北京。”后,就单方面的结束了这场战役。
苏晓曼愣在沙发上被气了个半死,随手扯过沙发上的靠垫砸向欧洛辰离去的方向。谁想签卖身契了?!你这个自大自恋狂!!
当她把沙发上的抱枕一个一个扔到地上以此泄愤后,平静了下来,虽说欧洛辰的傲娇和自大让她非常愤怒,但是不得不承认,也让她暂时从张默然来过的这件事情中抽了出来,不再觉得那么难过了。她起身慢慢走过去把抱枕一个一个的捡了起来,好好的摆放回它们该在的位置上。
“万总,那面的照片传过来了,您看。”万振良的秘书说完,把笔记本电脑摆在了万振良的办公桌上。
屏幕上显示出的照片是刚刚在大连zue酒店门前发生的一幕,连拍的照片快速的一张一张翻过去,仿佛已经将当时的景象还原在了万振良的眼前。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拿起手边的电话播出了一个号码。
☆、第二十五章 小三儿
张默然正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舅舅”两个字,眼神微微一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舅舅。”
“默然啊,有空晚上来家里吃饭吗?”
张默然在心里奇怪,舅舅的邀请向来都是强制性的祈使句,或者自问自答的设问句,怎么这次突然在后面加了一个“吗”字?而且用了征求他意见的疑问句,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晚上有个应酬。”
“好好好,你忙,也要注意身体。”万振良在电话那面顿了一顿,仿佛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最近跟晓曼怎么样了啊?”他故意用了省去了苏晓曼的姓,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张默然的心中本就因为刚才的见面而疼痛难忍,万振良的这不经意的一问,无疑是在他的心上又重重的刺伤了一刀。
“舅舅,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
“呵呵呵,你们还年轻啊,现在说这样的话还为时过早,你们的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嘛!”万振良听电话那头的张默然没有作声,又说道:“如果有什么舅舅能帮上忙的,就尽管说,你们如果能破镜重圆,你高兴,舅舅也就高兴了。”
“谢谢舅舅,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要记得,如果有需要舅舅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啊!”万振良意味深长的重复了“需要帮忙”这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苏晓曼疲惫的拖着行李箱回到北京的时候,刚刚推开家门就看到了余乐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而五度正坐在餐桌旁,桌上已经摆了几个菜。
见到苏晓曼进来余乐赶紧招呼她:“你是闻着香味儿回来的吧?赶快洗手吃饭。”
苏晓曼赶紧四下里望了望,确定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一脸大白天见了鬼的神情。她出差走的前一天,这两个人还只是普通的同居室友而已,而且在一起吃火锅的那一天,苏晓曼明显看出了五度对余乐是抱有回避态度的,怎么才走了没几天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的营造出了这么温馨的场面,开始单独坐在一起吃午饭了?
余乐又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拉过站在门口发呆的苏晓曼:“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贝贝去上班了?”苏晓曼拿起筷子问了一句。
她这一问,五度和余乐不约而同的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两人都没有出声。餐桌上的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苏晓曼被他们搞得有些迷糊,刚要开口继续说什么,被余乐的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她歪过头不解的看着余乐,虽然没有明白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什么?!你跟五度上了床??!!”苏晓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余乐躺在床上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贝贝呢?贝贝去哪里了?”
“出差了,跟你一天走的,她飞香港。”
苏晓曼看着躺在床上的余乐,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那样轻描淡写,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仿佛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不是她一样。苏晓曼抓着余乐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余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他们两个是要结婚的!你这样做道德吗?!”
“要结婚不是还没结婚吗?你别上纲上线的,我有什么不道德?!为什么要谈恋爱?谈成了结婚谈不成就分手,要不然干嘛还要谈恋爱这个程序?都直接像古时候一样面都没见就入洞房不是比较直接?”
苏晓曼被余乐这样一说,觉得仿佛有点道理。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刚刚问余乐的时候,她说的是贝贝出差了,并没有说贝贝跟五度分手了啊。
“贝贝跟五度分手了?”
“没有。”
余乐这两个字的回答一下子激怒了苏晓曼:“余乐!人家没有分手你这就叫第三者知道吗?!你在破坏别人的感情!” 苏晓曼不知道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每个人都在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出轨、背叛、分手,所谓忠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廉价?
余乐看着苏晓曼的表情,也都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苏晓曼最痛恨的就是不忠和背叛,而刚刚被张默然分手几个月,听到这种事情一定无法接受。于是她低下头,轻轻的开口:“晓曼,我爱他。”
苏晓曼被余乐认真的表情和这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她从来没有在余乐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平时余乐总是嘻嘻哈哈什么都无所谓,以前谈的恋爱也都跟过家家一样说散也就散了。可是现在的她如此严肃认真的在说,她爱上一个人。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贝贝总会回来的,她不是去出差了吗?”苏晓曼叹了口气问道。
“没想怎么办,我不打算破坏他们,”余乐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苏晓曼,“咱俩搬家吧!”
苏晓曼听见余乐这样说,别过头去,她想不通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搬了家,不再有来往,五度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跟贝贝回到从前的样子?对于忠诚,苏晓曼有她自己的理解,但是她十分清楚这只是她自己的理解,无法强加给别人。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服自己尽量客观的去面对余乐和五度的事情。
“余乐,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做好决定,我也不会过多干涉,那毕竟是你们的自由。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去找房子。”说完苏晓曼起身走向洗手间。
余乐看着苏晓曼走进洗手间,整个人呈大字形向身后的床上倒了下去。
陈瑶收拾好东西刚刚准备下班,欧洛辰迎面走来,陈瑶微笑着打招呼:“欧总。”
“嗯。”欧洛辰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跟陈瑶擦肩而过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叫住陈瑶:“中行贷款的事,那边怎么说?”
“哦,我把资料给他们了,让我回来等消息。”
“好,勤盯着点,有